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皇后岳母派李二来考验我 第69章

作者:喝茶泡馍

“写吧。”张顿咧嘴一笑,小声道:“来都来了,走的时候不带你的字回去,我多丢人啊。”

褚遂良眼瞳一凝,“你是不是又想拿老夫的字换东西?”

张顿一愣,哭笑不得道:“我像是那种人?”

“像!”

褚遂良点了点头,语气斩钉截铁道,当时你在东市就是这么干的,老夫在场!

张顿轻咳了一声,低声道:“给我那位女弟子要的,她对你写的字,仰慕已久了。”

“我这个当夫子的,不得照顾照顾我那位女弟子?”

闻言,褚遂良目光深邃看着他道:“你是两头通吃?”

“什么意思?”

张顿神色一怔,很快明白过来他,他以为长质和他的关系,跟胡渠荷一样,摆了摆手道:“别瞎说,没那回事。”

褚遂良嗤笑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将新纸摊开,重新开始写。

写完了以后,褚遂良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九个字。

“天下第一才女,胡渠荷。”

看到他写的字,张顿讶然,“褚兄,你这是……”

褚遂良眼角余光瞅着他,道:“给你那女弟子写的。”

今天参加诗坛盛会的那些富家子弟们,以及那些女子,为什么看不起胡渠荷?

因为她是商贾之女。

说到她的来历,除了商贾之女以外,就说不出其他任何一条。

在大堂,充斥着门第之见,门不当户不对是很犯忌讳之事。

在那些富家子弟眼中,胡渠荷若不是相貌可人,以她的背景,连看她一眼都不会。

褚遂良指了指写出的字道:

“有了老夫这幅字,以后就没人敢在背后,说渠荷小娘子的不是。”

张顿惊叹道:“褚兄,你人可真好。”

褚遂良瞅着他,心里默默说着,褚兄叫的这么勤快,你真当咱俩是忘年交?我这年龄,怕是比你父亲都大!

搁这给老夫降辈分呢?

“渠荷,赶紧过来。”

张顿扬起手掌,冲着胡渠荷招了招手说道。

胡渠荷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当目光看到白纸上的墨迹,看到“天下第一才女,胡渠荷”几个字时,她眼睛都睁大了几分,“先生,这是……”

张顿一边将放在几案上的那副字卷起来,一边笑道:“褚兄为你写的,你留着。”

“谢先生。”

胡渠荷激动的手掌发颤,从他手中接过那副字,兴奋的冲着褚遂良欠了欠身子道:“谢谢褚起居郎!”

褚遂良抚着胡须,笑吟吟点了点头,忽然就听到张顿责备她道:“叫什么起居郎,亲切点,叫褚夫子!”

褚遂良手掌动作一顿,笑容僵在脸上,压低声音道:“张老弟,你拿老夫当挡箭牌呢?”

“你让她叫我夫子,是想我也收她做弟子?”

“渠荷小娘子的才赋,还是可以的,你就不怕老夫抢走你的女弟子?”

张顿神色一肃,道:“三人行必有我师,三百人行,必有我一百师,三千人行,有我三千师。”

“我大唐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多少万人,那得有多少师在?”

张顿拍了拍褚遂良的肩膀,语气温和道:“师多好行路,人多火焰高嘛。”

褚遂良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掌,道:“你这张嘴,都赶得上御史了。”

“也罢。”

褚遂良想了想,看向胡渠荷问道:“渠荷,你愿意做我弟子吗?”

胡渠荷张了张口,有些犹豫。

她自小读的都是圣贤书,那些人都是只有一个老师,她认定自己的夫子是张顿,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可现在张顿,却要她拜到其他人门下。

“赶紧答应。”

张顿见她竟然犹豫,没好气道:“这么好的事,不答应可惜了。”

胡渠荷小声道:“可是哪有弟子事二师的。”

张顿一怔,摆了摆手道:“我当时事的夫子,有几十个!你怎么就不行?”

“啊?真的?”胡渠荷错愕道。

褚遂良也愣住了,上下打量着张顿,你的夫子换的够勤啊。

张顿肃然点头,“真的。”

胡渠荷低头再次陷入思索,很快便冲着张顿行弟子礼,躬身脆声道:“弟子渠荷,拜见先生。”

褚遂良笑吟吟点了点头,上去虚扶了一下,道:

“起来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褚遂良的女弟子。”

远处,杜仲、魏贤等十几个富家子弟,以及随行前来的女子们,险些惊掉下巴。

褚遂良竟然收胡渠荷为弟子?

她何德何能拜他为师啊!

第110章 张老弟,你还真是厨子啊?

张顿!霎时,众人目光看向了醉仙楼厨子,是因为他!

因为张顿和褚遂良认识,他们二人是忘年交,所以胡渠荷才能成功拜褚遂良为师!

懊恼,后悔!众人心中自责起来,早知道那个张顿认识褚遂良,还是他的忘年交,他们就绝不会咄咄逼人。

甚至会讨好他!

可是现在,没机会了!

他们打从一开始见到张顿,见他竟然和胡渠荷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只以为他们是那种关系。

再加上张顿自报身份,说是醉仙楼的厨子,便又让众人看轻他的同时,连胡渠荷一块看轻了。

都怪他们!十几个富家子弟和那些女子,目光纷纷瞪向了杜仲、魏贤。

杜仲、魏贤在众人之中,脸色最是难看,更觉得难堪。

他们本想给张顿一个教训,现在教训却落到他们身上!

不消说,刚刚还称兄道弟的十几个富家子弟们,将和张顿没有处理好关系的锅,直接扣在他们二人头上。

该死!杜仲、魏贤心里不由暗骂了一声。

尤其是看到褚遂良、张顿、胡渠荷,还有胡广,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二人心中更气,直接冷哼了一声,摔袖愤然而走。

其他十几个富家子弟,相互对视一眼,知晓这次的诗坛盛会进行不下去了,但却没人离开,而是远远看着。

张顿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努了努下巴,冲着褚遂良道:“那两个人走了。”

“走了就走了。”

褚遂良摆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随即看着张顿,摊开手掌道:“束脩呢?”

张顿愣然道:“你还要这个?”

“废话!”

褚遂良没好气道:“你见过谁拜师不带束脩的?”

张顿沉吟道:“那等我回去取。”

“多麻烦。”

褚遂良忽然脸上露出笑容,道:“你直接给老夫写幅字,不就好了?”

听到这话,胡广和胡渠荷愣住了。

站在远处竖起耳朵边听边看的富家子弟们以及那些女子,更是心头一震。

写一幅字?书法大家褚遂良,竟然要张顿写的字?

“那我就写个。”

张顿忽然想到什么,咧嘴一笑,拿起毛笔,快速挥毫,在白纸上写下八个字。

“胡渠荷之师,褚遂良。”

褚遂良瞅了一眼,不由啧了一声,“你可真会写啊,别的不写,就写这个!”

“你还用老夫的字?”

“你换一个!”褚遂良瞪了他一眼,他现在还记得在东市时,这小子写过王羲之的字,拿老夫的字糊弄老夫,你还想糊弄过去?

张顿沉吟了一下,握着毛笔重新取来一张白纸开始挥毫。

“胡渠荷之师,褚遂良。”

同样的字,但这次用的瘦金体。

“好小子!”

褚遂良眼眸绽放出精光,道:“老夫就知道,你会的多!你再写一副!”

“???”

张顿神色一怔,“这都两幅了啊。”

褚遂良笑眯眯看着他道:

“老夫刚才又说让你只写两幅?你多写点怎么了?这可是渠荷拜师的束脩!你不得隆重点?”

“而且你别忘了,刚才老夫写的字,比这个更多!”

“行吧。”张顿瞅着他,看在这老小子帮了不少忙,给他写了!

很快,褚遂良心满意足的抱着六副字,道:“咱们去你醉仙楼如何?”

张顿一怔,道:“去醉仙楼干什么?”

褚遂良沉声道:“老夫为了今天的诗坛盛会,大清早就没吃东西,现在被你一通搅和,这饭也没得吃了,你还打算不管饭?”

张顿没吭声,而是看向了胡广,用眼神询问这顿饭管不管?

胡广神色一肃,摊开手掌大声道:“褚起居郎,醉仙楼请!”

褚遂良一乐,道:“好!老夫就不坐马车了,张老弟,坐你的马车回去如何?”

“不行!”张顿语气斩钉截铁道。

“为何?”褚遂良眉头一皱,然后不等他回应,一边摆手一边拉着胡广的手腕,朝着马车方向而去道:“就这么定了!”

很快,当褚遂良来到张顿雇来的马车跟前,撩开车辆以后,脸色都变了,惊声叫道:“你这马车怎么回事?”

张顿跟在身后,没好气道:“都跟你说不行,你非不听!”

褚遂良回头看着他,声音都变了,“你打算造反啊?弄这么多兵器?”

“还不到时候!”张顿摇了摇头道。

褚遂良倒吸了一口凉气,什么叫还不到时候?这小子说话怎么这么叫人害怕啊?!

张顿安慰道:“褚兄,你也别慌,我这叫君子藏器於身车。”

“出门安全!”

“……”褚遂良嘴角抽搐着,信你才有鬼了。

最终,褚遂良坐上了自己的马车,跟在张顿所坐马车之后,朝着醉仙楼方向而去。

而那十几个富家子弟,一阵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