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第一太子 第238章

作者:夜星月语

俗话说男儿丈夫立不世之功业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常遇春受封至此,老朱也不会吝啬于这方面,不仅是常升连刚刚七岁的常森有了正六品云骑尉的勋爵,年年岁岁都是领着朝廷俸禄。

要知道常遇春的爵位只能由常茂这个嫡长子继承,常升常森最多也就是承恩有个较高的起点,但也就是个武散阶,非有战功难得爵位。

而现在却是直接有了云骑尉的爵,虽然是武勋爵位里面最低的,但也已经是属于勋贵了,随着天下承平,公侯之爵已经很难获得了,六品十二阶的勋爵之位才是主流。

见常升还算有志气,没有选择躺平朱标还是比较欣慰的,毕竟连常茂那个家伙都想留在京城享福而不是跟着徐允恭冯诚等人去征南军。

朱标负手而行笑眯眯的说道:“好样的,那姐夫送你匹好马,明日你去御马监自己挑,明家进献的水西马还剩几匹,虽说不如父皇的飞跃峰,但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宝驹了。”

飞越峰就是上次明升进献的那匹龙马,身长十有一尺,首高九尺,尾之高比首而杀其二尺;有肉隐起项下,约厚五分,广三寸余;贯膺络腹至尾闾而止,精采明晃,振鬣一鸣,万马为之辟,易不可近,近辄作人立而吼。

老朱此行北巡就带上了此马,离京后一次乘骑,只感如蹑云乘风、一尘弗惊,闪流电、逐飞星,山河日月抛于身后,老朱同志通过这次实际体验后十分高兴,立即赐名飞越峰。

……

第684章 归宁

常升自然是喜不自胜,作为开平王府的嫡次子,他自然是不缺一匹好马的,常遇春本人也是极乐于收集骏马,在京城外就有一处马场,光从北疆赶回来的良驹就有近五十匹。

但家里的马再好也比不过御赐的马体面,别看常升年纪尚小,但总有不少小伙伴,也都是武勋子弟,想当老大也不是那么容易,但有了太子爷送的马,可就不一样了。

一行人先入了正堂正式拜见,无论如何礼不可废,先行国制在遵家规是正经,行礼过后又饮了一盏茶的功夫,气氛由接待储君慢慢转为家宴事,谈笑间也就更自如了。

纵是不论翁婿之情,既然都已经给了常遇春如此之大的尊荣权力,朱标肯定是要好好相待的,否则出力不讨好成什么了。

中山开平两大开国统帅,总得有一个在外坐镇一个留守在京以护社稷,更亲近些总是好的,而且有常遇春在,京营再不会有什么变故了。

外人想伸手也得有这个胆量,起码胡惟庸是不够格的,他的资历在常遇春面前根本拿不出手,他恩师李善长来了都得退让三分。

王妃蓝氏领着庶出的两位小姐见过礼就回后宅陪着女儿外孙去了,堂内坐着的也渐渐沉不住心了,常遇春顿感坐立难安,想着去看看宝贝外孙,毕竟盼了这么久。

就算不提这外孙如何尊贵,那也是他头一个孙辈,如何能不稀罕,至于常升常森年纪太小,自己都还是孩子,最多就是好奇想瞧一眼。

朱标起身笑道:“岳丈去看看吧,阳儿亮儿可还没见过外祖呢。”

常遇春大笑起身:“殿下不说臣也要提了,真真是心心念念盼了多时,拜别圣上回京的之前与圣上共饮的时候就听皇后娘娘说了皇孙不少趣事。”

这就是联姻的意义了,没有这份关系,如何能互相放心,毕竟关乎的权柄可是京营及大都督府,怎可轻易委于外人。

前往后宅路上可见多出了许多宫中的宫女太监,而常府的下人却是少见了,偶尔瞧见几个也只是远远的干着琐碎伙计。

穿过游廊亭池以及一片院落后才到了一处园林后宅,环境清幽透亮遍布梅竹,大片的牡丹花群正值春日盛开,色泽艳丽玉笑珠香,彰显了此处主人的身份。

常遇春道:“自太子妃出嫁后,臣便命人特意建了此园林,就想着他日太子妃携皇孙省亲能有个好住处,若是住着欢喜说不定还能多住几日,臣也好过过儿孙承欢膝下的日子。”

朱标环顾四周,越看越觉着精细非凡,与开平王府其他的建筑风格不同,这份心意确实是极好的。

就在他们谈笑讨论着布局的时候,常洛华和王妃蓝氏也领着众多妇人出迎,这点上常家要比朱家强些,其老家的亲眷还是比较多的。

太子妃未来的皇后娘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有机会见到的,听到消息后她们就早早来王府等着了,对常家而言虽说是亲戚,但关系早就疏远了,而且常遇春也不是个多心软的人。

王朝乱世家家不易,就算是同父祖的血亲也不会多让一口粮食给你,就如自己的那位太原长公主姑姑,当年的做法让自己父皇寒心到现在。

常遇春也是如此,对自己功成名就后寻上来的亲戚也就是给个差事够其全家吃喝嚼用,并没有多赠金银田亩。

这放在原来自是能让人感激不尽,可人心不足,眼瞧着人家都封王了,就给自家这点零碎如何行,便将主义打到了根本没见过几面的太子妃身上,想给自家男人儿子求个显赫的官位。

左右对未来的皇后娘娘而言,不过一言之事。

一大群人跪伏在地有些杂乱的向太子爷行礼问安,常遇春微微皱了皱眉头,他也不想让这么多人打扰,但这大好的日子总不能将她们打赶出去。

在府门前吵闹成何体统,若是自家女儿不是太子妃便也罢了,他常遇春连杀俘都敢做得,又何惧区区不睦族亲这点小恶名,甚至说不得还得刻意闹大点。

但现在哪怕是为了外孙将来名声也不好闹的沸沸扬扬,在这忠孝节悌为重的时代,未来的国储是否能起一个模范作用还是极为重要的。

朱标一脸和煦道:“免礼吧,既是家宅之内不必拘泥礼数。”

众人起身都好奇的偷偷瞧了几眼朱标,但又仿佛会被刺痛一般,瞧一眼就会心虚的低头好久,嘴里还小声的叽咕几句,然后再循环反复。

一起进了屋内寒暄片刻,王妃蓝氏就大发雌威将那一大群人都支走了,那群人也不敢当着朱标的面说什么蠢话,各个规矩的拜别了。

等她们走后终于只剩了这一家人,常洛华红着眼睛走到中堂向自己父亲行礼,朱标也笑呵呵的起身以表对长辈的尊敬。

常遇春看着女儿也是老怀大慰,真是争气啊,一下生了两个带把的,不枉他多年疼爱,常遇春虽常年在外征战,对儿女并不甚太关注,但对常洛华这个通身英气最像他的长女难免多宠爱些,但有所需无不应允。

昔年也曾夜里跟夫人感叹,这个女儿要是男孩就好了,一定能继承他在军中的影响力,维持常家门户不坠。

在军中徐达一直压他半头,下一辈徐允恭虽还稚嫩,但他们是何等眼力,只要见过就能瞧出那孩子天生就是统兵的帅才,完美的继承其父的能力,常茂冯诚与他相比都逊色不少。

可现在看来还得是女儿好啊,常家的血脉从这一刻就融入了帝统之中,这才是真正的世代尊荣至及与国同休。

但父女俩能说的毕竟也就那几句体己话,近两年未见的劲儿头过去后便好了,蓝氏拉着女儿坐下安抚。

常遇春挠挠头起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隔间走去,朱标领着几个舅子跟在后面,常茂凑上来说道:“既见过皇孙了,明日末将就出发,快马加鞭应该能赶上云南初战。”

朱标微微侧目调笑道:“这么急,不多见见冯家小姐了?”

常茂也不回避直接应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见一面已是难得,再多见也没什么必要了,不如去沙场立功谋个封妻荫子的体面。”

看来北疆还是没白走一趟的,常茂有些长进,别管是不是真心,起码这话说的不错,朱标听着也舒服。

“你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云南梁王苟延残喘之辈,去晚了还真是什么都赶不上。”

跟在姐夫兄长后面的常升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们一帮小伙伴聚在一起,整日就是为这事发愁,他们年岁都不够,只能眼睁睁的在后方看着父兄攻敌灭国,就担心等他们长大了四海八荒都被扫平了,那岂不是大丈夫无用武之地了?

“殿下,听闻您还特意将沐英大哥也调去了,这未免太看得起梁王了吧。”

汤和统领沐英等诸将,背靠川贵驰援军需,而且还有大理段氏作为内应,确实是有些大炮打蚊子的架势了。

对常茂倒也无需隐瞒什么:“汤帅此役后便要回京了,面见父皇后应是会卸甲归田,征南军要留守云贵,沐英就是继任统帅,你们在北疆学了领军作战,这次在南疆要练练抚境安民的手段。”

……

第685章 钱粮

不同于四川,云贵之地一直以来都不算中原王朝的统治之地,就算朱标将云贵土司氏族都强令迁移而走,当地不同于中原的民风民俗也必定会让朝廷的治理极为困难。

长期大量驻兵镇守是必须的,而且要给予很大的自主权,掌握这份权柄之人,其权势要远超大明其他各省的封疆大吏,真正的生杀予夺才可最快的将云贵纳入大明的统治范畴,从而进行实际有效的治理。

目前能被老朱及朱标放心且身份地位都合适的人也就是沐英了,只是因为朱标的缘故,大明收复云南要比历史上早了近十年。

沐英现在也不过是二十七八的岁数,说起来还是有些太年轻了,委以如此重任实在有些强人所难,所以朱标不得不尽量给沐英多找些帮手。

风险肯定是有的,朱标都不用多想,云贵之地隔三差五就会有不愿服从朝廷政令的各族百姓造反,连江南这等柔山细水之地的百姓都敢聚众造反更别说云贵这等民风强悍之地的民众了。

二三十年叛乱不断都属寻常,改风异俗完成同化势必要冲击原本的传统文化,触动原本的利益集团,百姓愚昧被煽动不足为意。

朱标对沐英他们的期望就是能做到匡维主将,镇抚疆埸,储积器用,爱活黎民,隐若敌国矣。

说话间就到了偏室,常遇春俯身逗弄着两个外孙,实在是不太敢抱起,这双手握刀拉弓是好手,但抱孩子可就没个轻重了。

阳儿亮儿也很给外祖面子,并没有抗拒哭闹,这倒是让朱标有些意外,毕竟孩子怕生是正常,这两个一直能见的人也就那些。

常遇春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才挺直腰杆感叹道:“真没想到咱也能有今日,死而无憾了。”

朱标站在后面笑道:“岳父言重了,您跃马疆场辅国建制,将来儿孙承欢膝下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常遇春想说些感念,但一想这大好的日子何必说那些败兴的事,于是转身请朱标到一旁坐下,常茂常升凑上前去看自己的外甥。

“方才来的路上听道殿下与常茂说话,殿下是属意沐英镇辅云南?”

“是,您镇守京师,徐帅坐镇江南,表兄镇守北疆,宋国公坐镇西疆,卫国公坐镇辽东,诸王年幼,合适的人选也就剩他了。”

朱标接着说道:“而且也是年轻体健,云贵之地到底不同于中原,叔伯辈的侯爷们去了恐年岁不久。”

常遇春点点头道:“臣自是无异议,只是云贵初定必多反复,他们经验尚浅恐难以镇抚两省之民,最好还是选一个才能出众的大员主治,臣记得刘伯温就在四川吧?”

刘伯温身体有多差你们还能不知道?淮西人到底还是看不惯浙东人,这是生怕刘伯温不早死啊。

朱标只能摇头道:“刘伯温身子垮了,本宫也以应允收复云南后就让他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常遇春遗憾的叹了口气,刘伯温杨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杨宪已死也就罢了,刘伯温这老贼真是祸害遗千年。

从这儿也可看出老朱当年扶持浙东文臣对淮西一系造成了多大的压力,要知道淮西勋贵可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较边缘的成员怕是都比刘伯温的爵位要高一些。

如此悬殊差距,但在老朱的安排下,浙东集团在青田先生刘伯温的带领之下,不仅能与如此实力雄厚的淮西集团分庭抗礼,甚至一度将淮西集团打压得抬不起头。

皇帝拉偏架大家都能看出来点,但如此大的差距可不是拉偏架就能拉住的,论起权谋之术刘伯温确实要比李善长都要强出不少,更别说那些武夫了。

这还是刘伯温被老朱赶鸭子上架,被迫应战的结果,谁都不清楚刘伯温尽全力是什么样子,因此老朱极不喜此人,或者说忌惮。

倒不是怕他造反,真论起造反打仗刘伯温不值一提,别说老朱,就是随便点几位侯爷也足够灭了他,能出谋划策与能领兵打仗是两回事,这样的权术高手只有在朝堂上搅风搅雨才是最可怕的。

别看刘伯温一直退避,但司马懿的例子就在前面,老朱怎么可能不防他,也就是朱标这几年逐渐证明了自己,否则朱元璋绝不会放刘伯温离开他的眼皮子底下。

“您这几日去了京营,感觉如何?”

“战力仍在,但军势却是大不如前了,比不过边军悍勇,不过倒底是底子好,也好解决,打两仗见见血就好了。”

问题就是上哪里给他们找人杀,京营可都是百战精锐出身,但连他们竟也在短短几年中被太平给腐锈了。

换防边军说的容易,可大规模换防所需要的耗费可不是开玩笑的,一折腾又是几十万石粮食不知不觉就被耗光了,朝廷哪有那么多粮食可折腾。

翁婿俩谈了好一会儿,直到侍女过来请用午膳,今日的膳食都是宫里的御厨亲自做的,圣上不在京城,太子爷的一切都要有万分保障。

午膳后朱标就回宫去了,本来太子妃归宁省亲是不用他亲自来送的,毕竟也不远,但为了彰显太子妃的地位,朱标也不介意稍稍麻烦一些。

过外五龙桥后先走了一趟工部,以表对工匠们的重视,随便挑了几名卓有成效的匠人奖励赏赐了一些,并见了工部尚书商讨了各地加固河堤的工程事宜,以免疏忽导致大江大河泛滥成灾。

就在朱标安排在雨季到来前要派人前去易泛滥决堤之处时户部尚书找上来了,也只能是他才会干出这样的事。

“微臣赵文景拜见殿下,殿下千秋。”

朱标无奈回首笑道:“赵爱卿免礼吧,本宫还想着一会儿再去户部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

赵文景面不改色起身道:“微臣是等不及了,殿下昨日下谕令让户部拨调钱二十万两,粮七十四万石往四川,充当明年四川行省官吏军士岁支俸粮,微臣以为不妥,户部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钱粮。”

工部尚书自然也是不满户部尚书就这么突然找上门来,但谁叫户部是大爷呢,工部什么事都离不开户部调拨,所以赶忙打圆场。

“伯成,西南那边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朝廷要覆灭梁王收复云南,贵州虽然归附但那帮土司,出人丁参战可以,但让他们出钱粮是不可能的,还得是靠着朝廷和四川支援。”

“可问题是户部现在没钱!”

工部尚书低声道:“伯成,你肯定是攒下了,这两年别管是圣上还是殿下要钱,每次你都推脱不给,这钱粮总不能自己飞了吧。”

赵文景瞪眼道:“本官是不想给,但哪次拦下了?你若是认为本官贪下了国库的钱粮你大可在早朝上弹劾,让刑部让大理寺去查好了!”

工部尚书赶忙拱手讨饶,赵文景若是敢贪污,就这嘴臭的性子,天天硬顶上命,经常气的圣上都说不出话来,这还能活到今天说明人家是一点没贪。

钱袋子可不是好管的,尤其是公家的钱袋子,你不给花各府衙都不愿意,给花了花光了,还得问罪,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

第686章 加恩

赵文景平缓了气息道:“殿下不是臣一毛不拔,西南的局势臣也知道,只是微臣疑惑云南真的急在这时候拿下吗?”

“四川贵州刚刚收复,辽东那边看样子也不远矣,这都需要大量的钱粮人丁去安定,若是再加上一个云南,朝廷真的是要入不敷出了,这若是遇上个天灾人祸如何是好?”

工部尚书挥挥手让堂内低品的官员都退下,这种事品级不够的官员听了也就是去传些风言风语,平白闹的人心惶惶。

朱标走到工部尚书的椅子上坐下边吩咐道:“两位卿家也坐吧。”

赵文景毫不客气径直坐到了左手边的椅子上,工部尚书摇头坐到其对面,殿下也就罢了,你到我的部堂还抢位置,难怪处处都是编排你的人。

朱标沉默片刻轻声道:“各地的灾情也都缓解恢复春耕了,朝廷各处开支再省一省,宫里也一样,赵爱卿费费心总是有办法的。”

储君都这般说了,赵文景的语气也软和下来,他任了户部尚书就是打算当个孤直之臣,但总归还是想尽一身所能报效国家的。

“殿下,臣是攒了不少,可这里里外外什么事都需要用钱粮,不是说省就能省的,眼看欠江南士族的粮食就到还的日子了,当然,您若是允了臣便宜行事,那臣就能为殿下筹够足够的粮饷。”

朱标无奈的拍了拍额头,什么便宜行事,你就是想赖掉那批粮食顺便再从他们身上敲诈一些,左右不过失了根基士绅商贾之流,堂堂户部尚书想针对他们在简单不过。

别看江南出了个通政使陈佑宗,看似能与丞相胡惟庸分庭抗礼,但其那里有什么实权,不过是胡惟庸看在太子的面子上不愿同他针锋相对而已。

“江南那批粮食本宫已经从几家大商号处筹够了大部分,缺的口子的也会从茶马司北疆所得的银两拿出补上,无需户部来出。”

江阴侯吴良的远洋船队已经造的七七八八了,江南案后各家商号都不敢再藏私,不仅补上了一应所需,又通过陈家敬献了一笔相当可观的孝敬给太子爷。

茶马司同蒙古贵族的贸易也很有成效,回到了草原大漠的前元诸王贵胄留着黄金白银也再无用处,难得大明这次竟拿出如此数量的茶盐丝绸铁器,倒是毫不吝啬,生怕这次之后大明又展开严禁,到时想花钱也花不出去了。

林林总总的收入补上江南的欠粮没有问题,甚至还能留下想当一笔金银作为储备,只是这部分金银不好填入户部国库,朱标得攒下为以后发行纸币做好准备。

“殿下……”

朱标摆手制止了赵文景的话:“朝廷难了这么多年也不差再难几年,但辽东云南早一日收复便可早一日治理。”

“赵爱卿,本宫也年近弱冠之龄了,纵上天垂青也不过再有数十年而已,诚非千岁万岁之命,辽东云贵皆为难题,儿孙贤否尚且不知,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

“臣等之罪也!”

两位尚书闻言都是一震,赶忙离开椅子跪在朱标面前以袖遮目拭泪,无论如何身为人臣逼的太子储君说出这等话都是不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