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向北
毕竟有当年的渊源,我想知道孙老二看到我时什么表情。
遗憾的是孙老三不在,毕竟自己和他最熟悉,其他那哥俩没碰过面。
至于说刚才那个可可,我并不打算多管闲事,毕竟这是人家的本职工作,话说回来了,药还是我买的呢,那屋客人等于占了我的便宜。
不过,不管怎么说,待会儿走的时候,还是得去把费用结了。
老佛爷说过,两种债不能欠:
一种是赌债;
一种是嫖债。
欠赌债,输了人品;欠嫖债,输了德行。
过去讲[三教九流]与[八大江湖],其中八大江湖之说,起源自江湖八大门。
八大门有两种说法:
其一分为明八门和暗八门;
其二分为内八门和外八门;
内八门自古又分为上四门和下四门。
上四门是指:[惊门],[疲门],[风门],[火门]。
下四门是指:[飘门],[册门],[爵门],[要门]。
其中[飘门],古时讲究的是云游求学之道。
而[飘门]的祖师爷是孔子孔圣人,这恐怕是很多人想不到的。
到了近现代,江湖杂耍卖艺、登台表演、甚至烟花妓女,都属于飘门中人。
另外一种说法。
在八大门之外,还有江湖外八行一说。
分为:[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八种偏门行业。
这八个行业又称为五行三家。
其中[采水],就是官妓。
[采水]包含兰花门,也叫红花门、凤门及娼门。
追根溯源,其实无论是[飘门]还是[采水],与身处暗八门的[荣门]都是下九流,同属一个江湖。
走廊里音乐声也不小,有大厅那边传过来的,也有这些包房里的噪音。
这让我的心思也难免有些嘈杂。
不得不服这些人,警察刚走,马上又进入了状态,包房里迪曲震天响,房门都在抖动。
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孙氏兄弟确实牛逼!
先前那位刘大队长接了个电话,能让他马上收队的,肯定是上级领导。
这孙老二,真是手眼通天!
这时,前面玫瑰包间的门又开了。
就见可可披着长发,赤着身子蹦蹦跳跳地出来了。
没错,就是蹦蹦跳跳,脚步轻快。
我有些发懵。
她嘴里还大声唱着歌:“采蘑菇滴小姑娘……”
她左胳膊弯曲在身侧,像是挎着什么,一边唱,一边哈下腰。
只见她在理石地面上轻轻一摘,再放回左手侧那里。
“她采的蘑菇最大,
大得像那小伞装满筐,
噻箩箩哩噻,箩箩哩噻……”
我这才明白,这是上听以后,幻想着自己在采蘑菇。
我又是好笑,又觉得可悲。
这时,她“采”到了我身前,站直了身子,歪着头十分认真地看着我。
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仿佛有层雾般迷茫。
我刚想问你冷不冷……
她说:“哥,你也来采蘑菇?”
第75章 韩五
可可竟然问我,是不是也来采蘑菇的,我真是哭笑不得,只好“嗯”了一声。
她开心地跳了起来,两只大白兔也跟着上下乱蹦。
“哥,”她俊俏的小脸儿迷茫起来,“咱妈不是让你上山砍柴吗?你快去,要不干大又要打你了……快去,快去呀!”
她此时说话带了点儿鲁省口音,用力扯我。
仅仅从这些只言片语,我已经推算出了她的一些身世。
她家在鲁省偏远山村,母亲改嫁,有一个哥哥,日子过的艰苦。
干大,应该是对后爸的称呼。
这个人脾气不大好,经常动手打人……
我看向她的目光温柔起来,刚要脱下皮大衣给她穿上,就见那间包房里又跑出来两个人。
前面那个,还是先前那个光头,后面跟了个矮个青年。
两个人是真不嫌冷,只穿了条短裤。
门口又探出个脑袋,是个画着浓妆的短发女孩。
她光着肩膀,锁骨显露,明显也没穿衣服。
她笑嘻嘻地看着外面,乱蓬蓬的脑袋一直在动,两只大眼睛毫无神采,行尸走肉一般。
我叹了口气,这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狗日的,你谁呀!”
光头气势汹汹冲了过来,不分青红皂白,指着我就骂。
我压了压火气,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江湖原则,就想好好说话:“大哥,她今晚一直坐我的台……”
“瓜怂,坐你妈呀!”
他继续大骂,眼瞅着手指头就怼我脸上了。
见他如此嚣张,我的火气也压不住了,“别他妈……”
三个字刚出口,就抓住了面前这根手指,轻轻往下一掰……
“指我!”
“我”字骂出来的同时……咔!
这根手指就折了!
啊——
一声惨嚎,他跪在了地上。
我一向文明礼貌,要么不出手,要么下重手!
他身后那个矮个小子骂了起来:“哎呀,拐额儿的,你个嫖尅失哈滴!”
他抬脚就朝我踹了过来,我松开了光头那根手指,轻轻一托小个子的脚后跟……
噗通!
他一个腚墩儿,结结实实坐在了地上。
趴在门口的女孩拍起了手,咯咯笑着喊:“好玩儿,真好玩儿,打起来喽!打起来喽!”
可可一脸惶恐,扑进我怀里,“哥,你快走,快走,坏人来了……”
呼啦啦——
包房里跑出来五个大小伙子,个个都穿着小短裤,张牙舞爪扑了过来。
这时,就听一声爆吼:“住手!”
所有人都扭头看去。
一个汉子走进了走廊,他穿了件黑色皮西服,手里拎着台大哥大。
“五哥!”
“五哥来了……”
“……”
这些人的嚣张气焰瞬间无影无踪,光头和矮个子也爬了起来,点头哈腰喊着五哥。
我见过他,韩五!
也就是刚才服务生说的韩经理。
我还记得先前他骂那两个[特情]时的情形,估计那两个家伙惨了!
在来这里之前,我没见过他。
说明是八年前我离开西安后,他才来的。
“怎么回事儿?”他紧锁着眉头。
跟在他身后还有四个小子,体格看着不算强壮,可透着凶狠。
“五哥……”光头捂着手,一脑门的汗,咬着牙说:“这碎皮抢额女人!”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还一直瞄着我。
我搂着可可,闻言一笑,“这位大哥,她是你点的?”
光头梗着脖子喊:“就是!”
“是你麻痹!”我脸上的笑意还没退,张嘴就用陕西话开骂,“贼你妈!你个狗日的找个服务生问问,可可今晚是不是一直在坐额的台?”
韩五朝后面勾了勾手指。
一个小子凑了过去,低头听他吩咐完,拿着对讲机走到了一旁。
我继续说:“先前雷子来扫场,额去了趟厕所,这丫头也是迷迷瞪瞪,就被你个瓜皮扯屋里去了,对不对?”
光头脸上都是汗,不知道是心虚还是疼的,想要辩解,又不知说什么好。
我啐了一口,改成了普通话:“偷着乐吧!这妹子嗑的东西,还是我他妈花的钱!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有脸和我舞舞喳喳?!”
拿对讲机的小子过来了,趴在韩五耳边低语起来。
可可整个身子还挂在我身上,嘴里嘟嘟囔囔,听不清说些什么。
我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也没耽误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不再多说话。
韩五沉着脸,“栓子,给这位小兄弟道歉!”
“五哥……”
这小子红着眼珠子,刚要再辩解,就见韩五跳了起来,抡圆了了手里那台摩托罗拉8900。
啪!
重重砸在了光头上。
哗啦——
大哥大掉在了地上,菱形电池和手机翻盖都摔开了。
上一篇:末世:从加点开始无限进化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