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贞的
无论接下来她将会被人疏远、被人畏惧、甚至是被背叛多少次，她的心都不会变。
为了人们而活、为了和人们一同过活、为了给人们留下未来。
那就是被托付国家这件事。显示王之证这件事。
——也是活在王的责任中的这件事。
她为了她最重要的事物，
而选择和她梦中见到，最重要的事物诀别。
魔术师的话语仍在响起：【“啊啊，你选了一条艰辛的道路呢。不过奇迹是需要代价的。
亚瑟王啊，你将要以你最重要的事物去交换。”】
剑就像是本身就应该如此的被拔了出来，这片地区此时充满了阳光。
阿尔托莉雅成为了一个不是人的某种东西。
————
回忆结束，面对两位不同世界、国度的王者，阿尔托莉雅的王道并未动摇，一切都在她拔出选定之剑的那一日便已经确定了。
为王者，便是要给人们留下未来。
但阿尔托莉雅认为自己是失败的，她没能够挽救不列颠的灭亡，失败的王者是不被需要的。
若是当初拔出选定之剑的会是其他人。成为王的是其他人，其结果一定会比自己做的更好吧？
诸多自责的念想萦绕在心中，这才会使得阿尔托莉雅在死前与抑制力签订契约成为英灵，响应圣杯战争的呼唤，试图得到圣杯来挽回自己的错误。
尽管如此，阿尔托莉雅并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哪怕面对两个王者的问责，她的内心亦是如过去般坚定。
“征服王啊，为了满足无穷无尽欲望而前进的王者——”
骑士王亚瑟-潘德拉贡凝视著眼前的王者，缓缓说道：“你之王道确实在理，但我的王道即是为了开拓未来而存在，终其一生的努力也是为此而存在。
若是我无法做到这点，那就换一个人来。
这并非是为了理想而献身，这便是我的理想，我的夙愿。”
“.…………”
面对阿尔托莉雅从未动摇的意志，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也不由得皱起眉来。
见此情景，沉默许久的迪尔姆德·奥迪那缓缓开口：“我无比惊叹于骑士王的精神，为了表示我的敬意，还请允许我开口讲述我的愿望。
我没有希望圣杯为实现的愿望，仅是为了维持骑士应有的荣誉，为了再次被赋予一个战场。
为了追寻没有纠葛，唯以武勇论的正大荣光——
这便是对我而言最大的祝福，也是我的悲愿。”
而随著迪尔姆德·奥迪那的自述以及英雄王笑声的停歇，旁观全场的李耶倒是开口。
“说到底，道不同不相为谋。”
慢悠悠倒著新酒的李耶笑著说道：“跟你们比起来，我就没什么大愿望了，没有什么想要挽回的错误，没有什么想要得到的第二人生。
跟你们比起来，我仅仅是想要继续向前走下去而已。
因此，所有阻碍我的都该被消灭。”
李耶举著酒杯，笑道：“让我们为特异点的诞生而庆祝吧。”
第294章 天下英雄，唯君与耶尔
随著两位王者的辩论，宴会的氛围逐渐上升，更是在李耶举杯欢笑间达到了巅峰。
特异点之言论更是让众人摸不著头脑，唯有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微微虚起了眼。
若是正常圣杯战争，能够让英雄王高看一眼的也只有这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但现在这场宴会上便是有两人。
李耶不曾表达出能够让英雄王高看的信念或者是其他，但仅仅是存在于此便无法让英雄王忽略。
原因无他，吉尔伽美什清楚李耶所达成的伟业真实无虚。
这个家伙，击杀了苏美尔神话之中的起源之神、创世女神——提亚马特，而且吉尔伽美什感觉伊什塔尔那个家伙跟李耶也有点不菲的联系。
作为【映射】了伊什塔尔神气的李耶，能够让吉尔伽美什察觉到熟悉的感觉也是十分正常。
但这不是吉尔伽美什放任李耶口出狂言的理由——
“哼，你这个家伙，能够算是英雄吗？”
品尝著美酒的吉尔伽美什神色不屑，冷冽的目光凝视著那高举著酒杯，无比愉悦的李耶。
高举酒杯的李耶闻言，随即笑道：“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也。”
“嚯？”
吉尔伽美什挑了挑眉头，道：“这便是你所认为的英雄？”
竖起食指的李耶指了指吉尔伽美什和自己，道：“天下英雄，唯君与耶尔，若我们联手，成就大事岂不是手到擒来？”
“笑话，本王一人便可成就万事，何虚与他人联手？”
吉尔伽美什咧起嘴，道：“既然你有著如此狂妄的态度，看来本王要亲手碾碎伱的欲望。
圣杯乃是本王之物，盗窃者自然是要接受制裁。”
“那可真可惜。”
李耶饮完一杯，顺手给阿尔托莉雅也倒满的同时，继续说道：“既然如此，吉尔伽美什王，我若是赢了，我拿格拉墨（Gram）跟你换一次巴比伦宝库钥匙的使用。
我老后悔的，上次就不该拒绝你，格拉墨（Gram）于我而言用处不大。”
“嚯？想要通过自己来打开本王财宝的大门？”
早在昨夜李耶使用格拉墨（Gram）与迪尔姆德·奥迪那战斗之际，吉尔伽美什便清楚这把宝具是出自自己的宝库。
那并非是偷窃之举，而是货真价实的赏赐之物。
此等赏赐，也是李耶成就伟业的象征。
而在李耶跟吉尔伽美什交谈之间，阿尔托莉雅和伊斯坎达尔也终于确定了这黄金王者的身份——人类最古老的英雄王，半人半神之王——吉尔伽美什。
“毕竟能够让我更轻松的净化圣杯。”
在给自己倒满酒杯的李耶不紧不慢的说道：“嗯嗯，应该要进入正题了，无论你们是有为了什么愿望，还是仅仅要给盗窃者制裁，还是仅仅想要光明正大的战斗。
只要面对圣杯，都无法避开这一点，如今的圣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被爱因兹贝伦召唤出来的特殊职介【Avenger复仇者】，甚至是在这复仇者中都相当特殊的人物【安哥拉曼纽】污染。
【安哥拉曼纽】是承载了【此时全部之恶】的人物，代表了人类恶性愿望的集合，他虽然很弱，甚至在圣杯战争开始后便死去。
但他具备的【此时全部之恶】却是在进入圣杯内侧后，污染了圣杯那无色的力量，使得圣杯被扭曲，只要行使愿望，就会强制扭曲你们的愿望，以恶性的方向进行实现。”
“不可能！”
本就追求圣杯的阿尔托莉雅脸色微变，完全没有了对线伊斯坎达尔的硬气，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道：“如果是这样，圣杯岂不是无法实现愿望？”
“不能哦，不过伊斯坎达尔的获得肉体倒是有机会。”
李耶琢磨了下，点点说道：“毕竟获得肉体没有那么弯弯绕绕，甚至用不到圣杯的机能，不过这意义不大。
只要圣杯完成，都会迎来唯一的结果——【此世全部之恶-安哥拉曼纽】的降生。”
“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无法确认李耶口中情报的阿尔托莉雅沉声问道：“既然这样，圣杯不是对你也是无用？”
若是愿望必定会被扭曲，那样根本无法达成他们所追求的夙愿。
无论是阿尔托莉雅还是谁，就算是李耶也是如此。
这样一来，阿尔托莉雅似乎能够猜到李耶到底想要做什么。
“净化圣杯。”
放下酒杯的李耶淡淡说道：“总的来说我要让安哥拉曼纽降生，再一举消灭他，净化圣杯。
只不过那时候未必有你们的席位，毕竟安哥拉曼纽的降生就代表了一定数量从者的死去。
我不杀你们也是这个原因，虽然因为冬木圣杯系统而现界的你们，无法反抗掌握大圣杯系统的安哥拉曼纽，但也是能够做出反抗的，至少对我而言是有利的。
该死的人，只有不被需要者。”
李耶缓缓起身，淡淡的目光扫过阿尔托莉雅以及伊斯坎达尔，最后与那吉尔伽美什对上了视线。
“这并非是你们愿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而是既定是事实。”
抬手示意小红帽过来的李耶，凝视著吉尔伽美什，道：“各位若是想要真正的圣杯，那便是配合我的计划，当真正的圣杯出现后，在进行争夺也不迟。”
不曾征求他人意见，绝对的霸道，无视意志的宣言。
在这绝对大权下的压迫，除了吉尔伽美什外，本就失去力量的伊斯坎达尔只得摇头叹气，阿尔托莉雅更是眼神微沉。
态度什么的都好，真正能够完成她夙愿的圣杯才是她所追求的——
只要能够得到圣杯，就算行迹恶劣她也能够接受。
骑士之王并非迂腐不堪之人，为了自身的夙愿，所谓的骑士精神并非是必定坚守的准则。
“哈哈哈哈哈哈哈。”
唯独那黄金的王者放声大笑，亦是如李耶那般站在身来，猩红的眼眸凝视著眼前的圆桌骑士，冷冽的宣言随之响起：“狂妄的家伙，这万事万物皆是在本王手中，圣杯的处置还轮不到你来处理。
在杀死征服王之前，就先那你作为开胃菜吧！”
第295章 无人知晓的史诗
“尔可要试试我之圣枪锋利否？”
随著圣枪伦哥米尼亚德落入手心，冷冽的枪芒闪烁在众人眼前，唯有那人类最古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感到了一阵幻痛。
“你这枪——”
这并非是第一次出现的幻觉，早在昨夜李耶第一次使用出圣枪伦哥米尼亚德之际，吉尔伽美什便是感受到了这虚假的贯穿之痛。
虽然没能够明白原因，但吉尔伽美什能够确定是因这圣枪伦哥米尼亚德而起。
这把枪，到底做过什么？！
随著吉尔伽美什的开口。似乎意识到什么的李耶微微扬起嘴角，随即笑道：“我之前不是有说吗？
我曾经杀了一位王者哦。”
“………”
闻言，吉尔伽美什微微虚起了眼。
他所能够确认的也只有李耶击杀了起源之神提亚马特，其原因便是李耶似乎沾染了提亚马特之血。
那并非是经过数代演变的神血，而是货真价实的原始神血，尽管这份神血在李耶身上只是作为基础中的基础。
而吉尔伽美什还能够确认李耶话语中的真伪，也正是如此，吉尔伽美什才确认了李耶那看似夸张的伟业是货真价实的。
因此，吉尔伽美什更好奇，或者说已经对李耶那所谓曾一度弑杀王者的伟业有所预计。
只见李耶抬手拂过那螺旋的枪尖，其声郎朗：“自起源之神、百兽母胎、生命之海——提亚马特，以及天空的女主人、金星女神、乌鲁克都市神——伊什塔尔的见证下。
我以最后圆桌骑士的身份，以此把圣枪，锚定星之织物的尽头之枪，击杀了人类最古的英雄王，终结了人神连接的天之楔。
其后，我更是见证了魔术之王归还上天的大伟业——
诀别人神之王、归还神恩之王………
神代的诀别由我而起，亦是在我的见证下抵达终焉。”
平静的话语述说著遥远过去，发生在历史扭曲之所，那名为第七特异点的世界中，唯独被神所铭记的伟业。
这也是仅仅属于李耶的伟业，是不曾传播于他人所知晓的伟业。
不曾作为事迹、逸闻、神话传播，那么便注定了这份伟业不会随著时间的推移进行升华，仅仅是冠以【伟业】之名的平凡事。
但面对某些特殊的个体单位，这份伟业也能够起到起效，例如现在——
“嚯？”
抱著双臂的吉尔伽美什目光冷冽，死死凝视著那轻描淡写说出不得了内容的某人。
真实无虚，这是吉尔伽美什对李耶所陈述之伟业唯一的肯定。
“哼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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