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19章

作者:飞星骑士

“第十八旅的弟兄们,我是你们的旅长张云!弟兄们,你们肯定感到很困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们。

弟兄们,我们旅本来驻扎在非南,军委会、军政部、陆军总司令部为什么要把我们调回内地呢?因为我们即将接受全面的大整顿,具体做法就是把我们旅以团、营为单位,切割得零零散散,跟别的部队完全打混,最后组成新的部队,注意,这个‘别的部队’指的是非南京军的部队。

我们旅只是我们师第一批返回内地接受大整顿的部队,我们师乃至整个南京军,都要接受这样的大整顿。

弟兄们,这次大整顿看似正常,实际上却是一场黑暗而罪恶的大阴谋!经过这场大整顿,南京军就没了!南京军,这三个字、这个用无数鲜血换来的荣耀称号,从此将成为历史!南京军的统帅是蒋纬国将军,把我们南京军用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办法拆散掉、瓦解掉、撤销掉,是军委会、军政部、陆军总司令部的一些阴谋家精心策划的用于打击蒋纬国将军的卑鄙、肮脏、无耻的手段!弟兄们,你们想一想吧,南京军没了,蒋纬国将军会怎么样?他会成为那些阴谋家任意宰割的鱼肉!”

张云原本语气平静,但他在展开讲话后立刻情绪激昂,整个人变得愤慨至极:“弟兄们,为什么那些人要这样不择手段地、机关算尽地对付蒋纬国将军?共有两个原因,第一,他们大多数人是当年跟委员长一起进行打拼的元老人物,因为他们当年立过功劳,所以他们现在身居高职、手握大权,但蒋纬国将军在这几年里不断地建功立业,赢得了越来越多人的爱戴、支持、拥护,他的地位不断地上涨,他的权力不断地扩大,自然而然,那些老派的元老人物逐渐地对蒋纬国将军感到嫉妒乃至嫉恨,因为他们的地位、权力在不断地被蒋纬国将军抢走,所以,他们想要解决掉蒋纬国将军,从而巩固他们自身的地位、权力;第二,他们大多数人因为常年身居高职。

手握大权,所以都已经慢慢地腐化了,他们以权谋私、贪污腐败、党同伐异、骄奢淫逸、目无法纪,委员长因为他们当年立过功劳,所以不太忍心把他们绳之以法,使得他们越来越有恃无恐、肆无忌惮,但是,蒋纬国将军是一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铁面无私的人,他对这些国家的蛀虫、寄生虫、吸血鬼、硕鼠深恶痛绝,所以展开了雷厉风行的全面反腐风暴,我们都是知道的,一批又一批贪官污吏、军中老虎被蒋纬国将军严厉法办了,于是,那帮屁股不干净的老家伙感到兔死狐悲,对蒋纬国将军又恨又怕,他们恐惧他们也会被蒋纬国将军送进监狱,所以,他们狗急跳墙、孤注一掷,一方面蒙蔽欺骗委员长,一方面采取一切办法打击蒋纬国将军!瓦解我们南京军,就是他们的具体措施!你们都明白了吗?”

张云越说越激动,堪称悲愤交加、义愤填膺:“弟兄们,蒋纬国将军马上要在南京举行婚礼,但他的婚礼却是那些高层元老精心给他设下的圈套,南京城已被数万别派系军队团团包围,城内也尽是军统中统特工,蒋纬国将军的婚礼其实是一个让他自投罗网的陷阱!马上,蒋纬国将军就要在南京城内结婚了,接着,他就会再也离不开南京了,最终,他会遭到软禁,成为笼中鸟、网中鱼,落得韩复榘或张学良的结局。

弟兄们,我们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这种事发生?不!我们必须采取行动!我们必须去南京!解救蒋纬国将军!粉碎这场大阴谋!”

“你们听到这里,肯定感到非常震惊吧?”张云的语气重新平静下来,变成一种夹着仇恨和决然的冷峻,他咬牙切齿、义正词严,“你们肯定会想,这不是发动叛乱吗?我告诉你们,不是!我们绝不是发动叛乱,我们绝不是背叛国家的叛军,我们是南京军!永远都是!是的,我们的行动没有军委会的批准,没有军政部的允许,没有陆军总司令部的命令,可是,我们必须这么做!弟兄们,我们为什么必须这么做?因为,第一,蒋纬国将军是这个国家的救星!是这个国家的希望!他绝对不能出事!我们必须保护好他!弟兄们,看看我们的国家,七年前是什么样子啊?七年后的现在又是什么样子?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此扭转乾坤的奇迹,都是蒋纬国将军带来的!没有他,这个国家说不定早就灭亡了!是蒋纬国将军让我们国家变得如此强大!是蒋纬国将军让无数中国人过上了丰衣足食、安居乐业的生活!弟兄们,我们国家能失去蒋纬国将军吗?不能!万万不能!弟兄们,你们都知道历史的,当年的南宋,被金国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全靠岳飞和岳家军拼死抵抗才得以苟延残喘,岳飞是南宋的栋梁,岳家军是南宋的长城,可结果呢?因为秦桧等奸臣的陷害,岳飞死于非命,岳家军分崩离析,南宋最后也彻底地失去了中兴的机会,最终走向灭亡!后人再怎么悔恨,又有什么用?只能怨恨当年的岳家军不敢奋起反抗!弟兄们,你们难道不觉得,蒋纬国将军就是当代的岳飞吗?我们南京军就是当代的岳家军吗?现在,情况是多么的相似啊!我们难道真要眼睁睁地看着蒋纬国将军落得岳飞的下场?看着我们国家也落得南宋的结果?当年,十二道金牌让岳家军眼睁睁地看着岳飞惨死于风波亭而不敢反抗,如今,我们也要一样吗?南京军真的是第二个岳家军吗?不!我张云第一个不答应!我绝不让蒋纬国将军像岳飞那样被奸臣陷害乃至害死!因此,弟兄们,你们明白了吗?解救出蒋纬国将军、保护好蒋纬国将军,是为了不让我们的国家被军委会里、军政部里、陆军总司令里的那些当代秦桧一样的奸佞阴毒之徒们葬送掉!”他说得堪称掷地有声、斩钉截铁。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让我们必须这么做!”张云说着,眼中热泪盈眶,“弟兄们,是谁,创建了南京军?是谁,给我们提供了报效国家的机会?是谁,让我们的鲜血从来不会白流?是谁,给我们提供了优厚的待遇?是谁,安顿好了我们的父母?是谁,让我们的家人过上好日子?是蒋纬国将军!都是蒋纬国将军!他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又怎么能在他陷入危难中时却袖手旁观?就是一条狗,都会报恩!更何况我们是人!弟兄们,我们这么做肯定会有非常严重的后果,成功也好,失败也好,基本上都不会有好结果,我们也许不但要牺牲生命,甚至还要牺牲名节和荣誉,被扣上‘叛军’的罪名,被外界唾骂,让家人为我们蒙羞。

因此,我不会对你们下命令的,我只想说,我张云,准备前去南京解救蒋纬国将军,谁愿意跟我一起去?请报名!”稍微顿了顿后,张云语气变了变,“我们这支运输舰队有十艘运输船,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请转移到一二三四五号运输船,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的,请留下武器装备,然后转移到六七八九十号运输船。

另外,如果有人想要反抗,最好别那么做,四艘驱逐舰的鱼雷发射管都已经装填好鱼雷,哪艘运输船发生反抗,立刻会被鱼雷击沉!请大家都理智点!”

整支舰队一下子炸开了锅,上万人陷入鼎沸。

“呯!”指挥室舱门被撞开,第17师副师长黄百韬带着几名卫兵冲进来,他满脸都是极度的震惊和愤怒:“张云!你们疯了吗?你们竟敢…”

“废话少说!”张云招招手,黄百韬的前后都冒出手持冲锋枪的张云的士兵,迅速将其缴械。

“副师座,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走你们的路,我们走我们的路,如果以后给你带来什么负面影响,比如影响了你的官运,我在此向你道歉了!”张云冷冷地看着黄百韬,然后示意部下把黄百韬和他的卫兵全部关进一个舱房。

黄百韬绷着脸、没说话,跟他的卫兵一起顺从地被押进那个舱房,但在进去的前一刻,他看着张云,露出一种古怪的笑意:“张旅长!”

“什么事?”张云有些厌烦地看着黄百韬。

“你现在心里是不是十分鄙夷我和师座他们,觉得我们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选择了背叛蒋纬国将军?”

“既然副师座问得如此爽快,那我也就爽快地回答了,是!我本来很尊敬师座还有你,但你们却在关键时候只想着明哲保身,真是让我失望!”

黄百韬笑起来,他看着张云:“张云,你还真是头脑简单!”

“副师座此话怎讲?”

“张云啊,你的十八旅是返回内地接受大整顿的,只要人回去就可以了,没必要携带武器装备,可是,你的十八旅却是武装整齐、荷枪实弹地返回内地的,坦克火炮都一应俱全,要是没有师座‘帮忙’,你能这样?”

张云心里一个咯噔,他感到醍醐灌顶,似乎明白了什么:“副师座…”

“好了,好好干吧!”黄百韬显得若无其事地走进舱房,“你只要记住,不是你一个人在战斗,很多人也许不方便跟你一起‘公开造反’,但他们在心里、在暗中其实是支持你的!”他拍拍张云的肩膀,目光明亮,“放心,很多人…包括很多有权力的人,都愿意做你的后盾!”

“行,我明白了,我这个愣头青就老老实实地给你们这些老奸巨猾的老家伙当枪使吧!”张云笑起来,“副师座,谢谢您,请原谅我错怪您和师座了!”

停泊在海面上的运输舰队没有发生内部冲突,而是井然有序地展开了“排队”。

官兵们在听完张云的讲话后堪称群情激奋,绝大部分官兵都怒发冲冠、愤慨不已,吼叫声响彻海面:

“他妈的!那帮老东西居然要陷害蒋纬国将军!居然要暗算我们南京军!”

“委员长身边出奸臣了!我们去宰了那帮奸臣!”

“绝不能让那帮奸臣害了蒋纬国将军、毁了我们的国家!”

“是可忍孰不可忍!弟兄们,我们和旅座一起跟他们干了!”

第18旅的一万多名官兵里只有两千多人因为各种原因选择退出不参加,还有约八千名官兵选择义无反顾地跟张云一起前去南京,“解救蒋纬国”“干掉委员长身边的坏人”。

由于两种选择的人数相差较大,因此舰队重新分配船只,把选择退出的官兵集中在两艘运输船上,把选择参加的官兵集中在八艘运输船上。

“弟兄们!我们去南京!”张云向那八千名官兵下达命令。

“去南京!解救蒋纬国将军!消灭委员长身边的奸臣!”官兵们振臂大吼。

两个小时后,运输舰队抵达台湾南部的高雄港。

港口边,大批军人严阵以待,为首的那名上校正是驻扎台湾的南京军第180师参谋长兼第180师第180旅旅长卢欣荣,身边还有副旅长张朋。

看着踏浪而来的运输舰队,卢欣荣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

欧阳四海命令运输船和驱逐舰暂时不进入港口,中正号重巡则独自进入港口,缓缓地靠在码头上。

伫立在中正号的舰艏甲板上,张云和欧阳四海居高临下地看着码头上的卢欣荣。

张云眯着眼睛:“二鬼子,你是准备武力拦截我们吗?”

卢欣荣骂道:“你这家伙,嘴巴怎么就不积德呢?台湾人是中国人,老子也是中国军人!什么二鬼子?二鬼子你二大爷!”

“卢欣荣,给句痛快话!”张云高声道,“你是打算背叛纬哥,还是打算听武汉的安排,从而升官发财换老婆?”

“张云,你别他妈的看不起人!”卢欣荣凛然正色,“我知道你要做什么,所以我特地带着我的弟兄们跟你一起干!现在,让我的弟兄上船,顺便把你部队里不愿意参加的人全部留在这里,我留下部分弟兄看管他们!”

“什么?”张云吃了一惊,“你上级呢?不管你吗?”

卢欣荣嘻嘻一笑:“罗师座(罗奇)、方副师座(方天)等长官都已经被我的弟兄软禁起来了,不会坏我们的事的。

实际上,他们心里是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

张云看着卢欣荣,眼眶湿润了:“好兄弟!谢谢你!”

卢欣荣笑起来:“我又不是为了你,别自作多情!”

第18旅把不愿意参加的官兵全部送上岸,并且带上第180旅愿意参加的五千多名官兵,运输舰队重新起航,离开高雄,一路向北,开往上海。

与此同时,与高雄隔着台湾海峡的中国海军总部所在的福州。

海军总司令陈绍宽接到部下的报告:“从非南返回内地的第十二运输舰队没有按照规定航线行驶,途中转去了高雄!”

“只是一件小事,别管它,没什么!”陈绍宽轻描淡写地道。

第711节 蒋纬国之死(11)

1944年1月1日,元旦,清晨。

鸭绿江大桥上,一队由军人、宪兵、特工组成的中方人员正在从属于中国领土的大桥北端踏步走向大桥中部,在属于日本领土的大桥南端,一队日方人员同时踏步走向大桥中部,双方面对面地前进着,直到一起抵达大桥中部即中日国界线。

中方队伍里除了中方人员,还有七八个韩国人,为首者正是韩国流亡政府主席、韩国独立党主席金九,另外,还有韩国光复军(韩国流亡政府在中国政府帮助下建立的武装力量)副司令兼朝鲜义勇队总队长金元凤等韩国流亡政府的军政高层,个个都是日本政府早就想要将其逮捕、处决的眼中钉肉中刺。

眼下,金九、金元凤等人都手戴手铐,面色或平静或麻木,他们知道他们接下来的命运,他们正在被中国方面移交给日本,作为坚持反日复国的韩国人,他们落到日本人手里后的处境是可想而知的。

中日队伍一起抵达大桥中部后,中方代表、海统局东北区区长刘启虎与日方代表握手,双方态度都很客气,现场气氛十分“融洽”。

“金主席,你看到了吗?”金元凤突然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惨然无比,甚至有一种癫狂,“中国人、日本人,他们在握手,他们是一家人了!我们韩国人到底算什么啊?我们就像是一块脏抹布,中国人需要我们时就利用我们,不需要我们时就这样把我们给丢弃了!”

金九表情犹如枯木:“够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金元凤虽然被手铐束缚着,但他拼命地挣扎,放声地咆哮着:“我恨啊!我真的好恨啊!二十八年前,我到中国境内从事反日活动,我认为,中国跟日本不共戴天,日本既是韩国的敌人也是中国的敌人,中韩完全可以联合反日。

当时,我、我身边的同志们,还有金主席你,都把中国当成我们反日复国的基地,我们当时是多么地充满干劲和热情啊!我们拼命地学习,考进了黄埔军校,参加国民革命军的东征、北伐、各种革命活动,从九一八事变开始,我们就跟中国人一起抗日,把中国人当成我们最真诚的战友,七七事变后,中日正式开战,我们纷纷投身中国的抗日战争,我们高喊‘救中国就是救韩国(朝鲜)’,跟中国军人一起上前线,那是何等的激情燃烧!中国取得中日战争的胜利后,我们欣喜若狂,我们比中国人更加激动,我们认为,击退了日本对中国的侵略,接下来就可以正式地开始光复韩国的行动了!没想到…我们做梦都没有想到,中国人居然和日本人化敌为友了!不,应该是狼狈为奸了!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后,真是感到晴天霹雳!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我想不通啊!我真的想不通!”

“大国争霸博弈,小国注定只是棋子和牺牲品!”金九淡淡地道,“中国、日本,都是列强大国,韩国只是弹丸小国并且地理位置正处于中日之间,这是韩国注定的命运,没什么想得通或者想不通的!”

金元凤凄凉地仰天大笑,然后又嚎啕大哭,因为他精神崩溃了,信仰也幻灭了,但是,他最后又疯狂地大笑起来:“韩国永远都不会屈服!韩国人永远都不会屈服!蒋纬国,你就等着吧!你将会不得好死的!哈哈哈!我等着你灰飞烟灭、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天!哈哈哈!”

听到金元凤的话,刘启虎身边一名海统特工大怒,试图上前给金元凤一个耳光,但被刘启虎阻止了。

“你跟快死的人计较什么?”刘启虎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歇斯底里的金元凤。

目送着日方人员把金九、金元凤等韩国人押解走,刘启虎等中方人员面无表情地站着,刘启虎看了看手表:“时间快到了,局座现在已经抵达南京了!”

今天虽然只是元旦,但南京今天却比过年更加热闹喧哗,原因无需多言,蒋纬国今天要在南京举行“盛大的婚礼”。

蒋纬国不喜欢排场,但他要结婚,婚礼想低调都是不可能的。

一大早,整个南京就一片沸腾,人人喜笑颜开、眉飞色舞,处处张灯结彩、旌旗招展,并且天公作美,今天的南京地区雪过天晴、阳光灿烂,如此好天气更是让人心情锦上添花,全城沉浸在浓浓的喜庆气氛里。

对于南京人而言,今天的主题完全是蒋纬国结婚,元旦佳节只是陪衬。

蒋纬国和南京市政府当然没有“号召南京市民为蒋纬国婚礼增光添彩”,因此市民们进行的各种活动都是自发自愿的。

从凌晨开始,城内就此起彼伏地响起了鞭炮声,并且呈现越来越密集的趋势,最终形成了一场没完没了的、震耳欲聋的鞭炮狂澜,声响之大,让人“差点以为第二次南京会战打响了”,覆盖城内道路地面的积雪都被鞭炮碎屑覆盖了,欢声笑语和鞭炮声一起响彻全城,举目全城,到处都是喜庆的颜色,家家户户悬挂国旗或彩旗,路边新种下的梧桐树上都缠满彩灯,在城市的上空,上百个大型热气球冉冉漂浮,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至于横幅标语什么的,更是铺天盖地、如云如浪。

经过近五年的重建,南京已经恢复了元气,虽然城市规模比战前还稍微萎缩了一点,但城市的基础设施、人气等方面都是战前不可同日而语的。

因为打烂了,所以正好推倒重建,使得现在的南京比以前要精致得多,并且战前的南京已经处于战争阴影笼罩下,此时则完全是万里无云、阳光灿烂,人的心神气就跟以前不一样了,大街小巷,人流如织,八街九陌,车水马龙,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街上也比比皆是,南京被重建后,有很多企业资产入驻南京,因此大批的商店、企业、公司也都选择在元旦这天开张大吉,使得南京今天的热闹程度更上一层楼,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画面。

普通人结婚,亲戚朋友同事同学都会聚集在一起,更何况是蒋纬国这种大人物,虽然他就发了几百张请柬,但赶到南京想参加他婚礼的人却有好几万,绝大部分都是不请自来的,前来南京参加蒋纬国婚礼的,不外乎就是这么几类人:蒋纬国的家人,国民政府的高官权贵、高层大员,蒋纬国的朋友、部下、亲信,包括他在国外的朋友,比如海外侨胞,比如德国和日本的一些“熟人”,还有国内外非军政界的社会名流、富商巨贾、文人大师等各行各业里有影响力或有声望的人,这些人自然是希望能趁机跟蒋纬国套近乎,另外还有外宾,联盟国各成员国肯定都要派代表来的,其中自然以德日两国为首,至于国内外记者,更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德国政府、德国军方、日本政府、日本军方…都派来了代表,送来了厚礼,还有德国元首希特勒、日本首相近卫文麿、意大利总理墨索里尼等亲华国家的首脑,都特地额外派来了私人代表,送来了私人礼物,至于美国和英国等同盟国的成员国…情况就比较复杂了,从法理上讲,中国虽然是联盟国的成员国,但并未对同盟国宣战,所以对于美英而言,中国完全是中立国,眼下,作为中国领袖的小儿子、中国高层领导之一的蒋纬国要结婚了,美英不派人前来祝贺不送点礼物确实“有失外交礼节”,把话说白了,英国就算了,毕竟都快要亡国了,哪里还会顾得上这种事,但美国肯定要“意思意思”的,美国一直希望中国不成为美国的敌人、成为日本的敌人,罗斯福必然要拉拢蒋纬国的,只是,此时南京城里到处都是联盟国成员国的高层代表,美国政府要是派人过来,未免太过于尴尬,所以罗斯福只是私下以他个人名义派魏德迈作为代表向蒋纬国表示祝贺,没有以美国政府的名义,当然,罗斯福祝贺蒋纬国“新婚快乐”肯定就靠两张嘴皮子,加上罗斯福知道蒋纬国“非常现实”,因此,罗斯福送给蒋纬国的“结婚礼物”就是一皮箱的十万面额美元。

蒋纬国在1943年最后一天的深夜里单独接见了魏德迈,当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魏德迈:“小蒋将军,罗斯福总统委托我作为他的私人代表,祝你新婚快乐!”他拿起身边的一个沉甸甸的皮箱,“这是罗斯福总统送给你的礼物!”虽说是道贺,但他却表情僵硬。

蒋纬国打开皮箱,立刻笑出了声:“看来,罗斯福总统已经非常了解我这个人了,哎呀,是的,我最喜欢的东西就是美元了。

没办法,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却是万万不能啊!”

“一共一千张,总金额一亿美元!”

“罗斯福总统出手真是大方,我越来越喜欢他了,祝他注意身体、长命百岁,可不要得了脑溢血之类的疾病!”

“小蒋将军,罗斯福总统说了,他越来越不喜欢你了!”

“哦?虽然我并不在乎罗斯福总统对我的看法,但他的口袋里毕竟有我急需的美元呀,说吧,罗斯福总统为什么越来越不喜欢我了?”

魏德迈冷着脸:“因为你待价而沽、唯利是图的行为越来越让人不喜欢了!”

蒋纬国嘻嘻一笑:“国与国之间不就是这样吗?只有利益关系而已。

好了,不开玩笑了,罗斯福总统如此大方,他想要我做什么?我可不相信他这一亿美元只是给我的结婚份子钱!”

魏德迈点头:“小蒋将军果然是聪明人。

这一亿美元,一是罗斯福总统给你的新婚礼物,二是罗斯福总统给你的贿赂!”他毫不避讳地说出“贿赂”这个词。

“让我不要救援在澳洲战场上被盟军围困的那四十万日军,是吧?”蒋纬国笑道。

魏德迈向蒋纬国竖起大拇指。

蒋纬国向魏德迈竖起“OK”手势:“没问题,拖了这么久,也应该结束了。

别说罗斯福总统等得不耐烦了,我自己都有些不耐烦了,我还盼着早点结束后整天周游世界、吃喝玩乐、享受人生呢!人生苦短,整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多累啊!那样的日子,活得又有什么劲呢?”

与此同时,南京城内另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