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65章

作者:斷刃天涯

  “多謝各位抬愛,李冬已經定親,這次回去就成親。”

  眾人又圍上了林平,李東見狀露出共情的微笑,果不其然,林平給李東一個眼色。

  李冬大喊:“胖球,開路!”

  三人前後發力,一起衝了出去。店小二在後面追,“二位,沒結賬啊。”

  至無人處,李冬與林平二人相視一笑,各自抱手:“李兄,恭喜。何日請我喝喜酒?”

  “林兄,同喜。我們應該是前後腳的事情。”

  林平聽到此言,卻是微微一怔,李冬見狀,心頭一個咯噔。他去過林平家裡,見過他的未婚妻,一個相貌秀氣,很是賢惠能幹的女孩。

  “聽家裡長輩安排吧。”林平勉強給了這麼一句回答。

  這個反應讓李東突然覺得,這位熟悉的同學,似乎變得陌生了。

  兩人關係很好的一個主要原因,都是因為出身寒門。李冬還好,有族裡供著他讀書,林平家中唯有一老母,讀書都是靠著未婚妻家裡在供著。

  酒樓上,臨窗的一桌子國子監同窗們都是失意人,直接昏厥過去的賈珠,在眾人一陣掐人中的急救後醒來,依舊如同行屍走肉一般,好一陣還緩過勁道:“店家,上酒。”

  “對,上酒,喝醉了就忘記了。”同行人的一陣附和,都想一醉忘憂。

  榮禧堂喜憂參半,一邊是賈母在一群人的恭喜中笑容不斷,一邊是王夫人為首的幾個,坐在一邊滿面焦慮,等待著最後的判決。

  “璉哥兒呢?怎麼還不來?”賈母突然想起了正主,這才問一句。

  “鴛鴦姐姐已經去喊了。”身邊一個十歲上下的小丫鬟應了一聲。

  賈母對小丫鬟道:“襲人,你也跟著去催一催,也多好討一份喜錢。”

  小丫鬟應聲而去,賈母看一眼王夫人,嘴角微微撇了撇,吩咐道:“準好的喜錢抬出去,榮寧街的街坊們一起樂呵樂呵。”

  賈母其實很清楚,賈珠大概是沒機會了,心裡默默的嘆息至於,想到的是榮國府總算出了個舉人,下一步再出個進士,就能徹底的壓大房一頭了。當年老爺在的時候很不甘心,叫一個賈敬壓了二房一頭呢。

  榮國府的家丁抬著裝滿銅錢的大筐子出了側門,足足五筐銅錢,一路走來一路撒錢,真的是在大撒幣。隔壁的寧國府也不甘落後,讓人抬了兩筐子銅錢出來一起撒。

  這一通折騰,足足鬧了一個時辰,榮寧街才算是稍稍消停一些。

  東跨院內的賈璉開始覺得自己很淡定,可是等到小安回來報喜時,還是覺得一陣恍惚,好一會才靈魂歸竅。雖然我不是范進,但在那一瞬間,那種巨大的喜悅從何而來呢?為何猶如微醺一般,腳下發飄呢?

  桂香已經在撒錢了,先給小安塞了一兩銀子的跑腿錢,再捧著一個盒子,裡頭是事先準備好的一錢一塊的碎銀子,逢人就發。平時每一個大子進出都瞪大眼睛的桂香,此刻化身敗家婆娘,滿臉喜悅從東跨院到榮禧堂,一路發錢。一盒子不夠,後面還跟著倆丫鬟捧的盒子。

  喜悅時刻的賈璉身邊卻只剩下一個小安,想起該去給賈赦和賈母說一聲時,門口進來個小丫鬟,即便也只是十歲上下,那臉蛋也已經初現一個美人坯子。

  “婢子鴛鴦,見過璉二爺。婢子給二爺道喜了,祝二爺來年金榜題名,高中狀元。”小丫鬟讓人看著就特別的舒服,說話還好聽,具有一種天生的特殊氣質。

  賈璉見了她忍不住打量一番,這就是賈母最喜歡的離不開的鴛鴦?

  還很小呢,再等幾年。這裡是榮國府,不是蘿莉島。

  “嗯,辛苦了。”賈璉應了一聲,不見桂香時,忍不住問:“桂香呢?發喜錢啊!”

  “婢子來的路上遇見了桂香姐姐,已經討了一份喜錢了。”鴛鴦笑著回稟。

  “這糊塗的桂香,鴛鴦姑娘能一樣麼?老祖宗身邊的左右護法。”賈璉說著話,伸手掏袖口,還好,有兩塊五兩的銀子,遞給桂香一塊道:“拿著,不許拒絕,不然生氣了。”

  鴛鴦絲毫不帶猶豫的,接過銀子又躬身道福:“謝二爺賞,老太太那邊鬧騰的厲害,請二爺去鎮一鎮場子,別叫人給榮禧堂屋頂拆咯。”

  會說話,真的會說話。賈璉聽的極為舒服!

  “前面帶路!”賈璉揮手一指,鴛鴦笑著微微側身:“不敢走二爺前頭。”

  說什麼賈母最擅長調教丫鬟,人家這是天生的。就好比強化班,成績好的都在強化班,班主任的能力如何,並不取決定性的作用。

  剛出院子們,又一個小丫鬟來了,上前道福:“見過璉二爺,襲人給二爺道喜了,老祖宗讓婢子來請您。”定睛一看,還真是長著一看就很好欺負的臉啊。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她!

  袖口裡還有一塊銀子,賈璉眼神複雜的看著襲人,掏出來塞給她,還是不許拒絕的話,心道【要不要出手截胡襲人呢?不能便宜了大臉寶那個廢物。可是,太小了啊!我怕被人說有特殊的愛好啊,要不你一個丫鬟都不睡,別人怎麼想?忍著,等兩年再要。】

  一路前行,恭賀聲不斷,賈璉也沒銀子再賞了,好在桂香已經撒幣過了,沒人會抱怨。

  即便知道鴛鴦和喜人的待遇,那也只能說明,賈璉在乎賈母的感受。

  落在後面的兩個小丫鬟並排而行,心裡各自不同。襲人是真的開心傻了,璉二爺也太大方了。五兩銀子呢,一等丫鬟才月例一兩呢。鴛鴦心裡則在想,【璉二爺的眼神真奇怪,看我時還好點,看襲人時讓人害怕。】

  賈璉這是沒聽到鴛鴦的心聲,聽到了一定會喊冤:【榮國府裡的丫鬟,喜歡度的排列如下:平兒,晴雯,司琪……,鴛鴦和襲人,都排不進前三呢。】

  司琪為何上榜呢?很簡單,敢愛敢恨啊!

  看見王夫人笑的比哭還難看,賈璉心裡就是有種說不出的高興,比中了舉人還高興。

  原著中要說狠毒的女性人物,王夫人算是排第一,王熙鳳才能拍第二。

  跳井的金釧就不提了,為了薛家的銀子,逼迫賈母讓步,寶玉娶了寶釵。王熙鳳在外面弄錢的事情,背後何嘗沒有王夫人的影子?嚴重懷疑王熙鳳被當槍使了。當然了,王熙鳳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希望這些年的思想教育,能扳正一點三觀,別拿人不當人。

  對於王熙鳳,賈璉還是有信心能教育好的,畢竟還年輕呢。有自己看著,問題不大。

  回頭教唆王熙鳳搶班奪權,自然就跟王夫人對立上了。

  人群中還看見了一旁陪著笑的李紈,賈璉忍不住多看了一眼。生了賈蘭之後,嘖嘖嘖。這嬌弱的樣子,我見猶憐。嗯,趙姨娘怎麼跟著一臉喜悅,有你什麼事?別以為你身材變得更加飽滿,我就會怕你帶球撞人。

  “璉二爺來了!”鴛鴦總是在最合適的時間,說最該說的話,相比之下襲人看著傻傻的。

  現場出現短暫的安靜,眾人聚焦賈璉,一場屬於賈璉的表演開始了。

第97章 打蛇打七寸

  面對疾步上前的賈璉,賈母握緊了手邊的檀香木杖,平時這玩意就是個擺設,此刻卻成了能讓老太太站起來的工具。榮國府長久興旺的希望就在眼前,老太太是真的激動了。

  噗通,一步之外的賈璉乾脆利落的跪下,眼含熱淚,一言不發的大禮叩拜,咚咚咚,額頭砸在地板上,聽著都覺得疼,眾人聚焦下的賈璉卻毫無感覺一般,連著來了三下,再抬頭是,額頭上已經紅了一塊。

  “不孝孫賈璉上稟祖母,今科鄉試孫兒僥倖得中,特來叩謝老祖宗愛護成千之恩。”

  看著面前眼淚已經下來的賈璉,聽著他“情真意切”的話,賈母老淚縱橫,失去的力氣的力氣回來了,丟了手邊的杖,伸手摸了摸額頭上的紅塊,顫抖著聲音問:“怪孫,疼麼?”

  賈璉並不說話,只是臉上帶淚的笑著,看著眼前的賈母,微微的搖搖頭。

  賈母上前一步,保住賈璉的頭,嚎啕大哭!

  現場感性的婦人們,沒有一個能扛的住這一幕人倫大戲,紛紛扭頭抹淚,即便是王夫人,此刻也站了起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啥。

  攔不住,攔不住,怎麼都攔不住了。

  外頭聞訊而來的賈赦,站門口看見這一幕,停下腳步,呆呆的看著,心道【豎子,老夫還在呢!】看了一會,賈赦有所觸動,忍不住仰面嘆息。

  這會趙姨娘開口道:“老祖宗,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哭個什麼勁呢?別哭壞了身子!”

  賈母這才鬆開賈璉,一邊抹淚,一邊笑道:“是啊,高興的日子,都怪這猢猻!”

  賈璉非常配合,笑臉帶淚:“是,都怪孫兒,孫兒不孝。”

  賈母再次伸手摸了摸賈璉的腦袋,口氣柔和至極:“乖孫,起來吧,地上涼。”

  等賈璉站起,賈母看了一眼王夫人道:“老二家的,讓人準備準備,榮寧街擺三天的流水席,讓滿京城的人都看看,賈家還是賈家,榮國府還是榮國府。”

  “是,媳婦遵命。”王夫人低聲領命,外人看來,一點毛病都沒有,語氣也很正常。

  賈母暗道:【這是想通了?無論如何,這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賈赦這會總算是進了門,看著賈璉的眼神難得多了幾分平視之感,臉上也有了笑容,先給賈母請安後,再對賈璉道:“豎子,此番算是沒有墮了榮國府的門楣!”

  賈母聽了怒道:“有你什麼事情,閃一邊去。”

  賈璉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笑眯眯的衝賈赦行禮:“父親教訓的是!”

  面子拉滿的賈赦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丫鬟伺候擦乾眼淚的賈母笑道:“你再不爭氣,也生了一個好兒子,今天不算舊賬,只管開心即可。”

  這時賈珍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老遠的就聽見老祖宗聲音,中氣十足,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打今個兒起,老祖宗心頭更敞亮,身體更健康,活到一百歲不難。”

  賈母聽著賈珍的話,心頭高興,這年月活一百歲就是人瑞,面君都不用磕頭。

  “珍哥兒也來了,吉祥話說的真好,一百歲不敢想,活到九十歲就是祖宗保佑咯。”

  現場又是一陣歡喜閤家歡的戲碼,只是不見賈政,賈母嘴上沒說啥,心裡犯嘀咕。等氣氛稍稍緩和,賈珍死活給賈璉拉走去吃酒後,這才私下裡問了一句王夫人:“政兒呢?”

  王夫人嘆息道:“珠兒名落孫山,在酒樓喝醉了鬧事,巡城御史撞見了,顧及賈府的臉面,巡城御史沒拿人,讓人帶個話,讓老爺去酒樓把人領回來。”

  賈母聽了輕輕跺腳:“珠兒還年輕,今科不中,還有下一科。”說著對李紈道:“孫媳婦,回頭私下裡,你別抱怨,好好勸一勸珠兒。”

  李紈心道,【我能怎地?】嘴上卻是應下來:“老祖宗教誨,孫兒記住了。”

  賈府氣氛沸騰,乾清宮裡安安靜靜,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承輝帝靠著龍椅,閉目養神,面前跪著夏守忠額頭觸地,一言不發。

  站在承輝帝身後的裘世安,手拿拂塵,站如雕像。

  “有些人的一張嘴啊,天下的道理說的頭頭是道,冠冕堂皇。做的事情卻怎麼髒怎麼來。查吧,徹底的查清楚,看看是哪隻手在暗處攪渾水。”

  承輝帝沒睜眼,依舊是閉目仰面,低下的夏守忠不敢有絲毫怠慢:“奴婢這就讓人去查,只是……。”夏守忠語氣遲疑了一下,承輝帝睜眼時,夏守忠渾身微微一顫,繼續伏地。

  “奴婢怕查出點什麼事情,有損萬歲爺聖明。”

  承輝帝瞳孔陡然收縮,目光變得嚴厲了起來,語氣又冷了三分:“伱只管查!”

  “奴婢遵旨!”夏守忠再次叩首,承輝帝揮揮手,夏守忠起身弓著腰一路後退倒行,至門口邊上才轉身。承輝帝見他出去,頭也不回道:“大伴,你說說。”

  聽到【大伴】一詞,裘世安渾身一顫,自打登基之後,這個詞便停了,都是直呼其名。如今再現,說明此刻眼前這位內心極度的矛盾。

  裘世安繞到前頭,跪地磕頭三響:“萬歲爺,奴婢是無根之人,不敢議政。萬歲爺九五之尊,下手也不缺能辦事,敢辦事的大臣,為何不叫來問一問呢?”

  這就是裘世安最受信任的原因,潛邸之臣多了,單單是大伴就能被信任麼?裘世安從來不給出明確的建議,但每次都能指出一條可行之路。

  “起來吧,朕是被氣糊塗了。傳旨,宣孫化貞覲見。”

  承輝帝這個人選就很有意思,內閣五個大臣,孔照和梁道遠嘴裡沒真話,李清是青雲書院出身,目前還沒能得到承輝帝的完全信任。張廷恩雖然也是青雲標籤,但卻是重點保護物件,不到關鍵時刻,是不會亮出這把刀子。

  不過二刻,孫化貞到了殿外等候,承輝帝立刻宣進。

  君臣見禮後,承輝帝單刀直入:“鄉試前後一個月,市井之間一直有人在傳一句話,榮國府賈璉算經天下第一,今科必中。愛卿為朕好好想一想,該如何處置此事。”

  孫化貞聽了只是微微沉吟,異常果斷的回應:“陛下,臣以為此言用心極其險惡,散步謠言的人意看似針對賈璉,實則項莊舞劍,另有所指,更甚者……。”

  孫化貞難得遲疑了一下,承輝帝非常乾脆:“說!”

  “臣以最大惡意揣度此言,恐有謗君之意。”

  承輝帝聽了面無表情的看著孫化貞,這位閣臣表情坦蕩的,微微低眉,不正面對視,也無躲閃之意。承輝帝心道:不愧是本朝大臣清廉之首。

  “朕已經讓龍禁尉去查源頭了,朕也知道大概是查不清了,卻又不能不查。朕,難啊!愛卿,可有對策教朕?”承輝帝的語氣充滿疲憊,爛事太多了,沒有消停的時候。身為皇帝,看似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然則想做點事情卻處處受制,步步艱難。

  孫化貞還真是個敢想敢幹的性格,根本不帶猶豫的,立刻回應:“陛下,臣請龍禁尉停止全面調查此事,以免造成更大的事端。”

  承輝帝聽了微微往後一仰,並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微笑:“哦,愛卿何以教朕?”

  正因為了解孫化貞,承輝帝才是這個反應,這老傢伙可不是吃齋唸佛的主。

  “誰受益,誰有嫌疑。今科鄉試,青雲書院是最大的贏家,打蛇打七寸,龍禁尉盯著青雲書院查就是了。也不拿人,臣請進駐青雲書院配合調查,今科中舉的挨個的詢問審查。《京師民生報》把聲勢造起來,賈璉也是青雲書院出身的學子。”

  孫化貞一番話說完,承輝帝先是表情凝重,最後聽到【賈璉也是青雲書院出身的學子】時,忍不住仰面笑了笑,要不是修養好,差點就笑出聲了。

  好一陣承輝帝才平靜下來,扭頭對裘世安道:“裘世安,聽到了麼?”

  “奴婢這就去傳話!”裘世安飛快的出門,交代門口的小太監去辦事。

  孫化貞又道:“陛下,臣請調都察院、大理寺非青雲出身的官員各兩人協助調查。”

  “准奏,此案,愛卿領銜偵辦,朕是信得過的。”承輝帝心情大約,無有不準。

  孫化貞領旨下去,承輝帝也沒了辦公的心思,起身在大殿內轉了幾個圈,終於“哈哈哈”的大笑三聲,這才盡興。臨了又想了想,交代裘世安一句:“裘世安,元春那裡你去傳個話,賈璉中舉是喜事,她可不能不送點賀禮。”

  “奴婢領旨,這就親自去辦。”裘世安告退而去,快馬加鞭的去辦事。

  見了元春後,裘世安把口諭傳達了,元春絲毫不敢怠慢眼前這位潛邸大伴,身邊宮女小青當著眾人的面,塞了一個荷包給裘世安身邊親信隨從內侍後,元春這才低聲道:“裘公公,雖是喜事,我也不知道該賞點啥給家裡才合適。”

  裘世安沒有大大咧咧的擺架子,而是態度恭敬的回答:“不敢,您客氣,奴婢就是個辦事的人,要不,您且等一會?”

  “多謝公公!”元春心頭一喜,半個時辰後,有內侍登門,傳口諭賞元春各色寰勎迨ィ缫庖粚Γ霉P墨紙硯一套。

  承輝帝這邊李亨也來求見了,父子二人見面後,承輝帝冷著臉:“從坤寧宮來的?”

  李亨噗通跪下:“兒臣惶恐!”

  承輝帝收起嚴厲之色,淡淡道:“做兒子的孝順母親,有何惶恐。”見李亨依舊跪地不起,承輝帝輕輕嘆息,柔聲溫和道:“你既親臨酒樓現場,親耳聽到有人說了今科賈璉必中的話,為何回去後不加緊讓人圍繞此事做文章呢?朕本以為能看到你的謇C文章呢。”

  李亨陡然抬頭,一臉驚喜:“兒臣……。”

  “晚了,趕緊回去,既然有人質疑順天府今科鄉試,朕以令內閣大臣孫化貞領銜,都察院、大理寺各派要員進駐青雲書院,調查此事。所謂清者自清,乾乾淨淨的人,不怕查嘛。”

  這一次李亨腦子轉的很快,當即磕頭道:“兒臣明白,這就回去發臨時特刊。”

  承輝帝揮揮手:“去吧,做好你該做的事情。”

  失望談不上,畢竟過了年才十六歲,可是想到他比賈璉大一歲的時候,承輝帝的心情又有點不那麼美好了。口中忍不住來一句:“賈恩侯有子如此,何其幸也!”

  孫化貞雷厲風行,領旨之後,親自前往都察院和大理寺,調人之後,在龍禁尉的護衛之下,趁天沒黑,直接殺向青雲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