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起于渊
只是没见到鲈鱼,没有运势加成,不知道能不能有额外收获?
几人接力,不断从冰窟窿中捞鱼。
水里的鱼也像疯了一样,不断往冰窟窿这边窜。
“好多鱼!好多鱼!” 江能文上次没看到抓鱼,这次终于赶上了。
兴奋地跑过来:“爹!让我抓一次,让我抓一次!”
“不行,太危险了。” 江田连忙拦住。
这抄网可没想象中轻,万一被鱼拖进冰窟,谁都救不了。
“爹……”江能文还想撒娇。
“帮你娘装鱼去!”
那边,王秀兰和杨桂荣、陈巧翠正不断弯腰捡鱼。
脸上的喜色已经完全压制不住。
小一点的鱼丢进背篓,稍大些的用茅草穿起来。
就算吃不完,也能拿去卖或晒成鱼干,足够吃一整个冬天了。
江晓芸见弟弟凑到冰窟窿旁边,直接上手把他拽了回来。
陈庆余捞了几网,也觉得腰酸,站起身时,余光不住往岸边瞟。
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人怎么还不回来?
这没人看着,总觉的心里空落落的啊!
正失望时,河边终于有人路过。
余光往这边瞥了一眼,没等对方看清,陈庆余就喊道:“看到没!鱼!”
那人听到有鱼,走近了些,看着冰面上胡乱扑腾的活鱼。,
当即愣住:“咋这么多鱼呢!”
“多?这还没捞完呢!” 陈庆余终于畅快大笑。
话音刚落,陈德明又从水下捞起一网。
大半都是板鲫,甩到冰面上一跳半尺高,看得岸上的人口水直流。
有一人来看,渐渐又有人也围了过来。
而且这次是真有鱼,聚过来的人比刚才还多,一个个探着脑袋往河面上看。
当看到冰面上的鱼不断蹦跶,杨桂荣手忙脚乱的抓鱼,鱼篓塞的满满当当。
众人眼中的羡慕嫉妒都快溢了出来,恨不得自己也下去抓两条。
之前与陈庆余相熟的老头,看着冰面上得意神气的陈庆余。
表情呆愣:“这…… 这哪来的这么多鱼?”
“老王头,这些总够我吃撑了吧?恐怕吃到撑,也吃不完喽!” 陈庆余抬头扬声道。
杨桂荣感觉腰都快断了,才站到旁边的江尘,擦了擦额头的汗。
喜滋滋开口:“小尘,你真神了啊!”
“嫂子不占你便宜,就按之前说的,一斤以下的杂鱼归我们,大鱼你全带走。”
这冰窟窿中,出的大鱼可不少。
剩下的杂鱼数量虽多,但论重量也就占三分之一。
陈庆余也点头:“这样行,就这么分。”
他本来没抱希望,没想到收获这么多。
光是这些杂鱼,也够他们一家吃到开春了。
只是这么多鱼,得用多少油来煎啊?
陈庆余难免有些发愁。
当然,这是幸福的烦恼。
“还是算了。”
江尘笑了笑。
对方毕竟是嫂子的娘家,总有些情分;
而且今天他们也真出了大力,他基本没上手,实在不好把大头都拿走。
“这样吧,不论大小平分,一家一半。”
陈庆余问的是江尘的意见,江尘说的却是两家分。
江田顺势插话:“对对对,一家一半算了,分什么大鱼小鱼,麻烦得很。”
陈庆余看这个女婿越来越顺眼,犹豫片刻后点头:“那好,我们就占个便宜,就一家一半!”
这话一出,陈德明干得更起劲了,又是一网捞起。
可他们越卖力,围观的人眼越红。
这一个冰窟窿恐怕能出百多斤鱼啊。
江尘看着围观的人越聚越多,有些皱眉。
目光一扫,正看到一个瘦小青年,正悄悄滑下河岸,伸手够一条蹦到岸边的大鲤鱼。
陈庆余几人都盯着冰窟窿,根本没注意到有人想要偷鱼。
可当他把鱼捡起来,想要直起身子时,江尘已经站到了他身侧。
脚一勾一带。
冰面本就不稳。
这轻轻一勾,让青年直接仰面倒下,鲤鱼高高飞起,屁股重重砸在冰面上,
这冰面跟石头硬度也差不多了。
这一下摔的实在,青年只觉屁股疼的四分五裂,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听到动静,才转头看来。
那青年偷鱼不成,见着众人看过来,索性坐地叫了起来。
“打人了,打人了!”
“外村的打人了!还有没有人管啊!”
人群中,几个穿着破旧棉服的青年,立马开口帮腔。
“这是谁啊?怎么是个生面孔?不是咱们村儿的吧?”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还打人呢!”
陈庆余怒目瞪过去:“动手怎么了,王皮,你再敢偷老子的鱼?我把你爪子剁下来信不信!”
古代,皇权不下乡。
行事规则也简单的很。
你若是够硬,家中男丁多,别人就尊你敬你。
若是露一点怯,别人欺负你到死,也无处说理去。
这也是为何,越是偏远的地方,越是看重男丁。
可陈庆余这么一说,反倒有人躲在人群里偷偷开口:“谁说这是你的鱼,这是河里的鱼。”
“还有那个生面孔,也不是咱们村儿的,凭什么到咱们村来抓鱼?”
“就是就是,咱们村的河,凭什么让别人来抓鱼?还动手打人!”
陈庆余本来看到这么多人来围观得意的很。
没想到这些人竟然眼红到想要分鱼。
顿时气的面色涨红,张口就骂:“你们还要脸吗,这是我的子侄辈儿,自家人,来帮我抓鱼惹到你们了?”
“就算人是你自家的,这河总是大家的吧,抓这么多鱼也该给我们分。”
“对,分了吧!”
“我要那两条鲤鱼。”
“我想要鲶鱼,没听说开河鲶鱼胜人参吗,这冬天的肥鲶鱼肯定也不比人参差。”
第88章 喜欢动刀?给我趴那!
陈庆余已经气的想笑。
他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
可他本来也不善言辞,只能再次开口就骂:“放你们娘了个屁,这河这么大,想吃自己不会抓呀。”
“我们凿了一天的冰,把鱼抓上来了你们要来分,真当我们家是好欺负的不成。”
江尘看着这一幕,心中也不由叹气。
这就是为何他不凿冰取玉,也不怎么想在这河段凿冰捕鱼的原因。
你要说乡下地方,邻里之间没有看起来那么和睦吧。
但若是有外人来村中发了财,村内的百姓又会一致对外。
无论如何都得要一块肉来,否则就觉得亏大了。
要是今天是他自己凿冰捕鱼,恐怕想走出长河村都没那么简单。
不过,江尘的目力和耳力远超常人。
早看出来,一直拱火的几个和王皮的年纪相仿。
身上都穿着破旧棉服,头发杂乱,江尘一看就知道是长河村的泼皮。
这类人大多是村中的懒汉,不正经干活。
可若是有捞油水的机会,立马就凑上来了,不论谁惹上都是麻烦。
江尘虽然不怎么在意这几个泼皮,但要是他们真的下河来抢。
那上面围观的村民恐怕也会想浑水摸鱼。
人性如此,那些后来者只会觉得别人都拿了,自己怎么不能拿?
到时候,恐怕事情就不好控制了......
江尘正思索着对策。
被他绊倒在冰面上的王皮,见到有人帮腔,也重新也有了底气。
跟着开口:“就是,这河是村子里的!抓到的鱼就该给我们一人分两条!”
“我看你是皮痒了!”陈庆余也看着情形不对,表情更凶,想要将人吓住。
江尘低头看向他:“想吃鱼?”
王皮看向江尘,本能地有些畏惧。
但再看到岸边几个人看着自己,梗着脖子回了一句:“想吃,咋了!这本来就是咱们村里的鱼,我想吃有什么问题?”
岸上那几个泼皮,立刻开口应和:“就是就是,这是咱们村子的河里抓的鱼,该分。”
“没问题。” 江尘点头。
陈庆余正要破口大骂,听到江尘这么说,一脸惊愕的回头:“小尘,道理不是这么算的!”
“这河也不是哪一家的,抓了鱼当然是谁抓归谁,哪有这么想占便宜的?”
江尘没管陈庆余,只是看向王皮:“你站起来。”
王皮有些犹疑,但还是用手臂撑着站到了江尘面前。
“你想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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