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歌當皇帝被直播了 第24章

作者:錦夜微涼

  雷無桀反應極快,旋身騰空欲躲,可對方人多勢眾,繩索交織成網,他一個不慎,便被數道繩索同時纏住了手腳,“噗通”一聲,結結實實地摔在了地上,掙扎不得。

  “觀其手法,意在生擒,而非取命。”無心眯著眼,冷靜分析。

  蕭瑟皺眉:“那你待如何?”

  他話音剛落,被捆成粽子般的雷無桀已急得大喊出聲:“蕭瑟!無心!別管我!你們快……”

  那“跑”字尚在喉嚨裡打轉,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瞬間傻眼——

  只見蕭瑟與無心彷彿心有靈犀,在他出聲的同一剎那,已同時施展絕頂輕功,身形化作兩道模糊的殘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嗖”地一下鑽入道旁茂密的樹林,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雷無桀:“???”

  他剩下的話語徹底卡在喉頭,瞪圓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兩人消失的方向,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在嗡嗡作響:

  ……不是,我就客氣一下,你們來真的啊?!】

  “哈哈哈,雷無桀這傻小子終於被教訓了!”

  “雷二,你笑這麼大聲!”

  “若風,這蕭瑟一點都不像你!”

  “鑽錢眼裡了!”

第28章 十二歲一統天下

  少白時空

  雷夢殺瞧著天幕上雷無桀被那群“百鬼夜行”的馬儆美K索捆得結結實實,像個粽子似的吊在半空晃盪,非但不急,反而樂得手舞足蹈,拍腿大笑。

  百里東君看不過去,用手肘捅了捅他:“雷二,那好歹也算你雷門子弟,你這般幸災樂禍,合適嗎?”

  “怎麼不合適?”

  雷夢殺咧著嘴,理直氣壯,“你沒看見?這些馬匪擺明了只想抓人,沒打算下死手!

  讓這傻小子吃點苦頭怎麼了?

  你想想當年我闖蕩江湖,一不能提雷門名號,二不能用看家火器,那叫一個憋屈!

  憑什麼這小子就能傻乎乎、大搖大擺地到處跑?

  這不公平!”

  旁邊的小李寒衣聽見這話,立刻拽住父親的袖子,奶聲奶氣地問:“爹爹,你當年闖江湖到底是什麼樣子呀?

  你不是說,你是因為劫富濟貧、行俠仗義,孃親才對你一見傾心的嗎?”

  一直安靜旁聽的李心月聞言,眼風如刀,直直掃向雷夢殺。

  雷夢殺被這一眼瞪得腿肚子發軟,差點當場就給跪了。

  好在李心月並未深究,只是俯身抱起女兒,柔聲道:“寒衣,爹和娘確實是兩情相悅。將來你尋夫君,也定要尋個彼此真心喜愛的。只是……”

  她意味深長地瞥了丈夫一眼,“萬不可像你爹這般,腦子時常不大靈光。”

  小李寒衣認真地點點頭,小臉上滿是鄭重:“孃親放心,我將來一定找個比爹爹聰明一百倍的!”

  雷夢殺在一旁委屈地嘟囔:“哪可能?這世上哪還有比我更聰明、更俊朗的男人?”

  然而他心中卻惡狠狠地想著:哼!哪個不長眼的臭小子敢來拐帶我閨女,看我不把他大卸八塊,丟去餵狗!

  這念頭剛閃過,一隻溫軟卻帶著殺氣的玉手便精準地揪住了他的耳朵。

  李心月似笑非笑,聲音輕柔卻危險:“你剛才……在心裡嘀咕什麼呢?是不是忘了,當年你把我從家裡‘拐’出來的時候,我爹也沒把你怎麼樣。”

  “我錯了我錯了!娘子饒命!”

  雷夢殺瞬間認慫,齜牙咧嘴地告饒,“我是說……將來定要好酒好菜,風風光光地招待咱們的乘龍快婿!”

  眾人見他這副模樣,頓時籼么笮Α�

  此時天色漸暗,李長生身形一晃,如清風般瞬移至蕭若風身側,壓低聲音道:“若風徒兒,你看這天幕臨世,機緣難得,為師又新收了弟子,大家齊聚一堂,此等良辰美景,是否應當……”

  蕭若風聞絃歌而知雅意,輕笑介面:“師父說的是。

  此情此景,確實該備上一桌佳餚,溫上幾壺好酒,大家共飲,方不負這盛況。”

  “對對對!還是乖徒兒懂為師!”李長生立時眉開眼笑,撫掌稱善。

  雷夢殺也湊到蕭若風身邊,用力拍著他的肩膀:“若風,你瞧瞧天幕上那個蕭瑟,跟你哪有半分相像?

  他那摳搜勁兒,吃飯算錢,買馬算錢,連兩匹馬都捨不得置辦,哪像你這般豪爽大氣,仗義疏財?”

  蕭若風笑著搖頭,吩咐左右去準備酒菜,目光卻仍帶著一絲憂慮投向天幕:“酒菜稍後便來,大家邊看邊飲。

  只是不知,雷無桀那孩子被抓之後,是否會真有危險。”

  雷夢殺聞言,也收斂了玩笑神色,眉頭微蹙地望著天幕:“看那馬俚募軇荨瓚摚霾涣舜笫掳桑俊�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於流光溢彩的天幕之上——

  【畫面流轉,雷無桀在一間陰暗潮溼的石牢中悠悠轉醒。

  他揉著依舊發昏的腦袋,嘴裡不滿地嘟囔:“無心和蕭瑟這兩個傢伙……跑得是真快啊,影子都沒了……”

  忽然,他用力吸了吸鼻子,黯淡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咦?不對!是酒香!”

  他一個骨碌爬到牢房柵欄邊,衝著隔壁壓低聲音喊道:“隔壁的兄臺!有人嗎?你怎麼還有酒喝啊?”

  隔壁沉寂片刻,傳來一道年輕,卻透著幾分疏離與陰冷的聲音:“該有的,自然會有。”

  緊接著,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柵欄縫隙間伸了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個粗糙的酒壺。那聲音的主人悠悠道:“同為天涯淪落人,請你一杯。”

  “多謝兄臺!”雷無桀頓時眉開眼笑,毫不客氣地接過酒壺,仰頭便灌了一大口。

  他咂咂嘴,品評道,“酒是不錯,就是……不夠烈!比起我們那的老糟燒,可差遠了!”

  他又好奇地問:“兄臺,你是怎麼被這群馬僮淼模俊�

  隔壁那人輕笑一聲,並未直接回答,反而反問:“小兄弟你……又是因何落難於此?”

  “哎!別提了!”

  雷無桀一臉憤憤,像是找到了傾訴物件,“被兩個看著人模人樣,實際上極其不靠譜的朋友給坑了!”

  就在雷無桀話音落下的瞬間,天幕視角猛地一轉——

  夜色徽窒拢捝c無心如同兩道鬼影,已悄然潛至監牢之外,藉著陰影的掩護,打量著這座戒備森嚴、燈火點點的馬匪營寨。

  蕭瑟靠在一個草料堆後,壓低了聲音,語氣裡帶著一絲無奈,“我們現在可是在‘長弓追憶,百鬼夜行’的老巢裡!稍有不慎,別說救他,你我二人也得把命搭進去。”

  他瞥了一眼身旁氣定神閒的無心,“你瞧瞧這寨子裡巡哨的人馬,高手不在少數。

  就憑我們兩個,我又不通武藝,和尚,你打算怎麼救人?”

  無心唇角微揚,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走一步看一步唄,船到橋頭自然直。

  當務之急,是先‘請’一位來,問問雷兄弟被關在何處。”

  他話音未落,恰巧兩個喝得醉醺醺的嘍囉勾肩搭背地從旁邊帳篷裡晃了出來。

  無心眼神一凜,身形如鬼魅般倏然閃出,瞬間便扣住其中一人的咽喉,將其死死按在陰影裡。

  “說!今日被抓來的,那個穿紅衣服的小子,關在何處?” 無心淡然道。

  那嘍囉嚇得魂飛魄散,顫抖著手指向寨子中央那座以巨石壘砌的牢房。

  逼問出地點後,蕭瑟卻並未放鬆,他忽然淡淡開口,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你……當真只是在寒水寺長大的普通僧人?”

  “不是寒水寺,還能是何處?” 無心鬆開手,任由那嘍囉癱軟在地,語氣平靜無波。

  “你身負羅剎堂秘學,會引來江湖人覬覦不假,但這份量,還不至於讓無雙城那等勢力大動干戈,更遑論……天外天與帝國了。”

  他頓了頓,聲音低沉了幾分,彷彿浸染了夜色的涼意:“十二年前,天外天戰敗,與中原各方立下‘鎖山河之約’。約定十二年為期,期間天外天之人,不得踏足北離半步。

  我記得……當年,似乎還有一個年僅五歲的孩子,被留在了北離作為質子……”

  “所以?” 蕭瑟追問,不肯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所以,事情或許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麼複雜。”

  無心轉回頭,臉上重新浮現出那抹慣有的、帶著幾分邪氣的笑容,只是眼底深處,似乎藏著一絲難以捕捉的悵惘,“你們總覺得我身上藏著什麼驚天秘密,或許我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但其實……”

  他輕輕搖頭,“我不過是寒水寺裡,一個不怎麼守規矩、偶爾會惹老和尚生氣的小弟子罷了。”

  蕭瑟沉默地看了他片刻,終是移開了目光,低聲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牢房之內,雷無桀還在牢房裡對著牆壁念念叨叨,彷彿隔壁那人能隔著石頭看見他的表情:“要不是蕭瑟跟無心那兩個傢伙溜得比兔子還快,我雷無桀能落得這步田地?

  下次見面,非得讓他們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隔壁傳來一聲低沉的冷笑:“你如今自身難保,還妄想尋他們報仇?

  只怕是沒那個機會了。”

  “誰說的!”

  雷無桀梗著脖子,不服氣道,“他們當時跑是跑了,可那叫……那叫事急從權!

  是策略你懂不懂?”

  “哦?”那男子的聲音裡透著毫不掩飾的譏誚,“你就這般篤定?”

  “我……我憑感覺!反正他們不是那種丟下朋友不管的人!”

  雷無桀撓了撓頭,說得有些含糊,隨即又找到了更堅實的理由,“再說了,無心可是忘憂大師的弟子!

  能眼睜睜看我落難?

  就算他真不來……蕭瑟也肯定會來!我還欠著他五百兩銀子呢!

  他那麼摳門,能不要了?”

  男子聞言,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低笑:“你口口聲聲說信他,那你可知,那無心……究竟是何人?”

  “不就是個武功高點、長得好看點的和尚嘛?”

  雷無桀不以為意,隨即岔開話題,“哎,別說我了,你呢?

  你朋友會不會來救你?”

  “朋友?”

  男子的聲音驟然降溫,如同淬了冰,“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啊?”

  雷無桀愣住了,“那你一個人跑這荒山野嶺來幹嘛?”

  短暫的沉默後,隔壁傳來平靜卻石破天驚的三個字:

  “當皇帝。”

  雷無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兄臺,你這酒量不行啊,幾杯下肚就開始說胡話了?

  你要能當皇帝,我雷無桀明天就是劍仙了!”

  他掰著手指頭數落,“你知不知道如今天啟城坐著的那位,聽我們門主說,七歲登基,九歲親政,血洗朝堂整頓乾坤!

  十二歲就發兵踏平南訣,一統天下!

  那是何等人物?”

  隔壁的男子竟順著他的話,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傲然:“正因如此。我若為帝,必能比他做得更好。”

  “行行行,你厲害。”

  雷無桀只當他是醉話,敷衍地擺擺手,“你放心,等我朋友來救我,一定把你也捎上!”

  就在這時,牢房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兩名身著黑色斗篷、面覆黑巾的人徑直闖入,一言不發,一左一右帶走隔壁那男子。

  “喂!你們幹什麼?!放開他!”雷無桀扒著牢門鐵欄焦急大喊。

  電光火石間,他瞥見了那男子的側臉——異常俊秀,卻徽种粚訐]之不去的陰鷙,尤其那雙眼睛,銳利如鷹隼,冰冷刺骨。

  與此同時,蕭瑟與無心剛從一個嘍囉口中逼問出情報。

  “寨、寨主今日親自迎了一位貴客……都、都尊稱他為‘公子’……”那嘍囉嚇得語無倫次。

  得到想要的資訊後,無心抬手將人擊暈。蕭瑟看向他:“這寨子裡高手環伺,你打算如何救人?”

  無心唇角一勾,並未答話,指尖微彈,幾粒石子破空而去,精準地將遠處牢房外的幾名守衛打暈。

  他身形一閃,已推開牢門,看見雷無桀身旁的酒盅,不由打趣:“雷兄弟倒是好興致,身陷囹圄,還不忘小酌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