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半生傻白
十几个黑车党,同时扬起淫邪的笑容。
马烈冷冷一笑说:“拖出来,玩死她。”
“好嘞!”一众黑车党抢着伸手进车,用力扯唐馨的肩膀。
唐馨恢复一些了意识,又是女生的本能,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拽着座椅。
她恢复的意识不多。
但她很清楚——
一旦松开手,等待着她的,就是地狱。
几个黑车党不管怎么扯她坏衣服,扯断她头发,硬是没能把唐馨从车里拖出来。
“真得劲啊。”马烈抬枪对准唐馨的手臂。
“八哥好,八哥棒,八哥顶呱呱!”
“今晚要不是八哥顶替我,一穿三的,就是本姑娘啦!”
“八哥.”
“干杯!”
“够了.”李观棋低着头,发出丧尸般沙哑的声音。
马烈却像是没听到,朝唐馨的手臂开了一枪,可不知她哪来的力,几个黑车党还是没法将她拖出来。
“娘们挺得劲啊。”
“兄弟们,趁热。”
马烈枪口上移,从瞄准手臂,到瞄准唐馨的脑袋。
“够了.”李观棋失神般垂着头。
大雨滂沱,掩盖了他低微的声音。
“去死吧,婊子。”马烈冷冷一笑,扣动扳机。
“嘭——”
理智率:50%→48%
李观棋猛地抬起头,双眼瞪大,愤怒,狰狞。
“够了!”
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在虚空中激荡。
“嘭嘭嘭——”
十二个怀表,在世界各地应声粉碎。
“当——”
一道洪亮的钟声,在高空持续回荡。
雨停了,水滴凝固在半空。
子弹停在唐馨额前三寸处,枪口的火光凝成一朵妖异的花,秦东烛和林羽的伤口瞬间止血。
马烈脸上的狞笑凝固,黑车党们保持着各自的姿势,如同被施了定身法,只有瞳孔轻微颤动着。
“什么情况?!”
同一个念头,在一众黑车党脑海升起。
李观棋深深叹出一口气。
脸上的悲伤,愤怒,恐惧,荡然无存。
他喜欢慢慢来,一刀一刀的。
车灯投射的两个影子,慢慢合在一起。
“该上班了…”他不慌不忙地接过雨水,仔细清洁双手和前臂,洗了至少5分钟,手指、指甲下、手腕和前臂,全部清洗干净,减少细菌数量。
“今天的病人好乖,不吵不闹。”
李观棋声音呆滞,自言自语着,无人回应。
他抽空搓干净衣服上的污渍,袖口和领口整好,防止污染。
真幸运,他在一个车箱里找到白手套。
最后,他调整车灯方向,确保光线充足且聚焦在手术区域。
二十多辆黑车,围出一个明亮的手术台。
车灯聚光下,李观棋从口袋拿出眼镜,温柔地擦去上面的雨水再戴上,整个动作细腻斯文。
他从小就被夸乖孩子。
“啪——”
他拿起手套,抖开,双手戴上后,轻轻一弹,手套紧绷。
背光下,李观棋漠然扫看四周,瞳孔失去聚焦:“手术期间。”
“请保持肃静。”
第38章 手术很成功
人从窒息到失去意识、心跳停止、脑死亡,一般有几分钟到十几分钟时间。
在医学上,称之为黄金抢救时间。
可现在——
时间停止了。
雨水像银针一般悬停在半空,秦东烛三人失血停止,地面积满血与泥的混合物。
在这片诡异的小天地中,马烈和他十几个小弟被规则之力强行静止,动弹不得。
严格来说,是弱静止,思绪和微表情还在。
他们的眼神中充满恐惧,瞳孔放大,脸色苍白,额头冒出冷汗。
“你好。”李观棋缓缓走到马烈面前,掏了下口袋,拿出一把小刀。
在运输车那会,白纸给他分了一半饼,还留下一把小刀。
当时没注意,现在细看,还挺像一把手术刀。
可客观世界中,这把刀并不存在,只存在于李观棋眼中。
理智率:48→40%
“你好,哪里不舒服?”李观棋抬起头,握着手术刀,双眼呆滞无光。
马烈动弹不得,望着李观棋半握的手,不断咽动喉咙,心跳愈发急促。
他看着李观棋握着空气的的手,一种诡异涌上心头。
看着看着,那半握的手心突然出现一把小刀!
刀子并不存在,但如果相信,它就存在。
“肝脏不舒服吗.”李观棋发出沙哑的低声。
“噗——”
他猛地一下将刀捅入马烈的腹部,鲜血喷涌而出,又停在半空,少数一部分落入地面。
实习生,手法不太行。
一刀下去卡中肋骨,下划一个刀口后,才刺中肝脏,在伤口四周生硬地扭动,才挖出一小块肝脏。
马烈双眼瞪大,想大喊却喊不出声,只能清晰地感受身体的剧痛。
“不是肝脏.”李观棋扔掉手中的肉块,再看向马烈,声间带着关切。
“有没有吸烟、饮酒的习惯?”
马烈脸色越来越苍白,嘴角溢出鲜血,强劲的肉体让他可以扛下一些外伤,可不管怎么用力,都无法挣脱那无形的束缚。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只能勉强发出“呃”、“啊”的呻吟。
“这样啊。”李观棋淡淡说道,面无表情地再次将刀子送入马烈腹部。
那是胃。
“呃!”马烈脸和腹部明显抽搐一下。
“也不是胃。”李观棋又挖出一块肉碎扔掉,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是胰脏?”
“还是肾”
他继续划动手术刀,刀锋在马烈的腹部和胸口来回穿梭,手法僵硬粗暴,说是实习生手法都侮辱实习生。
不是实习生,是屠夫。
马烈死死盯着李观棋,眼神带着怒火又逐渐涣散,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持枪的手停在半空,在颤抖,开枪,他好想开枪。
李观棋呆萌的脑袋就在枪口正前方,不到半米远,他没有丝毫防备,低着脑袋嘀嘀咕咕,好像在思考什么。
马烈持枪的手剧烈震颤,可连一点扣动扳机的力气都使不上。
双方的力量,不在一个层面。
“哦——”李观棋恍然大叫,开心得像个孩子,狂拍手掌,“我知道了!”
“心脏!”
“是心脏!”
他好开心,真的好开心,笑得咯咯叫。
马烈猛然一颤,全身涌起一阵恶寒,双眼瞪大到极点,理智率瞬间暴跌到50%以下,诡卡在心脏外层疯狂蠕动,像是藏着无数的蛆。
可他依旧无法动弹,影子也无法飞出。
双方的力量,不在层级,甚至可以说,不在一个维度。
“今天的病人好乖。”李观棋一脸平淡,若无其事地将刀狠狠捅进马烈胸口。
“噗——”
鲜血喷涌而出,溅到他的眼镜上。
然后一刀,接一刀。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挥一刀伤害不大,不过,他可以——
一刀接一刀。
他不急,他太不急了。
时间多的是。
不知过去多久,李观棋两眼一亮,小心翼翼地将一个暗红色的心脏,从马烈胸口取出。
“找到了,找到了…”
在聚集的灯光下,他大笑着将心脏高高举起,像是给邪神献上祭品。
十几名黑车党,围观着这一幕,双眼失去色彩,全身止不住颤动。
“恶魔…”
“老大”
“被一刀一刀,活活捅死.”
他们基地的领主,被一个三无废物,用一把小刀,一刀一刀,一刀一刀,像小孩扒泥沙玩似的,硬生生取出心脏。
马烈望着自己的心脏,脸色变得煞白,感受着身体在一点点变冷。
他的瞳孔逐渐涣散,颤动的身体慢慢停歇,失去声息。
直到最后。
都没能合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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