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想起上輩子的一次草原遊,七八個男人被一個女的放倒案例,破案了!
最先倒下的是賈珍,因為賈璉每次被敬酒,都要拉上這對夫妻一起。抱著我倒下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心思,賈珍直接從椅子上滑到地面上坐著。
賈璉也有七八分了,放下手裡的杯子,看著尤氏指揮兩個丫鬟給賈珍往後送,回頭的尤氏臉上依舊沒變化的笑問:“停了還是繼續?”
“撤了吧,喝點茶就行。”賈璉不敢再繼續了,回頭真管不住自己。
偏廳落座,尤氏親手奉茶後,在一側端坐,兩人對坐時,尤氏選擇保持足夠的距離。
賈璉也鬆了一口氣,略顯同情的看著尤氏:“為難大嫂了!”
尤氏笑了笑,臉上閃過一道淒涼:“妾一介填房,名義上管著家,實則花一兩銀子都得讓他知道。東府裡頭,他讓做的事情,誰敢不從?”
賈璉搖搖頭沒說話,端起茶杯喝一口,溫度正好,不冷不熱。
放下茶杯,尤氏起身續水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咳嗽,接著聽到丫鬟銀蝶的聲音:“蓉少爺,您怎麼來了?”尤氏不動聲色的坐回去,領口悄悄的扣上了。
賈蓉笑嘻嘻的進來看一眼,衝尤氏行禮,又衝賈璉一笑道:“二叔,貴人託我問一句,明日可有空閒?上一季的帳還沒結呢?”
“明日要去老師府上,後日要去吏部,完了才有空。”賈璉想了想回了一句。
賈蓉默默的看一眼尤氏,回頭衝賈璉抱手:“如此,我這就去回話。”
賈蓉退了下去,順手給門虛掩上了。賈璉一臉的無語,起身道:“今日,打擾了。”
尤氏保持端莊,起身道:“我送你,下次得閒再請你吃酒。”稱呼上悄無聲息的變化,兩人似乎都沒察覺,也沒太過在意的意思。
賈璉壓住心頭的一縷微瀾:“家裡有難處,可以去找我。”
尤氏聽了如同春花般燦爛一笑:“先謝過了!”
兩人的默契來的如此絲滑,潤物無聲。
如果有,那也是兩人之間的秘密,絕對不會讓不該知道的人知道。
天色黃昏,兩人前後往西府走,尤氏落後半步,四下無人時低聲道:“三日後,我會去一趟家廟。”賈璉的心開始狂跳,該死,血壓上來了。
“因為南下金陵記祭祖,今年沒能出去踏青,去家廟看看也挺好。”賈璉有點心虛的看看四周,賈府的後院怎麼講呢?景觀多,能藏人的地方也多。
這不,眼前就是一座大假山,裡頭藏幾個人,外面根本看不出來。
“一天一天的熱了!”尤氏看似隨意的一句,伸手在領口玩了玩釦子,又放了下來。
賈璉停下腳步:“回吧,別送了。”尤氏抬頭對了一下視線,感受到炙熱後,低頭道:“也好,我就不送了。”賈璉趕緊加快腳步往回走,生怕自己失控。
回到自家的院子,桂香上前迎,看看後面便問:“小安呢?怎麼二爺一個人回來?”
賈璉……,對啊,小安呢?
晚一點賈璉端著一碗雞絲麵,不緊不慢的吃著的時候,小安腳步虛浮的回來了。
賈璉平靜的看著這廝請安,沒有說話,繼續吃完麵條,放下手裡的碗時,咚的一聲。
小安嚇的腿軟了,趕緊跪下。賈璉也不說話,哼了一聲,起身往後。
一旁的桂香等賈璉入里門後,簾子落下了,這才過來抬腳就踹!
連著踹了三下,桂香才低聲呵斥:“先給我滾回去跪著等。”
收拾了小安,桂香讓一個丫鬟守在廊下,自己去書房尋賈璉。
一個時辰後,面帶潮紅的桂香從書房裡出來,很快的整理好情緒,面帶殺氣的往前院。
身為賈璉的貼身長隨,在外面很威風,可是在桂香面前,只有老實跪著等候處置。
桂香在塌上側身坐著,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安,37度嘴裡說出冰冷的話:“你是不是覺得,二爺身邊呆的久了,臉上也有面子了?”
小安嚇的渾身篩糠似的發抖,低頭解釋:“小的錯了,桂香姐饒我一回。”
“錯了,你都錯哪了?”桂香依舊語氣冰冷的問。
小安一看有機會解釋,趕緊道:“東府那邊另外安排了席面,讓人陪著。小的沒控制好,多喝了兩杯,這才回來晚了?”
桂香聽到此處,頓時勃然大怒:“還敢撒謊?你身上的脂粉味道哪裡來的?”
小安聽了頓時往前一趴,連聲哭道:“桂香姐,饒命啊!我不是……。”
桂香根本不給他解釋的機會,對門口道:“來人,行家法!”
門口進來兩個家丁,二話不說,按住就拔褲子,小安奮力掙扎,剛一張嘴,桂香陰森森道:“再聒噪,先割你的舌頭!”
小安立刻閉嘴,不敢再出聲。他知道,桂香不是說說,是真的會這麼做。
啪啪啪,板子一下一下的落在屁-股上,足足打了二十板子,血肉模糊了,桂香才抬手示意停下。考慮到小安長隨的身份,兩個家丁倒也留了手,不然一個失手就能打死人。
“嘴裡再有一個字的假話,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桂香不緊不慢的說著,語氣和表情學賈璉學的十足。
“桂香姐,事情是這樣……。”小安不敢再有任何隱瞞。
次日一早,賈璉醒的格外的早,外面的天還矇矇亮呢。
天氣熱了,賈璉又迴歸一個人睡的局面,剛下床,門口簾子就掀起來,喜兒看一眼:“二爺醒了,我去叫桂香姐。”
喜兒極為有眼色,知道絕對不能在早晨一個人面對賈璉,免得打翻了醋罈子。
反過來說,桂香在這個院子內,實行的是嚴防死守的策略。
很快頭髮都沒收拾的桂香進來,身後跟著兩個丫鬟,看著從屏風後出來提著腰帶的賈璉道:“二爺,婢子貪睡了!”賈璉翻了翻眼珠子:“算得什麼事情,值當你解釋。”
兩個小丫鬟配好熱水,放下手裡的傢伙退出去。留下桂香一個人在裡頭忙活,擦拭更衣,桂香絕不經手他人。忙活完了,才低聲問一句:“要不,以後屋裡加兩個人?”
深知桂香所想的賈璉淡淡道:“你還是饒了我吧?大婦還沒進門呢,屋裡多了,將來我是伸手管啊,還是冷眼旁觀她們消失?”
桂香聽了心頭一暖:“不至於吧?我看平兒姑娘人挺好的,有這樣的丫鬟,主母為人不會太過嚴苛。”賈璉看看桂香,呵呵呵冷笑沒解釋。
庭院內鍛鍊的時候,桂香站在一旁,說起昨日小安的事情。
儘管賈璉事先有足夠的心理準備,聽完之後,還是發現自己高看了東府那一家人的道德底線。不過話怎麼說呢?知道事情真相後,賈璉的良心,再次受到了新一輪的洗禮,同時也對將來要做的事情,少了幾分良心上的不安。
說實話,賈璉覺得沒必要太過嚴懲小安,當然這僅僅是賈璉的觀點,還不能說出來。
第143章 回京諸事
賈珍的套路很老套,但是效果很好。不過一個他受用過的丫鬟,就給小安落下了水。
沒提任何要求,但這才是桂香最不能容忍的。有小安的把柄在手,就是個隱患。
“如何處置小安,你看著辦。”賈璉怕自己不忍心,把事情丟給桂香處置。
“一個女人都沒抗住,不能留了!”桂香非常的果斷,真不是狠心。現實就是這樣,你不狠心一點,將來必受其害。對於桂香而言,賈璉就是她未來的一切,容不得半點疏忽。
賈璉聽了倒是稍稍的不忍,猶豫了一下,有點心虛的低聲道:“讓他父母接回去吧,再拿二十兩銀子,以後做點小買賣稚!�
桂香看著賈璉,很想勸一句,最終還是聯想到自身,如果我犯錯了,是不是也會希望二爺能仁厚一點,不要趕盡殺絕呢?於是桂香沒勸:“是,婢子遵命。”
回頭等賈璉出門去了吏部,桂香來到前院,小安見了桂香,眼裡露出希望的眼神。
“照我的意思,給你父母一點燒埋銀子,事情就算結了。可是二爺心善,讓你父母來接你回去,還讓我給二十兩銀子,回去你好做點小買賣為生。”桂香冷冷的說著,小安眼裡的希望漸漸的散去,失望一閃而過後,露出的是深深的慚愧之色。
小安掙扎著從床上下來,衝著賈璉住處連連磕頭,口中道:“謝二爺開恩,……。”
桂香也有點不忍心,閉上眼睛,平息了情緒後才開口:“安心養傷吧。”
賈璉先去了吏部,正常的走程式銷假,一切順利,得到了吏部負責官員的回話,三天後來吏部等回執,拿新的告身。對前途沒有太多擔心的賈璉,並沒有提前使錢。
怎麼說呢,賈璉的情況還是比較複雜的,要等更進一步的訊息。
薛家在京城也是有老宅的,賈璉拿著地址找過去,開門一看居然是薛蟠站門口傻笑。
進門的賈璉給他後腦勺一個巴掌,笑罵:“搞什麼名堂?一個人來京城,安全問題不說,你也不嫌旅途無聊?跟我一道走不好麼?”
薛蟠笑嘻嘻的請賈璉入內,邊走邊解釋:“事關薛家未來幾十年的興旺,小弟不放心。這一路只想著趕路,早點來京城準備好一切。再說了,這不是還帶著兩個通房麼?”
賈璉看看這廝的大腦袋,很想問一句:你確定自帶的傢伙管用?這才多大一點?
算了,這廝看著沉穩了許多,想必之前的教育發揮了點作用。
人在成長的某些階段,還是需要正確引導的。很明顯,薛姨媽除了溺愛,很難起到太多作用。賈璉不一樣,他的出現在薛蟠的心目中,頓時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薛蟠覺得讀書肯定不行了,但是把家業做好,也能讓賈璉高看一眼不是?
很明顯,賈璉表現出來的隨意和親切,讓薛蟠很是享受。覺得自己一定是作對了,才會得到賈璉如此對待。
“做挺好,京城不是金陵,這裡匯聚了天下最多的官員,最多的權貴。出門在外,謹記一定要低調。不惹事,但有人欺負伱,報我的名號。”賈璉還是有點不放心,畢竟原著中的薛蟠,那就是個只管惹事,不管收拾,自私到極點的混蛋。
“璉哥放心,我記住了。”薛蟠小心翼翼的微調了一下稱呼,顯得更親熱一點。發現賈璉並不在意,覺得自己又作對了。
“行了,我就是來看看,等幾天我帶你去見能辦事的人。要是家裡待不住,你去尋賈蓉,讓他帶著你在京城玩耍。”賈璉還是不放心,畢竟這傢伙劣跡斑斑,得找人看著他。
薛蟠笑著應下道:“璉哥放心,我家在京師也有鋪子,這些日子一直在看學著看賬本。”
賈璉滿意的點點頭,薛蟠親自來是有好處的。很多事情有薛蟠在,可以直接拍板,不用等著下面的管事上報,來回折騰耽誤時間。
出了薛家老宅,登車往夏同學住所去。事先沒通知,只能先遞拜帖,等對方回話約時間。
夏同學不在家,管家告知人去戶部上值,晚間才回來。
賈璉沒多問,留下拜帖告辭走人,時間近中午了,賈璉回家吃飯。這年月,外客登門拜訪最好是上午去,下午登門會顯得失禮,當然自家人就沒這講究。
到家的賈璉才知道,今天來了兩波訪客,這會都在書房裡喝茶等著呢。
賈璉趕緊入內,見到李冬、林平、吳安中三人,這哥仨正聊的開心呢,年輕人,都是同年,三言兩語就能找到共同話題,很容易拉近關係。
“抱歉抱歉,去一趟吏部銷假,又辦了點私事,耽誤了時間,怠慢了各位仁兄。”賈璉一本正經的樣子,林平正要起身回禮,卻見吳安中笑嘻嘻的坐著不動道:“知道錯就好,今天我們就是來吃大戶的,你看著辦。”
賈璉見他這樣,忍不住貼臉開大:“喲,這不是三甲同年吳前輩麼?怎麼好勞您大駕登門來訪,要不您先回去,我訂好酒席給您送上門去?”
吳安中坐不住了,起身跳腳道:“三甲怎麼了?同進士也是進士。哼哼,若不是殿試……。”
聲音越說越低,主要還是心虛,其實吳安中會試成績在中游,殿試有希望往前衝一衝的。結果被那道題目坑慘了,拼命的搜刮記憶,才從看過的書裡找了一些內容拿出來做文章。結果可想而知,四書五經要是能指導經濟活動,那真是老天不開眼。
相比之下,李冬能列二甲,主要是受了賈璉的影響。平時接觸時,賈璉也不少針砭實事,提出一些觀點,李冬記住後,用在了殿試上。
三人被吳安中的樣子逗樂了,紛紛哈哈大笑,賈璉上前,按下李冬作揖的手,一個狠狠的擁抱,使勁拍拍肩膀道:“你我是兄弟,這才是兄弟之禮。”完了對林平與吳安中抱手,區別對待的很明顯,吳安中很是眼紅,卻也沒說啥,畢竟他之前表現不佳,慢慢拉近關係吧。
賈璉吩咐擺席置酒,熱情的招呼三人上座。
席間各自說起最近的事情,李冬那邊自然是又給門砸了,換了個進士及第的門楣。如今的李家全族,都指望李冬一個人帶飛。家家戶戶都想把閨女塞給李冬做丫鬟,要不是李母攔著,根本壓不住。李冬那邊還有個好訊息,媳婦有了。
賈璉聽了忍不住表達了嫉妒,並約定,無論是兒子還是姑娘,乾爹預定了。
林平的情況要複雜一些,老家那邊的族人緩和了關係,但怎麼講呢?很難恢復到當初了,畢竟林平出事的時候,只有他老母一人在奔波求助,族人並沒有伸手。
林平雖然能理解族人心中的畏懼,卻不能消除心中芥蒂。於是選擇了搬到京城租房住,老家的房子託給族人照顧,藉口也很好找,要在京城六部觀政,以後外放了,也要帶著母親一起去。至於族人投獻的田,林平有選擇的收了一些,一點都不收不行,祖墳還是要進的。
說起在京期間,林平還說了個事情,坐師李清幫著提了一門親事,林母答應了。下個月就成親,特請賈璉屆時赴宴。這個事情賈璉自然是表達了恭喜,李清的善意,林平沒有拒絕的底氣。
吳安中的情況就比較簡單了,回鄉省親,光宗耀祖一番回京,他比賈璉早回來三天。這次回來,被爹孃逼著把媳婦帶上了,從此自由沒有了。說到這事,吳安中很是感傷的回憶,當初上榜之後,一干同年在京城的粉紅地逍遙快活的日子。
賈璉見不得這廝嘚瑟,幽幽的提醒一句;“朝廷有法度,官員不得PIAO女昌。我建議你還是收斂一點,免得被龍禁尉請去喝茶,到時候罰款五十兩起步,我可沒銀子贖人。”
吳安中再次跳腳,指著賈璉道:“你你你……,哼,風流韻事,粗俗!”
讀書人攜妓而遊是有傳統的,自稱是雅事!只不過他們掌握了話語權,黑的說成白的。
這一點,民-國八大胡同的姐兒們,最有發言權。
“看在師孃和未曾置娴纳┳臃萆希也桓阌嬢^!”賈璉笑嘻嘻的加大打擊力度。
吳安中被打擊後很是沮喪:“唉,今後便是外放為官,也要帶著媳婦上任。”
總之,就是不能浪了!對於吳安中而言,不能浪的人生,失去了太多樂趣。
林平倒是很淡定的表示:“帶上媳婦挺好,外放做官,地方上計程車紳,可不是白白給好處。拿了美人田地,就得為士紳辦事,說話不硬氣,做事也縮手縮腳。”
李冬拍案道:“林兄所言極是,我輩欲有所作為,此類事情需謹防。”
賈璉在一旁發出威脅:“內陸為官的還好點,在沿海為官的,出門浪的時候,記得當心點。歐羅巴的商人,帶來的不僅僅是西方的銀子和貨物,還有新型致命花-柳-病。”
提起這個,吳安中表示【我很有發言權】,點點頭道:“確實如此,西洋重商,瘟疫一傳就是整個歐羅巴無一倖免,黑死病、霍亂,造成的死亡人數,不比前朝末世死的人少。各口岸的市舶司,西洋人上岸後,畫個圈子不許圈禁三個月,正出於此。”
賈璉聽了淡淡道:“我觀今後朝廷應有加大各口岸對外貿易的力度政策出臺,意在增加對外貿易的稅收。對內,已經很難改良,只能對外智笞兓恕8魑蝗市郑缭趦葹楣伲瑧铝秳褶r桑,明法度,促文教。有幸得以在通商口岸為官,與歐羅巴人接觸時要當心一點,歐羅巴人能到大周來,沒哪個是善男信女。在大周乖乖的做人,那是因為大周夠強大。”
吳安中再次表達認可:“不錯,西洋人恃強凌弱,骨子裡是披著人皮的禽獸。”
賈璉見他這麼說,忍不住刺一句:“都是兩個肩膀頂著一個腦袋的人,沒太大區別。要說禽獸吃人,大周朝也沒好哪裡去,不過是一個遮遮掩掩,一個明目張膽。從文明的角度出發,大周朝計程車紳們吃相好看一點,面子上總是要過得去,文明程度更高一些,道德底線也高一點。也就是這樣了。”
一番話給三位同年幹沉默了,都是全國讀書人裡頭殺出來的頂尖智商,哪裡會有傻子?只不過呢,人都是趨利避害,好逸惡勞的。我自己過的爽就行了,哪裡管的了別人。
“是實話,但實話傷人啊。”李冬感慨了一句,剩下兩人默默的點頭。
林平還補了一句:“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
大道理就是這樣,老祖宗在兩千年前就給出了答案。人性這東西,早被研究透了,無非就是看個人的智商和認知高低。
所以,讀書無用論去死吧。不讀書,哪來的認知?沒認知,怎麼看透人性?
很多人人成為被割的韭菜,是他們大學白讀了麼?非也,正是因為看透了,才想著去博一博。向上的通道太狹窄了,讀了那麼多的書,不甘心啊,有機會,哪怕是非常的渺茫,也想去博一博。成功了會-所嫩-模,失敗了下海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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