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之前非常風光的嶽齊,安靜的坐著,閉目養神,絕不開口。
潘季馴咳嗽一聲:“能不能算病故?”
這句話說的嶽齊都睜大了眼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潘季馴。
“京城早傳開了,睜眼說瞎話也太過了。還是想不開比較妥當!”李清趕緊找補一句。
“戶部尚書想不開,總要有個說法吧?”方頌含蓄的表達了一下擔心。
“都回去想想法子吧,先透過內閣官員後續監管銀行機構的動議,順口提一下新尚書的人員。戶部乃錢袋子,不可一日無尚書。”林如海暗示了一下,沒說法就回去想法子編說法,總之不能牽扯到李亨。這狗東西貪戀從龍之功,把大家都拖下水了。
林如海拍板後,事情就算定下來了。
賈璉沒選擇呆在家裡,而是出了城,來到饅頭庵,妙玉儘管是個沒用的人,但看見她,總能讓人心靜一些。
不過妙玉卻不願意看見賈璉,顯得有點嫌棄的表示:“賈大人,您沒事往這跑作甚,我隨代發修行,卻也是個女子。不遠處的玄真觀不錯,要不您去那邊住著,不就是養病麼,哪不是養啊?”
賈璉哈哈大笑道:“就借山間涼亭呆幾天,放心,沒事不進庵內。”
妙玉口是心非道:“算了,山間蚊蟲多,別把人給叮壞咯。”
賈璉笑著擺擺手:“算了,夜宿庵堂可不是啥好名聲,晚間我自回賈家農莊過夜。”
嗯,賈璉上次也是這樣,白天來後山的亭子裡待著,找妙玉閒聊,晚上回山下農莊過夜。
該避嫌的,還是要避嫌的。
亭子內,妙玉坐下煮茶,口中淡淡道:“那老尼姑是個髒東西,賈大人還是要管一管的。”
賈璉笑道:“她不過是個貪財的,警告幾句就是。”
妙玉嘆息道:“我說的是玄真觀那邊,大人真不管管麼?”
賈璉不禁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實在是無言以對。
賈蓉這狗東西,給老尼姑塞錢,讓她在京城一些大戶人家的後院裡四處活動,弄了一些女眷去玄真觀代發修行,玩的叫一個花。
事情賈璉查過,你情我願的,家裡男人都不管,輪的到賈璉來管麼?
如同原著裡的尤二姐,賈璉賈珍二馬爭槽。東府的老傳統了,管不了,也不想管。
喝了妙玉煮的茶,賈璉起身告辭,沒有回農莊,而是直接回家了。
回京城的家裡,自然是因為有事情發生了。
承輝帝避暑從不帶賈璉,這事情最近在京城裡出現了新的小道訊息。
如果只是小道訊息,倒也罷了,最近直接有人在報紙上暗示,某某大員從未被陛下帶去避暑,可見失寵了。
僅僅是這麼一件事,賈璉倒是不在意的,但另外一件事情,賈璉就必須回京城應對了。
賈蓉、倪二兩人一起來到城南,賈璉沒有回賈府,而是住進了尤氏姐妹的宅子裡。
“二爺,最近京城裡私下買賣股票的事情,越鬧越大了。今日有人去了大理寺告狀,說被人用假股票騙了十萬元。茲事體大,不得不打擾您。”
倪二小心翼翼的彙報,賈璉扭頭看看賈蓉,想看看他說點啥。
“我這查到的事情是這樣的,有人拿著假股票,騙了幾個江南來商人。他們手上現金不湊手,從點金行借了高利貸。這不要到期了麼?點金行雖然被查封了,龍禁尉那邊拿著借條去收錢,他們只好出賣股票還錢,這才發現手裡的股票是假的。”
賈蓉進一步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賈璉聽的眉頭緊皺:“等一下,民間私下交易股票,在哪交易啊?還有,大理寺那邊怎麼個章程?”
提到大理寺,賈蓉非常不屑的搖頭:“指望大理寺能查清楚這案子,還是算了吧。我猜騙子早跑了,天下之大,上哪尋人去?”
倪二進一步補充:“民間股票交易的事情,發生在城南。這不是那邊商人多麼,好些人買了股票,錢不趁手就拿去銀行抵押。京城四大行的分行,都發生了類似的事情。這股票的分紅且有得等,不過這價格總往上漲,不少人拿著現金要高價買股票。四大行一看這情況,乾脆商量好了,在城東弄了一個宅子,專門給民間交易股票提供場所,他們收點茶水錢。”
賈璉聽傻掉了,瞪眼怒視倪二:“啥時候的事情,你為何不早報?”
倪二知道事情不對了,趕緊看看賈蓉。
賈蓉笑了笑道:“此事不怪倪二,他早跟我說了,我覺得事情可以先看看,這不是早先手裡有一批股票麼?我尋思還能從裡頭掙點。”
賈璉懂了,這狗東西知道事情後,非但不彙報,還私下拱火,推波助瀾,高價將手裡的股票賣出去了。
真不能小看古人啊,民家股票交易所都搞出來了。
第600章 又有新問題
證券交易所都能搞出來,賈璉真是被驚掉下巴。四大行玩的更花,還能抵押貸款是吧?還有人搞假股票,這個必須弄死。
臉色鐵青的賈璉,出現在五城兵馬司門口,站著一動不動,瞬間氣壓拉滿那種。
院內的六大御史集體出現:“恭迎賈相!”
賈璉虛偽的擺擺手:“候補的!”
領班御史老顧上前:“不知大人到此,有何示下?還是說,我等辦事不利,累及大人的威名?”
賈璉冷笑道:“我一手創辦的鐵路局,如今被人騎脖子上拉屎,還有甚威名可言?”
一干御史頓時做義憤填膺狀,紛紛表達忠眨骸按笕耍f吧,該怎麼做!”
“大人,是哪個王八蛋,滅了他!”
“大人,下令吧!”
賈璉看著眾人不禁恍惚,【我也不姓金啊,也不是八零後啊,你們……。】
城東,人流如織,一片繁忙的景象。
尖銳的哨音突然響起,熱鬧的市面突然出現短暫的寧靜,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誇誇誇!整齊的腳步聲,一下一下的震懾人心。列隊整齊計程車兵,拎著步槍小跑。
馬背上的賈璉,緩緩的入場,前後左右都是列隊整齊的官兵。
抬手馬鞭一指:“就是這裡,圍上,一個人都不許放走!”
五城兵馬司的人在賈璉的指揮下突襲城東,熱鬧的市面如同開滾的鍋裡潑了一盆涼水。
“後退!再往前擠,以妨礙公務罪論處!”士兵們端著槍,逼退了想看熱鬧的市民。
被包圍的宅子門被砸開後,士兵魚貫而入,有人上前阻攔,身後還有十幾個壯漢。
“站住,知道這是啥地方麼?臭巡城的也敢亂闖?”
士兵們被鎮住了,賈璉出現在門口,懶洋洋的開口:“抽他!出了事情,我擔著!”
“敢在賈大人面前裝X,幹他!”領頭的守備是個聰明人,一聲喊,眾人撲上去。
一頓槍托亂舞,幾十個人給砸翻在地,拖到一旁,讓人看著。
士兵們在宅子內到處抓人,賈璉站在門口,不緊不慢的抽著煙。
身後的大街上,趕來一群人,其中有數人穿官服,帶著一群順天府的衙役。
“站住!”五城兵馬司帶隊的東城御史抬手攔著。
“五城兵馬司辦事,怎麼也不先知會一聲?都像你們這麼搞,出了亂子算誰的?”順天府官員出聲質問。
東城御史不為所動,淡淡道:“這話你跟我說不著,我也是奉命辦事,別上前啊,否則刺刀不長眼!”
“嗨,我就不信了,你的狗還敢衝我齜牙?”說話者往前衝,五城兵馬司的官兵絲毫不懼,奮力的吹響哨槍,BBB,三聲急促。
刷!咔!
刺刀出鞘是一聲,刺刀上卡又一聲,整齊如一人,可見平日訓練之嚴格。
這份差事的待遇高,沒人願意被開除。對面的人依舊不懼,繼續往前。
“再敢上前一步,攮死你狗日的!”混了多年,好不容易官居守備的柳湘蓮急眼了,噌的一下,劍出鞘。
看著柳湘蓮眼珠子都紅了,帶隊的順天府官員慫了!停下了腳步。
兩邊對峙的時候,有人在後面喊了一嗓子:“五城兵馬司欺人太甚,衝過去啊!”
一群不知道從哪來的人往前衝了,順天府的人還在懵懂狀態就被推開,這些人手裡都有傢伙,嘶喊著往前衝。
“殺!”列陣計程車兵整齊的上前一步,整齊的怒吼。
對面的上百人,被喊聲鎮住!遲疑了一下,不敢繼續上前了。此刻,雙方距離不過五步遠。
黝黑的三稜刺刀上閃著寒光,透著一股致命的氣息。
被推開的順天府官員急了,大聲喊:“都冷靜,都冷靜!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真不是他慫了,是他看見了後面又來了一群五城兵馬司的人,對這邊構成了前後夾擊。
賈璉得知有人要衝卡後,趕緊趕了過來,發現有小二百人,手裡還拿著傢伙,瞬間就怒了,拿起鞭子衝柳湘蓮抽了一下:“廢物!都打上門來了,還讓他們站著說話?”
柳湘蓮也沒躲,生受了一下後,面漲赤紅,怒吼一聲:“都給的聽好了,全部繳械,舉起雙手,有不從者,殺!”
“殺殺殺!”士兵們瞬間士氣爆棚,端著刺刀上前三步,前後將這二百人,緊緊的圍上。
叮叮噹噹的一陣響,長短冰刃丟了一地,被圍著的人,知道不能再硬下去,紛紛丟下武器,舉起雙手。
賈璉一直沒說話,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待局勢控制住了,這才緩緩上前,走到順天府的官員跟前。
“不小啊,居然是順天府丞!看來賈某人這些年太講道理了,搞的很多人都忘記了,賈某人是個啥底子。”
話音剛落,賈璉揪住順天府丞的領口,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抽過去。這廝來不及躲開,被狠狠的扇了一下。
“打,給我狠狠的打!”賈璉發話了,士兵們一擁而上,對著這百來人好一頓暴揍。
被抽了一巴掌的順天府丞一開始憤怒的眼睛裡在噴火,被推開後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慢慢的,眼睛裡的怒火熄滅了,換上了惶恐。
人堆裡還有幾個同僚呢,都沒能倖免,至少吃了一槍托。
真是稍有反抗,手捂著流血的腦門,這幫倥滠娛钦娲虬 �
賈璉親自帶隊,端了城東野生的證券交易所,順帶抓了一干順天府官員,以及若干聚眾鬧事者。
這次行動,總計抓了四百號人,帶回五城兵馬司看押,挨個的審問,驗明正身。
事情鬧的太大,驚動了監國的李元,為此,李元親自走一趟五城兵馬司。
賈璉不敢失禮,親自出迎,引入室內。
“先生鬧偌大的動靜,所為何事?”李元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反而是虛心請教的語氣。
賈璉很有耐心的給他解釋:“私下交易股票絕對不能允許,其次,私造假股票詐騙,更是罪該萬死。若非前者,何來後者呢?此事殿下可上奏陛下,稱堵不如疏,為避免民間私印假票詐騙,朝廷應專設股票交易所,由朝廷出面擔保,並驗證股票真假,一則可以收取一定的費用,二者可免事態的擴大,出現不可控的局面。”
李元聽懂了,點點頭又問:“民間認可鐵路股票價格上升,應該是好事吧?”
賈璉嘆息道:“是好事,也未必是好事。股票如果允許交易,則必然出現投機行為。而投機行為,是能人為操縱的。”
李元稍稍沉思道:“孤還不是很懂,先生可否願意仔細說說?”
這個時候賈璉無法拒絕,耐心的坐下,一點一點的給他分析,金融證券的好處和風險。
最後總結:“朝廷允許開設銀行之類的金融機構,本意是鼓勵生產,而非投機。然則投機不可禁,投機的存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投資。而投資能帶來就業機會以及稅收,朝廷有利於朝廷的稅收以及社會穩定。凡事不能只看一面,不要著急下結論,要辯證的看。上位者處置類似的事情,更是要靈活一點,找到一個平衡點。”
李元雖然沒聽明白,但他掏出一個小本本,都給記錄了下來。
“先生,接下來該怎麼辦?總不能把人一直關著吧?事情鬧大了,對您不好。”李元的態度真是令人很舒服。
賈璉笑道;“此事出動五城兵馬司的理由,是捉拿私自印假股票的詐騙犯,無關人等查清楚之後,自然釋放。不會讓殿下為難的!倒是四大行那邊,膽子不小啊,雖說法無禁止即可為,他們做的也太過了一點,導致股票的風險無限放大。”
李元點點頭:“孤明白了,此事乃先生與孤事先溝透過的,委託先生執行而已。”
這話說的賈璉趕緊擺手:“殿下好意下官心領,為殿下計,此事殿下事先還是不知道的好。”
李元其實很聰明,瞬間就明白了賈璉的意思,點點頭:“孤明白了,還有一事請教先生。”
周圍再無外人,賈璉也不客氣;“殿下請講!”
“父皇讓孤代管九門鎮守,孤覺得暫時管還行,時間長了恐有不妥。”
賈璉頓時又高看了李元一眼,低聲道:“眼下九門鎮守那邊,殿下確實該推辭掉。”
李元趕緊起身抱手:“多謝先生教我!”
賈璉起身回禮:“殿下客氣!事不宜遲,殿下還是回吧。嗯,殿下可以留下一個人,負責接洽資訊。”
李元仔細的體會著其中的分寸感,過了一會笑道:“先生大才!”
賈璉笑了笑,沒有進一步親近的意思,李元心裡多少有點遺憾,但一點都不著急,他現在的耐心很好。
離開五城兵馬司之後,李元在回去的路上,心裡暗暗揣度:賈璉從不過分親近我與李亨,無非是誰在位子上,忠於誰。這些多年積累的家族,確實有一套多年屹立不倒的處世之道。孤不能著急,關鍵時刻,只需他稍稍傾向一點,大事可成也。
內心深處,李元實在是不想回南洋那個鬼地方了,至於那些在南洋的官員,不能順利繼承大位,一切都是虛的。
真正讓李元最安心的,還是在南洋的買賣,主意是賈璉出的,承輝帝也沒有動手給斷了,有了源源不斷的資金在手,做事要從容很多。只不過這次李元在人的選擇上,比以前要謹慎的多,不再是個菜都往筐裡裝。過早的暴露出對大位的迫切心態,是他此前失敗的關鍵。
父皇給的,我才能要,父皇不給,絕不惦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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