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熊猫他以前见过，是很多年前带女儿去布朗克斯动物园的时候看到的，据说还是二战时期中华民国赠送给美国的礼物，毛茸茸、圆滚滚、憨态可掬，不但女儿，奥德福德也十分喜欢，临走时还给女儿买了个熊猫的毛绒玩具。
但梦里的这只熊猫一点也不可爱，实际上它的表情十分淫荡。
这只表情淫荡的熊猫迈着嚣张的步伐走到奥德福德身后，在他耳边用悄悄话的音量说了一句：“喂，炸死亚瑟·特鲁多的导弹，不是电视制导的。”
！！
那我研制的这东西特么的是啥？！
奥德福德一下就吓醒了。
吓醒之后，奥德福德就在床上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现在他也成熊猫了，两眼眼眶一圈黑。
奥克斯信心十足地说“我们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这句话一下子又让奥德福德想起了昨晚的噩梦。
不会……真的……搞错了方向吧？
算了，还是别想太多，想太多了晚上又睡不着觉。
……
上午9时。51区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挂装AGM-12的AD-4启动，从跑道尽头升上天空。飞临51区上空，无线电中传来地面指挥中心的指令，表示51区的靶场一切正常，可以进行武器发射测试。
在51区的靶场，沙漠中间的硬地停着一辆报废的卡车，这就是AGM-12导弹要打击的地面目标。为了方便电视制导系统瞄准这个地面目标，测试团队稍微作弊了一下，把卡车通体上下涂成蓝色带亮紫边的色调，在黄褐色的沙漠背景下特别显眼。
地面指挥中心通报“可以发射”，飞行员按下发射钮，AGM-12从AD-4的机腹解脱，尾部喷出长长的火焰向前飞。
导弹的最大飞行速度接近音速，最大射程25公里，如在高空发射射程还会有少许增加。但导弹与发射机的视频通信最远距离是40公里，因此射程是不能通过增加发射高度而无限增加的。
导弹射出去，稳定了飞行姿态后进入中段飞行阶段，导弹传递视频图像信息，发射机发送无线电指令，导弹一边巡飞一边用无线电概略确定位置，最后摄像头找到地面目标，控制系统操纵导弹向目标降高俯冲……
这高度一猛烈降低，导弹就直接从一千一百米高度竖直栽了下来，炸在一个大沙丘的顶端。导弹落地的点距离卡车有3公里。
听到无线电台的语音汇报，奥德福德使劲揪自己所剩无几的头发。
“要对自己有信心，有信心，”奥克斯摇摇奥德福德的的肩膀，“阶段2的测试一共要发射6枚导弹，我们只看样本统计数值，那才是真正的命中率。”
在第一架AD-4返航时，挂装第二枚试验弹的AD-4就已经起飞了。
和第一架的试验过程一模一样，二号机飞近51区试验场，发射导弹。导弹一路沿着预定弹道飞行，捕捉目标俯冲，直接命中沙漠中停着的蓝色卡车，三吨重的卡车被爆炸气浪掀飞，离地三米多然后再重重摔落在公路旁边。
……
4月3日，两天六枚导弹的试射结束。
“第一、第五枚导弹失的，其余四枚导弹摧毁目标。其中有两枚导弹是直接命中卡车。”
命中率66%，大于原先预计的50%的数字。“阶段2”的试射基本上算是过关了。
不仅奥德福德如释重负，马丁?玛丽埃塔公司、甚至美国空军都松了一口气。花费了三年多时间、耗资4900万美元，研制任务让一家中型公司不堪重负破产，成果是——现在美国空军的空地常规武器终于迈入了精确制导的行列。
至于什么，只能白昼攻击？现在管什么夜间作战，能从25公里外炸一辆卡车还不够吗？至少可以向国会交代那4900万美元都花在什么地方了，对吧。
再说红外电视摄像头也不是没有想法，现在已经在做了。
……
上海。
“亿次超算首先要解决的一件事情，是芯片能否在高频下运行，这里说的高频是40到80兆赫兹。如果芯片能达到这样的工作频率，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才可以继续进行，否则就只能继续等待芯片和基本器件水平的提升。”
唐华首先说了超算的远期规划，然后给这个远期目标规划发展路线。
李强：“这里要能在高频运行的芯片不只是运算处理器，而是包括了计算机内部所有的半导体器件，有运算处理器、移位寄存器、标准存储芯片、I/O访问转换器等等。全都要能在高频下运行，这个技术跨度是比较大的。”
谢希德：“6微米的芯片在2月底就已经量产出来了，良品率还可以。这也是我们预定的T57计算机要用的技术。现在计算机所和鸿海的研究方向，5微米工艺是早就已经开始了的。然后这个高频芯片，55年我和黄坤倒是做过一些理论研究。”
黄坤：“我当时设想的是工作频率达到100兆赫兹时，芯片内部的器件工作的变化。”
唐华：“这个论文我看过。去年是理论研究，今年你们有实操的机会了。那篇论文里，好像着重提到了高频环境运行，芯片遇到的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是发热？”
“对。运算频率的提高和电流的提高，这让芯片内部的发热是很难抑制的，肯定要产生大量的热量。”
李强：“发热问题不可避免，那我们就用工程设计来解决发热问题，铜制或铝制散热片，强制通风冷却，或者甚至是水冷模式，都可以考虑。”
唐华：“芯片组可以用4到5个月的时间完成高频技术问题，我是说除了发热之外其他待解决的问题。老列、王守珏，从现在开始，超算的架构设计也可以并行开始了，这样，到高频芯片的技术获得突破的时候，超算的架构研究也进行到了中途。”
列别杰夫：“如果现在启动超算的架构规划，那么可能需要让超算的使用者，那位叫竺可桢的气象学家加入研究团队。”
唐华：“需要竺可桢这么早就介入吗？”
“当然需要。”
唐华：“现在最需要超算的人是竺可桢，但未来不只是他需要超算……竺可桢我会想办法把他弄来上海几个月的。另外还有一些人我也会弄过来。”
……
第一次超算会议结束。
现在X5500系列芯片的工作频率是1MHz级别，要一下子提高到40~80MHz，这跨度很大。
克雷-1是70年代中期研制的，那时候高频器件技术已经完成了突破，不用克雷自己动手。现在是1956年，中国得先突破高频天花板。
但是现在也算是有理论基础，因此唐华把第二次超算会议的时间定在今年的9月，给他们5个月的时间，应该能够解决这个问题。
……
1956年的春季，上海黄浦江的码头安静，但造船厂并不安静。
海上贸易总体上还没恢复，海运量没多大。凡是要通过海运进出口的货物，在上海及以北是通过朝鲜西海岸的港口做中转，朝鲜还因为这个获得了不少劳务费，南方则是靠着香港这个中转站的灰色业务。
在海运一片萧条的年份，本该失业的码头工人在市政府的安排下另行就业，海运商贸公司也在政府的安排下转营其他，总之不管公私合营前后，都不给工人没事做，也尽量不让一个老公司破产解体。
海运萧条的时代，上海的造船厂却还是有业务。除了驱逐舰和护卫舰，还有从北方沿海港口到朝鲜的短期摆渡滚装船、散货船，这些4000到6000吨的民船，上海已经可以自行建造了。
不但是中国自行建造，而且是由船舶工业局上海设计院设计的。
“牧野先生，您到中国两年多，经手设计的全新船舶只有两型六千吨货轮，会不会觉得有些乏味？”唐华笑着问牧野茂。
“严格来说，这是铸剑为犁的时代，至少中国正处于和平的时代，所以我不感到遗憾，”牧野茂说，“而且，我一直坚信中国会走向大洋，成为海权俱乐部的顶层成员，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唐华点点头，“这样也好，我们也就有更多的时间锤炼我们的设计。……5000吨驱逐领舰的船型设计完成之后，一机局、二机局和电子工业局往上面加了一些东西，形成了一艘驱逐舰的概貌。今天，可以把这个概貌完整地展示出来了。”
第122章，化肥争夺战
牧野茂和船舶设计院的同志们最近两年一直专注于设计新驱逐舰的船型，其中一大半功夫放到了线型仿真和测试上，驱逐舰的上层建筑一直未定下来——这要等雷达和舰载武器确定之后才能知道。现在牧野茂终于知道自己设计的是什么军舰了。
……不过，这份图纸和模型仍然只是一个近期可能实现的蓝图，正如5000吨驱逐舰不可能马上开工一样，装在模型上的东西也没法马上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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