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季宝
轰隆隆！！！
绝强的风暴冲击混杂着魔力贯穿沿途的一切宝具，甚至将两柄神造宝具也一并击飞，让战神的双刃化作金色光点消散。
“比想象中的麻烦啊，Saber，姑且值得本王高看你一眼。”
尚未等阿尔托莉雅松一口气，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再度响起，新的宝具从金色涟漪中伸出。
那是仿若雷霆凝固的闪电，黑红交织间蕴含着令人惊叹的伟力，其名为“因陀罗之雷”，印度神话中雷帝因陀罗持有的神造宝具。
一同出现的还有漆黑的魔剑“格拉墨”，北欧神话中大英雄齐格飞所持有的屠龙宝剑原典，对龙属性的敌人有着致命的威胁。
认真状态下的英雄王表现出无愧于超越木桩之赫拉克勒斯，真正最热门战力标杆，黄金靶子的实力。
在没有乱七八糟存在乱入的情况下，他确实是正常灵基的顶点。
各种强大的宝具层出不穷，无论怎样的形式都能拿出改变战局的宝具，无论是怎样的敌人都可以解读出弱点用出针对型的宝具。
再这么下去对她不利。
得出结论后的阿尔托莉雅果断高高举起手中的圣枪，将体内的全部魔力集中在一处，她一直都这么果断。
“圣枪，拔锚！”
光自虚空而出，无穷无尽，缠绕于圣枪之上，将系住星辰的岚之锚点亮，照亮了整个整个战场。
这一次的圣裁并没有上一次真正足以毁天灭地的强大。
当战场以陆克的心象世界为主场时，阿尔托莉雅无法像上次那样随自己心意直接解放十三道拘束，而是需要遵循相应的条件。
英雄王显然不是可以解除全部拘束的对象。
但即使如此，歌颂星辰的尽头之枪依旧无比可怕。
天空之上出现了庞大到难以置信、由神圣光芒凝聚的枪身，恐怖的压迫感甚至让混乱的战场都为之凝滞。
“……确实是本王也会惊讶的宝具，想要一击定胜负吗？”
圣枪的威力，即使是吉尔伽美什也不得不为之侧目，在对面解放宝具之时，他也眯起眼睛打开一道特殊的门扉，取出一柄黄金打造的钥匙。
就在英雄王即将拔出宝库最深处的那柄剑之时，他忽然心有所感，霍然抬头，看向上空中宛若裁定者的人影。
那个人兴致盎然的看着解放的圣枪，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似乎只是在欣赏一场不错的烟火秀。
“……哼！”
吉尔伽美什眯起眼睛，将那柄钥匙重新放回去。
圣枪虽然强大，解放所需的时间同样也是一个问题。
金色涟漪将整个天空都覆盖，无数防御宝具堆砌在圣枪的前方，另一面巨大的门扉被开启，巴比伦之门全门开放，无数强大的宝具涌出。
“必中”、“诅咒”、“中毒”、“穿透”、“湮灭”……海量附带不同属性的宝具在“天之锁”的贯穿下，化作全身都由宝具组成气势如虹的“宝具之龙”。
神造宝具“因陀罗”之雷化作无边无际的紫色雷霆，与屠龙圣剑“格拉墨”一同组成“宝具之龙”的头部，呼啸着冲向正在解放圣枪的阿尔托莉雅！
吉尔伽美什在心中计算着时间，笃定自己的攻击会率先将敌人贯穿，停止圣枪的解放。
时间在他眼中变得无比缓慢，无数光华堆砌，人类智慧原典组成的宝具之龙缓慢接近亚瑟王，圣枪的光辉一点点凝聚……
就在这时，吉尔伽美什的眼眸忽然收缩了一瞬，似乎看到了某个未来，身体骤然僵硬。
“天空的彼方，奔赴大地，其为应于世界尽头的光之楔！”
宝具之龙果然率先轰向了亚瑟王，但意外出现了。
一道并不起眼的，明净光芒组成的护照出现在阿尔托莉雅周身，将她的身体笼罩。
明明是看似脆弱无比的光之护罩，却令所有的宝具都失去了效果。
无论是什么品级的宝具，完成过何等惊人的伟业，附带如何强大的效果。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层屏障之下失效！
遥远的理想乡。
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隔绝于此处，永远无法抵达的妖精乡，一旦展开就连五大法亦不可干涉的最强防御！
毫发无伤的亚瑟王将最后阶段推进。
“闪耀于终焉之枪！”
解放完毕的圣枪从天而降，宛若神明的裁决，将沿途的所有防御宝具洞穿，在英雄王晦暗不明的目光中将他吞没。
胜负已分！
…………
现实世界，紧闭的眼睛同时睁开。
提前出局，等待一阵的Rider好奇的观察着几人表情，很快就猜到了胜者。
“真是出乎意料啊，不……或者说在情理之中？”
Rider畅快的痛饮杯中美酒，对着吉尔伽美什挤眉弄眼的笑了笑。
“想不到你也会输吗，Archer。我们都小看Saber了，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的强大确实出乎意料啊。”
“你和Archer也是如此，之前武断的认为你们是只知纵欲的暴君是我太过武断了。”
Saber平静的回答，对吉尔伽美什和征服王微微点头，表示了对两人的肯定。
“我仍不认同你们的理念，但多多少少可以理解一点了。”
“哼……理想的尽头，勉强算是见到了点有趣的东西吧。”
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没有多做评价。
“啊，看来战斗果然是与人共情的最佳方案啊，我都觉得你们要成朋友了。”
陆克笑着摇摇头，取出圣杯随手扔给Saber。
“给，Saber，这是答应给胜者的奖杯。”
Saber愣了一下，看着手中的圣杯却没有多么高昂的情绪，只是抿了抿嘴唇：
“你什么时候拿到圣杯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和我商量一下？”
“有些事说出来你听到会不好受，反正也对结局没什么影响，所以干脆就没有和你说，你该相信我不会害你啊，王。”
陆克温柔的回答，棕色的瞳孔在月色的衬托下仿佛失去温度，黑浊一片。
他将目光依次从几人脸上扫过，嘴角的弧度却一点点变淡，声音也跟着变得飘忽。
“对王之道的探讨已经有了答案，那么，这场宴会也该结束了，不是吗？”
最后的尾音落下时，一股无名的寒意无差别席卷了在场的所有人。
第487章 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老实说，这段时间玩的很开心，不过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嘛。”
陆克缓缓起身，语气比平时更为平和，气息却陡然发生变化。
“不必担心，我对守护人理的英灵们还是很有好感的，虽然结局不会有所改变，但你们都会有光明荣耀的落幕。”
天空中的月亮仿佛被薄纱遮掩，月光的浓度下降几分，晦暗不明，影影绰绰，淡淡的雾气升腾，模糊了感官。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心悸与不安笼罩，只觉得陆克的身体似乎发生了某种奇特的变化，难以理解、不可描述、却又无比恐怖。
“呕唔——”
存在感很低，在场唯一一个正牌的Master韦伯率先爆发出撕心裂肺的呕吐声，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看向陆克的眼中满是骇然。
在他的视角中，陆克的灵基面板发生变化，所有的数值都变成一团乱码，真实的状况乱七八糟，只是观察都感觉大脑被搅乱。
不，那并不是某种魔术的掩护，而是即使看到内容也无法理解的事物！
“Caster的灵基改变了，他的职介不是Caster（魔术师），而是……Foreigner（外乡人）！”
Foreigner，七大职阶之外的特殊职介，不可名状的未知，领域之外的存在，比“反英雄”更大的灾厄，全体人类的威胁。
更具体的说，是对所有理性生命体的灾难！
话音刚落，韦伯眼前一花，画面快到完全反应不过来，只看到鲜艳的红色披风映入眼帘，魁梧身躯如厚重的城墙挡在身前。
轰！
“城墙”连同韦伯一同被撞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当韦伯捂着头爬起来时，只看到征服王脸上满是骇然之色，胸腹处被几乎斜挎着斩断，巨大的创口触目惊心。
只差一点，自己用三道令咒强化的Servant就被送回了英灵殿。
罪魁祸首的手中多出了征服王的佩剑，上边被鲜血浸染，想必是刚刚一瞬间将Rider的武器夺走，然后以神乎其神的武艺重伤了对方。
“Rider！陆克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Saber满脸错愕，即使提前知道会与陆克战斗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措手不及，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却光芒大盛，似乎感应到了某种威胁，力量不断涌出。
“没什么，只是按照正常流程收集‘内容物’而已，圣杯现在是空的嘛，许愿这种小事倒是无所谓，打通‘孔’的功能还是得有‘内容物’的。”
陆克语气悠然，反手将正在看了眼Saber手中星之内海锻造的圣剑，脸上多出几分笑意。
“不是早早就把我的情报告诉过你吗？现在就是最后的讨伐战了啊。”
Saber沉默几秒，某种最原始的本能告诉她曾经的伴侣已经成为必须排除的对象，她看着倒地半残的征服王，右脚后撤一步，深吸一口气，举起誓约胜利之剑，摆好进攻的架势。
“连名字也是假的吗？本王还真是被骗了啊，什么来自迦勒底的Master，原来是那群不伦不类难以捉摸家伙的化身……”
听到两人对话的吉尔伽美什脸色阴沉而严肃，相比起其他Servant，拥有千里眼和全知全能之星的他了解的东西更多，对Foreigner也有所了解。
这个职介的英灵，要么就是伟大存在的眷属，要么就是伟大存在本身降格来的玩意儿，但无论是哪种都是绝对的异端。
“难怪你在精神层次会有那种程度的表现，还喜好玩弄灵长类的理性……早该知道的，你在无形中影响了本王和其他人，模糊理性，让我们忽略了很多细节吗？”
“那么就由本王来将你制裁……”
他的话还未说完，“无悔的湖光”已经横在黄金之王身前，兰斯洛特一言不发的挡在陆克前方，脸上是浓浓的忧郁之色。
他太难了！
好不容易摆脱对自己施加狂乱咒文的舔狗Master，以为遇到一位值得效忠的明君，转头就看见那位把上任效忠的王给拱了，明明悲愤欲绝却无能为力。
刚刚看到心象世界中看到不列颠的另一种可能性，彻底认同陆克王夫的身份，转头就发现作为守护人理的英雄Master却是对人理存在巨大威胁的Foreigner。
什么叫忠义两难全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早知道圣杯战争会遇到这一摊糟心窝子的事，他就不该回应圣杯的呼唤！
“小兰，不必站在我这边，心象世界里把你扔给Saber就是种暗示，我的意思应该很明显了吧。”
陆克看了眼挡在自己面前的兰斯洛特，颇为意外，迪木卢多会这么做他很笃定，但兰斯洛特的选择确实出乎意料。
“您是希望我和吾王一起讨伐您？我也希望可以这么做，这是多好能名正言顺对您揍您一顿的机会啊。”
兰斯洛特声音幽怨，咬牙切齿，却坚定的没有移开。
“但谁让我已经对您宣誓，要为您战斗到最后一刻！我不想再有背叛之举了！”
陆克：“……”
好吧，他难得对之前玩弄麾下的骑士的行为感到一丝丝愧疚了。
陆克无奈的叹息一声，通过契约的链接，与远坂宅邸的Assassin在眨眼间沟通完毕，随后抬起手臂，露出密密麻麻的令咒，注入魔力让令咒亮起。
“以令咒命之，所有Servant，全力向我进攻！”
清晰的声音回荡在周围，令所有人都呆滞了一瞬间。
反正已经是最后了，也不至于为难属下嘛，小兰和小迪给他贡献了不少的乐子，起码让他们像英雄一样战斗吧。
兰斯洛特愕然回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但令咒的力量却强化了他的身体，也在同时操纵着他对陆克生出本能的杀意。
两道光芒闪过，刚送走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的迪木卢多还带着几分茫然，与不知道是不是本体的百貌哈桑出现在战场。
吉尔伽美什身上一阵红光闪过，本就强大的气息也更上一层楼，显然也同样得到了令咒的强化，这来自百貌哈桑与远坂时臣沟通的手笔。
征服王召唤出布西发拉斯，不顾正为他治疗的韦伯反抗，拍拍爱马的头，命令它将脆弱的Master带走，随后召唤出神威车轮。
这一刻，所有的Servant集结完毕。
Saber和兰斯洛特同时举起圣剑，迪木卢多也不由自主的挥动着两柄魔枪，三位实力强大的骑士并肩向陆克冲来，百貌哈桑的鬼魅之影游走于陆克周身，神威车轮绽放出雷霆发起冲锋，天空中张开大片金色涟漪，数不清的高阶宝具不要钱的被掷出。
同时面对六名Servant，陆克发出畅快的笑声，外层的灵基没有再进行人畜无害的伪装，而是展现出真正的“外神”之形。
璀璨的宝具之雨失去了目标，被诱导着偏离轨迹，面对“不可名状”的存在，王之财宝无法做到定位，即使是“必然命中”的宝具在正体不明的情况下也无法做出锁定。
无数魔法阵从陆克周身亮起，数不清的增益魔法笼罩陆克全身，魔力在体内压缩爆发，在绝对的控制力面前让陆克的身体化作一个小型魔力般核反应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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