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543章

作者:斷刃天涯

  “錢如果買不到東西,那就是一張廢紙,一塊冰冷的疙瘩。透過錢的咦鳎瑤椭髽I生產更多的產品,才是銀行最該發力的點。”

  這是李元在小冊子上留下的第一句話,李琬繼續往下讀。

  “昔日先帝開銀行先河,意在收民間之錢以緩解國用不足,此非長久之道,……。”

  李元有記錄的習慣,很多事情都記下來,並標註了個人的理解。

  李琬登基以來,一直沒時間去看,今天實在是疑惑不解,特意翻出銀行篇來看看。

  結果這一看呢,李琬一發不可收拾,連著看完了李元留下的二十本小冊子。

  這也導致李琬連著十天都沒處理朝政,內閣送到御前待批的奏本,如果不是特別著急的,李琬也不處理。

  看完之後,李琬才反應過來,沈磊、費雲、歐振東三人的安排,那是有講究的。

  如今三人去一,何人增補呢?原則上是內閣候補大臣增補,現在看來並不合適,兩位候補大臣都不是江南人。

  李琬十天沒開御前內閣會議,導致內閣乃至整個朝廷的高層都比較緊張,皇帝這是受刺激了?

  好在李琬關於對沈氏族人的處置,倒是一直沒耽誤批閱,這才沒給外庭造成太大的影響。

  沈氏遭到了一次沉重的打擊,商業帝國全面萎縮,銀行也不得不關門大吉,各種退賠的事情在官方的監督下嚴格執行。

  再次召開御前內閣會議,這才讓大臣們鬆了一口氣,皇帝緩過來了。

  “沈先生病退乞骸骨的奏本,三辭三讓之後,朕無奈批了。何人增補內閣,諸卿可暢所欲言。”

  一句話說完,賈璉立刻反應過來,皇帝成熟了不少,這是長進了啊。

  老狐狸賈璉沒有像往常那樣閉口不言,而是笑道:“陛下,此事乃陛下權威,他人不可僭越。”

  一句話讓躍躍欲試的幾個人瞬間眼神都清澈了!

  李琬無語的瞥了賈璉一下,平時也沒見您這麼積極發言啊。

  不管怎麼說,直鉤釣魚失敗的李琬並不氣餒,反而頗為欣慰,老臣就是穩重。

  “依著朕的意思,湖廣總督錢學仁增補入閣,諸卿覺得如何?”

  這次賈璉不說話了,閉目養神,假裝睡覺。

  其他人互相看看,還有兩個候補大臣望眼欲穿呢,陛下,您不能這樣啊。

  但是賈璉把話說在前面了,誰都不敢反對,畢竟沈磊的政治生命“屍骨未寒”呢。

  賈璉不表態,其他人甚至連反對的資格都沒有,這素來是首輔的活,皇帝在壞規矩呢,賈首相,您不管管?

  事情順利的透過,兩位候補閣臣且等著吧,不怪他們倒黴,實在他們不是江南人,代表不了江南的利益。

  李琬還是決定,秉承李元的安排,聯合江南、山西、廣東三省的力量,制衡賈璉這個內閣首輔。加上一個皇族的軍方代表,內閣平衡了。

  這不是李琬突發奇想的結果,是李元當初就這麼想的。賈璉這個首相有沒有問題不是重點,重點是必須制衡。

  至於說賈璉主動退下的話,李元在遺書中也寫的很明確,絕對不能這麼做。如此,朝廷必亂。必須讓賈璉再做五年,順利過渡。

  其實按照李元的安排,歐振東才應該是次輔,費雲第三,沈磊第五。可惜,李琬正好搞反了。

  為何是歐振東次輔呢?因為賈璉在兩廣幹過,在當地威望極高。用次輔的現實,首輔的魚餌,釣住歐振東。

  歸根結底,李元的安排呢,還是擔心賈璉這個首輔太過強勢,壓制了皇權。

  現實是擔心沒有成為現實,但李元也看不到了。他安排的招數,因為李琬的私心也沒發揮作用。

  賈璉個人倒是不怪皇帝薄涼的,換成自己是皇帝,也得這麼幹。這個沒道理可講的,你做不做是一回事,你能不能才是關鍵。

  還是那句話,千萬不要考驗人性,諸葛亮為何被推到極高的位置,因為前面有王莽,有霍光啊。

  對於皇權而言,賈璉對於族人的安排,看似沒有太大的威脅,實際上也沒太大的威脅。就一個嫡子在海軍,還想怎麼樣呢?

  只有真正在軍中呆過多年的人才知道,賈璉對於軍隊的影響力。李元和李琬都沒有長期在軍中呆過的經歷,他們不是很清楚罷了。

第733章 做官還是做學問

  每次放假的時候,賈蔭總是先出校門,然後坐公車回家。

  同窗的好友張荇總是笑他,別人姓賈你也姓賈,別人出門坐專車,再不濟騎腳踏車,唯獨你坐公車。

  這麼說話的原因,無非是賈蔭隱藏的很好,沒人知道他是前首輔的外孫,現首輔的兒子。

  之所以如此低調,無非是當初賈璉幾個兒子都進了軍隊,唯獨賈蔭想要讀書,賈璉因此要求他必須低調行事,不可透露身份。

  賈蔭於是一直假裝普通人的孩子,從小學到大學,再到碩士快畢業了,依舊是看著像個普通人。

  一開始賈蔭還覺得父親對自己有意見,後來漸漸的發現,只有你是一個普通人,別人對你才不那麼防備,嘴裡有點真話。

  理解了父親的良苦用心後,賈蔭心裡的怨氣沒了,日常出門時也能注意到,身前身後總是有幾個人跟著。

  這些人從初中跟到現在,十多年了。只要賈蔭沒事,他們肯定不會上來說話。

  黛玉的兒子自然是極為聰慧的,賈蔭也不去戳破這些人的存在。

  張荇到站先下了車,賈蔭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好友就是個話癆。你不搭理他呢,也能說一路。這人最大的好處就是沒啥壞心。

  話說張荇回到家門口,見妹妹張晴在門口東張西望便調侃道:“怎麼,不是來等哥哥的麼?”

  十六歲的少女給了哥哥一個白眼珠子:“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一個人你還回來作甚?”

  張荇給氣瘋了:“真是我的好妹妹啊,都不讓我回家了。我告訴你,賈蔭回家了,他家裡有嬌氣等著呢,你別等了。”

  “爹媽都不管我,要你管。我喜歡他怎麼了,大不了給他做妾!”

  京城風氣較之以前開放的多,越是尋常人家的女孩,越是沒那麼多規矩。張家乃商賈出身,有錢地位不高,對女兒要求也不嚴。

  “我管你,回頭叫娘打斷你的腿!”

  賈蔭不知道這對兄妹的拌嘴,同往常一樣,走西邊的角門進了榮國府,回到自己的屋裡,妻子玉潔過來接了外衫,丫鬟伺候著梳洗更衣。

  在外面,賈蔭是個寒門子弟,在家裡,他是富貴少爺,這兩邊的生活,倒是多了很多趣味。

  主要賈蔭是學霸,身邊的人也多是學霸,沒人會在乎他的生活上的細節,所以看不出他的家底。關鍵賈蔭身上也沒什麼貴重飾物,最多帶個香囊。還是媳婦親手做的,沒有特別的值錢。如果有懂行的人,則能聞出香囊裡的成分貴重。

  休息了一戶,賈蔭領著媳婦一道,前來給黛玉請安,進門才發現賈璉也在,夫妻二人上前問安。

  “你的論文透過了?”賈璉日常關心一句,賈蔭道:“透過了,後天拿文憑。”

  “接下來是去考進士,還是做學問?”賈璉好奇的問一句,畢竟這兒子打小個性就強。不能管太多。

  “我想做官!”賈蔭如實回答,賈璉越發的好奇了,這小子以前可從不說他想做官的。

  “說說,為何想做官,我還當你想做學問呢。”賈璉這麼一問,黛玉不樂意了,陰陽道:“怎麼,兒子做官,擔心連累你的官聲?”

  文官和武將還是不一樣的,賈蒔賈荃,一個在陸軍,一個在海軍,這是兩條腿走路。賈蔭如果要做文官的話,賈璉的政治資本太強大了。

  以前沒有賈家的孩子走文官路線,現在有了,那真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別看賈璉年近六旬,看上去依舊很年輕,說四十歲都有人信,只有出門在外,賈璉才要裝老。

  相比之下,黛玉小賈璉七八歲,看著兩人年齡相當,主要黛玉不太操心俗事,日常堅持鍛鍊,五十多了看著小不少。

  “切,我在乎過別人怎麼看麼?這麼多年,你還不懂我?”夫妻二人鬥嘴,賈蔭在一旁乖乖的聽著,他媳婦倒是很羨慕兩位老人的感情好。

  兩人鬥了幾句嘴之後,黛玉道:“兒子,做官可以,不要走太遠。”

  黛玉就這麼一個兒子,自然是寵愛有加。賈璉也不著急,伸手給孫女抱懷裡,逗著三歲的孩子玩,開心的老小一起哈哈大笑。

  “我想去南方做官,再不濟去山東也行,總之是沿海省份即可。”賈蔭說出了心裡的想法,至於考科舉的事情能不能中,搞笑呢。

  “那行吧,你去南洋做官!”賈璉笑著打趣一句,黛玉急了,抓起他的手咬一下,沒使勁。

  “南方的話,去江南做官吧,你外公的人脈還有一些。”黛玉說了一句氣話。

  賈璉笑嘻嘻的抬手拍拍黛玉的手,將孫女給丫鬟抱著,這才正色道:“沿海省份治理好了,顯不出你的本事來。我建議你去河南,許昌就不錯。你考慮考慮,你是碩士學歷,科舉中了進士之後,可以從七品的縣令做起。”

  “父親,能說說理由麼?”賈蔭也沒反駁,他已經過了叛逆的年齡了。這些年在學校裡,見太多官員上不來,逼著去讀碩士了。

  黛玉氣呼呼的瞪了賈璉一眼,轉頭笑著對兒子道:“別理你父親,他就是個不會好好說話的人。年後你姑父上任河南巡撫,你去許昌做縣令,正好配合他推廣經濟作物的種植產業的發展政策。這些年內陸省份經濟一直表現不佳,河南是農業大省,農業是國家糧食安全的壓艙石,如何讓農民過上好日子是今後內陸官員評價的一個重要標準。”

  賈璉這才笑道:“這是陛下的意思,這些年沿海省份官員的晉升速度快了一些,陛下的意思,內陸省份也不能不照顧到。河南的糧食關係重大,當地官員的評價標準主要還是看糧食產量和經濟增速。河南計程車紳被洗過幾次,土地兼併的問題大大緩解。你去了也好發揮。”

  賈蔭這才明白,有這麼一個父親,做官是何等的便利。

  只能說河南計程車紳是真的倒黴,從承輝帝到乾正帝,兩代皇帝幾十年孜孜不倦的整頓河南,打擊兼併。根子就在糧食安全這上面,河南的糧食對於北方的糧食安全而言太重要了,別說什麼南方糧食海邇r格便宜,那是朝廷給補貼之後,海呒Z食才興起的。實際上搞農業就是不掙錢,但是農業是國家的壓艙石,幾代皇帝都高度的重視,賈璉執政期間,更是高度重視,河南計程車紳都被洗怕了。修個鐵路都能洗一遍,可想而知了。

  “有了鐵路之後,糧食咻敱憷Z食再多都不嫌多。朝廷有明確的糧食收購最低價格,就是怕穀賤傷農。但是,種地不能致富,陛下罷了徭役,免了丁口稅,工商業興旺發達,也該反哺農業,讓農民能喘口氣了。我希望有一天,朝廷能免了田畝稅,可惜有生之年看不到了。今年督察院最要緊的工作,就是盯著下面的官員,有沒有在朝廷明確免除丁口稅和罷徭役的情況下,欺上瞞下官紳勾結中飽私囊。”

  賈蔭是不缺錢的,也不會去貪腐,賈璉說這些,是想告訴賈蔭,朝廷的大政方針。

  從地形上看,北方的耕地更多,農業為主。南方的耕地散,除了湖廣之外,其他地方的農業,在農耕時代支撐不了全國的糧食需求。湖廣熟天下足,就是一句誇張的話,當真你就傻了。要知道現在全國人口接近四億,還在快速的增加。

  就這,還是在朝廷堅持大量移民政策的前提之下。

  賈璉當政期間,往東華國移民人數五百萬,南洋等地加起來移民人數一千五百萬。這些移民都是青壯年,如果不是移民,全國多了兩千萬的青壯年男子,這些人還沒有土地科種,這是何等可怕的一個數字。

  這還是官方統計在冊的數字,西南三省好些移民,官府都沒有登記,因為人就沒去註冊移民,自己長腿走陸路往南亞跑。

  這幾年翡翠被皇家列做貢品之後,價格飆升。西南三省至少偷跑過去上百萬青壯年,問題是當地的翡翠礦,哪裡需要那麼多勞動力,缺勞動力抓本地土著去開礦不香麼?非要冒險去用移民,回頭被官府盯上了,派兵過來打。如今西南的土司們,守著翡翠礦,真是又開心又發愁。

  開心是因為有錢掙了,發愁是因為當地的官員萬一不當人呢?

  好在當地礦多,翡翠之外還有銅礦,還發現了石油,據說要讓緬甸割讓仁安羌了。

  外面那些移民,一個比一個野,本地土著根本就幹不過他們啊。

  聽說還要往西南修鐵路,難度很大,但修通了可不得了,從此西南不再太難搞皇帝太遠了,搞事情隨時朝廷派兵滅了你。

  就現在,仰光還駐紮著一支海軍陸戰隊。當初說好的不介入印度洋,海軍照樣派艦隊常駐了,藉口都是英國人送的。

  英國人在印度經營殖民地,同樣是一半歡喜一半憂愁,歡喜是印度人真的慫,真的願意跪下來當牛做馬,愁的是隔壁的緬甸,隨時都可以打過來。好在大部分人對印度人沒興趣,最多買一點白人女子,黑一點都不要。真是的,要求真多。

  民間這個風氣不知道何時興起的,這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形成的,從當初開拓南洋,就嫌棄土著女人黑,寧願從英國人手裡買白人女子,從日朝買東亞女子,從奧斯曼人手裡買南歐女子。在美國人手裡很吃香的黑女,在東華國和中央帝國就被嫌棄,崑崙奴嘛,唐朝就見過了,不新鮮了。

  這種風氣無疑是刻意引導的結果,新羅婢價格就是最貴的那一檔。然後才是胡姬,這個胡姬有講究,必須是史書上記錄的唐朝版本粟特人。

  比起盛唐還是有區別的,至少現在的外族可沒資格到本土做官,在安西倒是可以做官。你得是部落首領,朝廷冊封的官才叫官。

  回到河南,賈璉秉政期間,刻意的從河南移民數百萬青壯年,導致地主僱人都難了,人力價格上漲了不少。不過說起來河南,現在想找個打地主都難了,被朝廷找各種理由清洗了多遍,同樣情況的還有河北。河北的地主更慘,畢竟靠京城更近一些,即便是皇族,賈璉當政期間,也逼著把土地叫出來了,否則就不給你碰一些暴利行業。透過利益交換的方式,河北的權貴地主基本絕跡了。

  關鍵是皇帝在冊封族人的時候,也不給附近的土地了,即便是親王,給的土地也在東北和南洋,還都是荒地,得自己組織人去開荒。

  李琬登基之後,還打算給國丈家賜一些京城附近的土地呢,都不要賈璉出手,沈磊和費雲等人就給攔下了。

  你別看沈氏族人在鄉里兼併土地,士大夫階層真的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皇帝點燈。總而言之一句話,京城周邊的土地上,絕對不許出現權貴大地主,有一個都要弄走一個,拿東北和南洋的土地置換,如果你嫌太遠了,還可以換到更遠的新省和安西。

  現在的權貴們,心思全在廠礦、銀行、股市上,這上面掙錢快。不過股市這塊,朝廷卡的死死的,至少賈璉在一天,情況都是如此。

  所以呢,賈璉做這個首輔,真是不知道多少權貴盼著他早點下去。

  可惜,賈璉就是不下去,即便是李琬當了皇帝,也跟前兩任皇帝一樣,驚奇的發現,離開賈璉,很多事情真就是不行。

  不是說賈璉專擅,而是很多事情,賈璉就是能拿出更好的解決辦法。

  最最關鍵的,賈璉的操守就是比別人強的多。這點李琬看清楚了,沈磊才次輔呢,沈氏族人就給捅了個上千萬的簍子。

  從央行貸款的一千萬銀元,收不回來了。

第734章 氣氛迴歸

  沈家人開的福興銀行,靠著次輔的名聲廣納存款,原本借來做本金的一千萬元,被若干族人找藉口轉走,中飽私囊。

  關鍵這錢他們都花掉了,查賬的時候回不來了。慶幸的是事發的早,儲戶的錢還在。

  央行那邊著急了,這錢得要回來啊,至於儲戶的死活,那與我何干呢?

  李琬看了奏本之後很是惱怒,卻有點猶豫,畢竟賴掉儲戶的錢這個事情,央行沒損失,黑鍋還是沈家人背了。

  看似怎麼都不虧,只是總覺得事情有那麼一點蹊蹺。

  思之再三無果,想起昔日銀行是賈璉首倡成立,解決了承輝帝的財政危機。於是便讓人請賈璉進宮,當面請教。

  賈璉入內,看了奏本之後很是無奈,這事情吧,央行也沒做錯,收回本錢自然是無可厚非的。

  “沈氏族人不願意把這個窟窿補上麼?”賈璉很好奇的問一句,這家人是到底有多要錢不要命?

  “看奏本上說,確實是這個意思。央行收回本金,福興銀行宣佈破產。”李琬無奈的點點頭,也覺得沈氏族人不理智。

  賈璉笑道:“此事,陛下不如交給換一個人來處理!這麼大的簍子,居然還想破產了之,還是陛下之罪坐實了!”

  嗯?李琬一時沒聽明白,下意識的疑問看來。

  賈璉進一步解釋:“負責辦事的人收了沈氏的好處,所以才如此處理。將來儲戶鬧事,那也是央行的決定。”

  賈璉也沒提錢是央行高層擔保的結果,想必李琬能想明白的。

  “儲戶鬧事?鬧什麼事?”李琬還是不明白,賈璉嘆息一聲道:“對於普通人而言,一千萬不是一家一戶能有的,其中涉及者少說三五十萬。有權有勢的人存的款子,優先還回去了,還不差利息。剩下的都是普通人,他們能怎麼辦?這是他們的血汗錢,是養老錢,是棺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