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守柴炉
“皇上盛怒之下,会如何看允熥姐弟?是天真无知被人利用?还是心怀叵测,暗通款曲?”
她顿了顿,眼中寒光一闪:
“尤其是对允熥,一个流着常氏血脉的皇孙,皇上心中的猜忌,会放大到何种地步?会对常氏的人出手吗?”
“比如那个不可一世的凉国公蓝玉.”
朱允炆听得脊背发凉,却又忍不住兴奋,母妃这是要借皇爷爷的手,彻底废掉朱允熥的最大倚仗。
“二、静待其变,推波助澜。”
吕氏恢复了那副雍容淡定的模样,重新拿起团扇轻摇:
“皇上醒来,雷霆必先倾泻于张飙。待张飙及其党羽伏诛之时”
说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期待:“就是允熥姐弟忧惧成疾、思念亡母过度而不幸病逝的最好时机。”
“到那时,谁还会在意两个与逆贼有染、又恰巧病亡的可怜虫呢?所有线索,都会随着张飙的覆灭而彻底斩断,干干净净。”
她看着朱允炆,一字一句道:
“炆儿,记住。”
“真正的杀招,不在于你挥刀多快,而在于你如何让对手自己走到刀口下,还要让所有人觉得,那是他咎由自取。”
“允熥姐弟的希望,就是刺向他们自己心脏最利的刃。张飙的‘光芒’,就是焚尽他们最后生路的业火!”
朱允炆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悸动和那丝因即将铲除隐患而产生的兴奋。
他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仿佛已经看到了朱允熥姐弟在绝望中凋零,看到了张飙在‘光芒’中化为灰烬。
而他,将踏着这些咎由自取的尸骨,走向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另一边。
承天门附近的官宿内,灯火通明。
张飙与那群底层京官推杯换盏,一盆油光锃亮、颤颤巍巍、香气扑鼻的猪头肉摆在中间,吃得不亦乐乎,仿佛这真是他们的断头饭。
“张御史?”
孙贵舔了舔油乎乎的手指,又小心翼翼地把怀里那盏凉透了的夜壶灯往外挪了挪,生怕沾上油腥:
“咱们吃完这顿,明日真要去户部讨薪吗?要不要回家换件干净的衣服?”
他觉得自己这身官袍有点味儿,怕进了户部被那群户部同僚嫌弃。
“换个屁!”
张飙啃完最后一块脆骨,把骨头往桌上一扔,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都穷成这逼样了,还在乎那么多干嘛?!懂不懂什么叫反差?咱们越是穷,越显得他们不是人!懂?”
“懂了懂了。”
众底层京官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李墨试图引经据典缓和气氛:“孟子曰,舍生而取义者也,吾等今日.”
话没说完,就被劣酒呛得咳嗽连连,那点悲壮气氛全咳没了。
张飙懒得理这群怂货,感觉膀胱压力有点大,旋即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拍着肚子道:
“你们继续,老子去放个水,回来咱们研究一下,怎么死谏比较有创意,且一定能死成。”
话音落下,他便趿拉着破鞋,一步三晃地绕到后巷那臭气熏天的茅厕边,也懒得进去,找了个相对顺眼的墙角,就准备开闸放水。
刚掏出家伙事,旁边黑影里也晃悠出来一个人,同样动作,同样地点,开始进行同样的生理活动。
两人并排站着,气氛一时有些沉默,只有哗哗的水声。
张飙斜眼一瞟,乐了:“哟,沈兄?你也来为这墙角施肥呢?咋样,比一比?看谁先把这墙浇倒?”
“飙哥,有个事儿,我想告诉你,之前一直忘了说”
沈浪眼神飘忽,显然心事重重,被张飙一吓,差点尿鞋上。
“啥事儿?不会是蒋瓛的人在附近盯着咱们吧?”
张飙毫不在意,继续放水:“让他们出来比比,看看谁大?”
“不是的飙哥”
沈浪左右看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继续道:
“我想给您说的是,我们今日讨薪,还发生了两件大事,一件是皇上已下旨,让藩王们三日内离京。
无诏不得擅离封地,无诏不得私相来往,无诏不得擅入京师。
而且,还非常严厉的告诫他们,守孝在心,都给咱滚回去,安分守己”
张飙放水的手微微一抖:“不是,老朱这么急吗?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他隐隐感觉这件事有蹊跷。
却听沈浪又颤抖着声音道:
“这这还不是要命的.最要命的是我们把皇上立皇太孙的大事搞砸了!”
“这有什么?只要不是立朱允炆那个废物,老子就.嗯?!”
张飙随口接话,说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
大脑如同被一道闪电劈中。
所有的酒精瞬间化作冷汗从毛孔里飙了出来。
“你说什么!?”
“飙哥.你.你尿我脚上了”
张飙置若罔闻,感觉整个人都特么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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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大明维权先锋!
立皇太孙?!
不就是立朱允炆吗?!
自己折腾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被老朱怒杀,然后穿越回现代吗?!
结果呢?!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如果自己再等一天,哪怕一晚上,不就可以在立皇太孙的朝会上,狂干朱允炆那个废物吗?!
到时候,老朱绝壁杀自己啊!
可现在倒好,自己折腾了这么久,把老朱都气晕过去三次了,还是没死成!
这特么.
太难了!!!
他张飙,一个一心求死的穿越者,阴差阳错之下,成了别人的光,成了别人的好人大哥、眼中钉肉中刺、还有那什么狗屁的刀。
崩溃!
他真的崩溃了!!
后面沈浪说什么,张飙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立皇太孙’、‘搞砸了’、‘阴差阳错’这几个词在疯狂回荡。
所有的算计,所有的作死,所有的疯狂
最后竟然以这样一种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把他最想干的事情,给整没了
老朱没立成朱允炆?
那他这顿操作算什么?
求死没死成,反而立了个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天大的、抽象的功?!
这他妈.
这他妈不是坑爹吗?!
巨大的错愕、荒谬、以及一种’我裤子都脱了你给我看这个’的极度懵逼感,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张飙的理智。
他感觉眼前发黑,耳朵嗡嗡作响,抓着沈浪胳膊的手无力地滑落。
然后,在沈浪惊恐的注视下,由于过度震惊导致身体某块肌肉群短暂失控
那股原本应该顺畅流向墙角的黄色水流,轨迹猛地一歪,划出一道突兀的、带着酱香味的弧线,精准地
全部浇在了沈浪的官靴和裤腿上。
“!!!”
沈浪额头上瞬间弹出三个感叹号。
他感觉脚面一热,一股浓郁的、混合着王麻子家卤料和酒精味道的液体浸透了他的布袜。
时间仿佛凝固了。
沈浪低头,看着自己湿漉漉的裤腿和靴子,又抬头看看一脸空白、眼神涣散、仿佛灵魂出窍还在滋滋放水的张飙。
后巷里,只剩下那不合时宜的哗哗水声,和官宿里隐约传来的、其他人讨论‘怎么死谏有创意’的模糊声音。
沈浪的嘴唇哆嗦了半天,看着灵魂似乎已经穿越回去了一半的张飙,带着哭腔和无比的委屈,发出了一声来自灵魂的质问:
“飙哥.你.你尿我脚上了”
张飙毫无反应,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眼神空洞地望着臭气熏天的墙角,仿佛看到了拼好饭、肥仔快乐水、空调房离自己越来越远。
只有嘴里无意识地喃喃道:“猪头肉害死人呐”
“飙哥——!”
沈浪终于还是没忍住,提高了音量,带着悲愤道:“你瞄准点啊!”
“什么?”
这一嗓子,总算把张飙飞到九霄云外的魂儿给嚎了回来。
他一个激灵,低头一看。
嚯!
自己那家伙事还在那滴滴答答,而沈浪的右脚,连同半截裤腿,都变成了一片泽国。
甚至在昏暗的巷子里反射着可疑的光泽。
“咳咳!”
张飙老脸一红,旋即赶紧收好武器,勒紧裤腰带,动作略微慌乱,并试图掩饰这尴尬的场面:
“那个沈兄啊,意外!纯属意外!你知道这说明什么吗?说明咱们兄弟感情深啊!都水那个啥交融了!”
说完这话,他又赶紧拍了拍沈浪的肩膀,语气沉重地道:
“这是革命的洗礼,是同志间的信任!你看,我都没拿你当外人!”
沈浪:“.”
我他娘的哭了!
这信任的代价,未免也太有味儿吧!?
“行了行了!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哭哭啼啼!”
张飙强行把话题拉回了正轨,虽然心里慌得一批,但逼格不能掉:“哦对了沈兄,你刚才说立皇太孙,这消息可靠吗?皇上真打算今天立皇太孙?”
沈浪吸了吸鼻子,努力忽略脚上的温热和气味,带着后怕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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