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弹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个燃烧弹的定时时间又搞得太长了。新的薄皮发射筒也没什么问题。”旁边的组长上来,检查了一遍圆筒,“这种低膛压的发射器的确不需要无缝钢管,焊接的铁皮筒外面用钢丝加强就可以。说到底这就是个大号礼花弹嘛。”
司机:“组长,我不明白我们在整啥。”
操纵员:“做实验做了一个星期,我也糊了巴嘟的。”
组长:“你们不用知道,按我的试验流程好好配合就行了。……这是秘密武器项目,连我也没完全搞清楚呢。”
不只有卡车二人组对自己做的东西迷迷糊糊,在沈阳郊外的空地,还有另一拨沈阳兵工厂的工作人员累成狗而且不知道自己为啥这么累。
“开始了,来来来,一组往东,二组往西,跑吧!”
一声令下,两个二人组往相反的方向跑开。每个小组一人拿着电线卷——不是电话线而是线芯很粗绝缘皮也很厚的供电线,一边跑一边放线。另一人肩膀扛着个铁机器,看起来有点分量。
跑开200多米,卡车上的指挥员嘴里的哨子一吹,两个小组站住,肩膀的铁机器放下,打开支架撑在地上。放线员把供电线的插头插进铁机器里头。
然后,两个小组又一路小跑跑了回来,从卡车上取下另一卷供电线和又一台铁机器,继续折返跑……
“01,01,发射机是否已经就位?”指挥员的对讲机里有人问。
“四台发射机已经就位,已经就位。是否可以开机?”
“按计划进行,1分钟后听我的命令,顺次启动。”
“组长,然后让我们干啥?开始做试验了吗?”
“你们就喝水吧。喝完水撒泡尿,然后把机器和电线收回来,咱们就回厂吃饭。”
“我们好像在做很蠢的事,跑一通把东西放出去,再跑一通把东西收回来。到底做了啥,不知道。”
“……”指挥员无言以对,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做啥。
……
但是在朝鲜,即将发起反击的63军189师知道自己在做啥。
189师要为63军、也为整个19兵团挣面子。
1951年4月入朝,5月1日参战,眼看轮战的半年之期要过,作为第二番轮战兵团,19兵团的三个军可能在元旦前就要轮调回国让第三番的兵团顶上了。
然而这半年,19兵团还没打过一个漂亮仗。
出糗的仗倒是有。
5月1日凌晨,第五次战役打响,19兵团在东线发动进攻,因为初次入朝加上不熟悉战法的变化,5月1日到5月2日,19兵团被志司骂惨了。
该白天突进的时候萎缩不进,被批评后赶紧起身赶路被美军一顿炸,一个师部都吃了炸弹。
对讲机配备到排,但有很多基层指战员不熟悉对讲机的使用,或者不爱用对讲机干脆一关了事,进攻的时候师部几个小时联系不上团部,团又对手下的连失去控制,气得叶TING在志司骂“我对东线美军的动向都比对19兵团的动向清楚!”
当然这话不是在电话里骂的,是在0号室里吐槽——不可以告诉别人志司对美军的动向这么清楚。
结果就是,5月2日,美步40师、美步45师一顿操作,从华川向南退回了春川,退却的这两天,这两个美军师没有一个营被全歼。
19兵团被批评之后决定雄起,然后第五次战役第二阶段,在杨口郡遇上了不知进退不知道诈败的朝鲜人民军……
明明可以包一个大饺子的,最后成了击溃战,击溃的还是南朝鲜部队。
这和19兵团的战斗素养无关,只能说太霉运了。
第五次战役打完,双方战线开始稳定下来,热战变少,晃晃悠悠间,一转眼时间已是10月。10月可总算看见联合国军又大打出手,一个在中线的加平方向,一个在东线的麟蹄郡方向。63军就在东线这一片。
战前,人民军占着杨口郡,南朝鲜军和美步7师占着麟蹄郡,两个小城间绵延十几公里的群山,则是双方对半分。
10月6日,美国空军来空袭,美国空军溜了,南朝鲜军在美军和南朝鲜重炮支援下,爬山来攻了。人民军寸土不让,乒乒乓乓阻击了半个月。
半个月之后美步7师亲自下场,死伤四百多人,可算是往前突了三公里多,加把油再往前突三公里,就可以威胁到杨口郡。
不过,志愿军早就看上了美军的这个突出部。
“成武,这一仗虽小,但对今后志愿军的作战有很大的示范作用,”彭总要通了19兵团司令部的电话,“整个战线即将进入阵地战阶段,双方小规模浅纵深的争夺是以后的常态。63军必须打好这一仗,不仅要把失去的山头夺回来,还要赚回7平方公里的土地、将战线拉平。同时63军还要注意战斗伤亡,歼敌要干脆利落,不能蛮冲猛打。”
杨司令员:“明白!19兵团不会辜负志司的希望!”
第191章,文字改革与信息化委员会
“文字改革与信息化委员会”。
其实1949年10月就成立了中国文字改革协会,顾名思义,只是个研究性质的协会,没有行政能量。
因为唐华在政协秀场,啊不,政协第三次全体会议上说了电子信息工业部打算启动汉字的计算机化,而繁体字在低分辨率点阵显示时有不少字很难辨认,1952年才成立的文字改革研究委员会提前搞起来了,名字也变成了现在的“文字改革与信息化委员会”。
这个委员会的工作有点多,整理整理,在未来5年大概要做这几件事:
完成《汉字简化方案》;
挑选出使用频率最高的六七千个常用汉字,作为第一个汉字字符集的基础;
制定新的汉语拼音方案;
制作常用汉字的点阵字模集;
制作可用于印刷业的楷、隶、行、宋、仿宋等汉字字体矢量字模集。在制作完成上述基本字体矢量字模集的基础上,制作书法名家的矢量字模集。
但文字委员会的第一场会完全跑偏了,参会的诸位大佬们又开始了汉字究竟要不要拼音化的争论,这应该是政协会议的会前讨论时间太短意犹未尽导致的。
唐华:……
都是因为唐华搞出来的事,第二次汉字拼音化浪潮和第三次汉字拼音化浪潮叠加在一起,这太艰难了。
近代以来中国有过三次汉字拼音化的浪潮。
第一次是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时期。
那时候支持汉字拼音化的文人有小部分是跪族,但更多的人是认真的。比如鲁迅就赞同过拼音化。
这些名人大家支持汉字拼音化的理由只有一个:更利于扫盲和普及国民教育。
学汉字,全日制小学6年也就认识1500个汉字。西方用字母文字,三个月会读,六个月会写,成了。
国家从中古进入近代民族社会的前提是大部分国民有民族认同感,民族认同感的前提是民众知晓民族文化,也就是得识字。一个人流着中国血,不识中国字,你要让他知道中华民族是什么,爱国主义是什么,那就有点难。“宣言书、宣传队、播种机”下村去给老百姓苦口婆心宣讲道理不能成为常态。
不过,旧中国就算搞拼音化也没法普及国民教育,民国不但搞不起6年国民教育,甚至6个月国民教育也普及不起,那拼音化不拼音化有什么区别。
第二次汉字拼音化浪潮是50年代,建国初期。
其实还是那一批文人,虽然老了,但觉得新中国成立,这回该可以搞国民教育了吧,我来帮国家降低教育成本。
国家经过权衡利弊,最后只用了保守的简化汉字方案,然后用巨量人力物力资源普及6年制国民教育。汉字难学是吧?看我大力出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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