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视我的团长开局 第20章

作者:有个探长

“树上也有,打不了。”迷龙惊恐的发现树上也有日军,正在居高临下对逃亡的同袍进行精准点射。

陈余打出一发子弹,藏在树上的日军掉落下来。

“没让你打,撤退!撤退!我是陈连长,现在命令你们撤退,全部撤退。”

“不许撤退,冲破日军防线。”

我们的阿译长官还在那里嘶吼,可是已经没人听他的。借着那挺我们的九二重机枪的火力掩护,陈余翻出草丛,扯住阿译的后衣领。

“撤退!”

在陈余的命令下,逃亡的人更加无所顾忌,发了疯的往身后逃,更有甚者窜进丛林中,也不知道到能不能找到部队。

脑门旁擦过子弹,日军的大正式机枪正在封锁我们撤退的后路,而他们的重机枪正在肆无忌惮的扫射人群。阿译长官也彻底明白过来,这场仗打不了,捂着脑袋上的头盔往后跑,连手中的步枪都丢掉。

跑过我们架设的九二重机枪,陈余用枪托砸在正在射击的要麻头上。

“撤退,丢啦!”

要麻射出弹排上最后一发子弹,发了疯的往身后跑。

一个步兵连,在日军的袭击下丢下二十几条人命,剩下的人拼命的往回跑。

日军见我们跑了,果不其然。他们的指挥官叫嚣着,向死啦死啦早已准备好的防线撤退。大概是我们已经败退到日军都见怪不怪的地步,陈余猜测的没有错,不足一个步兵小队的日军,总共三四十人。

猫在树上的日军也跳下树,加入到追击我们的日军队伍中。

藏在一块土包上的死啦死啦举起步枪,一枪打在正在逃跑的士兵脚下。

“往左右跑,你们想帮日军冲烂我们的防线吗?”

陈余也大喊:“左右跑,不要冲烂我们的防线,不然大家都没得活。”

在一遍又一遍的呼喊下,逃窜的溃兵在死啦死啦的枪口下往左右两侧跑,剩下的人有样学样跟在身后。日军追击过来,茂密有阴暗的丛林中,我们的重机枪和机枪上膛,静静等待死啦死啦一声令下。

一百米······

八十米······

五十米······

三十米······

二十米······

“砰!”死啦死啦射出一发子弹,射中一个追疯了的日军。

我们所藏匿的重机枪连同机枪、步枪、冲锋枪,在狭窄的丛林小道中开始射杀日军。他们逃不了,死啦死啦对此有充足的信心。

追的太过于放肆,日军前部已经被我们射杀,后面还在义无反顾往前冲。当我们的火力开始展现出来,败退的人员变成日军。

死啦死啦拿起步枪冲了出去,一马当先。

“冲过日军防线,全部都冲过去!”

第四十一章 祭奠

三挺重机枪,七挺轻机枪组成的交叉火力在狭窄的林间小道爆发,有多少人都是来送死。日军指挥官也明白,他正在组织士兵进行撤退,日军老兵们也在丢出手榴弹,不求击杀我们,只是为了缓解撤退压力。

死啦死啦带领人冲了上去,好消息他不用如何解释为什么就地组织防御,因为日军的出现解释一切。

日军从没有想过,溃散到汪洋一泄的中英军队会组织如此火力的圈套,他们追到一泻千里,我们逃到一泻千里。违心的感谢那些让日军丧失警惕心的同袍,因为他们的一泻千里,才有我们的反击成功。

追击到日军零星几人逃进猿猴难攀的山崖,这支伏击我们的日军付出悲惨的代价,被我们追到山崖下全歼。

整理作为佯败溃散的步兵连,百人多的步兵连在佯败后剩下七十几个人,追击日军途中损失三十几个人,这一仗我们报销几乎快一百人。可是对比日军的伤亡,一支步兵小队被我们全歼,这场反伏击是我们大获全胜。

陈余脸上还有翻滚进丛林,被荆棘划破的伤口,找兽医要了些酒精进行消毒。不能不小心,一旦伤口感染,那么陈余就别想出丛林了。

“一群找死的东瀛鬼。”死啦死啦捡起一位日军中尉的指挥刀。

“这下把他们惹毛了,日本人该不死不休的追击我们。”

“怕什么?”

死啦死啦豪气万丈的说:“我们有一个团,日本人无论来多少人都是送死。”

“您没一个团,打完机场和现在这仗,总共还有两百多号人。”烦啦不厌其烦的打击死啦死啦。

处理完伤口的陈余走去,而又一次失败的阿译正拿着来自美军飞行员的自卫手枪,他想着要不然一死了之,这对阿译的自信心打击很大。他学习死啦死啦的指挥能力,学习陈余的战术,可是还是葬送掉三十几个同袍。

不知道为什么,康丫正带着几个人学习陈余之前在机场的行为,把日军的尸体吊在树上,手臂指向北方。这或许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从机场开始,我们无时无刻在激怒日军。

“吊低点,高了日本人那么矮地身子咋看见嘛!”康丫温馨的照顾到日军低矮的身高。

“对对对,就这么高,好滴狠。”

陈余饶有兴致走过去,从康丫身上抽出一枚手榴弹,给日军设下一个诡雷。

“你这个死鱼坏地狠,良心都坏了。”

嘴上这么说,不代表康丫身子也同意。于是他也在其他被我们吊起的尸体上挂上手雷,只要日军放下挂在树上的尸体就会爆炸。

其中那个被机枪射成筛子的日军中尉,他的尸体后面被挂上好几个手雷。这是来自中国的关心,用来自欧罗巴大陆的炸药,给他们进行庆祝。

我们的人正在打扫战场,日军的步枪和带不走的装备全部挂上手雷,用日军的手雷。

很快,这种方法在队伍中传开。在日军尸体下,倒下的树木下,能让日军翻动的物品下都挂上手雷,这种行为能让日军对我们狠的牙痒,可我们不在乎。

陈余扒开一个日军的军服,在他白色的衬衣上用浓稠的鲜血写下‘川军团’三个字。这是一个宣誓牌,有了这样一个宣誓牌,日军会不顾一切的追击我们,只要是川军团,他们会抛弃一切来击杀我们。

他们会不管什么中央军,不管英军,认准‘川军团’三个字不顾一切。

半小时后,我们开始出发,留下这些给日军的惊喜。

又走了两个小时,死啦死啦看见路边的景象不敢停留,我们也不敢停留。路边都是我们的尸体,苍蝇乱飞、蛆虫扭曲、恶臭扑鼻。

所有人都像是逃离地狱的小鬼,加快脚步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因为路边没有日军的尸体,只有我们被射杀、被刺死、被炸死的尸体,证明日军胜利了,甚至有时间搬离他们的尸体进行埋葬。

这条小路上倒下的尸体让人麻木,一条或许一年都不会有人踏足的林间小道,足足躺着一百多具尸体,其中不乏有校级军官。

路边有一块被人砍出的空地,地上竖立着一个巨大的土包,土包上立着一面膏药旗,还有一块木牌。是日军埋葬他们战死士兵的坟茔,这是不可能存在的。

陈余本想动手,可是有人比他先动手。

炸药被安置在土包旁,一个年轻的士兵站在路边等我们走过,然后炸塌这个土包。被埋在土包中的日军尸体炸翻出来,这让无疑让空气更加恶臭,丛林中的蛇虫鼠蚁多了些吃的。

现在日军尸体和我们的人一样了,一样暴尸荒野,一样被林中猛兽啃食。

死啦死啦命令阿译长官全力维持队形,两人并列走在丛林小道上。整齐的队列有特别的作用,因为路上开始有无主的溃兵,死啦死啦将人拉进队伍,阿译长官整理队伍。

走了一天,自从在丛林中与日军打了一仗,我们损失一部分。

而在行军路上,靠着劝告和恐吓威胁,停留在路边或者走在路上的溃兵,死啦死啦成功拥有一整个步兵营。当然他还同时拥有一个炮排和重机枪排,还有一个轻机枪排,一共整整六百多人。

陈余依旧带着当初在机场存活下来的十几个人殿后,这些人除去排炮的人,就只有寥寥七八个人。崔勇一个重机枪组,还有麦师傅,从没到禅达就跟着陈余的不辣。

“上尉,我这辈子都不想打仗了,在这里我已经把我这辈子该打的仗全部打完了,而且全部都是该死的战斗,胜利的总是我。”麦师傅走在路上和陈余聊天。

陈余淡淡一笑:“我还没有,还有一半的国土等着我们去收复。”

“哦!别谈这些,我们用不了一天就能到达中国,开心点。”

“就是因为无功而返。”

麦师傅眼睛黯然无光,可还是打起精神说:“到了中国,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你的松子酒还没有喝完吗?”

“不!别打我松子酒的主意,我讨厌你对我的松子酒生起觊觎目光。”

陈余哈哈一笑,抽出只剩下一根烟的烟盒,点燃最后一支烟,回身放在路上。麦师傅不理解陈余的做法,可是他还是从那个坑坑洼洼的金属酒瓶中倒出酒水,洒在地上。

“祭奠他们吗?”麦师傅问。

陈余望向茂密的丛林喃喃说:“这或许是他们以后收到的唯一祭奠烟酒······”

是的,我们已经快离开缅甸。但不意味着安全,日军先头部队早已攻入国境线内。

第四十二章 决定伏击

陈余带人走在最后殿后,不是为了装犊子,而是防止日军前锋或者斥候。日军有斥候尾随我们,这是肯定的,只不过不知道他们离我们有多远。

见识过我们所留下的杰作,一支有整齐队列且武器装备充足的军队,这是日军斥候不敢贸然发起偷袭的保证。如果我们乱糟糟走在路上,日军斥候绝对会啃一口。

队列忽然停滞,耳边传来时有时无的炮击声,离我们很远又很近。炮击声微弱,证明日军大部队离我们尚有十公里之远,有炮击声代表绝对会有日军小队进行穿插。

陈余急忙往队列前走:“炮声。”

“105毫米野炮,日军师团配属炮兵。”死啦死啦很轻易就说出火炮型号和配属部队编制。

烦啦绝望的说:“我们被包饺子了。”

“不是。”陈余思考后说:“是我们的精锐部队,日军师团级的重火力支援没必要追着我们打,就我们这几百号人他们看不上。顶天派一个步兵加强中队进行追击,你要是不信就在这里等,过不了三小时就有他们的追兵来。”

“小太爷我没说不信。”

陈余幽幽的说了句:“前面肯定有我们的人,后面这群被我们弄疯了的日军一旦追到他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围追堵截,估计前面友军得骂娘。”

“没有我们在后面挡着,友军早没了!”死啦死啦毫不客气的将事情推向反面。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峰让我们就地阻击,感情想着不能让日军进行穿插包围,不然死的人就更多。”

死啦死啦接替话头说:“现在知道也不晚,是我们死还是友军兄弟死,总得有人去死。”

烦啦置气的说:“您要死自己个去找死,哥几个还想回家。我们顺势一路回家,后面的人管他谁死谁活,反正日军又追不上我们。”

“你个死瘸子总想自己苟活。”死啦死啦恨铁不成钢。

拥有这支部队决定权的人是死啦死啦,可如果陈余和烦啦不同意,那么他也没办法带领这支部队。我们这支溃兵之所以能聚集在一起,完全是在机场一战后,就地整编而来。

至于阿译长官,他现在依旧沉浸在进军失败,被日军伏击的阴影中,估计现在提不起带兵打仗的心思。

部队决策层,死啦死啦明显是要挡住追击我们而来的日军,为友军部队撤退提供时间,避免他们被追在我们后面的日军穿插包围。烦啦想着回家,友军正好能帮我们摆脱日军的追击。

“打!必须要打。”

陈余出声:“不打新来的溃兵会不齐心,等日军冲破怒江天险,攻入花城全都完蛋。就光靠我们这打机场到现在活下来的二百多号人,要是再被日军追上,估计得全军覆没。”

“嘿?”烦啦不太同意:“有他们在后面挡着,日本人开飞机追上我们?”

陈余揶揄道:“烦啦现在是学到精髓了,友军有难不动如山,让友军帮我们挡死。学校里读了那么多千古名篇,仗义死节的故事,最终学了个明哲保身。”

“都闭嘴!”

死啦死啦嘿嘿一笑:“要不然我们也来一个穿插包围,敲了对面日军的指挥部,联队级别的指挥部。说不定日军指挥就此瘫痪,我们这些人还有在林子里钻的其他人,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他又在宣扬自己天马行空的计策,之前在机场向米西米西和英国人宣扬,说是要进攻,摧毁日军的补给线,达到阻敌的效果。现在又宣扬穿插日军后部,捣毁日军指挥系统,他是真的敢说。

“您拿我们六七百号溃兵,去碰对面有完整编制和炮火支援的联队,您没发高烧吧?”

烦啦扯动陈余的衣袖说:“我们俩离他这个疯子远点,不然死了之后身上的血会溅我们身上,沾惹了可不吉利。”

观察四周山林环境,陈余突发奇想说:“要不我们伏击一次日军,对面日军斥候就在后面没多远,我带一个连队伏击他们的斥候,你们在前面构筑防线。现在后面日军恨的我们牙根痒痒,见自己斥候小队被歼灭,肯定会急行军追击。

到时候我带人隐蔽起来,咱们也给他们来一个穿插包围。”

烦啦捏住陈余腰间的肉:“您怎么也跟着他一起疯,前面明明白白摆着一条道,我们回家,让他们帮我们挡住日军追击,这不挺好?”

“疼疼!”陈余一个扫腿,烦啦摔在地上,手指还拽住陈余的衣服。

死啦死啦仔细思索这个战术的可能性,之前不敢伏击追我们的日军是因为我们人少,现在我们有差不多两个步兵营,而且还有重机枪和炮兵支援,这个战术有可行性。

最后,陈余和死啦死啦仔细聊了聊战术细节,决定给后面追击的日军迎头痛击。

陈余带领在机场整编而来的步兵连,全副英式武器装备,这是我们现在能拿出最精锐的部队。陈余会带领他们在这里进行伏击,吃掉后面尾随的日军先锋加斥候,而死啦死啦则带人在前面构筑伏击地点。

解决完尾随的日军先锋,或者把他们打退。陈余会带人窜进林子,等日军大部队追击进入死啦死啦的伏击点,绕后给日军后面捅上一刀,在机场已经成功一次,这次把握很大。

一个步兵连,人不需要太多,够精锐就可以。

陈余走向休息的队伍:“一连留下来殿后伏击日军斥候,不是留下来送命,是伏击日军斥候!”

把命令任务说清楚,不够清楚的话会让他们生起疑心病,以为是抛弃他们让长官先跑。这点很重要,我们有太多先例,以至于很多伏击任务都以失败溃散告终,鬼知道长官是让他们留下来伏击日军还是送命。

没有带军衔,而且一直在队尾断后,很多新加入的溃兵不知道陈余是什么人。但是从机场出来的人知道,陈余是个上尉连长,带着一个临时组成的步兵连硬生生磨死有炮火支援的日军小队甚至更多,他们打扫战场时都看见过日军留下的尸体。

不辣得意的扛起枪,对周围新来的人说:“这是我们连长,厉害地狠。川军团的,带着人打死一百多号小东洋,厉害。”

要麻也帮他的兄弟不辣帮腔:“莫看这个龟儿子一直蹲在后面,就是有他在,日本人的斥候才不敢靠近。他可是个狠角色,把打死的日本人死尸挂在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