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當皇帝被直播了 第8章

作者:錦夜微涼

  與此同時,唐蓮身影如鬼魅般向側方滑開,險險避過凌厲的刀鋒。

  在身形移動的剎那,他指尖寒光一閃,數枚暗器已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咻咻”射向冥侯的面門與手腕要害,精準狠辣,逼得冥侯不得不回刀格擋,化解了這致命的偷襲。

  “唐蓮,你身上有傷,強行動用內力,滋味不好受吧?”

  月姬並未急於出手,她悠悠開口,眼神如同打量著落入蛛網的飛蟲,“接得住冥侯一刀,你還能接得住第二刀嗎?”

  “用你管!”

  雷無桀猛地一個旋身,再次堅定地站到了唐蓮身前,不顧自己尚在微微顫抖的手臂,挺劍而立,聲音帶著少年人的執拗,“剛才大師兄護了我,現在換我護著你!想動他,先過我這關!”

  “哦?”

  月姬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玉腕一抖,“唰”的一聲,一柄細長柔軟的劍已如靈蛇般握在手中,劍身在風雪映照下泛著森森寒氣,“倒是個有血性的小子。

  想跟冥侯打?

  你還不夠資格。先陪我玩玩,若能勝過我手中這柄劍,再說。”

  廟內,一直作壁上觀的蕭瑟忽然開口,語氣帶著他特有的、彷彿萬事皆在掌握的慵懶點評:“束衣劍配金巨刀,一柔一剛,一靈巧一霸道,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殺人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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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白時空

  天幕之下

  雷夢殺用手肘使勁戳了戳身旁的蕭若風,擠眉弄眼地嘿嘿直笑:“若風,若風!你快看天上那個叫蕭瑟的小子!

  那股子萬事皆在算計、看透不說透的勁兒,還有關鍵時刻非要掉個書袋的毛病,跟你像不像?

  就是這小子話忒多,見個人恨不得把人家底褲顏色都分析出來,見個物件還要吟詩兩句,比天橋底下說書的先生還能掰扯!”

  他眼珠滴溜溜一轉,突然湊到蕭若風耳邊,用自以為很低、實則周圍人都能聽見的聲音“竊竊私語”:

  “我說……你小子老實交代,這蕭瑟……該不會是你流落在外的親兒子吧?

  不然怎麼連這股子‘江湖百曉生’的嘚瑟勁兒,都跟你如出一轍?”

  蕭若風聞言,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他望著天幕上蕭瑟那副算無遺策、卻又帶著幾分疏離慵懶的模樣,心底雖莫名泛起一絲難以言喻的親切感。

  但理智告訴他,這少年眉宇間的深沉與偶爾流露的鋒芒,實在不像是他這般性情能教養出來的路數。

  “夢殺,你這聯想未免太過天馬行空。”

  蕭若風語氣溫和,帶著幾分調侃,“你自己也說了,他活脫脫像個‘江湖百曉生’。

  既如此,你怎知他是不是被那位掌管天下資訊的百曉堂堂主自幼帶在身邊,耳濡目染養成的這般性子?”

  雷夢殺一聽,立刻伸出食指,煞有介事地在蕭若風面前晃了晃,駁斥道:“非也非也!

  若風,誰人不知百曉堂立下的鐵規——絕不涉足朝堂之爭!

  他們又怎麼可能勞心費力,去替你蕭氏皇族撫養孩子?

  這根本就是壞了他們自家的規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蕭若風略一思忖,覺得此言確實在理,便點了點頭,順著他的話說道:“如此說來,倒是我考慮不周了。

  不過我蕭氏子弟如何會流落江湖!?

  看來這位蕭瑟,大機率真就是一位機緣巧合、博覽群書,故而見識超群的江湖遊子。

  與我蕭氏一族,應當並無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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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天啟城中,真正的百曉堂堂主姬若風,也正翹著腿,仰頭望著天幕上蕭瑟那副無所不知、點評江山的樣子。

  看著看著,他忽然覺得有點不是滋味,忍不住叉著腰,對著天幕“嘖”了一聲,語氣裡帶著幾分同行相輕的酸意和堂主權威被冒犯的不爽:

  “嘿!這小子誰教出來的?怎麼擺出的譜比我這正牌百曉生還像百曉生?

  這江湖秘辛、海外香料,從他嘴裡說出來,倒比我自己翻冊子還順溜!”

  他摩挲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較真兒的光:“不行,我得看看他師承何處!

  若真讓他這麼‘青出於藍’下去,我這百曉堂的招牌還要不要了?

  找到他師傅,非得好好‘理論理論’這教徒不嚴之過!”

第10章 我有女兒了!!!

  【天幕之上,戰況驟變!

  月姬足尖在雪地上輕輕一點,身形翩然若仙,手中那柄素衣劍倏然刺出,劍尖微顫,竟似牽引著周遭風雪,將漫天飄灑的雪花都化作了她劍招的一部分!

  她整個人徽衷谇謇漯嵉膭庵校鹑缫惠啈异讹L雪夜的明月,光華流轉,炫目迷離,劍勢綿密而無孔不入。

  “來得好!”

  雷無桀感受到那逼人的劍意,非但不懼,胸中戰意反而熊熊燃燒!

  他發出一聲低吼,周身內力毫無保留地爆發,一股灼熱的紅色氣浪驟然騰起,雙眼瞬間變得赤紅如燃燒的炭火,彷彿有真實的火焰在他體表跳躍、升騰!

  周圍的積雪竟以他為中心開始飛速融化。

  “這是……雷門無方拳,配合火灼之術?!”

  一旁的唐蓮眼神一凝,低聲驚呼。他認得這乃是雷家堡壓箱底的搏命絕技,非到生死關頭絕不輕動,沒想到這看似憨直的少年一上來就被逼出了全力!

  破廟門前,皎月清輝般的冰冷劍影與焚盡一切的烈火拳風悍然相撞!

  月姬的劍法柔韌綿長,每一劍都如月光傾瀉,無聲無息卻又無處不在,尋找著最細微的破綻。

  而雷無桀的拳法則是大開大合,剛猛暴烈到了極致,熾熱的拳風掃過,連空中飄落的雪花都被瞬間震碎、蒸發!

  “叮叮噹噹——!”

  劍鋒與拳罡的交擊聲密集如雨。

  十數回合後,月姬眸光一閃,手腕以一個極其巧妙的角度輕輕一轉,束衣劍劃出一道完美如殘月般的悽美弧線,巧妙地穿透了雷無桀狂暴的拳勢,“砰”地一聲,精準地點在他的胸口膻中穴上!

  雷無桀悶哼一聲,身形不受控制地倒飛出去,重重跌落在雪地之中,氣血一陣翻湧。

  他卻立刻梗著脖子,滿臉不服地大喊:“這輪是我輸了!下次定能贏你!”

  月姬翩然落地,姿態優雅地收劍入鞘,語氣依舊平淡,卻帶著殺手特有的冷漠:“小兄弟說笑了。殺手行當裡,只有生死,沒有輸贏。”

  就在此時——

  一直靜立如山的冥侯與廟裡觀戰的蕭瑟幾乎是同時神色一動。

  蕭瑟微微皺眉,冥侯則沉聲吐出一個字:“走。”

  話音未落,兩人竟毫不猶豫,轉身便投入茫茫風雪之中,動作乾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喂!打了人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雷無桀掙扎著想要爬起追趕。

  已經奔出數丈的冥侯猛地回頭,眼中兇光一閃,手中巨刃看似隨意地向後一揮!

  一道磅礴的刀氣離刃而出,竟在風雪中瞬間凝聚、變形,化作數頭齜著獠牙、栩栩如生的雪白狼形,咆哮著朝雷無桀猛撲過來!

  “小心!”唐蓮急呼。

  雷無桀倉促間舉臂格擋,卻被那凝實的狼形刀氣狠狠撞中,“咚”地一聲巨響,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拍得倒飛回去,結結實實地砸在破廟的木門上,震得廟簷積雪簌簌落下,疼得他齜牙咧嘴,一時竟爬不起來。

  眼睜睜看著冥侯與月姬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風雪深處,蕭瑟這才慢悠悠地從廟裡走出,走到癱在地上的雷無桀身邊,用腳尖輕輕踢了踢他,語帶嘲諷:“呵,什麼人的刀氣都敢硬接,是嫌自己命太長麼?”

  “你懂什麼!”

  雷無桀忍著疼,怒瞪蕭瑟,“你明明會武功!剛才為什麼不出手?眼睜睜看著他們跑了!”

  蕭瑟一挑眉,滿臉無辜,甚至還帶著點理直氣壯:“我何時對你說過,我會武功?”

  “那之前在客棧裡,門窗自動關上,桌椅自己立起來……”

  “那是機關術。”

  蕭瑟打斷他,隨手一指廟角幾個看似不起眼、卻連線著門戶的陳舊齒輪與絲線,“這世上能用來傍身、退敵的,不止拳腳刀劍,還有機關巧械與腦子。”

  他不等雷無桀反駁,目光倏地轉向面色凝重的唐蓮,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是不是在這破廟的後院,藏了什麼東西?”

  他頓了頓,語氣篤定:“剛才有人趁你們交手,氣息隱蔽,從側面摸進去了。

  冥侯和月姬急著撤離,不是怕了我們,是趕著去接應,或者說……搶奪。”

  唐蓮聞言,臉色驟然劇變,失聲道:“壞了!!”

  他再顧不上多言,身形如電,猛地轉身就朝著破廟後院狂奔而去!

  “還愣著幹什麼?”

  蕭瑟又是一腳,不輕不重地踹在還坐在地上的雷無桀身上,“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去雪月城拜師嗎?

  眼前這位,可是貨真價實的雪月城大師兄。

  跟著他,總比你一個人在這荒山雪地裡當路痴,繞到餓死強。”

  雷無桀一聽“雪月城大師兄”,眼睛頓時亮了,也顧不得疼痛和吵架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一邊嗷嗷叫著朝唐蓮追去,一邊還不忘回頭衝著蕭瑟大喊:

  “你才路痴!

  我那是……那是故意繞路,領略天下風光!

  你懂不懂欣賞!”】

  少白時空

  學堂之內

  雷夢殺死死盯著天幕上雷無桀那周身燃起的赤紅氣浪,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好傢伙!這傻小子……居然把火灼之術和無方拳都學會了?!

  火灼之術那玩意兒,不是都快斷傳承了嗎?

  到底是哪位祖宗顯靈,又把這不傳之秘給撿起來了?!”

  旁邊的小李寒衣卻沒關心什麼火灼之術,她使勁拽著母親李心月的袖子,仰著粉雕玉琢的小臉,眼睛亮得像盛滿了星星:“孃親!孃親你快看!

  那個漂亮姐姐的劍法好美好美啊!

  像月亮一樣!

  我以後也要學劍,要創出一套全天下最好看、最厲害的劍法!”

  李長生被李寒衣這充滿童真卻又志向遠大的話語逗得哈哈大笑,他慈愛地摸了摸李寒衣的頭,朗聲道:“好!

  咱們小寒衣有志氣!

  再過兩年,等你這小胳膊小腿長結實些,李爺爺親自教你練劍!

  保證讓你的劍法,比天幕上那個月姬還要漂亮、還要厲害!”

  “好耶!”

  李寒衣用力地點著小腦袋,緊緊攥起小拳頭,清澈的眼眸裡充滿了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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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河傳時空

  蘇昌河盯著天幕上月姬那清冷孤高的姿態和那句“只論生死,不論輸贏”,興奮地用手肘猛撞身邊的蘇暮雨:“暮雨!快看!這才叫專業!這才叫派頭!

  ‘只論生死,不論輸贏’,你聽聽,你聽聽!

  多霸氣!

  多有格調!

  咱們暗河以後出場,也得設計幾句這樣的招牌臺詞,保管氣勢上就先壓垮對手,帥炸整個江湖!”

  蘇暮雨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完全無視了他的瘋話,轉而看向一旁神色凝重的唐憐月,冷靜分析道:“玄武使,依天幕所示,唐蓮與那雷門小子非但沒有生死相搏,反倒頗有幾分並肩作戰、惺惺相惜之意。

  看來在未來,你唐門與我等暫且不論,但與那江南雷家堡,或許並非敵手,反會成為盟友。”

  唐憐月微微頷首,目光從天幕上收回,變得堅定而決然。

  他轉向在場的一眾暗河眾人,拱手道:“諸位,救命之恩,唐憐月銘記於心。

  然我唐門大師兄唐靈皇如今依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我必須立刻前去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