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56章

作者:斷刃天涯

  有的話周皇后沒法明說,只能是繞著彎子提醒。

  皇權時代,皇帝就是權利中心,距離權利中心越近的人,掌握權利的機會越大。

  皇子也一樣,總是不能見到皇帝這個事情本身,就是很大的問題。

  皇帝也是人,經常見面的人和長期不見面的人,那能一樣麼?

第83章 提前上點強度

  做母親的偏愛么兒,這種現象比較普遍。周皇后偏愛李亨,取的是一個“孝”字。

  (PS:普遍不是一定,我就是么兒,父母卻沒有偏愛,思來想去,概因叛逆之故。)

  周皇后教子的一幕,很快就進了承輝帝的耳朵裡,老東西當時面無表情的,心裡卻默默的計算了一下日子,大概有三個月左右沒宿在坤寧宮了,哎呀,年輕的嬌軀誤我啊。

  心裡是這麼想的,暗自的小小愧疚一番後,承輝帝晚上又去了元春處。到地方之前,心裡還在默默的暗示自己,朕不是為了一己之慾,而是為了國家穩定。

  心理建設完畢之後,承輝帝又心安理得的在元春的迎駕中享受輕鬆愉快的一夜。

  早晨起來時,承輝帝還在暗暗對比,皇后自然是難得的賢妻良母,只是太過被動,夫妻倆在一起的時候,永遠是一晚上一個姿勢。元春年輕聽話,願意學習,可以任意擺弄,承輝帝可以充分領略到“玩”字的樂趣。

  送走皇帝的元春回到閨中,對著鏡子看著日漸嬌豔的臉龐,心中又喜又憂,喜的是皇帝大概是真的寵愛自己,最近也沒說奇奇怪怪的話了,憂的是肚子裡遲遲沒動靜。

  女人在宮裡,鬥爭環境極為殘酷的地方,肚子裡有沒有貨,那真實天壤之別。

  ………………

  天氣漸漸的熱了,賈璉屋裡的桂香衣服薄了,眼神也更加炙熱。

  這幾日賈珍讓賈蓉來請了好幾次,都被賈璉以學業繁重,不敢懈怠為由給拒接了。

  真實原因是賈璉不敢去,賈珍那廝是真不要臉面,每次去喝酒都會讓尤氏陪著。天氣冷的時候還好,那婦人穿的多,遮住的也多。天熱了,衣裳薄了,賈璉能抗的住桂香,卻很有自知之明的判斷自己扛不住尤氏。

  最關鍵的一點,隨著又長一歲,賈璉這身體有點壓不住火的意思。

  年輕的身體太難控制了,要不是高數成績一般,遭到桂香密集火力襲擾時,每次頂不住的時候,想想那些不會的題目,還真就扛不住啊。

  不客氣的說,賈璉可以做到心如止水,但是這身體跟不上。桂香也就是沒事蹭幾下,膽子再大也不敢上手。尤氏可是個婦人,喝了酒之後,深知男人要害的婦人跟雛兒能一樣麼?

  平兒又來見賈璉,這次不是來取小人書了,而是給王熙鳳送禮物。

  “開春以來,小姐學了刺繡,親手做的香囊,特意讓我給姑爺送來。”平兒永遠是那樣的溫和,如果不是與桂香遭遇時短暫的對視,很難發現她也是有火氣的。

  自稱“我”而不是婢,這是賈璉要求的,藉口是不喜歡身邊的人自稱“奴婢”。

  王熙鳳繡的香囊,用料自然是極佳的,可惜這女人大概是沒有這方面的天賦,繡的鴛鴦也不知道具體是啥生物,只能大概判斷是兩隻在類似鴨子的物種。

  賈璉自然是一臉歡喜的樣子,女兒家不怕露怯,沒讓別人代工的香囊,真正的叫一個情真意切。在賈璉看來,王熙鳳嫁到榮國府之後,雖然也很防備賈璉亂來,最終陪嫁的平兒不也是一直留著麼?平兒是幫手不假,不也是分享她男人了麼?

  從人性的角度看,王熙鳳對待賈璉並無大錯。只是這個時代的給她判的錯。

  “平兒來,給我戴上。”賈璉笑眯眯的招手,眼神裡對平兒的喜歡毫不掩飾。

  搞的上前來的平兒心頭微微顫動,有王夫人在榮國府裡,賈璉身邊有沒有女人,那都不是秘密。桂香是賈璉的貼身大丫鬟,賈府裡頭有的是經驗豐富的婦人,一眼就能看出桂香還是個雛兒。知道賈璉一直沒碰女人的平兒,自然也擔心眼下書房裡就兩個人,萬一……。

  我是反抗呢,還是順從呢?

  平兒聰明的對分寸的把握是她能善終的主要原因,心裡想著,我大概是要反抗的,真喝了這口頭湯,回去之後怕是要被小姐在後院挖坑種下去的。

  好在賈璉始終是抬著雙手,眼神落在後頸上,平兒能感受到,不自覺的夾緊,最終卻沒有實際行動。只是戴一個香囊的時間,平兒彷彿過去了很久。

  “姑爺,小姐還說了,學業要緊,畫冊先停了吧。還有個事情,當初定親約的是三年,小姐想讓姑姑提一句,是不是該準備上了,又不知道姑爺的心思,讓我來問一問。”

  毫無疑問,王熙鳳這是著急了,上次春遊的時候,兩人之間短暫的耳鬢廝磨,加速了王熙鳳想嫁過來的心思。這就是少女在某個時間段最真實的身體和心裡的具體表現。

  男人也只有到了三十以後才發現,原來女孩子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重視現實利益。十六七歲時那種為了愛情可以跟著一無所有的你在一起的事情,一去不復返了。

  “回去告訴風兒,婚事自有家裡長輩做主,心裡再怎麼想,也得先忍著。我不一直忍著麼?答應她的事情,我自然是會做到的。香噴噴的你就在眼前,我不也只是幹看著麼?”

  該表現的時候,一定要表現,不然女人怎麼會感動?

  你看,賈璉啥都沒付出,就獲得了眼前的平兒的感動。榮國府的長房嫡子,十五歲了沒碰過女人,外面已經有人在傳賈璉不喜歡女人的閒話,都傳到王家後宅了。為這個事情,王熙鳳都打了幾個長舌婦的嘴巴,發出了再胡說八道就埋了威脅。

  賈璉喜不喜歡女人,王熙鳳能不知道麼?平兒能不知道麼?

  真就是一個謙謙君子,最多嘴上喜歡調戲兩句,手上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

  站起身子的平兒勇敢的與賈璉對視,口中低聲道:“姑爺,平兒心裡都知道。”

  能有這麼一句,對於平兒來說已經很難得了。回頭陪嫁過來做個通房,王熙鳳懷上的時候,平兒自然是要頂上的。

  賈璉聽了語氣更加溫柔:“告訴風兒,我屋裡就一個桂香,我也習慣了她在身邊。”

  該打的補丁還是要打的,這不僅僅是因為看見了簾子下面的繡花鞋。王熙鳳那個性子,賈璉還真有點擔心,萬一PUA的療效沒達到預期呢?

  現在剋制是因為擔心身體在發育期傷了根本,將來發育完成了,該放飛還是要放飛的。

  桂香的姿色只能說中上,在榮國府裡並不出挑,但桂香肯定是賈璉最信任的人,即便是王熙鳳和平兒,在賈璉的心目中都沒法相提並論。

  “我記住了!”平兒在心裡默默的告誡自己,剛才與桂香對視時,大概是被姑爺看出來,兩人有不太和諧的地方。給桂香的地位提升了之後,平兒告辭離開。

  上了轎子後,隨著簾子的落下,平兒一直繃著的身子軟了下來。女人是不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一個男人,真的就是一眼之間的事情。聰慧如平兒,在面對賈璉時,忍的難受程度,一點都不亞於在春遊日的王熙鳳。

  【那日小姐歸家後立刻沐浴更衣,換下的衣服再三交代,讓我悄悄的洗了。】

  此刻的平兒總算是深切體會到王熙鳳那一日的感覺,轎子出了賈府後,平兒從悄悄從簾子後面看一眼外面,然後才掏出帕子。有的事情,根本就控制不住。

  希望今後跟著小姐嫁過去,輪到自己的時候,別讓姑爺誤會我是個蕩婦。

  【小姐也說了,每一次見姑爺,總覺得又變化了許多。樣子變化不大,卻能讓人不自覺深陷其中。】平兒內心的想法,用通俗的解釋,就是氣質的改變。

  回到王家,見了王熙鳳之後,詳細說了經過,王熙鳳的淚眼都快從嘴角留出來了。

  想到春日遊的場景,真饞啊!越發的饞了!

  ………………

  賈璉自己是感受不到所謂氣質變化的,隨著對這個時代的適應,賈璉覺得自己最大的變化就是心態的平穩,沒有了最初的惴惴不安。

  完成了從【我不是賈璉】到【我是賈璉】的過度,行為舉止越發的從容。

  榮國府裡的婦人丫鬟們,即便是有立場的,每次看見賈璉的出現,也會將視線聚焦過來。男人好色,女人亦然。每每賈璉從東跨院過來,就是一道移動的風景。

  看見大臉寶的時候,賈璉不禁恍惚了一下,好像這位才是主角啊。

  小孩子是最敏感的,賈寶玉每次遭遇賈璉的時候,總是會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本能去躲避賈璉的目光,低頭說話:“見過璉二哥。”

  “嗯,寶玉好。”賈璉微微點頭,徑直往前,並沒有過多舉動。說到底,大臉寶還是個小孩子,賈璉主要是想到了賈敏這個姑姑,應該是也就是兩三年的樣子,賈敏身體就不行了,到時候自然是要主動下揚州的,林如海這個便宜姑丈,必須得長命百歲才好。

  見了賈母之後,一番祖母慈愛,孫兒孝順的戲演完後,賈璉開始給賈母和寶玉上強度了。

  “老祖宗,孫兒剛才見到寶玉,年齡也不小了,該找個名師開蒙了。二叔的西席裡頭,有不少合適的先生。”賈璉一番話,進了不同的耳朵裡,那就是不同的理解。

  賈母的理解:璉哥兒是希望賈府多出一個讀書人,將來互相幫襯。

  於是賈母道:“有珠兒和伱在,寶玉身子還弱,且等兩年再開蒙不遲。”

  王夫人在一旁的理解:二叔花公中的錢,養那麼多賓客,總不能白養吧?讓他們幹活啊!

  作為賈府的實際當家人,王夫人深知賈府已經開始入不敷出了,也就是賈府的老底子深厚,每年多開支的那點銀子,也不過是九牛一毛。時間長了當然不是個事情,王夫人是希望賈府能收支平衡的。只是一想到,賈璉才是賈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哪天賈母沒了,二房該如何自處,不讓出掌家的位子麼?

  所以啊,王夫人是沒有動力去平衡賈府收支的,更不可能,也不敢去碰賈政的支出。

  男人頂門立戶,花點錢怎麼了?要減少賈府的支出,肯定也是從後宅入手。

  賈母每頓飯幾十個菜,你少一個試試看?

  王夫人覺得,賈璉就是在針對二房掌家的事,在提前做鋪墊呢。

  【哼!風兒還沒嫁過來呢,你就在為媳婦接管賈府提前吹風。】

  真實情況是這兩位都想多了,賈璉單純地就是看不上賈寶玉,打算給他來點幼年最真實的記憶。可惜了,賈母不答應,誰都奈何不了賈寶玉。

  嗯,還有一個辦法,回頭跟賈政說說,不求成功,但求留下一顆種子,將來賈政動家法的時候,下手會更狠一點。

  哎呀,想到賈寶玉被賈政毒打的場景,走在回家路上的賈璉忍不住心情雀躍,口中在哼著別人聽不懂的小曲,如果是現代人,有一定機率聽出來這段《鄉村路帶我回家》。

  嗯,幸災樂禍要不得,但我控制不住寄幾啊。

  半道上迎面遭遇面色憔悴的雙目無神的賈珠,要不是身後小廝拉了一下,賈珠都沒看見對面的人,這是神遊天外呢?賈璉不禁微微驚訝:“珠大哥,你這氣色……。”

  “咳咳,是璉哥兒啊,昨夜沒睡好,白天也沒怎麼休息。”賈珠趕緊站住回應。

  賈璉一臉的“關切”問:“要不請假休息幾天,順便看看大夫?對了,不會是孩子吵的晚上睡不好吧?”面對一番“情真意切”的問候,賈珠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小人了。

  “不礙事,我今夜早點歇著就好了。”賈珠不敢多說話,拱手之後匆匆往前,去給賈母和賈政請安。賈璉目送賈珠離去的背影,心裡默默冷笑,【李紈在坐月子,最近你一定很嗨吧?仔細想想,就李紈生了個賈蘭,可見這身子得虛成啥樣子。】

第84章 突如其來的妖風

  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經不起深究,更不要去腦補。

  人類的有效思考和認知有關,兩個認知不在一個層面的人,面對同樣的事情,思考後給出的結論往往天差地別。

  甩一甩頭,給自己一個微笑,讓無聊的思緒完全隨風而去。

  賈璉要進去心無旁虻臓顟B,專心備戰鄉試。

  國子監裡的氣氛也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凝重起來。

  賈珠作為備考的一員,卻遲遲不能進入狀態。真不是賈珠懈怠,而是有的東西不懂,那就真的不懂。為此,賈珠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噴太祖,噴當今的皇上。

  【啊啊啊啊,為何要在聖人國度考算經,為何偏偏在今年加大算經的比例。】

  【啊啊啊啊,這題也太難了。函式這東西學來有什麼用?】

  【啊啊啊啊,四柱記賬法是什麼鬼東西,我又不是請不起賬房。】

  沒人能理解賈珠的憂傷,也沒人有精力去管他。

  賈璉也挺頭疼的,考試範圍裡頭居然還有記賬法,這東西對於賈璉也不熟悉。

  好在相關內容也就是一本小冊子,花半天時間看完後,賈璉大概就弄明白了,為何要考這個內容。起因是還是本朝太祖認為,身為朝廷官員,尤其是代天子牧民的父母官,一定要會看賬本,不然很容易被下面的小吏欺騙。

  皇權時代的官吏制度與現代的公務員制度有一點點不同,【吏】雖然在體制內,但卻沒有編制。比照現代公務員制度中的臨時工。皇權時代的吏,在體制內是一個龐大的擁有一定權利,但是又不享受編制內完整福利的群體。

  以一個明朝縣為例,知縣、縣丞、主簿、典吏、巡檢,這些官員從七品到九品,是有編制享受待遇,其他的都是臨時工,靠地方財政來養活。

  安靜的課堂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呼呼呼呼!”

  被打擾的賈珠憤怒的看過去,哦,是夏同學啊,那算了,沒事了。

  呼嚕聲似乎有特殊的魔力,沒聽到的時候還好,聽到之後賈珠也開始釣魚了,眼前的書頁上的內容,彷彿在隨著呼嚕的韻律跳舞啊!

  明明已經是初夏了,為何我還沉浸在春困之中,一定不是昨夜那個丫鬟太會了。

  國子監的算經教喻們一貫的“認真負責”,對待這些課堂睡覺的學生,向來都非常寬容。只是淡淡的撇一眼就放過了,根本沒有去管的意思。算經課堂上睡覺,那不是正常的麼?

  啊,不對,今年的鄉試加大了算經的內容!

  講臺上的林教喻,瞬間聖光附體,手持教鞭,走下了講臺。

  無視在呼呼大睡的夏同學,站在了賈珠的面前,正在釣魚的賈珠感受到了光線變化,陡然驚醒,看著面前的林教喻,趕緊站起來,動作太大,吱的一聲,椅子摩擦地板。

  “賈珠,下次注意課堂紀律。”林教喻也沒有太過分,本來就不是特別勤勉的性格,無非是本著最後一點良知的提醒。

  賈珠……,先生,方才你經過夏同學身邊,為何當做沒看見。

  感覺被針對的賈珠,悻悻的落座,發現林教喻走到了賈璉的面前,那廝似乎沒察覺,反而在繼續的奮筆疾書,做自己的事情。

  【聖人行藏之宜,俟能者而微示之也。】

  林教喻本欲發作,好好教導一番這個上算經課而為制藝的學生,看了一個破題後,不禁微微頷首,妙!當浮一大白!

  嗯,再看仔細這個學生,林教喻便收起了怒氣,步履放輕,免得驚動了這個學生。

  不遠處的賈珠眼睛都瞪圓了,怎麼能如此的偏心?老師,他上算經課呢。

  眾目睽睽之下他搞特殊!

  算經老師的心目中,有的學生就是可以搞特殊,這個班級裡面,也只有一個人可以搞。

  林教喻走回講臺後,繼續上課,絲毫沒有在意其他學生不滿的眼光,姨母笑的表情瞄了一眼賈璉後,語氣穩定的繼續上課。

  終於有學生不服氣了,站起喝問:“教喻,學生不服。”不等教喻說話,這位同學指著賈璉道:“算經課上他做制藝,先生不但不責備,還刻意放縱。”

  這一聲吼驚動了賈璉,抬頭後眼神茫然的看看四周,被打斷思路的怒火盯著隔壁站起的牛姓同學,不等老師開口,賈璉先開口噴人:“大家都在聽先生上課,你破壞課堂紀律,還要敢指責先生,仗了誰的勢?”

  扣帽子熟練工不是一天煉成的,在網路時代,跟人對噴時不熟練掌握這個技能,往往就會處於下風的地位。見過【拋開事實不談】的拳法麼?你也敢挑釁我?

  林教喻見賈璉用溫和的語氣,不疾不徐的語氣,說出充滿道德高位的話,頓時內心充滿了溫暖和力量。明明是他受到了同窗的攻擊,卻先考慮本教喻的感受,善之善也!

  什麼,這傢伙坐著說話?本教喻怎麼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