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403章

作者:斷刃天涯

  整體看,河南清田的行動推進的不算快,但一直在往前推進,隨著查出來的隱田數量的增加,資料上報之後,河南巡撫不敢怠慢,緊急發往京師,請示該如何處置。承輝帝看見奏摺後震怒,讓內閣先拿出一個處置的章程來。

  與此同時,李元的奏摺抵達京師,正在為清田感到惱火的承輝帝,看完奏摺龍顏大悅,讚許道:“總歸是自己人為朕著想,不像外人,總想從朝廷多要點好處。”

  內閣會議上,承輝帝沒著急讓內閣拿出處置清田的章程,而是先傳閱了李元的奏摺,然後才對眾臣道:“諸卿都看見了,李元身為南洋大臣,遠在萬里之外,猶自請朝廷派員,接管稅務。他完全可以比照交趾,卻沒有這麼做,而是交出了財權。再看看國內這些士紳,他們是怎麼做的?能不少交稅就少交,能不交就不交,千方百計想方設法挖朝廷的牆角,簡直可惡,是可忍孰不可忍!內閣必須拿出一個令朕滿意的處置結果。”

  看完奏摺的李清發出了疑問:“陛下,微臣有一問,南洋各地是設省,行羈縻,或改土歸流,編戶齊民,還是作為藩屬來處置。各中區別極大。陛下還是先定一個調子為善。”

  這句話裡面其實暴露出一個極為敏感的話題,那就是朝廷沒有專設收稅的機構。如果在內地,稅收是由各級官府負責徵收,那麼在南洋呢?

  按照承輝帝設南洋大臣的初衷,有沒有把李元留在南洋,將南洋作為李元的藩屬呢?又有沒有比照安南,各級官府人員由王子騰自決。

  這裡面差異太大了。實際上現在的東平王、西寧王、漠北王以及安南總督王子騰,採取的都是所謂的羈縻。所以才下放所有權利。

  輪到李元頭上,他主張財政權利上繳,那就是必須搞改土歸流編戶齊民那套了。

  如此一來,上繳的不僅僅是財政權利了,還有行政權利。

  承輝帝也被問住了,對啊,朝廷沒有專設的稅務機構,市舶司這屬於對外貿易的,等於是關稅,一頭收國內商人的商業稅,一頭收海外商人的出口稅。所有商品在出口之前,市舶司要加稅進去,才能出口。

  很明顯,在南洋這套是不行的。

  如果搞編戶齊民改土歸流,朝廷就要收走行政權,那不是對李元搞區別對待麼?不是虧待他了麼?

  承輝帝還真就沒想到這裡,愣住了好一陣才看著張庭恩:“張相可有對策?”

  張庭恩則敏銳的察覺到,這份奏摺裡面還有讓朝廷接管檳城和李家坡的內容,作為黃金水道,肯定要駐軍的。當地肯定是要編戶齊民改土歸流,設立各級官府,納入正常的統治範圍。而爪哇和婆羅洲兩地,則形同李元的封地,至少行政權是要給自決的。

  張庭恩不相信這份奏摺是李元自己想出來的,那麼答案就有了。

  “陛下,微臣以為,南洋乃海外之地,不能事事照搬朝廷體制,可以靈活一點。”張庭恩不動聲色的提出意見,承輝帝點頭認可:“確實!”

  “既然要靈活一點,那便可以在南洋大臣下面專設一個獨立機構,專司徵收南洋各地的稅收。至於婆羅洲與爪哇的各級官員,可以交給南洋大臣自決。甚至檳城與李家坡,也可照此。駐軍方面,由當地稅收解決費用,不足之處,朝廷再議。駐軍管轄,交兩廣總督即可。”

  張庭恩的建議確實很靈活,並且明確了一點,李元沒有掌握朝廷軍隊權利的資格。

  “陛下,微臣反對,即便是南洋,也不能專設收稅的部門。”李清聽出來了,張庭恩在繞圈子,國內不能有專司收稅的機構,那就先在南洋搞。南洋搞成了,以後再增加新的領土,不耽誤封地的同時,也不耽誤稅收。只要這邊抓緊一點,稅收的數字好看一點,到時候對比一下國內,那皇帝不得發飆啊?事情是很明顯的,在國內收稅能跟在南洋收稅一樣麼?

  同樣是地頭蛇,南洋的地頭蛇不交稅,軍隊是真的會鎮壓的。在內地,士紳們偷稅漏稅,軍隊是不會鎮壓的,甚至官紳勾結,轉嫁給百姓。

  數字上,肯定比不過南洋,到時候皇帝會怎麼想?

  原來專設一個收稅的機構,效果如此的顯著。

  到時候,不得直接照搬回國內啊?一個攤丁入畝都如此艱難,加上這個還了得!

  對於李清的反對,其他閣臣反應不一,林如海選擇了沉默,郭衍欲言又止,也乾脆的閉嘴。潘季馴則反問:“李相,既然反對張相的主張,那請拿出一個合適的應對之策。總不能比照交趾吧?還是說比照東西二王?他們,可都是有私兵的。”

  李清頓時就麻了,這真是進退兩難。皇帝是真的願意看見這些人手握重兵麼?

  這不是明擺的財政困難所以才逼不得已麼?

  這是賈璉的暗度陳倉之計,師徒二人沆瀣一氣,把李某架在火上烤啊!

第554章 帝王心術的需要

  張庭恩與李清之間的對抗並沒有那麼簡單,兩人都是青雲系出身,派系首領之爭暫時是張庭恩贏了。再者,皇帝需要一個人在內閣裡給張庭恩扯後腿,免得變法的進度過於激進,導致失控。同時也是一種平衡全域性的帝王心術。

  張庭恩的暗度陳倉之策,李清思來想去,毫無破解之法,卻也並不沮喪,因為所有的策略,想要執行都需要皇帝的支援。

  昔日李清為山長,張庭恩不過是一介教喻,如今位置顛倒,李清也沒落下太多。在李清看來,他落下風是因為沒有皇帝的支援。

  所以,兩者之間不是沒有一戰之力。即便真的不是對手,皇帝也會給李清支援,讓他繼續戰鬥的。

  李清不再掙扎,平靜的坐下,張庭恩以勝利者的姿態,環視一圈後:“諸位,若無異議,此策過了。”

  郭衍看看李清,見他不說話,也閉緊了嘴巴。昔日是郭衍擎旗對抗首輔,如今換成了李清,郭衍樂見其成,畢竟分裂青雲系,皇帝樂見。

  至於林如海,倒是不太值得擔心,他支援張庭恩,因為皇帝需要他支援。皇帝不需要了,他就不支援。

  就自身定位而言,林如海把握的非常穩當,朝中這一類的官員不少,其中以方頌這個無原則無腦站皇帝的狗僮顬榈湫汀�

  “河南清田查出巨量隱田,充公吧,當事人就不處罰了。”郭衍搶先開口,試圖定下調子。

  林如海似乎早就知道會有人這麼說,當即開口:“太輕了,做錯了事情,不能不接受懲罰,三年之內,當事人九族,不得參與科舉。”

  皇帝沒表情,張庭恩也沒態度,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這個觀點,潘季馴道:“小懲大誡,暗合陛下仁恕之道。”

  承輝帝微微皺眉,很快舒展,張庭恩果斷道:“那便如此。”

  “督察院派巡視組去河南,好好查一查舊案,抓幾個官紳勾結的典型嚴厲懲治一番。”一直沒說話的皇帝,總算是開口了。眾人心頭暗暗鬆一口氣,就怕皇帝氣急敗壞,直接下狠手,那河南就要出大亂子了。

  至於說抓典型,有一兩個就能交差了,不要搞的太大。

  這年月的規則是皇權不下縣,即便是內閣大佬,也不會輕易去觸碰這個底線。

  這個底線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而是從西漢的外戚到門閥到科舉取士,一千多年的演變而成。當然了,這裡也少不了朱元璋八股取士的功勞,只能說科舉取士這麼領先版本的東西,進階到八股取士固然是更公平了,但是也被玩壞了。

  內閣會議形成決議,後續執行就很快,朝廷公文下發後,引起了不小的爭論,但是並沒有太大的波瀾。即便有,也是暗流。

  這個時代的官員就是這樣,你不做,有的是人來做。當下的皇帝威望足夠大,內閣又配合的前提下,政策出臺無論下面怎麼反駁都沒用。

  關鍵這一次,皇帝和內閣吸取了教訓,先收拾官員,再清田。

  公文釋出後,巡視組去河南,抓典型真是毫無難度,畢竟官紳勾結是怎麼咦鞯模龉俚哪懿恢傈N?太清楚了!

  找個名聲比較惡劣,民怨較大計程車紳,再找個任上撈錢混子的官員繫結,一切都順理成章。

  前任商丘知府與當地一個張姓士紳被當做了典型,這不差不知道,一查好幾樁命案,這一下真成典型了。

  前任知府在別處剛上任沒兩天,龍禁尉上門抓人,張姓士紳更是作惡多端,殺人奪產的案子就查出來好幾個。

  涉案人員紛紛落網,巡視組本著從重從快的原則,判處前任知府絞刑,家人流放南洋,張姓士紳斬刑,三族流放南洋。

  奏摺至京城,三天就透過了,皇帝御筆批閱,斬立決,不等秋後。

  該案資訊透過報紙傳遍天下,對於士紳們起到了嚴厲震懾的作用,也顯示了皇帝對於新政策推行的決心。

  承輝帝的變法很有特點,不著急,一項一項的來。

  至於南洋專設稅務司的事情,反倒沒有引起太大的爭議,那是海外,跟國內有啥關係呢?至少絕大多數人是看不到背後深意的,即便是有人看到了,嚷嚷幾句也沒人信,還會嫌他杞人憂天的。

  人在南洋的賈璉,不得不返回廣州,因為鄉試要開始了。

  別看賈璉丟給布政司和提學官,真到了時候,還是要出來站臺的。天朝歷來重視教化,這不是說著玩的。

  而且今年的兩廣鄉試很有特點,那就是考試內容進行了比較大的調整。八股還考,但是重要性大大降低了。

  算經以及實學的內容,佔比達到了一半左右。滿分一百份的卷子,算經和實學低於六十分,你就別想中舉了。

  相比之下,八股文的好壞,則更為主觀一些。經意詩賦就考一場,重要性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之所以是兩廣,自然是因為廣西巡撫那邊,也選擇了同樣的標準,目的自然是為了拍馬屁。

  巡撫固然可以不鳥總督,但沒必要誰會這麼幹呢?賈璉在代總督的期間,對廣西方面從沒有指手畫腳,這就很可以了。不像當初的王子騰,又是要錢,又是要糧食,還要人的。

  科舉這種考試方法太不人道了,賈璉很早就想改了,但最後還是覺得不能碰,這玩意太敏感了。

  三場九天,前後二十天時間的鄉試結束了,這次改卷比以前要輕鬆多了,主要是算經和實學,都有標準答案。

  說到難度呢,在賈璉看來,就是初中物理化學的一部分水平,還不包括電學,架不住這個時代的人,需要從頭學起,還沒老師教。

  這個就很吃天賦了,寫文章這個東西,說的難聽一點,讀多了,寫多了,成熟練工了,總能寫的有點樣子的。數理化呢,不懂就是不懂。

  兩廣好些所謂的頗為聲望的秀才們,在數理化上栽跟頭了。

  說到這個聲望,在這個時代還是很有用的,但這玩意是可以人為打造的。比如你很有錢,請幾個所謂大家過來聚會,寫一篇文章,讓他們吹捧一番,銀子給夠了,什麼噁心的話都能吹出來的。這畢竟是個很小的圈子,花花轎子互相抬嘛。聚會結束,自費出版文集,免費贈送,名聲就來了。

  但數理化玩這套不行的,不信?來,這道題你來做做看,會就是會,不會就只能寫個解,然後坐那發呆。

  嗯,鄉試之前發生了一件趣事,就是不少秀才們,跑到技校去聽課了。

  丟人麼?嗯,為了科舉順利,不丟人。

  你還別說,不少人拿著題目去技校請教,還真的有用。

  鄉試順利結束,還真的出了幾個數理化成績很好的人,這些人無一例外都在前十名的行列中。

  如果說河南的事情給這個天下一個震撼,兩廣的鄉試就是一場颶風。

  要知道,讀書人是最會搞事情的。很多以前當地頗有名望的秀才,落榜之後不甘心,自然是要搞事情的。

  廣東這邊有賈璉坐鎮,普通百姓對於給他們帶來實際好處的賈巡撫,自然是心悅辗媵[事的讀書人,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官員盯著,時刻準備刷政績,順便討好巡撫兼代總督大人,不服氣的讀書人也只能憋著。

  廣西那邊就不一樣了,鄉試放榜之日,不少讀書人在桂林聚集,還真鬧了一個不小的動靜。好在當地巡撫早有防備,直接派兵驅散了。

  廣西巡撫擔心事情鬧大對自己影響不好,立刻上報賈璉,希望他能給個明確的方略。

  賈璉這邊飛快的回信,再鬧抓起來,讓提學革除功名,區區幾個秀才,還想造反不成?

  廣西巡撫這邊收到回信,頓時有了底氣,還別說,真有一些秀才不甘心,又聚在一起搞事情,被查到後全被抓了。提學官出面,威脅要革除功名,這群人才算老實了。沒有革除功名,不是廣西提學愛惜讀書人,而是怕事情鬧大,他要背鍋。

  賈璉則根本不關心這些事情,鄉試結束,他又進入了忙碌階段,要收秋稅了,能不忙麼?

  當然了,賈璉的忙也是相對的,這個年代做官想要清閒,還是很容易的。

  這日賈璉給自己放假,閒來無事,觀看舞蹈。

  兩個舞姬的腰真是又白又軟,扭動如蛇,薄薄的輕紗欲蓋彌彰,若隱若現。叮叮叮,銀鈴聲清脆,敲打在心頭上讓人心癢難耐。

  賈大人沒有加入其中,反倒是把身邊的鴛鴦搓的面紅耳赤,青天白日的便轉入屏風之後。

  這屏風不是當初的那個,但也足夠大,天氣涼爽後,擺一張竹床在後面。

  出現了雙下巴的薛蟠又來到後宅,見到寶釵之後,帶著討好的語氣問:“寶琴妹妹怎麼樣了?上回璉二哥去南洋,怎麼沒帶她?”

  寶釵無語的看著他不說話,內心道:“人是住在後宅,卻整日不出門,爺都沒見過幾次。我總不能綁了她,洗乾淨送過去吧?”

  薛蟠也就是隨口一問,他更關心的還是寶釵能不能再生一個,醫學不發達的現在,孩子很容易夭折,一個不保險的。

  “哥哥平素無事不登門,今日又是何事?”寶釵對薛蟠太瞭解了,他打心裡怕賈璉,如非必要,不會來見。

  “昨日南洋那邊來了十幾艘船,多數是叽竺椎模稚闲麻_的幾家南洋米店,把城裡的糧食價格都打下去了一成。穀賤傷農,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必須來提醒一句。”薛蟠這個話留了一半,他其實更在意的是還有幾艘船,都是內地海商從南洋帶回來的各種特產。這玩意,真賺錢啊。

  薛蟠一直想跑南洋的買賣,這不是一直沒有得到賈璉的許可麼?這次就是來試探一下風口的。

  寶釵不信他說的話,但不妨礙讓鶯兒去看看,賈璉那邊啥時候能過來。

  鶯兒領命前往賈璉的院子,跟在寶釵身邊,鶯兒其實混的一般,只能撿點湯湯水水,剩下的東西。還不如那幾個丫鬟,更別提三姐。

  這次回來,又多了個鴛鴦,雖然年齡大點,但架不住是個好生養的身段。璉二爺好大鼎,這又不是啥秘密。

  想到那些妖豔賤貨為了蠱惑老爺,寧願做狗爬,鶯兒走路都有點不利索了。

  其實鴛鴦就挺冤枉,她不想的,太羞人了,但老爺來了興致,力氣又大,她反抗過了,但是沒成功。

  門口有兩個小丫鬟守著,想攔著鶯兒,又不敢,只能哀求她,等一會再進去。

  鶯兒看看日頭,這大白天的,哎,當初小姐得寵時,也是一樣。

  在院內的樹蔭下呆了會,守門的丫鬟又悄悄去聽了一耳朵,回來說沒動靜了,鶯兒這才進去。

  說一千道一萬,再大的怨氣,鶯兒也不敢打擾老爺的興致。

  看著兩個舞姬坐在外面,惶恐的起身行禮,鶯兒愣了一下隨即大聲道:“爺,舅老爺來了。”

  “知道了,就來。”賈璉應了一聲,沒一會滿頭大汗的出來,鶯兒沒看見鴛鴦,猜她這會沒力氣,起不來。

  舞姬捧著帕子過來,賈璉接過擦了擦汗,抱怨道:“鬼天氣!才涼了沒兩天。”

  鶯兒安靜的等候,賈璉出門後慢慢跟上。

  見了薛蟠,賈璉臉上沒好氣:“你真是稀客!若非最近聽岳母說你還算老實,身邊亂七八糟的人都攆走了,真要打斷你的腿安心在家造人。”

  薛蟠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回話:“打斷腿就沒必要了,小弟這是有要事相告。”說著提到了最近來的十船稻穀,導致糧價下跌的事情。

  賈璉聽了冷笑道:“你當我不知道糧店的收購價麼?最低收購價還是我定的,要我說跌一成都嫌少了!”

  薛蟠趕緊賠笑:“自然是瞞不過二哥,最近的不少海商下南洋,呷诉^去,回來帶著各色特產,真是好買賣。”

  賈璉瞬間收起笑容,冷冷的看他:“別的人有能耐找到移民送過去,你一個外鄉人,還是別摻和進去。這是南洋大臣,當今二殿下出臺的鼓勵移民措施。真當這些本地海商的財路是天上掉下來的麼?”

  薛蟠嘿嘿嘿的還在笑,湊近了低聲道:“小弟聽說,那些叻Y子的船,回去都帶上了茶葉等西洋緊俏貨。”

  賈璉抬腳給他狠狠的一下,直接給人踹翻在地後,蹲下看著薛蟠驚恐的臉:“記住了,這買賣不是你能惦記的,回頭別把性命搭進去。”

  薛蟠被嚇壞了,嚥了幾下口水:“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小弟確實眼紅了,著急了。”

  賈璉這才站起:“小心有錢掙,沒命花。”

  整個過程寶釵一言不發,安靜的看著,等賈璉語氣緩和了,這才上前扶起薛蟠。

  賈璉在躺椅上坐下,端起準備好的茶水喝一口後,淡淡道:“薛蟠啊,想掙錢太容易了,但不要什麼錢都惦記。”

  薛蟠聽出來了話裡有話,上前湊近道:“還請二哥指條明路!如今都是小打小鬧的,沒啥意思。”

  賈璉聽了沉默不語,陷入了思索狀態。別看他現在受皇帝信任,李亨那條後路也經營的不錯,但怎麼說呢,無論如何,狡兔三窟,留足後路,這才是對自己和家人負責任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