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兵力調動沒有隱藏的必要,所以,西班牙人很快就發現了周軍的集結,尤其是炮兵的出現。
一直被動防禦的西班牙總督,立刻來了精神,調集殖民地正規軍兩千人,分別在兩個方向的次一級防線待命,隨時準備發起反衝擊。
這是初戰,以後能不能守住外圍防線不重要,大不了退回堡壘區,但初戰一定要勝利,這樣可以大大的鼓舞士氣。
在此之前,西班牙人已經明白了一個道理,與周軍的作戰,不像對付土著,完全是另外一種形式。
親臨一線的總督,很快就在望遠鏡中,看到了周帝國陸軍的作戰模式。
發起進攻的兵力為百人,分佈在一個約五百米的正面。他們並沒有採取線列陣,士兵以五個人為一組,相互之間保持一個二十米左右的距離。
“這應該是試探性的進攻。”西班牙總督很快得出了判斷,並且對身邊的主教說話。
主教的表情則非常的嚴肅,看著不斷迫近的敵人,咬牙切齒:“這點人就敢進攻,真猖狂啊!”
進入二百米的距離,周軍士兵停下了,並且就近尋找掩體,並且開始用小鏟子挖土。這打法直接給兩人都幹懵逼了,就沒見過這麼打仗的。
沒等他們做出反應,保持沉默的海軍司令開口道:“炮擊開始了!那個東西又來了!”
三人抬頭看天,熱氣球已經飛到防禦工事的上方,與此同時,一門大炮開火,實心彈丸越過了西班牙民兵的防禦工事,在後面一面牆壁上砸出了一個洞。房間裡沒有人,所以也沒造成任何傷亡。
只能說,西班牙人還沒掌握防禦作戰的精髓,他們只是在地上挖了一道一米左右的壕溝,用土在壕溝一側壘了一道牆,牆中間是一道三米多高的木混磚結構柵欄。南洋新軍的炮兵,主要任務是用炮火,摧毀這一道柵欄。
這道柵欄對付土著的效果很好,但對付新軍的炮火,用處就沒那麼大了。
校準之後,連續不斷的炮火開啟射擊,西北方向集中了二十四門十二磅炮,實心彈丸一下一下的砸在柵欄上。
僅僅是如此,已經讓藏身柵欄後的民兵心驚膽戰了,邭獠缓茫帽辉掖〇艡诘膹椡柚苯用校酝镜母嵫蚓鸵氐紾OD的懷抱了。
作為最底層的民兵,荷西再次面對心目中難以戰勝的敵人。端著步槍,縮在柵欄後面,等待軍官的指令站起射擊。
嘭嘭嘭,炮彈不斷的砸在土牆和柵欄上,藏身土牆後的民兵暫時大機率是安全的,但是幾個觀察手卻要承受危險。
“啊!”一個倒黴的觀察手被直接命中,砸穿木柵欄的彈丸,帶著他一起向下倒去。
沒等劇烈的心跳麻木,正上方出現的熱氣球,令人心生不安,這玩意不會又搞出什麼事情來吧?前幾天的飛行,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就在荷西下意識的默默祈稌r,天上連續往下掉東西,其實是個人都知道,能飛到你頭上,就能往下丟東西,只不過人們更願意相信主教的鬼話,因為就算是鬼話,也能給人們帶來信心。
這些下墜的東西,東一個西一個的,非常的沒規律,但當這些黑影在不同的高度,突然爆炸,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時,一切都發生了變化。
往下丟的東西是炸藥包,這些炸藥包裡面,裝填了許多的散碎鐵塊。炸藥包雖然不多,這一片一共也沒丟幾個,但是造成的恐懼是難以估量的。
飛濺的鐵塊,如同雨點一般,穿透了一切遭遇的人和物,可能是屋頂,可能是一個人。
年輕的荷西,親眼目睹了一個同伴的背後,被一塊鐵片扎進去,撲在地上嗷嗷慘叫,要知道這個人距離他也就是兩米遠,如果不是邭夂茫昏F塊扎的就是他了。這一道土牆後面,被無序亂飛的鐵塊擊中的人不止一個,至少在荷西的視線內,就有五個人被擊中了,其中一個最幸叩模穷^頂被紮了一個鐵塊,當時就哼了一聲,然後就沒動靜了,只是倒下後,在地上四肢不停的微微抽搐。
這個時候的荷西,耳朵裡還是嗡嗡嗡的,還沒從爆炸聲中走出來,就聞到了血腥的氣息。恐懼讓他往後坐在地上,巨疼讓他發出了尖銳的慘叫聲:“啊!”荷西從地上跳了起來,連續不斷的蹦躂,低頭看地面,一條用來防禦的滾木上,扎進去一塊三角鐵,而荷西剛才不幸的坐在上面,菊花被狠狠的摧殘,褲子上溢位了大片血跡。
“我受傷了,我受傷了,我受傷了。”荷西不停的叫喊著,一名軍官過來,狠狠的扇了他一個耳光,衝他喊叫:“閉嘴!再敢就打死你!”
荷西停止了叫喊,呆呆的看著他,眼淚都沒顧上擦拭,軍官指著後面一處畫著十字的屋子:“去那個屋子裡找嬤嬤們給你包紮一下,別想逃跑,包好了要回來繼續戰鬥。”
荷西趕緊拎著步槍,忍著疼往那邊跑,跨進門檻的時候,荷西看到了這麼一幕,教堂裡年邁的嬤嬤,此刻躺在地上,身邊圍著幾個年輕的嬤嬤,跪在地上為她做祈丁�
第520章 攻防戰
炮擊停止,藉著熱氣球轟炸,敵方慌亂的機會,尖銳的哨音響起。一隊(連)人發起了進攻,防守方一直藏著的大炮突然開火,慶幸的是因為隊形鬆散,兩門大炮發射的有是實心彈,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只有一人中彈,當場犧牲,還有三人被陣地上的子彈擊中。
隊中的精確射手立刻集火炮位,子彈打在沙袋上,噗噗的響,還有幾個炮手中彈。其餘人等以步槍壓制射擊,繼續敏捷的前撲,突然尖銳的哨音響起,全隊立刻後退,回到出發陣地時,身後的炮火再次轟鳴,集火暴露的兩個炮位,同時天上的熱氣球又掉頭回來,對著這個外圍防禦堡壘丟炸藥包。轟炸的效果怎麼說呢,非常的一般,但對於堅守陣地的民兵而言,彌撒白做了,士氣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與此同時,兩個暴露的炮位被集火,連續十幾發炮彈砸過來,兩門從戰艦上拆下來的十二磅炮被摧毀。
堡壘區一面靠海,所以西班牙人的外圍防禦陣地,由三個防禦堡壘構成,成倒“品”字形分佈。
要攻擊核心區的堡壘,就必須先端掉外圍的三個新建的堡壘,這樣才能壓縮西班牙人的防禦縱深。
作為進攻方自然是吃虧的,儘管如此,訓練有素的南洋新軍,在新式線膛槍的加持下,在合理的戰術安排下,先摧毀守敵的大炮,在對射消耗中佔據了絕對上風,壓的西班牙民兵抬不起頭。突前的兩個堡壘,在一個上午的猛烈進攻之下,民兵守軍傷亡太大,本就不高計程車氣即將崩潰。
上午最後一次攻擊,殺到陣前的我軍,丟出一排手榴彈後,端著刺刀越過壕溝,從缺口處衝進陣地時,西班牙民兵崩潰了,軍官連續殺了三個人都沒能阻擋逃跑,帶著寒光的刺刀攮進身體時,這個還算盡責的軍官,看了一眼對手,是一個臉上長痘痘的年輕人。
崩潰之後,防禦戰變成了大逃殺。類似的事件,西班牙人並不少見,只是以前他們是追殺的一方,現在是被追殺。
不知道以前他們屠殺土著時的心情如何,現在臨死之前的心情又如何。
在殖民者眼裡,黑奴也好,印第安人也罷都不算人。即便你信了教,因為膚色,一樣會被另眼相看。
臨時接收傷員的地方,六七個修女面對刺刀瑟瑟發抖,但是她們沒有退縮,而是站在了門口,眼神恐懼的看著新軍士兵。
語言上的差別,讓雙方無法交流,端著刺刀計程車兵猶豫了,回頭問同伴:“怎麼辦?”
“留一伍人守在門口!其他人繼續前進。”
嬤嬤死後,修女伊芙是這些修女的頭頭,剛才也是她擋在的最前面。本以為今天難逃一死,沒想到異教徒計程車兵,並沒有強行破門而入,只是留下了幾個人守著。最最擔心的凌辱也沒發生。
伊芙想要關上大門時,被士兵用刺刀指了一下,示意後退。伊芙後退了一步,卻依舊盯著門口:“這裡只有傷員,他們沒有反抗能力。”
沒聽懂計程車兵雞同鴨講:“不許關門,不許出去,繳槍不殺,優待俘虜。”
兩個最外面的防禦堡壘都被打了下來,居中的堡壘變得格外醒目。南洋新軍暫停進攻,等待大炮。後續也沒有繼續進攻,而是轉入防禦戒備,同時清理殘敵。
這一片建築不少,事實上也給進攻的新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如果沿著道路進攻,正對著堡壘,必定損失不小。
此刻已經是午後,天氣太熱,新軍暫停了進攻,鞏固拿下的兩個陣地的防禦。
三個外圍堡壘選點很巧妙,基本防住了各個方向對核心堡壘區的威脅。關鍵這一片市區的建築,居住者都是西班牙人,用的材料也都是磚石。優點是防禦的時候,有個較為堅固的藏身之處,缺點嘛,被打掉後,想奪回來也很難。
一個上午就丟了兩個外圍堡壘,預想中至少守一個月的,西班牙總督氣的破口大罵民兵都是廢物,還不敢當眾罵,怕傷了士氣。只能躲在屋裡罵,當著主教和艦隊司令罵。
“奪回來,必須奪回來。”主教語氣堅定說著,總督和艦隊司令都認可的點點頭。
“奪回一個也是好的,否則士氣徹底就沒了。”總督表情嚴峻,這仗打的他根本看不懂,但過往的經驗告訴他,必須反擊。
“艦隊方面出一千五百人,大炮十二門,攻打南面的堡壘。”艦隊司令主動開口攬活,他手下的水手人數不少,戰鬥力不比陸軍差。
“北面的堡壘,由總督衛隊負責奪回。”總督也做出了態度。
“告訴下面負責的軍官,注意觀察敵軍的作戰方式。”主教補充了一句。
下午不太熱的時候,核心堡壘區的援兵來到了居中的外圍堡壘附近集結,大炮排開時,都忍不住看天,希望那個飛球不要來。
之所以沒有順勢進攻居中的堡壘,不是賈璉心疼傷亡,實在是一個上午作為進攻方的消耗,讓賈璉有點肉疼。按照上午進攻時的火力,叩狡帕_洲的軍需,最多能打一個月的。就這,還不能有太多高烈度的戰鬥。考慮到即將進入颱風季節,從大員島那邊哌^來的物資,來回至少要二十天,風險還不小哩。所以,賈璉才下達了穩固陣地,清理戰場的命令。
賈璉的無心插柳,卻發揮了很大的作用,西班牙人不甘心失敗,發起了反擊。新軍兩個營的兵力,分別駐守奪下的陣地,得知西班牙人主動出擊時,賈璉大喜過望。
西班牙人敢於反擊,完全是因為靠著核心區的方向,事先沒有構築像樣的工事,像樣的障礙一個沒有,就是修了一道胸牆。
這種磚砌的牆,擋子彈還湊合,對付大炮就是擺設。但怎麼說呢,精銳就是精銳,兩個小時的時間,胸牆後多了一道戰壕,並且用沙袋在胸牆後面加固了幾個觀察哨。負責守備的新軍營,根本就沒指望那道胸牆,反而是在十米後另起防線。至於磚石結構的房間內,朝向的窗戶也用沙袋加固了。目的也很明確,就是防炮。可以說,只要西班牙人敢於越過胸牆,等待他們的就是死亡的彈雨。
這邊還在繼續加固戰壕,那邊預警的哨子響了,所有人停下休息,做好戰鬥準備。
西班牙人炮火使用非常捨得,連續轟了半個小時左右才停止,聽動靜就知道,至少十二門炮。
崔路營負責的防禦陣地,面對的正好是西班牙艦隊司令負責進攻的地方。
作為進攻方,在炮火之後,西班牙軍隊排著線列陣,快速的前壓。
怎麼說呢,西方人對於線列陣的執著,真是一言難盡。一戰的索姆河,英軍就是吹著風笛,排著整齊的隊形,去餵馬克沁的子彈。
他們的信心不僅僅來自於過去的經驗,還有炮擊之後,胸牆被砸的七零八落,後面一個防守士兵都沒看見。
艦隊司令在望遠鏡裡觀察之後,忍不住自言自語:“被猛烈的炮火嚇跑了?不應該啊!”
很多東西是很難改變的,尤其是深入骨髓的觀念。
扛著燧發槍的西班牙士兵們,如果讓他們呈散兵隊形,他們怕是不會打仗了。
零星的槍聲響起,並不密集,但是槍槍咬肉,不斷有士兵倒下,但整體隊形影響不大,後續者默默的補上缺口。
距離不足五十米時,西班牙士兵站住,舉槍,對著胸牆後可見的為數不多的防禦者開火。在此之前,西班牙士兵已經付出了近百人的代價。
雨點一般的子彈,砸在胸牆上,噼裡啪啦的如同暴雨打芭蕉葉。
“衝!”三輪齊射後,顧不上裝彈的西班牙士兵,端著刺刀往前衝。
此前不算密集的槍聲,突然如同狂風暴雨一般響起。在艦隊司令的視線中,東方帝國的戰士如同從地下突然冒出來,用手裡的步槍猛烈的射擊。
僅僅是步槍的射擊,就如同死神鐮刀一般,一片一片的西班牙士兵如同麥子倒伏。距離胸牆三十米左右時,更恐怖的一幕出現了,三人一組的速射炮突然,熟練的架在胸牆上,開火。裝彈,再開火。這樣的小組,至少有五十個,也就是三十米速射炮,在一千米寬的正面,發出撒旦的獰笑。
短短五輪速射後,三十米的距離上,劃出一道血線,沒有人能越過這個距離。
更多計程車兵出現在胸牆後,舉著步槍,冷靜的瞄準,開火。在艦隊司令的眼睛裡,這些都是來自地獄的亡靈士兵。
用最高效,最冷酷的手段,收割著生命。
西班牙士兵的陣型終於不再完整,憑著本能往前衝的後續士兵,看清楚眼前的一切時,下意識的集體剎車,掉頭,狂奔。
有的人直接丟了武器。這個時候不用跑的太快,只要比同伴快就行了。
亡靈士兵們又繼續射擊了一陣後,隨著又一聲魔法哨音,他們消失在白煙構築的牆後。似乎此前,他們沒有出現,現在依舊蟄伏在地下,等待下一次亡靈召喚。
艦隊司令渾身發抖,四肢發涼:“開炮,把所有炮彈打出去。”
轟隆隆,炮聲又開始了,十二磅炮的彈丸,再次摧殘破敗的胸牆。防禦陣地上一片死寂,毫無生機。
炮聲停止後,西班牙艦隊司令總算是看清楚了面前發生的一切,衝鋒的道路上,七零八落,密密麻麻的躺了一地人,有的已經死了,一動不動,有的沒死透,在呻吟,在喘息,還有的掙扎著往回走。
熱氣球再次出現,炮兵趕緊隱蔽。但這次沒有丟下炸藥包,而是丟下一卷白布,上面寫了一份文書。大概意思,允許西班牙人打著白旗收屍,大周帝國計程車兵不會開火。
西班牙艦隊司令收到的統計結果,出戰一千五百人,回來的不足一千人。投入的兵力,減員三分之一。
他不是個例,西班牙總督衛隊發起對北面堡壘的進攻,遭到的傷亡同樣巨大,出戰一千二百人,回來的不足六百,傷亡過半了。
要不要收屍的問題沒有太多爭議,這麼熱的天氣,不收屍明天全都被燻死。
夕陽西下,打著白旗的西班牙人走到陣地上,這些人不是士兵,而是百姓,其中不少婦孺。
南洋新軍遵守了諾言,一槍不發,任憑對方抬走陣前的所有屍體和傷員。
夜幕降臨,空氣中的硝煙刺鼻味道依舊沒有散去,蟲鳴交響樂在夜空下回蕩。
天黑後,新軍的戰果統計送到了賈璉面前,以陣亡十三人,輕重傷六十六人的代價,估算斃傷守軍三千餘,繳獲步槍一千二百餘支,火炮四門,俘虜四百餘,其中以後勤醫護的女性以及傷員為主。
也許是對自身的防禦很有信心,兩個外圍堡壘內竟然有兩個倉庫,存有大量的稻米、火藥、彈丸等等,這真是意外之喜。
至少火藥的消耗,暫時是補回來了。至於米涅彈的消耗,現在已經組織華僑生產了。這東西沒啥難度,只要有軟木就行。
至於俘虜就很麻煩了,尤其是西班牙傷員。前方特意請示,要不要處理掉算了。
賈璉批示,殺俘不祥!解除武裝後,集中安置。
實際上按照前方的意見,比如崔路就建議,乾脆一了百了。張三也頗為心動,好在他比較穩健,請示了賈璉。
沒法子,只好在土著區找一些空房子,給他們暫時安頓下去,留下一些食物,以及附近的水源,派幾十個人看守,然後就不管了。
這就是賈璉強調軍紀的原因,有的事情,就是水磨工夫,短期內沒啥效果,時間長了,水滴石穿。
嗯,就是不夠爽。
賈璉沒有聖母到用辛苦邅淼乃幬镏委熯@些傷員,備點食物和水,能不能活下去,他們自己問上帝去。
至於那些修女,賈璉更是嚴令,不許動歪念頭,一經發現,嚴懲不貸。
還是那句話,軍紀敗壞的後果,就是軍隊不是軍隊,而是一群野獸。他們可以凌辱西班牙的女性,就會對土著女性這樣。
賈璉沒有過多的關心戰果,而是在指揮部設宴,請陳老大吃飯,請教一下與土著有關的話題。
怎麼說呢,算上水師的官兵,以及咻敶b上的水手和輔兵,整個遠征軍加起來五萬人。這點人跟土著比,數字上零頭都沒有。
第521章 攻心戰
同樣看過戰報的先到一步李元,興奮不已的拉著陳老大說戰報的內容。晚到一步的賈璉見他高興,就沒提戰報裡的水分了。
有水分麼?當然有了,只是不多,賈璉覺得,誇大了一半不至於,三成是肯定有的。
見賈璉來到,李元停止了分享戰報,起身致意。賈璉上前行禮,不敢有任何馬虎。
對於賈璉這種不肯失禮的姿態,李元的心情多少有點複雜,一個人對你總是如此客氣,挑不出禮數上的毛病,說明他不願意親近你。
相敬如賓的夫妻,那還能叫夫妻麼?
能夠與李元和賈璉一起吃飯,對於陳老大而言,絕對是階級躍遷的機會。
他很清楚,這不是因為自己的資格問題,而是他現在有用,在婆羅洲這片地面上有用。如果回到本土,他的名字都沒資格出現在二人的耳朵裡。
所以,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帶領整個家族實現進階躍遷。
“陳翁熟悉本地情況,能介紹一下土著麼?”
面對賈璉的問題,陳老大立刻打起精神,仔細思索後才回答:“土著不知禮義,強者為王,難以教化。”
這個回答,賈璉倒是沒啥,微笑不變,李元卻微微皺眉沒說話。
賈璉見陳老大稍稍縮了一下脖子,笑道:“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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