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韦拾伍
如果没有了圣杯的话，他的人生会走向什么方向呢？
“我原本的计划？”
岳斯看着向他提问的卫宫士郎说到：“我的计划非常简单，那就是用蘑菇蛋直接将冬木市炸翻天，即便是地底灵脉，也抵挡不了大当量一击，就这样把埋藏在冬木市地下的大圣杯系统破坏掉。凭借爱因兹贝伦家族现在的技术，还有逐渐衰退的魔术界，已经无法再复制第三法的奇迹，圣杯战争就此彻底终结。”
第五十三章 王之军势
“霓虹这地方是迄今为止人类在战争中唯一受到蘑菇蛋打击的国家，我想，它应该不介意再多挨上几发。”
“从者失去了赖以现世的依仗，必然会回归英灵王座，我就获得了胜利。”
前后矛盾的话语令卫宫士郎产生了疑惑：“既然你对圣杯并不感兴趣，甚至打算直接破坏它，为什么要取得最后的胜利？”
圣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完成任务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岳斯依然是在忽悠卫宫士郎，蘑菇蛋的制造工艺他倒是掌握得有，只是原材料非常难搞到，哪怕是从海水中提取轻核聚变所需要的氚和氘，那也是非常漫长且繁琐的工作，岳斯提取的那部分原料并不足以达到他所需要的当量，被他制作成几个聚变反应炉安装在了机器人上。
对于一场神秘侧的战斗，当然是要用神秘侧的方式来解决它。
如果不加干涉的话，卫宫切嗣在他人生最后的一段时间在圣杯系统中植入了类似病毒般的存在，使圣杯系统整个崩溃——只是那需要漫长时间的积累。
而岳斯真正的准备是用的《玄君七章秘经》残卷中记录的第二种符篆，地罡考召箓，以地鬼那种随意操控地貌改变地形的能力来摧毁冬木市的灵脉网络，将圣杯战争存在的基础破坏掉，也就是所谓的掀桌子。
如果按照正常剧情来的话，蘑菇蛋计划就是他用来掩饰真实目的的烟雾弹，然后由间桐雁夜私下摸清灵脉的走向，直接以一场地震摧毁一切。
两人愉快的对话以巨型机甲的到来宣告结束，间桐雁夜带着大大小小的木箱与间桐樱一同乘坐着巨型机甲从间桐家的住宅赶到了冬木市教堂前来避难，顺带地，将岳斯未完成的魔术礼装也带来了。
那是一套动力外骨骼装甲，比起岳斯身上的这套要轻便许多，人们穿戴上它也不会有体型上的剧烈反差，就是一套科技版骑士重甲，也可以视为异世界版本的钢铁战衣。
这只是一套半成品，是岳斯发现自身的核能无法转化为魔力后的奇思妙想——在学习了魔术的原理之后，是否可以在自身未掌握魔术与魔力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理解打造出一件魔术礼装。
有着万能武器大锤的辅助，岳斯真的敲出来一套装甲，只不过勉强算是半成品，并不属于魔术礼装的范畴。
而它接下来将被真正地完成。
肯尼斯在了解了卫宫切嗣的魔术刻印之后，以他那无以伦比的天赋设计了一套图纸，韦伯也大胆地提出来一些优化的建议，在细节方面进行优化，以更好地让魔力起到应有的作用。
原本肯尼斯准备亲手在外骨骼装甲上刻下咒文，但他的刻刀即便附加了魔术，也无法在装甲上留下痕迹，只能让岳斯动手。
而远坂时臣为装甲上镶嵌上宝石，以传承自宝石翁的宝石魔术来进行魔力的转化，等于是优化了外骨骼装甲的能源系统。
而在他们忙碌的时候，从者们在令咒的强令下展开了激烈的厮杀，连续两道令咒的命令之下，从者们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厮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展开了他的固有结界——王之军势。
烈日下的狂风沙漠取代了深夜的墓地森林，一直蔓延到地平线的位置，全部都是此起彼伏的沙丘。
这处心象风景并不只属于伊斯坎达尔一人，是他生前率领的大军共同穿越的战场，是映照在所有人心头的场景，因此，无数的英灵组成的军团出现在固有结界中，组合成一个个方阵陈列与他们的王背后，面朝敌人站立着。
哪怕不发一言，那种震撼感直扑人们心头。
如果伊斯坎达尔并没有被RIDER职阶束缚着的话，他所召唤出的士兵将无比强大，因为其中不乏在武力上超过征服王的英灵，并且在传说的加持下拥有着他们各自的宝具。
但可惜圣杯战争的降灵仪式并不能完全召唤出英灵王座上英灵的本尊，伊斯坎达尔固有结界中的战士因此受到了削弱，只不过是普通的英灵罢了。
以人海战术来说，这些战士足以应对大多数的从者了，更何况在开战之前，韦伯连续用掉了三道令咒，用那种魔术的结晶下达了三道相同的命令——Rider要战胜所有的敌人。
“我的勇士们，随我征服吧！”
挥舞着佩剑塞浦路特，伊斯坎达尔驾驭着神威车轮，向着自己的敌人冲锋。
他的士兵跟随着自己王的步伐，大吼着向敌人扑了过去，他们的呼号宛若雷鸣，他们的脚步令大地震颤。
只是伊斯坎达尔的敌人是最古之王，英雄王吉尔伽美什。
对于伊斯坎达尔展开的心象风景，以及那无数追随着他的战士，吉尔伽美什承认了这个看似鲁莽的家伙，所以他拿出来自己最强的宝具来消灭征服王，以示尊重。
王之宝库的钥匙在吉尔伽美什手中转动，打开了英雄王收藏中最珍贵的宝物，乖离剑。
那是一柄奇特的剑，有着正常剑有的剑柄与护手，但剑身却是一种螺旋的筒状，就像将纸张随意地卷成圆筒的模样。
它便是吉尔伽美什所掌握的最强宝具，在其神话中见证着开天辟地的最初之剑、切开混沌分出天地的最强之剑——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乖离剑诞生与人类文明拥有“剑”这一概念之前，所以它有着奇特的造型，但其威能不容小觑，那毕竟是切开天与地的宝具。
“见证天地乖离开辟之星的力量吧，Rider，你配得上它！”
剑身的圆筒开始转动，无比的魔力宣泄而出，由此无尽的风压将沙丘吹开，形成的风墙破坏着一切。
但那不过是乖离剑所散发的一点余波，其真正的威能更加恐怖，组成固有结界的宇宙规则规则被切开、大地出现裂缝、无数冲锋着的人马一头栽进了空间的缝隙当中，被乖离剑的力量粉碎，王之军势的冲锋瞬间就被打断了。
但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依然没有停下他的脚步。
第五十四章 石中剑
无穷的军势伴随着结界一同被卷入虚无，但是征服王只是稍微对身后的场景回顾了一眼，便继续鼓动缰绳，催促着飞蹄雷牛加速前进。
因为这是韦伯以三道令咒所赋予的祝福，他将以最终的胜利回应自己的御主。
但乖离剑的余波在固有结界的残骸中肆虐，神威车轮与飞蹄雷牛在一道余波中化为粉碎，征服王及时跃下牛车才避免自身的惨剧。
伊斯坎达尔并未摔倒在地，一匹矫健的骏马接住了他，那是名为布塞法洛斯马匹，是征服王征战四方时的坐骑。
用马镫轻踢爱马的侧身，载着自己的主人继续踏上冲锋的路途，那份激动亢奋的心情让一人一马发出嘶吼。
还未冲锋到一半的路程，固有结界在乖离剑之下已经彻底崩溃了，出现在眼前的，依然是冬木市教堂外的墓地，马蹄践踏的不再是沙地，而是砖块铺成的道路。
吉尔伽美什无奈地说着什么，但全神贯注杀敌的伊斯坎达尔并没有听到，每向前踏出一步，他距离胜利就更进了一分，他的心中只剩下这一件事了。
无数的金色涟漪在Archer的背后浮现，一柄柄的宝具投射而出，不需要解放真名，仅仅是释放出去就展现出可怕的威力。
挥舞着剑去格挡那如流星一般的宝具，伊斯坎达尔竭尽所能，也避免不了自己的爱马倒下，反而在宝具的碰撞中，自己的虎口被震裂。
惯性将征服王甩到了地上，就地翻滚之后，伊斯坎达尔迈开步子继续嘶吼着向前冲锋，他的战友以自我牺牲将他送到了距离敌人咫尺的地方，他将刺出那决胜的一剑。
只是庆祝胜利的吼声却以三声无奈的叹息作为结束。
征服王的身躯被锁链束缚住了，那是天之锁，比起乖离剑EA更受吉尔伽美什信赖的宝具，被束缚着的敌人神性越高，锁链就越坚固。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即亚历山大帝，他高大强壮、身体敏捷、精力充沛，唯有最顶尖的奥林匹克运动员才能与其在某一项上相媲美；同时，他又非常聪慧，经受过系统的教育，精通哲学、逻辑学、伦理学、政治学、几何学等知识，并非常擅长马术与音乐。
如此优秀的人，在传说之中被视为宙斯之子，因此以从者之身降临时，他是那么地魁梧，又能驾驭着属于宙斯的神牛与战车。
但这让他完全被天之锁克制着，哪怕剑尖距离吉尔伽美什的心口只有一拳的距离，但却宛如天堑，无论如何也刺不下去。
乖离剑刺出，准确而致命地贯穿了征服王的心脏，破坏了从者的核心灵核。
“无尽之海……”
伊斯坎达尔化为灵子消散而去，仿佛依然在不断地驰骋。
另外一边，战斗也分出了胜负。
对阵的是Saber阿尔托莉雅与英灵卫宫。
作为主动现世的英灵，英灵卫宫和岳斯一样并不太受圣杯系统的限制，御主与令咒对他来说只是存世的凭证，哪怕肯尼斯使用三道令咒也无法绝对号令他，他死之后灵魂也不会被小圣杯容纳，而是直接回归英灵之座上，但为了圣杯能够正确地降临，他毅然决然地参加了战斗。
他们的战场同样是固有结界，那是一个荒芜的世界，天空被火焰映照为了红色，远处是不断转动的齿轮，地面是沙土，无数的剑刺在地上。
这是一个充斥着铁与剑的世界，是储存着卫宫士郎所见到的剑之武装的地方，是他的心象风景，是独属于他的世界。
唯有在这里，他才能够突破极限，投影出自己所需要的那把剑。
“投影……”
“那是……”Saber握紧了手中的长剑，虽然真名已经暴露，但她并没有解开剑身之上的风王结界，隐匿着的剑身可以让敌人无法判断剑的长度，从而束手束脚。
但出现在英灵卫宫手中的剑却令她呆立当场，因为那柄剑的款式与她手中的圣剑一模一样，甚至比誓约胜利之剑令她更为熟悉——因为那是她成为王的象征，是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成为传说中的亚瑟王标志性武器，必胜黄金之剑，也就是所谓的石中剑。
在她发现王后格尼薇儿与圆桌骑士之一的兰斯洛特的爱情的时候，她愤怒地用那柄剑斩向了一块石头，使其留下了暗伤，这成为石中剑后来在决斗中断裂的原因，在那之后，她在花之魔术师的指引下从湖之仙女的手中获得了手中的圣剑。
“来吧！Saber，这里将会是你的葬身之所！”
英灵卫宫单手持剑，遥遥指向了那在自己的过去并肩作战过的从者，在无数的平行世界中，作为御主参加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他与那如月光般皎洁的从者并肩作战，并产生了或热烈或朦胧的爱情，这也成为他能够从Saber的记忆中找寻到石中剑投影出来的缘由。
所有的爱意积累汇聚在他一身，却又不得不拔剑相向，个中滋味，他人是体会不到的。
Saber挥舞着长剑，普通的挥砍掀起一阵狂风，在狂风之中她冲向了红衣的从者，哪怕心中有千般疑问，但两枚令咒的强令让她只能战斗不息。
必胜黄金之剑与誓约胜利之剑碰撞，撕开的风将地面上的剑吹到一边，投影魔术制作的宝具必然会下降一个级别，而必胜黄金之剑不在此列，因此卫宫士郎才能坚持下来，不至于被Saber连剑带人一并切成两半。
“你究竟是谁！”长剑相交，各项属性都非常强大的阿尔托莉雅硬生生推着英灵卫宫前进，红衣从者的双脚在沙地上拖曳出两道痕迹。
“固有时制御，二倍速。”
英灵卫宫以速度补齐了自己在力量上的不足，脱离了与Saber的力量比拼，以必胜黄金之剑施展出精妙的剑术，那是由阿尔托莉雅亲手教授的战斗技巧，是为了提高他在圣杯战争中活下去几率的战场武技，是骑士王十二场重大战役中磨砺出的技巧。
这种熟悉的剑术令阿尔托莉雅的内心打乱，以自己的剑法使用着自己的剑，Saber招架的剑势已然不稳。
“你到底是谁！”
第五十五章 心理战术
第五十六章 背负此世一切之恶
远处，一抹红光亮起。
那是一柄红色的长枪，向着两人飞了过来。
穿刺之死棘枪，这是它的名字，凯尔特神话的英雄库·秋林的宝具，逆转因果的魔枪，以刺穿敌人心脏为“果”而投掷而出的长枪。
虽然对投影出“剑”类的宝具比较擅长，但其他种类的武器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要消耗多倍的魔力，穿刺之死棘枪便是英灵卫宫准备的杀手锏，绝杀之宝具。
对抗这把宝具的方法只有四种，第一是在它的所有者投掷出之前解决掉他；第二，掌握着死而复生的技能，以一条生命来抵消掉这把长枪的“果”；第三，拥有顶级的强运，以不可能的奇迹来避开这把枪；第四，制造出足够强大的魔术壁垒，足以强大到抵挡这把枪的魔力。
从者的数值会因为御主的属性而发生变化，而身为卫宫切嗣的从者，阿尔托莉雅的幸运值并不是很高。
作为召唤的圣遗物，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那能为使用者带来不死性的宝具，遥远的理想乡此时埋藏在卫宫切嗣的身体里，这是计划中必不或缺的一点，Saber以不死来抵消穿刺之死棘枪这一点可以排除了。
至于最后的强大魔力来抵抗着一点，英灵卫宫已经想尽办法地让Saber消耗掉了她那庞大的魔力，甚至因为过度的消耗，Saber的力量开始下降。
她的强力是靠着魔力放出的技能来提供的，魔力的消耗会大大降低她在这个方面的数值，甚至连英灵卫宫的舒服都无法挣脱。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Saber向着英灵卫宫提出了疑问。
红衣的英灵说到：“为了人类。”
从被卫宫切嗣在废墟下挖出来之后，那个名为卫宫士郎的内心便缺失了一块，他拼命地想要用什么东西填补在其中，用来掩盖那名为负罪感的东西。
为什么被救出来的是我而不是其他人？
这种想法一直困扰着卫宫士郎，直至他从卫宫切嗣那里获得了“正义的伙伴”的理想，他将这份外来的愿望当成自己的东西，并用一生来实现它。
就像那个问题，有两艘面临着沉没危机的船，一艘船上有九十九个人，另一艘船上有一百个人，而你手上掌握着修复船的方法，但时间只能让你来得及避免一艘船不会沉下去，让你选择，你会怎么做？
如果是卫宫切嗣的话，他会选择人更多的那一艘，哪怕是以亲手杀死另外一艘船上的所有人为代价。
但卫宫士郎不一样，他会尽可能地拯救所有地人，如果必须做出牺牲的话，他会希望那是他自己。
或许是这份品质，让他被抑止力看中，无名的他在死后有幸成为了守护者，却在履行职责的时候不断背离自己的梦想，杀死自己曾经发誓要保护的人。
现在也是一样，无论平行世界的卫宫士郎对Saber保持着怎样一份爱意，但那都是过去式了，他的职责是守护人理。
长枪一并贯穿了两人的心脏，将他们现世的灵核进行破坏。
一个被抑止力接回，安置在了英灵王座之上，另一个被圣杯系统投入了承接从者灵魂的小圣杯当中。
收集到了五名从者的灵魂，圣杯苏醒了。
圣杯早已从作为容器的爱丽丝菲尔体内取出，圣光赋予了她因此而残缺的那部分躯体，原本在圣杯战争结束之前死去的人造人存活了下来。
作为打开通往根源之门的容器，从门的另一侧流出的黑泥率先充斥在圣杯当中，那实质化的魔力产生了难以想象的高温，将承载着它的魔术礼装一并融化。
多位魔术师的协作下，圣杯与外骨骼装甲融为了一体，而这件寄托所有人希望的礼装如今却溃散了。
但这一切在计划之内。
圣杯与装甲融化后按照提前刻好的术式在地面流淌，成功地形成一个巨大的魔术基盘，天空之上，黑色的“孔”中倾泻出庞大的黑泥，那是被纯粹的恶意污染了的魔力。
黑泥在圣杯接引之下，全部流在魔术基盘之上，按照特定的仪轨运行起来。
一个庞大的、立体的术法运行了起来，除了人造人爱丽丝菲尔与丝毫不懂魔术的言峰璃正之外，其余所有人都为这个术式而着迷。
虽然依然在魔术的范畴，它无限趋近与魔法，掌握着一定魔术基础的人都能从中窥探到一定的知识，为他们的未来铺平道路。
作为今天的主角，身上缠着绷带的卫宫切嗣并没有留恋多久，毅然决然地踏入了仪式当中。
为了提高成功的概率，英灵卫宫将自身的魔术刻印贡献出了一部分，移植给了卫宫切嗣，这份跨越时间与世界的礼物，由子及父。
卫宫切嗣虽然没有直接问英灵卫宫，但他从中看出了什么，欣慰地笑了。
仪式是根据卫宫切嗣的魔术回路打造的，他踏入其中之后，立即产生了感应，融化的装甲裹挟着黑泥倒卷而上，覆盖在了卫宫切嗣的体表，形成一套暗金色的装甲。
卫宫切嗣牵涉到时间之力的魔术刻印在装甲的重新锻造中产生了共鸣，原本金色装甲在黑泥的污染之下大部分成为了黑色，残余的金色部分成为了装饰一般的存在，象征着时间的钟表金色纹饰分布在装甲的足尖、脚踝、膝盖、腰部、肩甲、肘部、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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