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419章

作者:飞星骑士

“老毛子里也有一些人不怕死,但更多的还是怕死的。

一旦陷入苦战,他们就害怕了,然后就想后退逃跑,所以他们才用督战队逼着部队不得不卖命!”

“老毛子战术很僵化,就知道一窝蜂地冲上来,正好方便我们用机枪杀他们!”

“老毛子明明比我们高大强壮,但跟我们拼刺刀时都打不赢,他们没胆子刺刀见红!”

这是南京军基层官兵对苏军的看法,虽然有一些偏见,但基本上是事实。

不管是在中亚战场还是北亚战场,苏军人数都比南京军多,唯独在巴尔瑙尔这里苏军反而人数比南京军少。

崔可夫坚持了九天后,由于前线部队损失严重,他不得不考虑把部队撤到新西伯利亚,放弃巴尔瑙尔,毕竟新西伯利亚才是核心,不过,一个新的消息让他很快改变了主意,他坚定了把战线维持在巴尔瑙尔的信心和决心,为此,他把驻扎新西伯利亚的两个师调走了一个投入巴尔瑙尔前线。

苏军第9集团军在新西伯利亚的两个师是一个正规军步兵师和一个民兵师,崔可夫调走了那个正规军步兵师,并且崔可夫把新西伯利亚以西四百公里的鄂木斯克的守军两个师也调走了一个师。

当天(8月31日)晚上,南京军第37军的前线指挥部内,冯治安召集了几位主官展开紧急会议。

冯治安神色很不安,他指点着地图:“从湖西战场传来的坏消息,苏军瓦图京部第64军正在从切城赶往新西伯利亚,该军约五万人!”

将领们都神色凝重起来,这确实是一个坏消息,苏军第64军抵达后,苏军就获得大量有生力量,南京军第37军的作战就更加艰难了。

“所以崔可夫不打算从巴尔瑙尔退往新西伯利亚,因为他有了援兵,有了底气,打算把我们就挡在巴尔瑙尔一带!”冯治安说道,“甚至,他在瓦图京抵达后可能还对我们展开全面反击!”

张克侠焦躁不已:“军座,那怎么办?”

冯治安神色从严肃变成了绝然:“没办法,我们不能不完成我们的任务呀!根据情报,瓦图京部预计还有两天抵达新西伯利亚,这里存在一个时间差,崔可夫在巴尔瑙尔已经拼得摇摇欲坠,他本打算放弃巴尔瑙尔,退到新西伯利亚固守待援,但因为瓦图京即将来增援他,所以他决定继续在巴尔瑙尔抵抗我们,但因为巴尔瑙尔苏军已经损失严重,因此他冒着风险,把新西伯利亚的两个师调走一个到巴尔瑙尔,同时,又把鄂木斯克的两个师调走一个到巴尔瑙尔。

诸位是清楚的,新西伯利亚距离巴尔瑙尔只有约一百公里,崔可夫一直高度防备我们可能来一个百里大迂回,派遣一支快速部队绕过巴尔瑙尔,侧击新西伯利亚,所以他在当地保留两个师,但现在,他不得不冒险。

很好,我们就要抓住崔可夫的这个空隙,果断地出击!”

崔可夫不放弃巴尔瑙尔还有一个重大原因,就是斯大林不允许。

斯大林每天都密切地关注着各前线战场,要求各前线战场的主要指挥官每天向他汇报战况报,他再给予最新指示。

崔可夫在跟斯大林通电话时提议放弃巴尔瑙尔,收缩兵力到新西伯利亚,毕竟两地相隔一百公里,苏军第9集团军不得不兼顾两地,一方面无法集中兵力抗敌,一方面也容易被南京军钻空子,崔可夫提议“在新西伯利亚防御战中消耗掉南京军的有生力量,然后展开全面反击,重新收复巴尔瑙尔”,但斯大林断然拒绝了。

“不许放弃!”斯大林怒道,“胜利不是用撤退换来的!是要用进攻换来!苏联红军怎么可以放弃苏联领土?基辅,我不允许放弃,巴尔瑙尔,我同样不允许放弃!库兹涅佐夫同志不久前收复了安北,崔可夫同志你却要放弃巴尔瑙尔?简直是岂有此理!更何况,放弃城市的先例一开,后患无穷!巴尔瑙尔被放弃,接下来就会有第二个巴尔瑙尔、第三个甚至第四个!基辅是不是也要放弃啊?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放弃国土的借口!”

崔可夫无可奈何,不得不遵守斯大林的指示,这也是他冒险从新西伯利亚抽调部队的直接原因。

“军座,您的计划是...”张樾亭急切地询问道。

冯治安指点着地图:“从塞梅伊和厄斯克门一路向北,可以抵达巴尔瑙尔,从克列库一路向东北,也可以抵达巴尔瑙尔。

张副座(张自忠)带着第38师撤回了克列库,名义上因为该师损失严重,但该师其实是把拳头收起来,然后再猛地打出去!我已经给张副座下达命令,他会带着第38师和第111师一部分,从克列库出击,顺着铁路,星夜兼程,大迂回向巴尔瑙尔的侧后方!”

“原来如此!”将领们顿时醒悟,张樾亭明白了,“这就是军座您缓慢行军的原因吧?因为您要让部队边前进边修复铁路!”

冯治安点点头:“不止如此,正在巴尔瑙尔的第37师和第39师也要采取新一步行动。

你们看地图,巴尔瑙尔和新西伯利亚间不但有铁路,还有一条大河,卡通河(该河是鄂毕河的主要支流之一),该河发源于我国新疆,由南向北地注入鄂毕河,最终流入北冰洋。

因此,我军如果从河上用木筏前进,虽是北上,但完全是顺流而下,速度很快!”

张樾亭顿时明白了:“军座,您是打算把我们夺取哈萨克东北部三城的办法再用一次?当初第111师就是用事先准备的大批安装着发动机的木筏顺着额尔齐斯河前进,所以速度很快,打得苏联人措手不及!”

冯治安再度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崔可夫以为我的目标是巴尔瑙尔,实际上,我要越过巴尔瑙尔,直接拿下新西伯利亚!”

五个多小时后,苏军第9集团军前线指挥部内,崔可夫正在接见一名中国军人,由于崔可夫会流利的汉语,因此现场只有两人,这个中国军人是一名南京军少校。

“这就是冯治安的最新战术!”少校说完,看着崔可夫。

崔可夫点点头,脸色真诚:“替我感谢张同志,他的这份情报非常重要。

若非张同志提前通知我,我真的要被冯治安打得猝不及防了,不但巴尔瑙尔难保,新西伯利亚也要完了!”他长长地叹口气,“这个冯治安,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看上去很迟缓,实际上却暗藏着杀机!”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少校神色庄严,“虽然我和张同志都是中国人,但我们和您、和广大苏联同志是一样的,因为我们的信仰是一样的,我们都是同志!”他语气十分有力。

崔可夫再次点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根据张同志提供的情报,似乎冯治安本人也倾向于我们的信仰,是吗?”

少校想了想,说道:“冯治安以前对我们不反感,但他又像一个骑墙派,特别是眼下,他在蒋纬国手下得到重用,所以他看上去好像打算死心塌地地为国民党反动派政权卖命了!”

“你们可否争取他到我们的阵营里?或战场举行起义,或潜伏?”

“不可能的。

首先,这场战争不是中国的内战,冯治安即便想起义也做不到,他可以自己独自加入我们的阵营里,但他没办法把他手下十几万部队也带进苏联红军里面,说到底,你们毕竟是俄罗斯人;其次,冯治安态度一直十分暧昧,主要是以前,对我们的活动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现在的情况跟以前不同的,国民党反动派已经牢牢地控制住了中国,他极有可能明哲保身,更多的还是为虎作伥,为了荣华富贵而甘心给蒋氏父子充当鹰犬走狗,不愿意站到人民这边。

如果我们对他进行太过于明显的暗示,很可能打草惊蛇,让他在背后向蒋纬国告密,把我们告发出卖出去,因此,也不可能让他成为我们的秘密潜伏者!”

“真是太遗憾了!”崔可夫十分惋惜地叹口气,“好了,就这样吧!你快点回到那边,不要暴露了,我也必须要抓紧时间重新部署部队了!”

第492节 截断作战(2)

9月1日,南京军第37军再度对巴尔瑙尔发动了强大进攻。

凌晨时分,因为在先前持续九天作战中伤亡严重而退回哈萨克东北部三城进行休整的南京军第38师突然间连夜乘坐火车再度出击,一路风驰电掣,从克列库直扑巴尔瑙尔西南,苏军总指挥崔可夫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火速调动其部第9集团军主力部队第44摩托化步兵师和第163步兵师前往巴尔瑙尔西南的kueta丘陵地带进行设防,苏军这两个师在先前激战中同样伤亡很大,兵力加起来已经不足一万,如果遭南京军第38师突然突袭,基本上抵抗不住,但崔可夫洞察先机,提前设下阻击线,再加上有丘陵地形可依托,苏军这两个师挡住南京军第38师是不成问题的,并且苏军也无需一直挡住,只需要再拖两天,瓦图京部第64军会抵达,苏军的不支局势会得到全面逆转;另一方面,通过经秘密途径得到的情报,崔可夫知道南京军第38师只是冯治安下一步作战计划里的次要力量,也是一个麻痹苏军的烟雾弹,真正的主力还是被冯治安刻意隐藏的第37师。

南京军的主攻方向是在巴尔瑙尔的东北,因为卡通河在巴尔瑙尔东北处流过。

南京军第37军下辖4个师:第111师、第37师、第38师、第39师,这四个师“出身各不相同”,其中,第111师是蒋纬国新建的部队,彻头彻尾的南京军嫡系部队,第37师是冯治安的老部队,第38师是张自忠的老部队,第39师是庞炳勋的老部队,而冯张庞三人都出身于西北军,所以三人的三个师虽然大部分兵员都是在加入南京军后新补充的,中基层军官大部分都是南京军的少壮派,但不可避免的,这三个师还是带着西北军的烙印。

蒋纬国基本上不对部下干厚此薄彼的事,不过,南京军老部队因为功劳很大,拥有武器装备的补充优先权,第37军内,第111师装备最精良,其余三个师都稍微逊点,冯治安是军长,肯定对自己老部队稍微“开点后门”,所以第37师战斗力其次,不过,第38师师长张自忠治军素来十分严格,因此第38师的战斗力也很强,第39师师长庞炳勋虽然也不能说是无能之辈,但确实年龄已大,整个人有点暮气沉沉、缺乏进取锐气,因此第39师战斗力不如前三个师,担任后方防御工作。

第37军内,第111、第37、第38师攻城拔寨,第39师负责后方防御。

对于这些内情,崔可夫是很清楚的,所以他判断冯治安下一波攻势中的真正主力是第37师。

更多的情报不断地被送到崔可夫面前:第37师在卡通河上游秘密地准备木筏,木筏上安装发动机。

看到这些情报,崔可夫笑了:“不出所料!”他暗暗地松口气,接下来好办了。

获知崔可夫把两个伤亡严重的主力师从巴尔瑙尔城区调到城郊西南的kueta丘陵地带,冯治安神色复杂,他隐隐间判断出对手很可能察觉了自己的意图,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天亮后,南京军的攻击开始了。

上百架bf-109战斗机掩护着几十架ju-87俯冲轰炸机、ju-88轰炸机、麻雀攻击机破空而来,呼啸在巴尔瑙尔战场上空,很快,上百架苏军飞机飞来迎战,双方战斗机展开激烈的空中交锋,南京军的轰炸机和攻击机密切地关注着地面战场,重点轰炸攻击苏军的炮兵阵地。

巴尔瑙尔战场距离乌拉尔山、距离东欧、距离苏联在乌拉尔地区的工业区已经不算特别远了,因此苏军的新出厂飞机也有少部分飞来参战。

星落云散的空战中,中国空军机群艰难地夺取制空权,掩护轰炸机和攻击机打击地面苏军重要部位。

弹落火起,苏军的几处炮群阵地纷纷陷入烈火雷霆中。

与此同时,滚滚的卡通河上,一支由木筏组成的“船队”正在乘风破浪地奋力前进着,第37师的两万余官兵根据冯治安的命令,准备顺着卡通河,从巴尔瑙尔城区的东北处绕过城区,迂回到城区后方,突破苏军的薄弱处,直接扑向新西伯利亚。

“弟兄们!加把劲!快点!”师长王治邦、副师长吉星文站在木筏上不断催促。

乘坐着木筏的官兵们人手一根木桨或一块充当木桨的木板,竭力地划着河水。

卡通河发源于新疆境内,一路向北,官兵们顺流而下,木筏上安装着柴油发动机,加上官兵们手中木桨木板,因此速度很快,震天的枪林弹雨中,轻舟已过万重山。

上午十时许,第37师的“船队”开始通过巴尔瑙尔城区边缘的河段,猛然间,一波波炮弹呼啸着破空而来,劈头盖脑地落在河面上以及河面上的南京军木筏群内,霎时炸开翻江倒海般的烈火狂澜。

冰雹般的炮弹不断地落下,凌厉而精准,少数炮弹落在河流两岸土地上,炸起一团团火球和龙卷风般的尘土,大部分炮弹都落在河里,掀起了雨后春笋般密密麻麻的火球和水柱,河面霎那间沸腾起来、燃烧起来,大量河水在炮弹爆炸的震荡波中化为一道道拔地而起的水柱,使得原本静静流淌的卡通河犹如发生海啸的海面般,水柱林立、火球翻滚,炮弹落下来后,烈火怒绽、水柱腾空,震荡波推开一圈圈圆形的立体水墙,互相交错地向着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呼啸而去,猛烈地冲撞着、澎湃着、翻涌着,场景犹如缩小了万千倍的暴雨中的小溪,而在水面上的南京军官兵们则像被小溪冲垮的蚂蚁群。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水花声、水浪声中惨叫声不绝,大批官兵阵亡或受伤,有的官兵被炮弹直接命中,木筏以及木筏上的几十人、上百人一起在火光血雾中粉身碎骨,有的官兵被炮弹碎片崩杀得皮开肉绽、血如泉涌,有的官兵乘坐的木筏被水浪打翻,犹如下饺子般一股脑地载入水中。

沸腾燃烧的河面上立刻犹如被洒下无数红色墨汁般的宣纸,绽放开大片大片的红团,被炸得血肉横飞的官兵们血染河面。

“乌拉!”俄语叫喊声中,大批苏军从河流两边的城市废墟里钻出来,扑向河面上的南京军,雨点般倾泻而来的弹火让河面更是笼罩在血雨腥风中。

“怎么回事?”王治邦大吃一惊,他心乱如麻,他记得很清楚,根据原计划,第38师侧击向巴尔瑙尔西南部,牵制一部分苏军,第39师和第37师一小部分佯攻城区,牵制更多苏军,从而掩护自己此时带着第37师主力实施“白衣渡江”。

但计划显然遭到了重大挫败,苏军早有防备,集结大批火炮轰击河面,完全封锁了水路,并且超过一个师的苏军从河岸上冲过来进行截杀,使得在水面上的南京军完全被一边倒地攻击。

“我们遭到伏击了!”吉星文已经反应过来,他同时错愕不已,苏军怎么会有这么多火炮?己方轰炸机和攻击机不是在进行打击吗?

事后得知,被南京军轰炸机和攻击机所打击消灭的苏军炮兵阵地都是障眼法,崔可夫用很多笔直的木头刷上黑漆,伪装成火炮和炮兵阵地,蒙骗了南京军的飞机。

“弟兄们!杀!”王治邦愤怒地指向岸上的苏军,第一个跳下木筏。

官兵们虽然遭到苏军的猛烈伏击并且伤亡很大,但士气不减,齐齐怒声吼着跳下木筏,在沸腾的水浪中扑向岸上,与苏军展开浴血厮杀。

第37师下辖3个旅:第37旅、第31旅、第32旅。

第37旅是骨干,连日作战也伤亡最大,因此负责在巴尔瑙尔前沿阵地上进行佯动,此时在河面上的是第31旅和第32旅,两个旅一前一后,第31旅一头扎进了苏军的伏击圈,第32旅落在后面一定距离,当第31旅遭到苏军猛攻时,第32旅反应非常快,立刻后撤,没有步入后尘,游离在苏军伏击圈外面,旅长何基沣立刻命令部队在河流西边上岸,急速向前,放弃继续顺流而进,解救前面的友军。

何基沣心如火烧,他举起望远镜眺望着几公里外的交战河段,顿时心如刀绞,他看到大批官兵阵亡在已经被鲜血染成粉红色的河里,剩余官兵奋力地涉水上岸,迎着苏军的密集火力展开冲锋,一丛又一丛浑身湿漉漉的官兵在血水纷飞中重重地倒下,河面上漂满了残破不堪的木筏碎片和触目惊心的人体碎片。

“等一等!”何基沣突然间下令部队停止前进,然后神色古怪地阴晴不定。

“干什么?”一名少校参谋凑上来,看着何基沣的脸色,似乎明白什么了,在看了看四周后,他低声道,“别犯错!要坚定信仰!”

“你眼瞎了?”何基沣忍不住怒了,他也压低声音,“我们自家兄弟正在被杀!我们袍泽手足在被异国军队攻击!那些正在死的都是我们自己人!都是我们中国人同胞!”

“都是反动派的走狗!”少校脸色铁青,“死不足惜!我严重提醒你,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不要站错立场!”

何基沣咬紧牙关。

“旅座!”一名通讯兵神色悲痛地跑过来,“师座刚刚阵亡了!”

“什么?”何基沣大吃一惊,继而心神颤动。

第37师师长王治邦性格刚烈耿正,意识到自己遭到伏击后,他一方面联系何基沣令其率部赶来救援,一方面指挥部队展开反击和突围,部队必须放弃继续顺流前进,河面已完全被苏军炮火封锁乃至覆盖,部队继续留在河面上就是等死,河面上毫无遮挡物,完全一边倒挨打挨杀。

为了鼓舞士气、激励军心,王治邦身先士卒,手持冲锋枪跳进河水里,冲向河岸,同时怒发冲冠地振臂大吼:“不怕死的,跟老子上!”

陷入一定混乱中的官兵们看到师长带头打冲锋,无不士气大振,在苏军的炮火和枪林弹雨间舍生忘死地展开突击。

激战中,王治邦头部被苏军子弹击中,钢盔被贯穿,当场阵亡,死后两眼圆睁。

紧跟在王治邦身后的吉星文顿时万箭穿心,他含泪地扶起王治邦的遗体:“师座殉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