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远山依旧在
此刻圣火厅里,只剩下辉月使的惨叫声在回荡。
黄蓉见辉月使的膝盖几乎被圣火令击断,疼的撕心裂肺,就心有不忍,上前点住了辉月使的麻穴,疼痛感瞬间消失。
早前辉月使与黄蓉拌嘴,口称要亲自抓捕黄蓉,但黄蓉并没有记恨在心,反而替辉月使减轻痛苦。
这让辉月使很是感动,她真诚说道:“多谢你呀,中土的姑娘!你的心胸像大海一样广阔,我为我早前的不敬言行,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原谅我的没有礼貌!”
黄蓉却嗤之以鼻:“少来!刚才你们不是自诩英雄,不会以多欺少吗?结果你们以几十人围攻我们几人,你们说话都是放狗屁!我才不信你会真心道歉!”
辉月使被这句话给训的面红耳赤。
如果现在有一条地缝,辉月使一定会钻进去。
黄蓉见状,就不再挤兑。
她扭头望向石心柔,得意笑道:“怎么样石姑娘?我有言在先,只要我家四哥哥愿意出手,不管那‘山中老人’再厉害,见了我家四哥哥也要甘拜下风!我有没有讲错?”
石心柔莞尔:“没有一点错!”
“哈!”
黄蓉笑声更大:“我早知道四哥哥武功高强,但我实在想不到,他竟然高到了这种境界,比我设想里还要高了一个层次!”
她说完轻轻一叹,又自言自语:“恐怕我爹爹也不是四哥哥的对手!”
她心里同时想起了郭靖,当初郭靖与托雷汇合时结伴返回漠北,两人是受到了铁木真征召,让两人前往西域征战。
而那一场战事正是蒙军鞑子与花剌子模的西域大对决。
花剌子模霸占着中原与西域的商贸通道,坐收丝绸之路的暴利,积攒了如山似海的财富,早就被贪婪的蒙军鞑子盯上。
偏偏花剌子模又狂妄自负,不把蒙军鞑子放眼里,肆意斩杀了蒙军鞑子的商队使者,这也给了蒙军鞑子出兵的借口。
铁木真尽起漠北草原的十余万精锐铁骑,浩浩荡荡杀向了花剌子模,铁木真的目标只有一个,毁灭花剌子模,抢光花剌子模的所有女人与财宝,然后独霸中原与西域的贸易航道。
铁木真调回郭靖与托雷,就是为了摧毁花剌子模。
黄蓉知道郭靖此刻肯定待在铁木真身边,但她更加清楚,黄四喜对鞑子的痛恨程度,不管是金国鞑子还是蒙军鞑子,都被黄四喜视为入侵中原的敌人。
等黄四喜替石心柔解决完‘山中老人’的麻烦,恐怕下一步就是要前往西域,彻底解决蒙军鞑子的威胁。
黄蓉与黄四喜相处越久,心里越发焦虑,到时黄四喜与郭靖一旦交上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黄蓉走神之际。
黄四喜已经移步过来,朝辉月使问道:“中原明教教主武功不俗,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辉月使很有阶下囚的觉悟,知无不言的说:“中原教主确实厉害,但蒙军蛮人里也有高手,那高手掌力厉害,凭借一双肉掌震伤了中原教主的内脏,中原教主无法全力逃跑,被蒙军蛮人使用箭阵射死!”
黄蓉微微动容,忙问:“那高手叫什么?”
辉月使摇头:“我当时也是远远瞧见一面,对那高手情况一无所知!”
她见黄蓉对那高手如此关心,又说道:“我只知道那高手是一个秃头,应该是西域僧侣!”
“秃头?”
黄蓉心想,那肯定不是靖哥哥。
她转念又想,中原明教教主是在数月前丧命于西域战场,郭靖与托雷是在一个多月前离开的中原,从时间上推算,中原明教教主也不可能是被郭靖所杀,那高手绝对是另有其人。
不过黄蓉仍旧担心郭靖在西域战场的处境。
等黄四喜拷问完辉月使。
黄蓉旋即道:“四哥哥,‘山中老人’的麻烦已经解决,接下来你准备去哪里?”
黄四喜需要修炼《九阳神功》与《乾坤大挪移》,暂时不会远行,他就道:“我已经没有其它事务要忙碌,去哪里都可以,不去也行!”
黄蓉笑道:“昆仑山下,蒙军鞑子与花剌子模斗的正欢,难道四哥哥不想去观摩一番吗?”
黄四喜听到这里,已经明白黄蓉的意思。
他回道:“我暂时没有观摩战事的兴趣,如果你想去看,可以让雕兄驮你过去!”
黄蓉微微一怔:“我独自乘坐雕大哥,它愿意载我吗?”
黄四喜示意没有问题:“咱们一路从中原赶赴昆仑山,你与雕兄朝夕相处,它已经把你当成了自家妹子,肯定愿意载你,你放心去罢!”
“那太好啦!”
黄蓉大喜:“我这就去找雕大哥,让它陪我去西域!”
说完就朝圣火厅外跑去。
她是为了尽快赶赴西域寻找郭靖,然后劝说郭靖离开蒙军鞑子返回中原,这样一来,黄四喜与郭靖就不会再碰面,自然也不会大打出手。
黄四喜见她这么心急,劝说了一句:“等雕兄把流云使的尸体抓回来,再让它陪你远行!”
黄蓉立时止步,心想流云使的尸体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其实没有什么用处,黄四喜仅仅是为了取回流云使手上的圣火令。
先前石心柔向黄四喜讲述了十二令圣火令来历,黄四喜又在令上发现了武林名宿遗物字迹,肯定要把圣火令集齐。
黄四喜本身拥有六令,山中老人携带三令,已经全部被黄四喜追回。
最后三令分别在风云月三使身上,妙风使与辉月使全在圣火厅,令牌已是黄四喜囊中之物,唯独流云使的令牌仍旧散落在外。
不一会儿,神雕剿灭逃亡的波斯明教教众,抓着流云使的圣火令返回厅中。
黄四喜见十二圣火令已经全部汇聚到了自己手上,叮嘱了神雕一些注意事项后,让它驮着黄蓉离开了昆仑山。
黄四喜移步到厅外相送。
石心柔目送神雕与黄蓉远去,不解问道:“黄官人,黄姑娘这么着急离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去做?”
黄四喜道:“也不是什么急事,她是思念情郎,赶去相会呢!”
石心柔扬了扬嘴角,不再过问详情。
待返回了圣火厅,黄四喜把圣火令一字排开,开始观读令文的完整内容。
石心柔不明其意,以为他看重这十二枚圣火令,就道:“黄官人击败山中老人,化解了中原明教的覆灭危机,我实在无以为报,就以这十二枚圣火令作为谢礼,还望黄官人收下!”
黄四喜瞧她一眼,笑着问:“圣火令是你们明教的镇教之宝,见令如见教主,你擅做主张送给我,就不怕被明教弟子声讨吗?”
“没甚么可怕的!”
石心柔微微摇头:“倘若没有黄官人,我连被声讨的机会都不会有!官人放心收下圣火令,一切后果,我会一力承担!”
“既然你这么慷慨,我也不能没有表示!”
黄四喜不会白要圣火令:“我掌握有不少武学,可以传授给你弟弟,将来也会帮你弟弟坐稳明教教主之位,至于这十二枚圣火令,我也不瞒你,我打算融掉令牌,重铸为新的兵器,你可以对外宣称,圣火令全部遗失在西域战场,这样的话,中原明教弟子就不会再刁难你了!”
石心柔听罢,伸手抚在石心坚背上:“坚儿,快跪下,拜见师父!”
石心坚二话不说,纳头就拜。
待磕了十几个响头后,他难忍孩童心性,笑嘻嘻问黄四喜:“师父师父,弟子将来能不能坐到雕师伯的背上,也在天上飞?”
他总听黄四喜喊神雕叫‘雕兄’,就称呼神雕为‘雕师伯’,可见他年纪虽小,却不是榆木疙瘩。
黄四喜三言两语把他打发,继续观读十二枚圣火令的令文。
“名宿遗物:收录‘山中老人’霍山的毕生武学,集齐十二枚圣火令,即可观读继承!”
令文随之溃散,转而浮现出霍山武学的心法要诀。
第204章 双龙取水
先前黄四喜曾有猜测,霍山修炼过《乾坤大挪移》,事实也确实如此。
黄四喜按照圣火令上的心法进行观读。
他很快就察觉到,《乾坤大挪移》的法门在体内一层层的涌现出来。
从第一层到第五层,黄四喜在转瞬间就有了武学感应。
他此刻只觉得周身精神与力气饱满充盈,欲发即发,欲收即收,四体百骸都有着说不出的舒适感,这说明霍山已经把《乾坤大挪移》修炼到第五层的圆满境界。
不过等黄四喜开始继承第六层法门时,身体突然出现异状,心跳加快,气血激荡翻动,真气渐有紊乱状态。
他心道:“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
当然并非他自己走火,而是霍山的走火病症一起传到了他身上。
他旋即又想:“霍山天资不俗,把《乾坤大挪移》练满了第五层,却也止步于此,无法突破第六层的桎梏,他强行修炼第六层心法,结果险些走火入魔,这后遗症也被我一并继承!”
但他不慌不忙,随即运起罗摩内功,只觉罗摩真气在体内流转一圈,他身体就已经恢复常态,然后继续继承《乾坤大挪移》第六层的法门。
他明知道霍山有走火入魔的迹象,却仍旧要把法门继承到底,这并非是他故作胆大,而是他有把握化解走火入魔的病症。
《乾坤大挪移》开篇有言,修炼者必须要有雄浑内力相辅助,否则难有寸进,稍微不慎就会走火入魔。
这就好比一个七八岁的孩童去挥舞百斤重的大铁锤,锤法越是精妙,越容易把孩童砸的头破血流,但如果舞锤者是一个大力士,那就不存在这样的隐患。
而黄四喜偏偏是大力士中的王者,他虽然暂时没有修炼《九阳神功》,但内力绝对不逊于倚天江湖的张无忌,他完全可以像张无忌一样,在半日内轻松把《乾坤大挪移》练到第六层的圆满境界。
他现在舞动《乾坤大挪移》这柄铁锤,其实是轻而易举,任何走火入魔的差错,他都可以在继承法门期间给予修正。
也果不其然,等他把霍山武学全部继承完毕,《乾坤大挪移》第六层也已经水到渠成般修炼成功。
到了这时,他对霍山的武力层次也有了最清晰的认知。
首先是霍山内力,肯定是弱于黄四喜,因为霍山只能把《乾坤大挪移》修炼到第五层,他内力不足以支撑他探索第六层的奥妙。
不过霍山武功也并非没有可取之处。
须知霍山是以行刺起家,所学武艺几乎都是为了增强暗杀能力。
尤其那一部‘透骨针’,这是把内力凝结为一点一线,然后向对手发起突袭。
而‘透骨针’是气针,无形无影,令人防不胜防,刚才黄四喜与山中老人决斗,他就没有挡住透骨针的袭击。
自从黄四喜当年在终南山继承了古墓派的‘玉蜂针法’后,这一项绝技的威力从来没有提升过。
今天继承了霍山的‘透骨针’绝技后,黄四喜打算把‘玉蜂针’与‘透骨针’糅合为一,把实针与气体合为一体,就算一流高手来接,谅他们挡得住实针,也躲不过气针的暗算。
念及此处,黄四喜哈哈一笑,终止了行功。
石心柔见他从入定里醒来,忍不住探听:“黄官人,你是不是把《乾坤大挪移》修炼到了第六层啦?”
黄四喜问道:“你怎么知道?”
石心柔指了指他的脸庞:“刚才你运转《乾坤大挪移》时,真气显形在了脸上!我爹爹也修了这一门神功,他练到了第三层境界,行功时青红真气变幻两次,官人你变幻了五次,我就猜测你是练到了第六层!”
黄四喜没有隐瞒:“我确实已经修炼到了第六层,但我没有第七层的心法要诀,未必可以让《乾坤大挪移》更进一步,臻至巅峰!”
石心柔一听,立即伸手入怀,取出一张羊皮。
她把羊皮摊开:“这是我爹爹临走时传给我的遗物,上面记载有《乾坤大挪移》的完整心法!”
这张羊皮被涂抹了特殊材料,必须使用鲜血侵染,才能让字迹显形。
石心柔就取来一柄匕首,打算割破手指。
结果黄四喜伸手出去,摁住了她的手掌。
“官人,羊皮上的字需要浸血才能显露出来!”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因为没有必要,这张羊皮上的心法对我没有用处,你不用让手指平白受伤!”
“这是当年从波斯总教传来的原卷心法,出自《乾坤大挪移》创始人的手笔,收录有第七层的完整要诀呀,怎么可能没有用处?”
黄四喜对她说道:“那位创始人自己也没有练到第七层,他所写的心法仅仅是空想,我自己推演第七层,会比他的心法更加精妙,也更加完善!”
石心柔美目一睁,心绪就此凌乱起来。
她愣神了片刻,默默叠起羊皮卷,重新收入怀里,嫣然一笑:“官人说的话,我都信!”
此刻再看黄四喜,她眼里已经充满了钦慕,她爹爹曾经对她讲过,中原明教传承了三十代教主,只有第八代钟教主把《乾坤大挪移》练到了第五层,其余教主最多止步于第四层,倘若有谁可以练到第六层,那绝对是数百年难遇一位的天纵奇才。
黄四喜偏偏把第六层给修炼圆满,显然就是她爹爹口称的罕世天才。
黄四喜见她先赠送十二枚圣火令,又赠送《乾坤大挪移》的原卷心法,等同于把中原明教最有价值的遗物都拿了出来。
她知恩图报,毫无私藏。
原本黄四喜只打算教导她弟弟,现在已经决定连她也一块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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