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281章

作者:飞星骑士

日军对南京军实施细菌战后,战局不但没有像日军高层预测的那样“一举制胜”,恰恰相反,日军反而陷入巨大的仓惶中,因为南京军“就地取材”,把城内感染病菌而死的平民尸体用运输机扔到了日军头上,不止如此,围攻南京城的日军还不得不“退避三舍”,因为南京军把日军的细菌武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在双方拉锯区或对峙区内,可以看到这么一幕幕的场景:一辆辆南京军的汽车,满载着感染病菌而死的平民尸体,开到两军拉锯区或对峙区或直接是南京军阵地前数百米处,把死人扔了一地,横七竖八地散落在南京军阵地前。

数以千计感染病菌而死的死人,形成了南京军阵地前的一道“铜墙铁壁”,让日军望之色变,根本不敢进攻,因为进攻路线上都是感染疫病而死的死人,并且还因此而被迫后退一定距离。

南京军跟日军一样都是血肉之躯,日军害怕病菌、会被病菌感染,南京军自然也是一样,南京军不可能会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对此,南京军采取了非常严格的消毒防疫措施,比如扑杀老鼠等会携带病菌的动物,喝水都必须经过高温烧煮,饭菜也进行高温杀菌,一旦发现疑似患者立刻隔离,生活区域都用生石灰粉等物进行消毒等等。

实际上,南京军内已经出现感染者了,疫病已经在南京军内出现并缓慢扩散,南京军努力做的一是减缓疫病的扩散速度,二是拉着日军一起感染。

5月28日这天夜里,南京军在中华门外发动了一场反击战。

这场反击战的规模和力度都不算大,只是营级的,但壮烈程度却堪称神鬼落泪。

雨花台沦陷后,中华门完全暴露在日军的攻击中,日军屡屡进攻中华门,随时可能因此而突入城内。

五月二十八日深夜十一时,南京军800余官兵对中华门外的日军第11师团第22旅团发动了反击。

第22旅团虽然损失很大,但仍有五千之众,南京军八百人攻击五千敌军,称之为“以卵击石”也不为过,但真实情况是,南京军的这800多名官兵都是已经感染病菌的病号军人,带队的是也已经感染上肺结核的预备第2师副参谋长吕旃蒙上校。

吕旃蒙生病后拒绝接受救治,他对过来劝他的预2师师长陈明仁说道:“师座,算了吧!我知道,我们药品非常少了,肺结核是很难治好的。

用来救我的青霉素起码可以救好三十个正常受伤后的伤兵,所以何必浪费呢?死就死吧,军人本就该死在战场上的!”

陈明仁情不自禁地潸然落泪:“旃蒙啊,你还有什么心愿吗?”

吕旃蒙回答道:“师座,我不想死在病床上,我想死在战斗里,死在冲锋的路上,所以,趁着我现在身体还没有垮掉,还能撑住,我想出城杀敌!”

随后,吕旃蒙在军医院里招募志愿者:“我需要跟我一样,生病没救了的人,去找鬼子拼命!谁愿意跟我一起上?”

累计有八百多名感染病菌后决心拼死杀敌的官兵跟吕旃蒙一起参加了这场中华门外的反击战,出击前,官兵们带了三十辆大卡车,卡车上装满患病死掉的军民尸体,在死人堆里都放上了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

战斗爆发后,官兵们在完全视死如归、毫无畏惧中冲向人数是他们六倍多的日军,杀声震天、血火如炬,肉搏战中,官兵们不但像正常情况下那样使用刺刀、钢盔、拳头、牙齿跟日军厮杀,还拼命地把带着血丝的吐沫浓痰啐到日军脸上,此举并非在侮辱日军,而是一种特殊的杀敌方式。

这一幕也许显得非常匪夷所思,甚至有些滑稽,但这些官兵们的念头却是壮烈无比的:“他妈的!老子就算杀不死你,也要拉着你一起生病!”战斗到最后,开着装满死人的大卡车的南京军汽车兵纷纷引爆车厢死人堆里的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炸得无数沾满病菌的烂肉脓血在日军人群里瓢泼飞溅。

八百余南京军患病官兵全部战死,杀伤日军一千余人,同时还给日军带去了极大恐慌。

几天后,日军第22旅团内确实出现了近千名的感染者或疑似感染者,先后病死了四五百人,该旅团第44联队联队长矢野长雄大佐也因感染霍乱而病死。

把病死的死人尸体当成炸弹扔向日军、把病死的死人尸体丢弃在阵地前阻挡日军、组织感染病菌的军人对日军进行“细菌反击战”、用卡车装满病死的死人尸体到日军阵地上引爆...毫无疑问的,这都是萧爻的主意,也只有他能出这种完全没人道甚至没人性的主意。

实际上,萧爻出这些主意时遭到了极大的反对,黄维等人抨击他“太过于残忍”“侮辱死难者的遗体”,萧爻完全不以为然:“战争,胜利才是第一,至于获胜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是天经地义的!”若不是因为蒋纬国的思想来自后世,他也难以接受萧爻的这种手段。

蒋纬国记得后世有一部十分著名的三国题材漫画《火凤燎原》,里面有一个概念叫“黑暗兵法”,即以非人道手段达成最终目的的兵法,不过,黑暗兵法是为“仁政”铺路的,其宗旨是不择手段地迅速平定天下大乱,然后实行治世仁道,先乱后治。

蒋纬国发现,萧爻其实也是“黑暗兵法”实施者,这家伙真的是完全不在乎手段。

因为日军对南京军实施细菌战但南京军不择手段地进行回击,导致日军一时间根本不敢大规模进攻南京,使得南京战场上又暂时平静下来了。

攻城的日军和守城的南京军都在忙着对付细菌疫病,毕竟细菌杀人可不分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的。

1938年6月1日,南京之战第七个月第一天,南京之战第183天。

在这一天,太原会战(山西省抗战)的核心战役太原保卫战爆发。

日军是在3月20日对山西省发动进攻的,战至此时,晋绥军(以及协助晋绥军作战的中央军、中共军等部队)已经坚持两个多月,取得了较为令人满意的战果,参战的中国军队自身累计伤亡约12万人,累计杀伤日军4万余人,只是,敌我双方毕竟是敌强我弱,日军仍然在山西省境内步步推进,并于6月1日这天正式兵临太原城下。

对此,阎锡山采取了“效仿南京城,死守太原城”对策,正如他自己说的,“太原一丢,山西不保”,因此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地死守住太原,并且南京坚持整整六个月的辉煌战绩也让他十分羡慕且得到很大的激励。

在日军兵临太原城下一个多月前,阎锡山就紧锣密鼓地开始组织“太原保卫战”,他处处学习蒋纬国的做法,把太原守军定名为“太原军”,调遣数万民工在城内城外修建防御工事,还公开宣称“我阎锡山本人誓与太原城共存亡”的高调,任命自己为太原卫戍司令部司令长官,任命擅长打防御战的晋绥军骨干大将傅作义为副司令长官,声称“南京能坚持多久,太原就也能坚持多久”“太原军必定会跟南京军一样,痛击日寇、寸步不退”等等,甚至,他还学习蒋纬国,在太原城内大张旗鼓地建了一座“山西省主席阎锡山之墓”。

虽说阎锡山这些举措有些东施效颦,但确实也很大地鼓舞了广大晋绥军官兵的士气;另一方面,阎锡山为了保存实力打一场“轰轰烈烈的、绝不比南京战役逊色的太原战役”,主动放弃了晋中地区和太原城外围多个重要城市,将以上城市拱手让给了日军,从而保存晋绥军数万精锐用以加强太原的保卫力量,并且以此宣扬要“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6月1日,太原保卫战正式爆发,日军投入约8万兵力,守城中国军队(主要是晋绥军,另有部分中央军等部队)约10万兵力。

6月15日,太原沦陷,日军死伤超过2万人,守城中国军队伤亡约7万人。

太原保卫战持续了半个月、十五天,太原并没有成为第二个南京,看似大出各方的预料,实际上却是必然的事情,原因也很好分析,首先,阎锡山虽然在战前说了很多狠话,但战事在爆发后第五天时,有部分日军突入太原城内,阎锡山立刻心头发慌,悄悄地离开了太原城,守城官兵们暂时被蒙在鼓里(阎锡山肯定没底气公开找借口离开),发现此事后,守城部队一方面士气受到极大影响,一方面感到自己被抛弃了、太原也被抛弃了,对阎锡山产生很大不满,从而斗志大降。

阎锡山没有言而有信,给守城官兵们做出了严重的反面榜样并且带来很严重的负面效应;其次,太原城防司令是阎锡山本人,副司令是傅作义,按道理,阎锡山离开后,傅作义自然接替他的职务,实际上,阎锡山和傅作义是貌合神离的关系,虽然两人都是晋人,但同床异梦,晋绥军之所以被称为“晋绥军”,因为该军阀的地盘主要是山西省和绥远省,山西省是阎锡山的核心根基,绥远省是次要地区,傅作义虽是晋绥军的骨干大将,但长期掌管绥远省,已经自成一派,是晋绥军内部的第一大实力派,阎锡山名义上拥有晋绥二省,其实只拥有山西省,绥远省则是傅作义的私人地盘,阎锡山早就猜忌并想除掉傅作义,七七事变前一个多月,阎锡山宴请傅作义,准备用毒酒毒死傅作义,结果让晋绥军另一骨干将领杨效欧阴差阳错地误食毒酒,做了傅作义的替死鬼,可想而知,傅作义心里是如何看待阎锡山的,两人关系又是如何恶劣,抗战爆发后,两人因为民族大义而联手,但肯定没有“冰释前嫌”。

此次的这场太原保卫战,傅作义因为善于守城,所以被阎锡山任命为城防副司令,但阎锡山根本就不放心傅作义,没有给他实权,太原军的几个军长都是阎锡山的心腹,完全架空了傅作义,所以傅作义无法有效地指挥部队,阎锡山悄悄地离城后,傅作义只是挂名的副司令兼代理司令,几个军长各行其是,导致太原军一盘散沙,同时,傅作义也肯定并不想真心给阎锡山卖命,所以在城破前三天就离城了,使得太原军在统筹指挥方面更是雪上加霜;第三,晋绥军的武器装备大不如南京军,从枪械到坦克、飞机、火炮再到弹药储备,太原军都远不及南京军;第四,太原防御工事也大不如南京防御工事,南京防御工事在开战前半年就已经修建了,开战后也一直不停地修建,自然是阎锡山临时修建的那些工事所望尘莫及的;第五,太原军高层将领的指挥能力同样大不如南京军(南京军毕竟有蒋纬国这个“外挂人物”起到极大作用);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其它因素。

因此,南京城坚持六个月而不破,太原城只坚持半个月就沦陷了。

尽管如此,太原城的广大守城官兵还是浴血奋战,在山西省战场上给了日军造成了最后一记重创,同时,晋绥军剩下的精华差不多也在太原保卫战中拼光了。

阎锡山的晋绥军原本共有二三十万人马,精华约十万,一路打下来,最后的几万精华也都消耗在了太原保卫战中。

太原沦陷后,阎锡山痛心疾首得连续几天不吃不喝不眠,一是因为丢了太原,二是晋省局势完全恶化,三是他的命根子晋绥军的精华基本上都拼光了,只剩四五万缺枪少弹的残兵败将。

太原保卫战接受后,阎锡山率残部退往晋南的临汾,依靠晋南山脉进行最后的迟滞抵抗,此时,山西省约五分之四地区沦陷,不过,拿下太原后的日军并未穷追猛打,因为日军已经元气大伤、无力进击。

在山西省战场上,日军累计死伤6.4万人(中国军队在山西省战场上伤亡约20万,是日军的三倍),耗费军械物资不计其数,日军毕竟此时还要继续南京会战和徐州会战,打下太原后,日军能用于山西省战场的军力已至极限,所以没有继续乘胜追击,让阎锡山得以暂时在晋南一隅之地苟延残喘。

至此,华北地区的四个主要省份里,河北省全境沦陷,山东省全境沦陷,山西省大部分地区沦陷,河南省沦陷了北部的一小部分。

与此同时,徐州战场上,自4月29日爆发徐州会战后,日军经一个月激战,在付出了重大代价后击破了中国军队在鲁南地区的防御,逐步地进犯向徐州北部最后屏障台儿庄。

南京烽烟暂时消散的这段日子里,德国政府的高级特使不停地来往于武汉和东京,反复进行居中调停和外交斡旋。

此时已经是1938年6月,希特勒真的不希望中日继续打下去了。

第349节 烈城(9)

南京战场上,大规模的战事暂时偃旗息鼓,小规模的交火仍然持续不断。

莫愁湖附近,两百多名南京军官兵在山河变色的怒吼声中冲杀向突击至此的日军第110师团第133旅团第110联队。

第110联队在交手后一触即溃,包括联队长柳川真一大佐在内,全联队三千余日军抱头鼠窜,一口气被南京军追杀出了莫愁湖以南的江东门外。

第133旅团旅团长津田美武少将获悉后勃然大怒,厉声呵斥柳川大佐“贪生怕死、畏敌如虎、临阵脱逃、指挥不力”,柳川大佐苦着脸说道:“旅团长阁下,我联队根本无法迎战!因为冲向我联队的那些支那兵都是已经感染上病菌的病人,就是要跟我们同归于尽的,他们体内的病菌要比他们身上缠绑着的炸药包更有杀伤力。

他们是这样进攻的,前面是十几辆坦克和装甲车开路,后面有火炮提供炮火增援,他们士兵们坐在汽车上,汽车上还堆满了死掉的病人,开进我们阵地上后就炸毁汽车,炸得汽车上那些病人尸体稀烂粉碎地漫天飞舞,我们很多士兵被溅得满脸满头都是,心惊胆战,根本就无心迎战,更何况他们还有几架运输机在我们头上扔死人,导致我们军心严重动摇不定,实在无法正常战斗了!”

得知此事后的畑俊六中将痛彻心扉地哀叹:“帝国军一个联队被支那军一个连队追着打,简直是帝国军的千古笑柄!”

南京地区的人造疫病给日军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撤兵理由,“因为支那南京地区突然爆发大规模的疫病,为防帝国军遭到不必要损失,所以撤离一部分部队”,这个理由显然很体面。

战至此时,日军在南京战场上已经把所有战术都用了个遍,但战事还是裹足不前,并且日军的死伤已经高达约29万人,其中死亡约17万人,日军确实已经打得泄气了,被南京军打得感到怕了。

尽管日军高层没有正式宣布“放弃占领南京”,但实际上这已是心照不宣的共识。

趁这个机会开始撤兵,正是日军实施“放弃占领南京”的第一步,转而把军力用于华北战场。

日军开始撤兵的同时,南京军则“得理不饶人”地展开一次又一次的局部反击,使用的都是近乎非人道非人性的手段,感染病菌的军人们被组建成“病员敢死队”,取得多次奇效。

武汉的国军大本营内,何应钦、陈诚、白崇禧、程潜、徐永昌等高层们开始认真地思考一件大事:是否在南京发动大规模的战略反攻?

苏联,莫斯科,克里姆林宫。

最高领袖的办公室内,苏联此时最高领袖约瑟夫·维萨里奥诺维奇·斯大林正站在窗边凝视着外面的景色,一声不吭地抽着烟,聆听着毕恭毕敬地站在他身边的、刚取代尼古拉·叶若夫成为苏联情报部门第一号首脑的内务部部长拉夫连季·巴夫洛维奇·贝利亚的重要汇报。

斯大林认真地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凝重,不知不觉间,他脚边地板上已经落了一层的烟灰。

这几年内,斯大林一直过得很累,因为有太多的大事需要他操心,比如发展苏联的工业和经济,确保苏联的国际地位的稳定和外部环境的安全,以及已经持续了三年多的“大清洗”。

这场从1934年12月持续到此时都没有结束的“大清洗”在名义上是“清洗苏联的内部敌人”,实际上是巩固斯大林对苏联的集权专制统治。

对于这场诛除异己的政治风暴,斯大林很满意,同时也十分恼怒烦躁,因为越来越对反对他的人在不断地浮出水面,并且这场政治风暴其实就是在制造越来越多反对他的人,除此之外,苏联的国际环境也让他每天生活在忧虑焦躁中。

苏联是世界上领土面积第一的大国(第二是中国),靠着数百年来的不断扩张,此时的苏联横跨亚欧大陆,比起独居于北美大陆上的美国,拥有众多邻国的苏联在国际环境上十分不利,东方是中日,西方是欧洲列强,使得苏联很容易在某场大规模的国际战争中陷入腹背受敌中。

斯大林虽然粗暴、严厉、残忍、贪婪、蛮横、刚愎自用、独断专行,但他绝非一无所成,雷厉风行的铁腕手段和高瞻远瞩的战略目光是他的两大优点,当英法等国还沉迷于自欺欺人的和平幻想中时,斯大林就已经开始在深谋远虑地考虑战争了。

对于波云诡谲的欧洲局势和如火如荼的中日战争,斯大林一直在不动声色地密切关注着,然后因地制宜地思考最佳对策。

“斯大林同志...”贝利亚汇报道,“正如我刚才向您阐述的那样,根据来自不同渠道的可靠情报,德国政府正在秘密派遣特使来往于武汉和东京,试图居中调停中日战争,希特勒对此表现出的热情和重视态度是十分令人玩味的。

按照常理,德国的利益在欧洲,但希特勒却在不遗余力地试图让中日化敌为友、握手言和,并且为此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物力、财力。

有理由相信,希特勒试图让中日停战是有着非常深层的原因的!”

斯大林脸上表情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仍然是喜怒不形于色,他弹了弹烟灰:“贝利亚同志,说说你的看法!”

“是,斯大林同志!”贝利亚神色谨慎地道,“我个人认为,希特勒在拉拢中国和日本,想把中国和日本都变成德国的战争盟友,只不过中日矛盾尖锐得几乎不可调和,所以希特勒才始终没有成功,但这不能让我们放松警惕,因为希特勒的德国若成功实现与中国、日本的双重结盟,最大的受害者就是我们,苏联会因此而被蒙上巨大的隐患阴影!”

“我明白你的意思!”斯大林深深地吸口烟,缓缓地吐出来,“希特勒绝不是什么和平分子,他的纳粹德国正在积极地扩充军备,对外发动战争是早晚的事。

按照我们一直的构想,把德国这股祸水引导英法以及英法背后的美国的身上,才能确保苏联外界安全的巩固,只是,希特勒现在忙着大力拉拢中日...”他眉头紧蹙,眼中精光一闪。

“斯大林同志,正如你此时所想!”贝利亚点点头,“在欧洲,德国在忙着拉拢意大利、匈牙利、罗马尼亚、保加利亚等国,还有西班牙,这些国家若能为德国所用,必然会是德国与英法开战的重要助力,也是德国与...”他欲言又止。

“与我们开战的重要助力!”斯大林弹了弹烟灰,“德国若能联合意大利、匈牙利等国,由西向东地进攻我们,对我们的东欧地区下手,是非常自然的事,但肯定是要在打败英法后。

希特勒再怎么狂妄,也不敢同时跟英法以及我们开战,更何况英法背后还有美国!”他思路非常清晰透彻,逻辑非常严密无懈。

“这是当然!”贝利亚再次点头,“不过,德国正在拉拢中日,问题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德国跟英法开战,中日作用不大,也有作用,可以打击英法两国在远东的殖民地,但更大的作用,则是对付我们!”贝利亚语气变得坚定起来,“斯大林同志,如果中日两国都是德国的盟友,苏联就危险了。

苏联会陷入德国和中日的前后夹击中!到时候,苏联必然危如累卵!”

斯大林的脸色从凝重变成了铁青,他素来果决利索,绝不干掩耳盗铃的事,德中日三国如果真的联手,确实可以对付英法,但更可怕的是,这个三国联盟似乎更是用来对付苏联的,德中日三国完全在亚欧大陆上包围了苏联,这个可怕的前景不得不让他产生了极大的忧虑和警觉。

“贝利亚同志!”斯大林沉声道,“你觉得希特勒的如意算盘会实现吗?”

“斯大林同志,我认为希特勒的构想很难实现,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要根据中日战争的态势和中日高层的心态进行分析!”

“哦,具体说说!”

“是,斯大林同志!”贝利亚对此已经做足了充分准备,因此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目前的中日战争,国际公认中国弱、日本强,实际上也确实如此,虽然中国军队在南京之战中创造了令人难以想象的辉煌战绩,但在整体上,中国军队除了南京,别的战场都是丧师失地、节节溃败,开战十一个月了,日本军队已经成功地占领中国华北的绝大部分地区以及华东的大片地区,并且中国海岸线被日本海军严密封锁。

另一方面,中国军队之所以能在南京打得如此漂亮,德国的强力援助是最大的原因,但是,随着日本海军封锁中国海岸线,海路不通,陆路也不同,德国的援华力度已经只有先前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少。

由此可判定,继续打下去,撑不住的是中国,虽然日本也打得非常艰难,但日本并不会被中国独力地打败!”

斯大林认真地听着,然后颔首表示赞同:“中国、日本,是苏联在远东地区的两个大国,让苏联在对付来自欧洲的威胁时不得不如芒在背,对于苏联而言,远东最好的局势就是日本深陷中国泥潭,中国被日本打得奄奄一息,日本也被中国拖得精疲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