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美国政府借口于它一手制造的朝鲜内战,同时发动了对朝鲜与台湾的武装侵略。美国武装侵略朝鲜,一开始就严重地威胁了中国的安全。各位代表先生,朝鲜离美国的国境约有五千英里,说朝鲜的内战会影响到美国的安全是十足的骗人的鬼话,但朝鲜和中国的国境却只有一江之隔,美国武装部队的侵略朝鲜不可避免地威胁到中国的安全。事实也证明了侵略朝鲜的美军,已直接地威胁了中国的安全。”
“为了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为了维护联合国宪章的庄严,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对于美国政府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和武装干涉朝鲜的罪行有其义不容辞的制裁责任。因此,我代表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央人民政府向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建议:”
“一、联合国安全理事会公开谴责,并采取具体步骤严厉制裁美国政府武装侵略中国领土台湾和武装干涉朝鲜的罪行。”
“二、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使美国政府自台湾完全撤出它的武装侵略力量,以保证太平洋的与亚洲的和平与安全。”
“三、联合国安全理事会立即采取有效措施,使美国及其他外国军队一律撤出朝鲜,朝鲜内政由南北朝鲜人民自己解决,以和平处理朝鲜问题。”
这个讨论会当然不会形成决议。
还没获得联合国合法席位,就在安理会控诉其中一个常任理事国侵略了另一个常任理事国……
中国就是来给美国人添一次堵的。当然,添堵不是目的,目的是让世界其他国家能了解到中国的态度、立场,也让他们了解到中国遭遇周边安全事务时,动手的力度和决心。
当然,美国人尴尬,不过蒋廷黻更没面子。伍修权控诉美国侵略中国,侵略的就是台湾啊。蒋廷黻马上站起来否认三连:美国没有侵略中国;美军进入台湾都是经我国蒋介石总统许可的;我国连教科书上都没写美国是帝国主义。
蒋廷黻是用英语说的。
“汉语是联合国的六种官方语言之一。蒋廷黻代表,你刚才的发言都是用英语说的,是否可以认为你其实并不代表中国,你背后的政权也无权四万万七千五百万中国人民?”
伍修权用中国话质问。
蒋廷黻张口结舌,十分尴尬,然后一票否决了“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提案。
伍修权当然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不过没关系,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美国武装侵略台湾”提案投完票,美国又找几个小弟开了“中国侵略朝鲜”提案。
联合国政治委员会表决,这个提案要优先处理。
优先处理也处理不了,千头万绪,每天只能听一方的证词,然后辩论吵架。最后五大流氓之一的苏联再出来否掉。至于中国,伍修权就不去听证,这事跟我没关系,除非联合国给我合法席位,我才去听证。安理会讨论不出结果,伍修权又拒绝在联大就此事发言,联合国大会只好休会。
“赖依对代表团既拉拢又威胁,是老奸巨猾的政客。印度代表劳氏相当笨拙,总是为英美的立场辩护。杨格、杰宝性格沉稳,比较有经验。”
在纽约曼哈顿的华尔道夫·阿斯托利亚大饭店,伍修权与代表团成员决定,代表团不但要其他国家代表接触,也要分成几个小组,分头与美国非政府组织和民众建立对话窗口。
“宫,我的老朋友,真没想到能又在美国预见你。”
歌唱家保罗·罗伯逊与代表团助理宫普生是多年的旧友,这次代表团来纽约,罗伯逊终于可以又一次见到老朋友。
保罗·罗伯逊,黑人歌唱家、演员,那个时代,他是最著名的黑人歌星。1925年就开个唱,1928年一曲《老人河》使罗伯逊一举扬名世界。《纽约时报》评价他是天才的歌唱家,“歌曲的每一行每一字都真切感人”。
罗伯逊还是中国迷,当之无愧的“中国人民的老朋友”。日本侵略中国后,罗伯逊表示“我们黑人和中国人民同样是被压迫的民族,我们要向坚决抗日的中国人民致敬。……我要把中国人民的歌曲唱给全美国和全世界的人听。”
然后,他就自学了中文,而且在全世界用中英文演唱《义勇军进行曲》,灌成了唱片。
然后,他还将这张唱片的一部分版权费寄给了田汉和聂耳的家属……
“保罗·罗伯逊,你不但是我的老朋友,也是中国人民的老朋友,”宫普生和罗伯逊拥抱了一下,“我本人,同时也代表主席和总理,向你问好,祝你身体安康。”
“谢谢你,谢谢主席和总理。我也对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诞生送上迟来的祝贺,它是争取世界和平与人类自由的一个伟大力量。如果有机会,我想去中国,看看这个美丽的国家。”
罗伯逊真的对中国人民有着深厚的感情,很想去中国,可是现在去不成。不仅是因为中国和美国在打仗,还因为罗伯逊现在被CAI禁止离开美国。
原因:通共;抹黑美国(说美国种族歧视)。现在他的护照已经被吊销了,而且所有港口和海关都接到通知,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出美国。罗伯逊直接找到白宫官员质问,得到的回答是”你对美国黑人待遇的频繁批评不应该被外国人知道“。
“保罗,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也向你问好。”宫普生说,“您可能没听说过他。他叫唐华,是您的粉丝。这次我来美国,他托我送您一件礼物。”
罗伯逊接过礼物,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信封。罗伯逊取出其中的信笺。
“……哦天哪,你的朋友是作曲家?”
……
ABC美国广播公司。
“听众朋友们,我是杰希·宫。首先,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和1951年新年向诸位祝福。别忘了挂上袜子!”
宫普生轻柔的女声在播音室中响起。一句标准套路的开场白之后,宫普生和主持人聊起了她在哥伦比亚大学读心理学硕士时的一些往事。
代表团结束联合国的议程,还有三天就要离开美国。经过运作和联系,ABC美国广播公司决定邀请宫普生,做一期“特别对话”。当然,节目也定了基调,不能谈政治问题。
“我听说,你在纽约还见到了保罗?”哥伦比亚大学的轶事聊完,主持人换了个话题。
“他是我十年前就认识的老朋友。嗯,我听说保罗·罗伯逊在埃莉诺·罗斯福的电视节目被停播了,电视台宁可为此支付违约金……我们聊保罗,会让ABC也损失一笔钱吗?”
“啊,哈。宫小姐你可以放心,不会。甚至我们还手持他的专辑的播放权,在节目间歇插播。”
“说到专辑,真是太巧了,我见到保罗的时候,他正在为他的新专辑录第一首歌。”
主持人在节目开始前当然准备了大纲,现在是该把话题引到音乐上面去的时候了。
“那么……第一首歌我们能听听吗?”
“当然可以。”
后台插入唱片录音,《The Last Goodbye》(最后的再见)。
“前路在呼唤,
唤我前行,
翻过山丘,穿过绿荫,
跨越阳光遮蔽的土地,
沿着奔流到海的银溪……”
……
“哎,可把我紧张坏了。”节目做完,回到代表团驻地。虽然在美国名校念到心理学硕士,但宫普生还真没在广播电台做过嘉宾。“幸好底稿准备得很充分。”
乔官华则一直在默念纸上的歌词。
保罗·罗伯逊的专辑,第一首《The Last Goodbye》,普通的文艺范儿歌曲。
第二首《We“ve Had Enough》(我们受够了)
Love was taken from a young life
一个年轻的生命永失所爱
And no one told her why
却无人能解原因何在
Her direction has a dim l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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