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69章

作者:斷刃天涯

  也就是說幾乎是在轉身的一瞬間,賈璉便調整好了心態。

  本來就沒打算跟李清較量,兩人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勝敗不重要,能逼著李清當眾認錯本身,就是勝利了。更何況,還能擺出一副弱者雖敗,越挫越勇的姿態呢?

  所以,李清贏了,賈璉也贏了。雙贏!

  賈璉這一走呢,鹿鳴宴不散也散了,李清突然覺得如同得勝回朝的路上,戰利品丟了。

  這麼一想呢,覺得素然無味了,笑著擺擺手道:“各位俊彥,今日散了吧。”

  馬車上的賈璉多少有點失意,畢竟是掛B嘛,被人陰了肯定是不爽的,跟心態無關。

  身後馬蹄聲傳來,還有李冬的聲音:“賈兄,等一等。”

  叫停馬車,回頭一看,居然是李冬騎馬追了上來。

  青雲書院裡好人有,但是不多,要說厚道人呢,同學之中李清肯定算一個。

  人生在世,求名求利,並無大錯。但是做人做事有底線,能顧忌他人的難處,就是厚道!

  這樣的人做同學,做朋友,無論如何都是要珍惜的。

  賈璉可以肯定,哪天要是賈府敗落了,自己淪落到要飯的地步,賈政賈蘭未必能給自己一口吃的,李冬肯定是給吃的又給穿的,沒準還能給自己一份工作。

  “李兄這是何苦呢?”賈璉笑著抱手相迎,李冬翻身下馬,上前回禮道:“賈兄出身尊貴,書院期間從無主動奇人之舉,看似冷漠,實則君子也。今日之事,賈兄不必介懷,是非曲直,公道早有論斷。李閣老拖到現在才認錯,非情願也,實不可不為也。”

  厚道人+明白人!

  賈璉聽了這番話,感慨不已:“我這人註定朋友不多,現在有李兄為友,當浮一大白。”

  李冬聽了頓時一臉喜色道,拉著賈璉的手:“我也是這麼想的!走走,去酒樓,我請客。”

  “哎,李兄也說起大白話了,這是我的罪過啊。”賈璉笑眯眯的跟著一起走。

  李冬卻仰面哈哈一笑道:“平時在家裡,說的也是大白話,讀書以後才文縐縐的,不說幾句子曰詩云,好像這書就白讀了。將來有機會做牧民官,面對百姓還是要說白話文免得百姓聽不懂,奏摺文書還是要文縐縐的,以免太過另類。”

  附近就是酒樓,兩人上樓要了個桌子落座後,賈璉繼續前言:“李兄可知,為何朝廷公告,官面文書都是文縐縐的?”

  李冬聽了頓時陷入沉思,良久搖頭:“不得要領,應是慣例。”

  “我看啊,紙張大行其道前,以竹簡為書,故而有刀筆吏之說。那時候,著書立傳是苦差事,能省一字變省一字,求的就是個言簡意賅。現如今的官場公文,朝廷布告,,明明可以用白話文寫的清清楚楚,卻非要一成不變的沿襲下來,此中大有文章。”

  明白人李清聽了這一番話之後,欲言又止,如鯁在喉。

  賈璉微微一笑:“明白就好,放在心裡。這,不是你我能改變的事情,將來有機會,可以推動一下,但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以免希望落空了受打擊。”

  李冬頓時釋然,笑著搖搖頭:“我還打算安慰你,不想被伱安慰了。”

  “能力範圍之內,一代人做一代人的事情。盡力去做,理想國太遙遠了。”

  “我也不知道將來會變成怎樣,眼前只想與賈兄一醉方休。”

  李冬覺得自己總算做了一件之前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心頭意外的暢快。

  兩人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一邊喝,一邊聊,書院中的諸多舊事被提起,說著各自當時的觀感,點評一下同學們,然後會心一笑。

  李東明顯是喝醉了,賈璉也七八分酒,二人相攜,勾肩搭背的出了酒樓,賈璉還能撐著安排人給李東送回去,然後才往馬車上一倒,呼呼大睡。

  回到家中,都是下人給搬到床上的。這一覺醒來都是後半夜了,沒有叫隔間裡守夜的丫鬟,自己起來舉著燈环奖恪;貋硐虢又瑓s沒了睡意,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切,忍不住苦笑搖頭,卻又暗自竊喜得一好友。

  古人的智商,不可小覷啊。

  京師中多了好幾份報紙,賈璉讓下人盯著,有報紙就買回來看看。

  這不,眼前這份《時聞報》看著就很有立場。

  鹿鳴宴上的事情,幾乎每一份新出的報紙都有評論解讀,唯獨這一份報紙一筆帶過鹿鳴宴上的事情,追著後續賈璉與李東的事情來展開。

  這份報紙給賈璉一種八卦小報的感覺,這個年代搞八卦小報的人,真不擔心被人防火燒了報紙,又或者找地痞流氓上門砸了報社麼?

  【順天府解元公與榮國府嫡孫之間,鹿鳴宴後把酒言歡,是鹿鳴宴上不曾盡興乎?又或惺惺相惜?外人不之也!據酒樓上客人言,二者以好友相待,並無不諧之處。】

  【昔日二者同窗時,想來相處甚佳,故而不以出身為憑,結為好友。】

  【賈璉之青雲舊事,恐有不可說之處。】

  這份報紙字裡行間的內容,用“拱火”兩個字來形容,一點都不過分。

  如果不是在古代,賈璉都懷疑是作者是現代新聞學畢業。

  那種看出殯不嫌檳大的味道撲面而來!

  賈璉對這份報紙並無太大的惡意,畢竟搞新聞的人,追著新聞去寫的報紙,總是令人尊敬的。就怕將來這份報紙朝著有選擇報道的方向發展,到時候真的就是蘿莉島事件無人問,猴子虐貓天下傳。

  賈璉也不知道,放出報紙媒體這個魔鬼是好事還是壞事。

  因為這玩意遲早是要變成迴旋鏢,你可以這麼玩,別人也可以,甚至玩的更絕。

  這玩意只要官方不插手,民間智慧可以怎麼沒下限就怎麼沒下限。

  想到這裡,賈璉覺得我不能就這麼放任不管,得給自己提前找點殺招在手。

  看看日頭還早,收拾收拾,賈璉出門而去,可以趕在晚飯前到張府,蹭一頓晚飯,順便出點餿主意,完美。

  散朝歸來的張廷恩,身邊伺候的丫鬟又換了一個人,士大夫的生活有多爽,看看張廷恩就可以窺見一斑了。這位以前是在師孃跟前伺候的,看這意思,師孃是真的賢惠啊。

  這個賢惠的定義,屬於這個時代,賈璉不會拿現代社會的定義來定義古人。

  如果人能回到現代,做一個年輕的二代,賈璉大概是要高舉不婚主義的旗幟享受生活的。

  森林辣麼大,為何要吊在一顆樹上呢?

  面色紅潤的張廷恩,露出一絲嫌棄的表情:“又有啥事情?”

  要不怎麼是親傳弟子呢,一看賈璉臉上的表情,張廷恩就知道他有事。

  “學生是哪裡沒掩飾好麼?先生能不能指出來?”臉皮足夠厚的賈璉,絲毫不在意這點輕描淡寫的攻擊。反問很熱情的請教求學。

  “你應該帶著一面鏡子去見你師孃的時候照一照。”張廷恩調侃了一句。

  “啊,學生面對師孃時諂媚的如此明顯麼?”這話說的,彷彿是在自誇。

  門口進來的師孃張吳氏聽的笑彎了腰,好一陣才上前來,輕輕的抬手點了點賈璉的腦門道:“別聽你老師的,師孃就喜歡你這樣。”

  賈璉立刻又續上了馬屁,看著張廷恩身邊的丫鬟道:“師孃真是賢惠啊!”

  張吳氏聽了只是笑道:“你唯一的師弟年僅八歲,老人不捨千里而行,張家要開枝散葉,師孃可不敢落一個妒婦的名聲。”

  張廷恩頓然色變,看賈璉時眼神不善!

第103章 掏心窩子的交流

  【這學生不能要了!】張廷恩在內心深處吶喊!

  張吳氏也就是酸一兩句,畢竟社會風氣如此,女人三十多歲當奶奶和外婆的很多,有了孫子自稱老身就順理成章了,孫子都有了,還能惦記男女之間那點事情,就是不端莊。

  當然你得有權或有錢,不然活都活不下去,還怎麼惦記多幾個女人呢?

  一個國家長期穩定,資源朝著少數人的手裡集中的情況是不可避免的,除非人變成機器,按照預先的設定來執行。

  張吳氏對賈璉是越發的喜歡了,這學生雖然接觸的不多,但心裡是分的很清楚的。知道做師孃的不容易,那些來路不明的狐狸精,攆走就是了。男人喜歡更年輕更漂亮的女人,想攔是攔不住的,吵鬧也不解決任何問題。

  坐穩正妻的位子,張廷恩身邊的女人換成可以左右的親信,男的不鬧事,女的能掌握。

  賈璉是真的佩服這個師孃,原著中王熙鳳的玩法才叫低階。原著中賈璉婚前有幾個姨娘,後來都打發了,怎麼打發的沒細說。肯定不是啥自覺自願,沒準還用上了暴力手段。

  從張廷恩的反應來看,此前身邊的女人,都是皇帝安排的,現在夫人給支走了,肯定不會用強,最多就是送出去安置。

  說到這些女人可憐,賈璉也就是覺得可憐,心裡沒太大的波動。

  【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幾千年前老子就寫過這樣的文字,根深蒂固的晚期癌症。

  這個世界有理想主義者,但賈璉肯定不是。

  張吳氏上了茶水後下去了,剩下師徒二人時,張廷恩才拉下臉:“有屁快放!”

  “學生此番是請老師代為分析一番,事情是這樣的……。”賈璉把書院一夜的情況大概說了說,完了才問出最關心的問題:“書院未來的歸屬待定,老師不打算插一手麼?”

  張廷恩撇了一眼這個混蛋學生,淡淡的反問:“你想問的是李清吧?經此一事,青雲一脈必然加劇內部的分化。謠言肯定不是李清在幕後,不過他眼線多提前知道了,假裝不知道,在後面推波助瀾。陛下眼裡不揉沙子,要不是太上皇插一槓子,事情沒這麼簡單的就結束。就結果而言,陛下能接受一半。明白麼?”

  賈璉覺得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事情的混沌程度,遠遠超出了想像。

  “不是很明白,但是也能理解。明末東林黨有清名昭著,事到臨頭的水太涼。也有金華籍大貪官,兵臨城下是舉家殉節。有顧炎武,有陳子龍,更多的人站在金陵門迎接他們口中的蠻夷。文人嘛,大多數骨子裡都是軟弱的。”

  張廷恩聽到這番話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能有這番見地,老師很欣慰。讀書人就是這樣,平時嘴上說的話,聽聽就行了,別往心裡去。治理國家離不開文人,讀書人卻又是少數,朝廷離不開讀書人,做官之後的讀書人自然會努力往上爬,增加搖擺的本錢。”

  說到此處,看見賈璉審視的眼神時,張廷恩老臉一紅道:“怎麼?覺得不妥?”

  “非也非也,學生在想的是,我那親老子平日裡對我但凡有您十分之一好,學生也不至於走到要靠讀書科舉求自保的程度。”

  張廷恩心頭狠狠的抽了一下,什麼叫掏心窩子,這就是掏心窩子。

  【讀書科舉求自保】這話聽著簡單,實則將賈府的現狀描繪的非常清楚了。可見賈璉雖然年幼,但是對賈家二府的情況掌握的很清楚,遇見到了一些未來,由此生出了危機感。這裡指的不是賈璉在賈府內的自保,而是針對整個賈家而言。

  “你家的事情,以後別對外說。”張廷恩想了想,提醒一句。

  “那不能,這不是沒有外人麼?”賈璉回的非常自然。

  “青雲書院那點事情激不起太大的波瀾,沒有柳人和護著,青雲書院那些人以後會老實很多。眼見的就能分成五個山頭。居中搖擺的一個,陛下一個,清華園一個,梁道遠一個,李清一個,鬼知道還有沒有想自立山頭的。總之就是被拆的一塌糊塗了。”

  張廷恩現在是什麼都敢說了,這充分說明師孃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

  賈璉一看這陣勢,膽子也壯了,畢竟是大腿嘛,越粗越好不是。於是也大膽道:“先生,書院的事情先放一放,趕緊抓錢是要緊。內閣那邊少操心,陛下不要獨立性太強的內閣,先緊著戶部理順了,要緊部門拿捏住。其次是西域戰事,該叫苦的一定要交,嗓門還要大。要讓王子騰在西域也知道,戶部為了籌集錢糧,吃了各種夾板氣。”

  “哦,伱又有什麼好主意?”張廷恩聽出一點端倪來了。

  “您不妨上一道摺子,西域戰事拖延,秋糧還沒收上來,戶部又沒錢了,暫停在京五品以上官員的俸祿發放。”

  張廷恩眉頭頓然緊皺:“什麼意思?”

  “嗨,最近看了幾份不同的報紙,不約而同的提到了一件事情,西域戰事遷延至今,朝廷耗費巨大。我估摸著,又要有人拿西域戰事做文章了,不然今年的業績完不成。西域戰事,無非就是接著打和暫停兩個選擇。您先出來放一把火,讓猴子們把屁股露出來。”

  “缺德帶冒煙的玩意,你這話出去說,能被人群毆至死。不對,你一定還有別的企圖。”張廷恩還是老辣,很快就意識到賈璉還有更深層的謩潯�

  “您高明,一眼就看出來我的那點小心思。其實也沒什麼,此前有御史彈劾陝甘總督,我尋思著,西寧王那邊一定動靜都沒有,實在是不應該。這群勳貴能不干涉地方,太假了!先搞出點動靜,等西域戰事結束了,以陛下的明見,必定會順設陝甘總督這條線查下去,到時候查出點啥,沒準就把四位王爺都牽扯進來了。四王八公,太抱團了,不好!”

  賈璉的潛臺詞時,四王八公要是被這個事情加大一點內部的裂痕,我先渾水摸魚報了東平郡王世子的仇,賈府受了驚嚇會老實一些,我再中個進士,徹底的掌握賈府的話語權。到時候,就可以分化掌握局面,時機成熟了,好痛下殺手。

  一番話給張廷恩聽的是目瞪口呆,這孫子的心思也太過歹毒了,四王八公抱團不假,內部矛盾也有,問題是你清醒一點,你是賈璉!

  思來想去,覺得賈璉做出這個佈局的理由,怎麼看都找不到正確的答案。

  這個問題張廷恩還不好問出來,只能從自身的利益角度出發,看待這個佈局的得失。

  只要有人在朝中提出西域停戰,陝甘總督、西寧君王為首的文武勢力,一定會跳出來唱反調。西域平叛打對於朝廷而言,打的是尊嚴之戰,對於這些人而言,意味著大把的錢糧過手,不說貪腐多少,沾手上的油水都是了不得的好處。

  這條線上發財的人,自上而下的,都得炸窩。

  這麼說吧,絕大多數的文官是反對西域戰事繼續的一方,打仗是金山銀海的投入,這錢不能經手,看別人賺錢可是太難受了。

  “我確有整頓戶部的想法,因為各種原因,遲遲不敢輕易下手。其中最大的阻力,來自吏部。戶部的官員調整調動,吏部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的道理。”張廷恩突然說的極為含蓄,立刻提醒了賈璉,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一位居然能左右吏部?”賈璉也很含蓄的反問。

  “畢竟成年了,說是觀政,實則有極大的話語權。不說把持吏部,藉著吏部的手,往戶部塞幾個自己人,還是能做到的。”張廷恩的心思,你跟李亨關係好,多考慮一下嘛。

  “您要整頓戶部,儘管大膽去做,天子家事,站邊上看個熱鬧就得了。我尋思,五品一下的官員,睜一眼閉一眼就過去了,超過這個程度,別說您答應不答應,先問問陛下嘛。”

  張廷恩聽著這話就心裡冒涼氣,這孫子怎麼修煉成精的?我是該高興呢,還是擔心呢?

  “說說吧,你對將來都有啥想法?”還不容易有個機會能說點心裡話,張廷恩自然不會錯過,多瞭解一番這孫子的真實想法,將來不至於措手不及。

  至於他的建議嘛,聽可以,是不是完全接受,再說。

  “您多慮了,我真沒啥太多想法,就是盼著有生之年,賈府的門楣不倒,我好做一輩子的富貴閒人。”賈璉笑嘻嘻的說著真話,張廷恩卻很是不屑道:“少扯那些沒用的,你不做大官,賈府開銷巨大,哪來的路子掙錢維持開銷?金山銀山也有坐吃山空的一天。”

  這話把賈璉的自負心給激起了,笑眯眯的搖頭道:“您可能對我還缺乏足夠的瞭解,說句大話,做官我不擅長,賺錢才是我的強項。待我中了進士,有了護身符,您睜大眼睛看著,我怎麼掙回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賈府現在的家底子,只要悠著點,夠你這一代人揮霍的。”張廷恩揭老底。

  “您可太高看賈府了,大房二房不是一條心,都惦記著從庫裡往自己的口袋裡撈東西,上行下效,賈府的兩位管家,比主子都有錢呢。我要是能當家還好點,尚且……,算了,不說了。”差點就給大觀園說出來了,一個大觀園,賈府的老底子都給刮漏咯。

  “你啊,專心備考來年的會試吧,別的心思少操點。鄉試鬧這麼一下其實沒壞處,至少明年的會試,少了很多事情。”張廷恩也就是隨口一說,賈璉卻聽出了一點動靜。

  “怎麼,李閣老又要搞出點事情來?”

  張廷恩忍不住又麻了一下,這學生的腦子太活了一點吧?也就是在自己面前不遮掩,幸好在外面還是很能裝的。不然被有心人盯死了,英年早逝的命呔驮]定了。

  “嗯,李清給陛下上了道摺子,明年會試的每一個流程,加大監督力度,確保萬無一失。同時加大作弊物件的懲處力度,官吏作弊,不論情節輕重,一律處死,族人流放。考生作弊,一擼到底,全家下九流。”

  賈璉算是開眼了,這李清真能整活啊。

  “嘖嘖嘖,這份摺子留中了吧?”賈璉不用猜都能知道,陛下會怎麼處置。

  搞不好這就是君臣二人在唱雙簧!頂了天就是君臣之間的默契,李清可以的,真豁出去!

  “賈璉啊,你這樣我這個做老師的很沒有成就感啊!”張廷恩終於忍不住了,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