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一抹万事休
车间主任也是咂舌,这玩意,不是太好办啊。
像易中海这种背着错误的工人,申请外调,肯定是没什么好地方去的。
车间主任尽着最后的努力忽悠道:“易师傅,要么你先打个申请上来,我才能给你去问地方啊。不拿着资料去问,人家谁睬我?”
易中海闻言,直接冷笑道:“主任,这种手段就不用在我这玩了。我那个申请一打,那不就等于把命运全部交到了你们手里?
你们怕面子上不好看,想着要把我整走。可要是没好单位,不能恢复工资,我就算去了外地,不还是过着会很苦,那我干嘛要去?”
易中海的直白,让车间主任的面色不是太好。
只是这时的易中海突然又跟他打起了感情牌。
易中海说道:“领导,我就算没有功劳,你也要看看我的苦劳。咱们车间前些年接个什么高级工件,不都是我帮忙拿下?以前厂子里需要几个高级钳工干的活,不都是我一个人帮你拿下?总不能因为我私事方面犯了一点错,就直接把我完全抹杀了嘛。”
易中海的话,让车间主任也是难得的动了真情,想起了当年一起奋斗的岁月。
车间主任无力的挥挥手,示意易中海先出去。等易中海走到门口时,车间主任又说道:“老易,最近车间里可能对你有点情绪,你自己注意点,我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替你说话了。”
等易中海出门刚关上门,房间里就传来了“哐当”的声音,估计车间主任又要换茶缸了。
说实话,易中海都不清楚,车间主任给他玩这么幼稚的手段到底是干嘛。
不过在车间主任来说,却是很好解释的事情。
像易中海这个车间,想要出成绩,有时候还真需要易中海这样的高级工来撑撑场面。
不然上面真下个什么高级工件的任务,总不能说自己车间做不了吧?
可是工友们的情绪也是需要照顾。
所以本来这个事情,就是走个场面。
易中海认个错,写个保证跟车间工友们道个歉,然后再拍拍车间主任的马屁,这个事就算过去了。
易中海因为昨天的事受了刺激,选择了跟车间主任硬刚。
虽然最后还是说了软话,但那个软话,与其说乞求,不如说表功。
这个就让车间主任很不舒服了。
李副厂长那拿了个易中海的把柄,易中海就出血平事了。
结果车间主任同样是拿着把柄拿捏易中海,易中海却是跟他硬刚。
这玩意谁特么能忍?
最后的茶缸落地,也就因此而来。
易中海知道自己以后会很难,却没想到会这么难,而且报复还来的如此快。
没人帮他了。
像一般的车间,工友之间,都有个互帮互助的说法。
比如说,一个工件,稍有重量,本来一个人使使劲,或者使用手动葫芦也能搬得动。
可工件如果是不规则的话,大多是工友过来帮忙一起搬上机器。
特别是易中海这里,平时他要搬运个什么工件,都不需要他动手。
只要吱个声,左右的工友就会放下手里的活,先紧着帮他的忙。
这不是说易中海的人缘多好多好。
而是有时候,大家都指望着遇到难题时,易中海能指点一下。当然,这种随手帮忙的事情,易中海也是很乐意的。
可是今天整整一天,八九十斤的工件,搬上搬下,转换工件方位,易中海喊人帮忙时,大家都装作没听到。
易中海也搞不懂,明明上回犯错比这回还要严重。但上回,虽然厂里处理他了,但工友们工作时对他的恭敬并没有减少。
但这回,并没有官方的消息证明他犯错,大家却是对他这个样子。
易中海搞不懂,真的搞不懂。
其实话说白了,就是没那么复杂的事情。
上回的事,秦淮茹是贾东旭的媳妇,贾东旭也是这个车间的人。
虽然大家对贾东旭也是各种看不上,但在外人面前,贾东旭跟他们就是自己人。
易中海为了自己人算计外人,虽然大家也是看不上,但也有人说好的,帮自己人嘛。
再者上回的事虽然闹腾的多大,但傻柱并没有离婚。在外人眼里,也就是没有受伤害。
而且说实在的,如果傻柱信王芳,也是闹不起来。
说白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男女之事。
那件事后,甚至不少人把责任推给了傻柱。要不是傻柱对秦寡妇动心思,人家怎么会把主意打到他头上?
如此说法也是很多。
但这次这个事不同,这是奔着人命去的,而且还不是一条,是傻柱兄妹两条人命。
大家都是拖家带口,有儿有女的,哪怕这个工作做不好,被领导批评,工资升不上去,也就是日子难过一点。
都知道易中海只是算计傻柱,但这种事,这种人,谁都不愿沾惹。
再加上车间主任,通过几个心腹,传出来的隐晦意思,谁要是还想着过来帮易中海,那就真的脑子有病了。
易中海怎么也想不到,他干钳工几十年,有一天还会有因为工作没完成加班的时候。
等到易中海完成工作,走进家门,看到李云给他准备的热菜热饭,易中海不由潸然泪下。
这日子,太难了。
新的一年,有新的开始!
祝各位友友元旦快乐,阖家幸福安康!
第197章,这个不能玩
事实跟闫埠贵想的可能有点出入。
老师们不愿意搭理闫埠贵这个事,并不是他们认为闫埠贵有多可怜,而是他们懒得搭理。
这一方面是大家身为文化人的孤傲,认为闫埠贵都如烂泥一般了,如果自己再踩上一脚,反而会脏了自己的鞋。
另一方面就是大多数老师,并没有把闫埠贵当成跟他们是一类人。
就像冉秋叶,这是个新来的老师,心地善良。听了闫埠贵几句哭穷的话,就给了他一张全国粮票。
闫埠贵为此是沾沾自喜,但在家境富裕的冉老师来说,这就像路遇乞丐,口袋里有钱总要帮一下的。
冉秋叶也听到了闫埠贵在院子里干的那些肮脏事,但冉秋叶只是暗呸一声,觉得自己的粮票喂了狗,其他也就随他去了。
至多以后不搭理这种人,如此想法,才是学校的主流。
现在的老师还是很干净的。
挣着干干净净的钱,保持着自己心灵上面的净土,以及精神上面的优雅。
温润如玉,绝对不光是形容玉石。
这个年头,一大批的文化人,都以此自勉。
所以闫埠贵以他自己的想法,来预测学校老师会对他的做法,这个上面就失算了。
但这只是一半,闫埠贵在学校被罚了扫厕所的事传回到胡同后,知道的人都是说了个“该”字。
对这个事情最热情的是那些四六不懂的孩子们。
也不知道谁为了闫埠贵编了首童谣,就那样的流传了起来。
“闫老抠,买酱油,酱油没买到,回家摔个大头泡。
闫老抠,告黑状,黑状没告到,他去厕所偷肥料。”
四五个六七岁的孩子,只要看到闫埠贵,就围着他蹦蹦跳跳的唱着这首童谣。
这肯定是有辱斯文的,不过闫埠贵也顾不得这个了。
他倒霉了,这个是正常,但连累了家人,这个就不太正常了。
先是家里的老二老三,放学时被人揍了。
然后是鸽子市那边现在已经不允许闫家进去,有老大直接放话,闫埠贵以及他那几个儿子如果谁再敢去,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了。
杨瑞华的手工活这边也是停了下来,没有原因,就是不愿意派活给闫家。
还有闫解成的工作,虽然没有被开除,但也跟开除差不多了。
别人迟到早退,偷懒什么的,一点事没有,可只要闫解成稍微做点不符合流程的事情,就是罚款。
一笔加一笔,如果罚款全部实现,基本上闫解成一年多就是白干。
这是学校娄家不敢招惹,怕影响太大,不然闫埠贵都会被罚的卖内裤。
这是许大茂,许父那边,娄谭氏那边,得知闫埠贵在街道办告黑状说的话语,直接给闫家追加的报复。
杨瑞华跟闫解成的事是娄谭氏托人打招呼做的。鸽子市的事是老许做的,为了这个,老许送出了两筒中华。
最后搞得许大茂没处报复,只好编了几句童谣,又让几个坏孩子教训了闫解放跟闫解旷一顿。
许大茂总共花费一块四毛五。
给坏孩子们一块,买糖给胡同里毛孩子们四毛五。
许大茂隔天回院子后,听到了傻柱怒斥闫埠贵的事情。惊得背心上全是冷汗,这玩意谁也想不到闫埠贵直接拿敌特的事,往许家头上架啊。
许大茂转身就把两边父母家跑了一趟,意思就是闫埠贵要把自家往死里整。
这玩意,肯定翻天。
要不是娄半城不肯跟学校上面打招呼,闫埠贵大概就是个被开除的人了。
而如今这样搞得不疼不痒,也是因为许大茂跟两边父母没有配合好,用力过度了。
许父听到许大茂的话语,直接把孙子往许大茂怀里一塞,推着许大茂的车就跑了。
等回来,许大茂才知道许父去找他鸽子市一个老熟人打招呼去了。
也就是不许闫家去鸽子市的事情。
许大茂闻言不由苦笑道:“爹,我还想把这个事往上面捅呢。你不让他去,我咋抓罪证?”
“啊?特么的,被气的想冒了。”许父也是一拍脑袋,满满都是懊悔。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吧!闫家狗改不了吃屎,以后总归还会干这个事的。”许大茂反而安慰着许父。
在闫埠贵来说,搞臭了他的名声,就是要了他半条命。
可要断了闫家的财路,那就等于刨了闫家的根。
在许大茂来说,现在杀人犯法,不然他都想刀了闫家。
这种事,谣言跟实打实的利益受损,好像是许家做的过份了。
但这是因为街道办王主任等人认识许大茂跟娄小娥,知晓许大茂夫妇的底细,所以才没直接报给所里。并且在检查过后,还不指名批评了闫埠贵一顿,算是替许家洗白。
这个肯定不只是许大茂的面子,甚至许大茂现在怀疑,当初街道办进屋前敲门,检查许家时草草了事,也是有人放了水。
不然以娄小娥的演技,突然遇到那种事情,街道办的人会一点都检查不出来?
这是许大茂娶了娄小娥,身后有娄半城当靠山。
所以不论真假,许家才逃过了一劫。
可要换个普通人家呢?
街道办会不会直接把这个事转给所里?
所里来检查还会不会那么温柔?
就算什么东西都没查出来,所里不给许家解释洗白的话,那许家以后又该怎么办?
工作,上学,生活,只要挂个疑似的名声,那许家就全完了。
所以许大茂认为自己怎么样报复都不为过。
闫埠贵上门道过几次歉,许大茂根本就没搭理他。
哪怕杨瑞华拉着她家老二老三,到后院撒泼打滚加哀求。许大茂就是不承认不搭理。
刘海中还想着在中间劝个和,意思就是开个全院大会让闫埠贵对许大茂道个歉,再罚着闫家干几个月扫地,这个事就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