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402章

作者:飞星骑士

按照孙桐萱和冯圣法的计划,他们打算继续这样耗下去,耗上一星期,然后再对苏军发动全面反攻,到那时候,苏军辎重物资损失得七七八八,哈萨克族苏军投降得也七七八八,南京军一鼓作气,必能击溃苏军。

人算不如天算,虽然南京军是在异国他乡作战,但老天爷似乎也是站在南京军这边的,战场上的一个巨大突发事件让南京军的胜利一下子得到提前了。

8月13日,上午,湖东战场正西方向两百多公里外。

烈日夺目的晴空中,一架南京军的“猫头鹰”侦察机正在2000米空中进行着巡逻飞行,驾驶舱内的飞行员戴着太阳镜,这倒不是为了张扬个性,而是客观需要。

天空是一望无垠的碧蓝色,云朵极少,大地是一望无垠的土黄色,绿洲极少。

飞行员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远处以及浩瀚无边的地面,谨防苏军飞机或苏军部队突然出现。

这位飞行员来自中国的江南地区,他发自肺腑地厌恶这里、怀念家乡,厌恶这里恶劣、枯燥、无聊的沙漠和戈壁,怀念家乡的青山和绿水。

飞行员记得,自己的家乡是那么的美丽,青山如黛、绿水掩映,平原点缀其中,山上青松翠柏,高下相间,飞泉、瀑布、奇石和山坡上的烂漫野花、低矮灌木融汇成一团团绚丽的色彩,远处的山峰则是白云缭绕、迤逦起伏,带着水汽的河流、湖泊以及幽静的山谷、险峻的峰峦一起构成一幅幅令人心旷神怡的湖光山色的水墨画。

湖畔、河边、山下的田野里,村庄连绵,鸡犬相闻、炊烟袅袅,放羊的姑娘、摘菜的大娘、牵牛的牧童...一幕幕安宁祥和。

“那才是人住的地方嘛!舒适而宜居,至于这里,什么鬼地方!”飞行员暗想道,“除了沙子就是石头!没有河,没有树,没有田野,什么都没有!就是沙子和石头!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干得要死,热得要命,什么都不长,什么都没有,不折不扣的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他通过太阳镜查看着地面,由于地面颜色过于单一乏味,眼睛长时间盯着这种地方,就好像长时间呆在雪地里,不但容易疲劳,还会产生雪盲症,沙漠的耀眼阳光还会伤害眼睛。

飞行员一边咒骂着这个鬼地方一边继续执行任务,不知不觉中,他隐隐地、很突然地感觉空气中传来某种低沉的、澎湃的、似乎隐藏着巨大能量的轰鸣闷响,犹如地底下传来的滚滚雷霆。

飞行员十分诧异,他感到耳膜在嗡嗡响,震动来自前方,这是一种空气的大震动,犹如一百万匹战马在天空中疯狂驰骋时发出的声音,产生了连绵的、巨大的、沉闷的、越来越惊人的声浪冲击波,排山倒海、惊天动地。

“怎么回事?”飞行员感到很不安,他紧张地环顾四周,猛然间,他看到远处地平线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蓝色的天空和黄色的大地在远处原本连接成一条水平线,但此时,那条蓝黄交界的水平线正在颤抖着、涌动着、逐步沸腾着,发生了剧烈的起伏,蓝色正在消退,黄色正在膨胀,大量的黄色在翻卷向天空,吞噬着蓝色,大地在拔地而起,汇聚成一道左右看不到边的、顶天立地的黄色大幕,冲击波巨响呼啸而来,犹如沙漠里发生了浪潮足有一百米高并且越来越高的黄色大海啸。

飞行员想起了一个非常恰当的比喻:大地是一张黄色的巨大席子,上帝站在地平线处,猛地掀起了这张席子。

顿了几秒钟后,飞行员发疯地调转着飞机方向,拼命地加速逃离,同时用无线电声嘶力竭地呼叫己方基地和地面部队:“沙尘暴!特大的沙尘暴来了!”

位于湖东战场西部的哈萨克中部大沙漠里,发生了风速超过九级、瞬时最大风速超过二十五米的特强级沙尘暴,形成了一幕山河变色的恐怖画面:台风般的沙漠暴风裹挟着上百万吨砂砾,以地狱降临的势头一路向东横扫,席卷千里、无坚不摧,汇聚成一道上百公里长、上百米高的巨大的城墙,高耸如山、奔腾如海,所到之处,拔山倒海、灰飞烟灭,沙尘狂舞、砂石飞腾,遮天蔽日、天昏地暗,因为空气受热程度不一,沙尘上下交汇冲击,犹如沸腾的黄河洪水从天向地倾泻咆哮,日月无光间,鬼哭狼嚎、群魔乱舞。

即便是人类最强大的军队,在其面前也完全就是不堪一击的土鸡瓦狗。

南京军阵地上警铃声大作,事先已经接到空军侦察机警告的官兵们拼命地展开着应付沙尘暴的举措:把武器军械、辎重物资都搬进已经从战壕挖成堑壕的坑道里,人员也都进入堑壕躲避,车辆都用粗大的绳索绑在一起。

下午两点时,沙尘暴横渡巴尔喀什湖,风雷咆哮,犹如魔神降落般肆虐在湖东战场上。

第189团团长刘俊哲形容道:“...我的天哪!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看到、第一次亲身经历沙尘暴,真是太他妈的可怕了!我的视野里遮天蔽日、漫山遍野都是触目惊心的茫茫土黄色,天空是土黄色的,大地是土黄色的,并且犹如沸腾的液体般缠绕交汇在一起,让人都分不清天地的界限,除了地心引力,真的让人恍若隔世、不分上下,我甚至有种错觉,我似乎已经不在地球上了,而是在天象地理都与地球截然不同的外星球,因为地球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可怕、这么恶劣、这么恐怖的景象?铺天盖地的黄色浪潮犹如海啸般横扫而来,巨响声犹如万马奔腾,我躲在堑壕里,怀着惊悚畏惧的心态观看者大自然残暴而疯狂的一面,在沙尘暴正式笼罩我们的时候,我感到头昏眼花,一阵强烈的窒息感涌上了胸口,好像空气里的氧气都随着沙尘暴而去了,无数令人作呕的足有绿豆大的苍蝇在漫天飞舞着,我热得实在受不了,十分恶心,特别想吐。

犹如千军万马般疯狂呼啸的沙尘把我们给彻底地包围住,我的衣服里、头发里、眼圈里、耳朵里、鼻子里全都是沙子,我张开嘴想呼喊,可在一秒钟之间我的嘴里立刻填满了肮脏的沙子。

风暴里满天乱舞飞滚的碎石敲打在坦克、汽车、装甲车的外壳上‘乒乒乓乓’乱响,密集如雨,犹如机枪群在扫射坦克,砂石劈头盖脑地倾泻下,所有人脑袋上戴的钢盔一起发出雨点般清脆而密集的声音。

外面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犹如世界末日来临,昏黄惨淡的太阳在沙暴中看上去犹如一个烧红了的铁球。

我屏住呼吸,使劲闭上眼睛并用手捂住耳朵,忍受着大自然对我们的摧残。

惊天动地的风暴声中夹杂着此起彼伏的、很微弱的喊话声、呼救声、惨叫声,我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半空中有人影稍纵即逝,不知道哪个倒霉到家的家伙被狂风直接吹走了,接连不断,估计有上百人,都是不小心暴露在外或者没抓紧固定物,结果被狂风吹上天了,周围人根本来不及救,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风中的人就像风中的树叶一样轻飘飘的,脆弱得微不足道,不用说,被风吹走的人肯定死定了,首先,他们在半空中就是九死一生,风中是密密麻麻、无数在高速飞行的砂石,不只是细沙,还有大量的小石子、小石块甚至拳头大、西瓜大的石头,风沙就像一个绞肉机,被卷进风里的人在半空中就被那些密密麻麻、跳弹一样乱舞乱飞的石头给活生生地打死了,死得很惨,即便没有死在天上,最后也会摔成肉泥,死状惨不忍睹,浑身稀烂,软得像烂泥,因为骨头完全碎成了粉末,内脏变成了肉泥。

除了人,我还看到有驮畜、汽车、七零八落的物资也被狂风卷上天,真是地狱一样的画面,太他妈的恐怖了。

...这场噩梦般的浩劫足足持续了一个小时,结束后,我的勤务兵用一块滚烫的湿毛巾为我清理脸部和腿上的伤口,我这时才发现,几乎所有人的脸、手臂、小腿等裸露在外面的地方都被飞沙打得一片血丝挫伤,就像被砂纸磨过,其实这还算好的了,很多人惨多了,被劈头盖脑、没完没了的砂石打得头破血流、皮开肉绽,甚至有人被打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

我挣扎着蹒跚起来,发现我们的军队已经被半活埋了,堑壕被沙暴带来的巨量的沙土砂石给填平了,所有的坦克、火炮、装甲车、汽车都横七竖八,被掩埋在沙子里,现场混乱不堪,阵地看上去像一座废弃在荒漠中的孤城废墟,落魄而狼狈,只有那一匹匹骆驼非常有灵性地在背风处跪卧着躲避沙暴,每一头骆驼的侧面都挤趴着不下二十个士兵,士兵们都惊魂未定、惶恐不已。

我们的官兵大部分来自华北,少部分来自西北,虽然都在新疆驻扎过,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狂烈的沙尘暴。

孙长官和冯长官的指挥部是一辆从德国进口的重型装甲车,差不多二十吨重的装甲车被沙暴直接掀翻在地,并且沙尘暴通过车门往车内足足灌了一吨的沙子,险些把两位长官活埋在装甲车里。

我担心地看着两位长官,发现两位长官虽然也被沙暴搞得灰头土脸,但神色颇为轻松,甚至很愉快,两人在谈笑风生!”

冯圣法心悦诚服地看着孙桐萱:“这就是你让部队在戈壁上挖掘堑壕的一个原因吧?”

孙桐萱笑了笑:“是啊!”他十分坦诚地道,“前来中亚作战,我也是十分措手不及,所以我一路上急切地阅读中亚的各方面资料,发现中亚气候恶劣,沙尘暴频繁,我担心部队如果暴露在沙漠野地上,一旦遭遇沙尘暴,必然损失惨重,既然这样,肯定要做好提前准备,事先挖掘很深的堑壕,自然可以抵御沙尘暴!”

冯圣法有些愧疚地道:“我疏忽了,我们一味地指责你思想保守,没想到...”

孙桐萱笑着拍了拍冯圣法的肩膀:“我们是不是可以提前发动全面反攻了?”

冯圣法心头一动,他迅速醍醐灌顶:“对啊!沙尘暴铺天盖地而来,打击我们的同时也打击苏军,苏军损失肯定比我们更大!”

事实证明,孙桐萱考虑得是正确的。

这场持续一个多小时的沙尘暴给南京军造成一定损失,累计三千余官兵伤亡和失踪(死亡者包括失踪后确定死亡的),失踪的都是在沙尘暴袭来时被狂风卷走或在沙暴中迷路走失,辎重物资损失不少,但整体上不是特别严重,因为南京军在湖东战场上为抵御苏军而挖掘了大量堑壕,沙尘暴袭来时,官兵们因为多在堑壕里而得到了很好的保护。

至于苏军,运气就没这么好了。

因为湖东战役是“苏军进攻,南京军防御”,所以苏军并未展开大规模的防御战,没有挖掘足够的战壕堑壕,结果沙尘暴袭来后,暴露在野地上的苏军一下子损失惨重,伤亡和失踪人员高达三万余,辎重物资损失不计其数,部队完全被狂风沙暴给搅得七零八落。

趁其病,要其命,这是放眼四海屡试不爽的真理。

从齐腰深的沙尘里爬出来,南京军立刻在震天喊杀声中发动了全面的攻击,兵锋所到之处,势如破竹、所向披靡。

轻而易举地冲到苏军所在区域里,南京军官兵们看到一幕“令人同情的画面”,到处是狼狈不堪、失魂落魄的苏军,有的蓬头乱发,有的衣衫褴褛,苏军大部分官兵已经斗志荡然,尽管苏军人数还是南京军的二三倍,但全军一触即溃、望风而降。

同时,游弋在苏军侧后方的南京军机动部队也配合主力堵住苏军退路,一时间,苏军前后都是汉语的喊杀声。

“投降不杀!”南京军官兵们一边冲锋着一边高声大喊,负责喊话的是先前已经投降南京军的并且会俄语的哈萨克族苏军。

毫无斗志的苏军官兵们成群结队地举手投降,南京军所到之处,苏军降者遍野。

漫漫大漠上,到处都是在奋勇冲锋的南京军、在南京军冲锋道路两边目光呆滞地举手投降的苏军。

反攻中的南京军一边对部分顽抗苏军展开猛烈进攻一边抓俘虏“抓到手软”,由于还有很多苏军进行着负隅顽抗,南京军必须集中兵力攻击,所以不能分散太多兵力用于看管苏军俘虏,对于人数不断激增甚至比南京军本身还要多的苏军俘虏,南京军派先前投降的哈萨克族苏军进行看押,为防止被俘苏军暴动,南京军采取了两个措施,一是搜走投降苏军的武器,二是强迫投降苏军都脱掉鞋袜和衣服。

烈日下的沙漠地表温度高达七八十度,不穿鞋光着脚在上面走,脚很快会被烫伤烫烂,加上没有衣服,赤裸身体在沙漠里,不及时得到饮水,人会大量出汗、脱水,直至变成人干。

南京军采用这个办法防止投降苏军不听话。

大量的被南京军搜走武器、扒掉鞋袜衣服的苏军不得不躲在沙丘的阴凉处,老老实实地听命,哪怕看押他们的投降哈萨克族苏军的人数只是他们的十分之一甚至三十分之一,他们也不敢暴动,一旦暴动,即便打死那些投降哈萨克族苏军,他们接下来也只会在沙漠里热死、渴死、干死。

哈萨克族苏军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他们某片沙丘附近,沙丘阴影下拥挤着上千名惶恐不安的苏军俘虏,几十个先前已投降的,端着枪戒备着。

南京军官兵从汽车上搬下来一桶淡水,又把一颗手榴弹挂在水桶上。

“他们要是有什么小动作,别管其它的,先拉响手榴弹,炸碎水桶!”南京军军官吩咐那些哈萨克官兵。

“我们懂!我们懂!”哈萨克官兵心领神会,连连点头。

靠着这个有效的办法,南京军抓获了不计其数的苏军俘虏,同时有效地保持了进攻兵力不被分散。

南京军的这场反击战持续到次日上午,最终,南京军大获全胜,取得湖东战役的胜利。

此战,南京军累计2个师、6.5万余兵力参战,苏军累计2个军以及大量附属部队、25万余兵力参战,战事持续十天十夜,南京军阵亡、受伤、失踪总计3.3万人,苏军近乎全军覆没,死亡、受伤、失踪约7万人,被俘和投降约12万人,另有四五万人逃离。

中亚地区北部(哈萨克境内)苏军主力经此战后基本上被南京军摧毁。

第475节 黄沙百战(5)

湖东战役爆发时,第二次阿拉木图战役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

第一次阿拉木图战役是南京军以突袭手段攻占被苏军掌握的阿拉木图,眼下的第二次阿拉木图战役则是苏军全面反扑,此战与湖东战役共同构成了中苏军队在中亚战场上的两场战略性会战。

由于阿拉木图在开战初期被南京军突袭占领,使得中亚运输线被拦腰斩断,中亚北部(哈萨克)以及中亚南部(乌兹别克、土库曼、吉尔吉斯、塔吉克)被割裂开,因此中亚地区苏军被分为了北南两路,湖东战役是北路苏军与南京军的交战,第二次阿拉木图战役则是南路苏军与南京军的交战。

参战苏军是中亚南部四国境内的驻军,包括3个军以及大批附属部队,总兵力20万,参战南京军是第31军第123师,总兵力3.3万。

苏军总指挥即中亚军区司令员托洛费门科中将,因为苏军中亚军区司令部驻地位于中亚南部四国之一的乌兹别克的首都、中亚第一大城市塔什干(阿拉木图是哈萨克第一大城市、中亚第二大城市)。

托洛费门科就在中亚南部,他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

南京军总指挥是第31军军长陈明仁,副总指挥是第123师师长王甲本。

此战在爆发前,王甲本请求陈明仁以及副军长陈安宝、军参谋长陈济桓乘坐飞机离开阿拉木图,前往迪化(乌鲁木齐),因为迪化是大后方,并且在国内,是南京军对中亚展开军事行动的前线总指挥部,自然要比阿拉木图安全。

对此,陈明仁笑了笑,问王甲本:“怎么?你没把握守住阿拉木图?”

王甲本正色凛然地道:“当然能守住!”

陈明仁笑道:“既然阿拉木图并不会丢,我在这里跟在迪化又有什么区别?”

王甲本心头一动,他明白陈明仁的意思,顿时眼含热泪:“军座放心!我们守得住!”

陈明仁点点头:“当然能守住,好了,你去忙吧!”他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随后,陈明仁对第123师全体官兵发表了广播讲话,他十分动情地说道:“我陈明仁也算打了不少仗,在南京打过,在承德也打过,第17师是我的老部队,当初在南京是预备第2师,本是预备部队,但现在是南京军里五个拥有荣誉称号的主力师之一,靠的是什么呢?就是光辉的战绩!光辉的战绩怎么来呢?是用成千上万敌军尸骨堆成的!第17师打得最好一仗就是承德保卫战,拼死守住了承德,没有让承德第二次沦陷。

眼下,你们第123师也要面临相同的处境了,第17师做得到的事,你们为什么做不到呢?我当初对第17师充满信心,现在对你们也充满信心,所以我留在这里,你们守得住,我自然性命无忧,你们要是守不住,我就跟你们一起在这里为国成仁。

另外,我已经请示过委员长并且得到委员长的批准,如果第123师能在接下来的战斗中坚守住阿拉木图,将授予你们‘天山’的荣誉称号,请努力吧!”

顿时,第123师全体官兵无不士气大振、斗志如虹。

守城战,对于南京军而言是最熟悉也是最擅长的作战模式,因此官兵们迅速在城内外构建起了严密而高效的防御工事,不计其数的环形工事、掩蔽部、火力支撑点、连环地堡群、战壕、堑壕、交通壕、地道...遍地开花。

开战前,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摆在南京军将领的面前:城内居民怎么安置?

阿拉木图是哈萨克第一大城市、中亚第二大城市,城区和附近郊区人口高达五十多万,毋庸置疑,这五十多万当地居民是一个烫手山芋,首先,他们都不是中国人,但其次,他们也不完全是异国人,根据统计,阿拉木图的50多万居民一半是哈萨克族,一半是俄罗斯族,其他民族很少。

将其当成本国同胞进行爱护,明显不妥,将其当成敌国居民进行使用,同样不妥。

五十多万人,是一股巨大的人力资源,但是,养活五十多万人需要大量的粮食。

因此,将领们看法不一。

经过反复研究,陈明仁采取了以下对策:

第一,对于俄罗斯族人,留下青壮年男子,将其强征为苦力劳工,老弱妇孺驱逐出城,并且是驱逐向南方的,驱赶到苏军那边,从而节约南京军的物资消耗,加强苏军的物资消耗;

第二,对于哈萨克族等非俄罗斯族的当地居民,南京军宣布,心向苏联的可自行离开,只允许向南离开,前去苏军那边;心向中国、愿意与中国军队联手赶走俄罗斯人并建立新的哈萨克国的,或离开,向北迁移,前去阿拉木图北部的“解放区”,或留下,协助中国军队抗拒苏军,一起战斗,保卫家乡,对于这种居民,南京军会给予丰厚奖励以感谢其忠诚勇敢。

南京军需要当地人力,但也需要赶走或迁走大量人口,从而节约粮食等物资。

南京军在异国他乡作战肯定要拉拢当地人民心,空口无凭的大道理即便说得天花乱坠,也不如切切实实的实惠好处更有效。

中国又不是富得流油的国家,自然没办法拿出大笔钞票,因此南京军拉拢哈萨克人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国内的那一套,土地改革。

占领阿拉木图后,南京军就与“哈萨克新政府”展开了这项计划,全面地废除苏联的集体制,规定个人可拥有土地等私人财产,把在苏联政府嘴里“属于国家”的土地分给哈萨克居民们,并且是永久性,让个人获得属于自己的土地。

说白了,南京军彻底地颠覆了苏联当局原先在哈萨克施行的“布尔什维克主义”,全面地换成了“资本主义”,废除了农业集体化,废除大锅饭,废除计划经济制度等等。

此举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获得阿拉木图地区居民们(不包括俄罗斯族居民)近乎狂热的欢迎和支持。

哈萨克人为什么会极度热烈地支持南京军的这个政策呢?因为在著名的乌克兰大饥荒爆发的同时,哈萨克境内也爆发了同样骇人听闻的“哈萨克大饥荒”,前后持续了整整三年,足足饿死了150万至230万人,哈萨克虽然很大,但人口并不多,一千万左右,几乎饿死了全国五分之一的人口,不可不谓之触目惊心。

哈萨克大饥荒的直接原因是苏联当局在哈萨克强行推动其特有的意识形态和经济制度,具体措施是粮食并购和农牧业集体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