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317章

作者:斷刃天涯

  這個舉動,搞的賈璉芒刺在背,你這樣子,以後給你挖坑,我會良心不安的。

  李元還真就拿賈璉的話當一回事了,離開軍校後,立刻去了督察院,找到林如海,向他請教,陝甘災情如何,為何災民抗災毫無抗災能力。

  林如海也傻掉了,我就臨時加個班,怎麼還等來的二殿下?

  “二殿下為何有此一問?”林如海謹慎的反問,李元實話實說,從王子騰加價提走軍火說起,到最後賈璉的提問,清楚明白。

  林如海聽懂了,猶豫了一下:“二殿下得空之時,去郊外的農村走一走,看一看,回來後還不明白,下官自會解答。”

第441章 大勢變化

  海面上十艘戰船排成一列,旗艦上的王子騰看著麾下基本成型的主力艦隊,站在甲板上意氣風發。有這支艦隊在手,酷暑也阻擋不了王子騰坐戰艦出海,習慣今後經常出現的海上作戰。

  陪同王子騰站在一起的是新晉的總督府參贊沙遜,這條魷魚善於鑽營,在組建艦隊方面出了大力氣,成功晉級。

  “這十艘戰艦,每一艘都有96門火炮,就算是到了地中海,一些小國艦隊也不是對手。”沙遜抓住機會表功,這點王子騰不喜,也不在乎。

  西洋人外露喜歡顯擺的茂名,王子騰已經習慣了。

  “你請來的西洋人還規矩麼?”放下望遠鏡的王子騰看似隨意的一問。

  沙遜態度恭敬道:“西洋歐羅巴大陸的人,並無祖國之概念,他們只認領主和金主。在海上,誰給他們發薪水,他們聽誰的。”

  王子騰聽了心裡暗暗不屑,蠻夷就是蠻夷,不過也好,能為我所用,蠻夷就蠻夷吧。畢竟西洋戰船,需要足夠的洋人幫忙訓練人手,操作戰艦。

  在海上轉了十天,王子騰以總督之尊,堅持習慣船上的生活。

  這也是個狠人!一開始吐的稀里嘩啦,大人物的威嚴在自然偉力面前毫無作用。

  “莊森,下令返航吧!”王子騰身邊另一側,還有一個洋人,按照音譯給自己起了箇中文名字,以總督參贊身份,行艦隊負責之責。

  不是王子騰信任西洋人,而是國人實在不善遠洋,兩廣的水師,更是沒人能駕馭這些西洋戰艦,只能先以西洋蠻夷為師。

  令旗升起,艦隊開始轉向,順便練習一下搶佔T字頭。

  只能說,這支大周水師在行進間轉換陣型的手藝還差點意思,但怎麼說呢?練唄!

  王子騰給水師官兵的待遇是家丁級別的,已經把艦隊當做私人武裝,皇帝知道會怎麼想,王子騰根本顧不上了。

  現在他最擔心的,還是賈璉那邊不給面子,真的不給他裝備,地面部隊的戰鬥力,很難形成碾壓之勢。

  王子騰麾下,此前最精銳的就是騎兵,到了兩廣地形複雜的條件下,騎兵的作用大大降低了。王子騰選擇了以在廣西山區募兵,以舊部為骨幹,打造了一支南征之師。準備了幾年,現在一切基本就緒,就等旱季來臨,揮師南下,成就一番王氏的偉業。

  安南之地,沒有四季,只有雨季和旱季,實際上東南亞都差不多。

  最大的麻煩還是瘧疾,王子騰也花了大價錢,儲備了一批金雞納霜。

  登岸之後,王子騰回到府內,得知薛蟠派人送來了一批裝備,還有一封信,詳細的說了情況。

  看罷信件後,王子騰面露微笑,不就是加錢麼,這不算什麼。只是賈璉依舊非常厭惡大煙,而對王子騰而言,大煙買賣來錢太快,有點收不住。

  “居然驚動了二殿下,親自帶人抓了薛蟠。眼下南征在即,大煙買賣先停一停,以免節外生枝。”王子騰一番交代,回了後院。

  王義、王仁都在,小妾陪著吃酒作樂。王子騰進來渾然不覺。

  等感覺到周圍氣氛不對時,這才停下,回頭看看是王子騰站在後面,頓時魂飛魄散,王仁趕緊把手從襟下抽出。胡亂的在身上擦了擦。

  一個是兒子,一個是親侄子,王子騰看著他們醜態畢露,深感無奈。王仁肯定是沒救了,在廣州城裡,整天鬥雞走狗,安排事情也不做。還說廣州不如京師,甚至不如金陵好玩。王義還算好點,王子騰在家,他還算老實。

  王子騰沒有發作,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回屋裡梳洗更衣,洗去一番疲憊後,回到書房內,披著頭髮,等待自然幹。

  桌面上擺著最近來的一些來信,王子騰拿起一封信拆開看完後,眉頭緊皺道:“叫王仁王義來。”

  兩人很快就到了,面露不安的站在面前時,王子騰拿起手裡的通道:“家裡來信,你父親在任上身體不好,上奏乞骸骨,回鄉養老,陛下已經準了,你也回金陵吧。”既然帶不好,那就把他弄走。免得帶壞了王義。

  王仁不敢反抗,連忙點頭答應,正好在廣州玩夠了。

  退下之後,王仁還去找了沙遜,得到了熱情的接待。王仁找沙遜買了四個天族的神姬,帶回去玩夠了出手,還能掙一筆。

  沙遜三言兩語就套出了王仁的真實目的,心裡微微一動,看似為王仁好的樣子道:“四個女人才值幾個錢,送你都行。想掙錢,要做大買賣。”

  王仁來了精神:“什麼樣的大買賣?”

  沙遜道:“我與薛蟠正在做的買賣,他的主要市場在兩江,大周那麼大,你可以去別的地方賣嘛。”

  王仁聽他這麼說,頓時沒了興趣,搖搖頭:“薛家是給我大伯掙錢的,除了金陵別的地方,當地官員士紳未必買賬。”

  沙遜暗暗罵一聲“廢物”,臉上還是繼續笑道:“王家在大周屬於頂級權貴,難不成還只能靠薛家做買賣不成,你又不想做官,沒有進項,哪來的錢花天酒地?”

  一番話說動了王仁,這廝沉吟一番道:“不著急,等我回京城去看看情況再說。我那妹夫賈璉指望不上,史家人倒是能勾兌一二。”

  沙遜聽他這麼說了,頓時心裡有數,知道這事情大概能成。在大周混了多年,沙遜對這些官宦士紳,有足夠的瞭解,沒有銀子解決不了問題。

  離開沙遜處,王仁去了晚晴樓,花了五十兩,與晚晴姑娘喝一杯茶,向她告別。

  王仁最近是晚晴樓的常客,對這裡的頭牌晚晴姑娘很是著迷,奈何晚晴賣藝不賣身,每次來只能花五十兩,喝茶聽曲,面對面的聊天。就這,晚晴姑娘一直都戴著面紗。

  今天的情況也是一樣,晚晴姑娘戴著面紗,與王仁喝茶聊天。這種得不到的騷動,讓王仁覺得,自己在戀愛。

  “晚晴姑娘,我要走了,回金陵。能不能在走之前,讓我見一見姑娘的全貌?”王仁心中的晚晴是聖潔的,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所以,提出要求時,內心還是頗為忐忑的,這可不是金陵街頭的小姑娘,看上了可以搶回去的。當然這是以前了,現在當街搶小姑娘,孫總督要抓人回去打板子的。

  得知王仁要回京了,晚晴姑娘愣了一下,這韭菜今後不能繼續割了是吧?

  “見了又如何呢?公子要走了,說明暫時緣分盡了,哪天緣分來了,再次見面,妾身一定讓您看個夠。”

  王仁聽了這番話,頓時心頭一陣悲喜交加,悲的是今後可能無法再見佳人,喜的是,晚晴姑娘留下了再續前緣的約定。

  王仁在晚晴姑娘的陪伴下,又花了一百兩,定了一桌酒席,喝的酩酊大醉,為了他無疾而終的愛情嚎啕大哭,被家僕抬了回去。

  送走王仁後,晚晴回到閨房,摘下面紗,對著鏡子時,自言自語:“如此國色天香,姓賈的狗倬尤徊粍有摹!�

  身邊丫鬟嘆息一聲道:“小姐,你魔怔了!”

  晚晴回頭嗔道:“瞎說!我好好的!”

  丫鬟不給面子的拆穿道:“離開京城後,您對著鏡子這樣說了二百八十八次!”

  京城,三伏天之後,依舊熱的人不想動彈。

  最近忙碌的賈璉,回到家裡躺在新修的浴池裡一動不動。

  浴池上帖的瓷磚是研發司在賈璉的要求下,弄出來的新產品,本來是讓他們燒馬桶的,結果一時半會沒弄出來,瓷磚倒是簡單,一次成功了。

  假公濟私的機會,自然是不肯錯過的,賈璉讓人給自己修個專屬浴池,今日休沐,賈璉泡下去就不想起來了。

  這個浴池王熙鳳看了,也覺得是高檔貨色,也想享受一下,可惜不能跟賈璉爭第一次,只能等下一次了。

  瓷磚這個新買賣,無疑又是一個新財源,只不過這東西沒啥技術含量,一般的工匠看一眼就會了。

  賈璉只能讓研發司抓緊燒,先賺一點快錢,等技術擴散了,馬桶也燒出來了,這個有一定的技術含量,能多掙幾年的錢。

  還沒享受一會呢,外頭突然有人吵吵,聽到動靜的賈璉皺著眉頭起來,香菱拿來衣服,胡亂套上之後出來。

  看一眼來的是賈赦,賈璉之前就猜到了,如今沒人敢到賈璉這裡鬧,只有賈赦是例外。

  “又怎麼了?”賈璉看一眼門口攔著賈赦的晴雯,臉上慌張害怕,還被罵的掉眼淚。

  “你修了浴池,怎麼不給我修一個,我要去衙門告你不孝。”賈赦開口威脅,賈璉聽了頓時怒道:“享受的時候你著急了,平時我在外面,但凡父親能給點助力,也不至於為了外面的事情身心俱疲。”

  賈璉是懂對線的,上來先扣帽子,偏心的祖母,廢物的爹,出人頭地靠自己。

  賈赦在氣勢上就落了下風,他有點怵賈璉的根子,還是因為賈敬。別人都覺得賈敬是自己作死的,賈赦猜測,多半是賈璉下的毒手。

  沒證據的猜測,自己嚇自己罷了。

  心裡總歸是埋了一根刺。

  父子對線的時候,心裡有刺的賈赦,自然是落了下風。

  “總之,你要給我修池子。”賈赦只能耍賴,賈璉沒好氣道:“知道了,會給你修的,燒瓷磚也需要時間,等著吧。”

  賈璉不願意多糾纏,達到目的的賈赦灰溜溜的走了。

  對此,賈璉很是無奈,這老東西,心思全在這些破事上面。

  每次出好東西,賈璉都會先給皇帝送一批,不是為了拍馬屁,而是為了做廣告。

  承輝帝用上了貼瓷磚的池子後,自然很是滿意,一時間京城跟風者無數,賈璉做的獨家買賣,下半年一塊瓷磚就敢賣一個銀元。

  你就說買不買吧,不不買,排隊提貨的人多了,不差你一個。

  有沒有眼紅的人呢?當然是有的,但是隻能幹看著,這是研發司的進項,別人也只能看著。

  好在這個東西製造難度不大,賈璉也只能掙半年的快錢,就等著有人跟風,賈璉準備直接把價格砸下來,讓跟風者嘗一嘗價格戰的滋味。

  這些都是瑣事,真正的大事在立秋這一天發生了,前腳王子騰上奏出兵安南,弔民伐罪的奏摺進京,後腳東平王世子進京,並上奏表。

  承輝帝也從西山回來了,連續兩件大事發生,立刻召開內閣會議,並點名賈璉必須到會。

  賈璉是真不想參與進來,被點名了只能捏著鼻子來會上。這裡個個都是大佬,見誰都要先見禮,很不爽的好不好。

  王子騰發兵安南的事情,沒啥好說的,安南那個地方,往前算也是故土。如今安南國發生了華人被屠滿門的案子,自然是要教訓一下的。

  至於是教訓一下,還是直接打成了滅國戰,暫時也沒人知道,王子騰也沒說滅國。

  王子騰的奏摺,內閣很快就透過了,不算擅開邊釁,畢竟安南那地方,歷史上不老實的記錄太多了,有事了教訓一下不算大問題。

  真正的大問題是遼東,東平王世子進京後,住進了自己的王府,當初承輝帝還算留了面子,沒有抄家。

  現在東平王世子進京,上表奏請,東平王計劃揮師北上,開疆拓土。就是來找皇帝要一個準話,您說的還算不算。

  這個年代,所謂的遼東,大概就是遼寧為主體,往北面去,那都是荒蠻的不毛之地,沒啥價值的。

  東平王在承輝帝放出訊息之後,果斷做出了決斷,不想繼續被朝廷盯著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出大部分遼東開發過的地區。

  東平郡王還是看的很清楚的,以遼東一地搞割據,長久不了。一開始還是有想法的,張家口十萬鐵騎被賈璉打崩了之後,東平王立刻清醒了。

  草原內訌,李逆逐亡漠北,林丹王往西北高原而去,察哈爾臣服,科爾沁瑟瑟發抖,與遼東抱團取暖。這是大勢!

  今非昔比了,東平鐵騎未必能比草原騎兵強多少,在火槍火炮的彈雨面前,騎兵的優勢就剩下機動性了。

  這個機動性,卻很難在戰略守勢的情況下發揮太大的作用。真的等到朝廷集結大軍,雷霆一擊時,一切將灰飛煙滅。

  正好承輝帝放出訊息,李逆都能赦免,何況我呢?

第442章 南方戰略的開啟

  放棄京營多年的遼東當然不是免費的,東平王世子是帶著條件來的。

  每年價值五百萬銀元的物資,以及奴兒干都司方面的商業免稅。

  遼東那個地方,有錢都沒地方花,要錢是最沒有意義的事情,東平王提出要物資,自然是獅子大開口。

  內閣會議上,兩個條件擺出來時,整個內閣沒人同意,也不敢同意。

  五百萬銀元一年,就算是物資,價格上做點手腳,怎麼也得三百五十萬一年吧?還有商業免稅政策?

  “我們希望和平解決遼東問題,但絕對不會答應,有人利用我們的希望漫天要價。”戶部尚書寧克,慷慨陳詞。

  “實力,實力才是決定性的因素。有每年三百萬銀元,甚至不用三百萬,只要二百萬,京營規模可以擴大到二十萬人。有二十萬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軍隊,還需要每年付出三百萬去買一個和平麼?”郭衍也激動的敲桌子,表達他的“憤慨”。【MD,東平王世子進京後,拜訪了很多故舊,送了好些禮物出去,卻沒有考慮一下內閣諸位大臣的感受。】

  作為小蝦米,能列席會議就很惶恐了,賈璉也確實在扮演一個在牆角瑟瑟發抖的背景板。讓各位大佬們的形象進一步的高大起來。

  “噗嗤”,如果不是賈璉在郭衍發言的時候,低頭笑出聲今天的表演就完美了。

  這一笑不要緊,現場肅殺的氣氛被沖淡了!

  張庭恩不滿的瞪了賈璉一眼,卻不打算點他的名,讓他出來說話。

  “再有下次,絕不輕饒!”果然是最親近的學生,首輔大人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承輝帝倒是不打算放過賈璉,咳嗽一聲:“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賈卿說幾句,為何樂?”

  賈璉無奈的起身:“回稟陛下,適才微臣算了一筆賬,京營士兵的餉銀,正常情況下每個月為十元,實際到手七元。扣除伙食費,衣服鞋帽費用,能剩下三元左右。這點錢,出去吃頓飯都不敢多點肉菜。只能去路邊攤,吃點下水。這還是光棍漢!”

  嗯,賈璉絕對不是故意的,不是在針對此前兩位閣臣,只是不小心說了點錯話。

  但怎麼說呢,實話這玩意太傷人了。這個時代有句話,好男不當兵,好鐵不打釘。

  為啥啊?普通的大頭兵,後果可能就是一輩子的光棍!

  內閣諸公臉色不好看,承輝帝嚴肅的看著賈璉:“賈卿,你能為說出的話負責麼?”

  賈璉苦笑的抱手:“陛下,此事,人盡皆知。”

  承輝帝知道原因是所謂的陋習,將門帶兵是留下的陋習,改革軍制的過程中,卻錯漏了最最重要的基層士兵待遇問題。

  “此乃朕之過也!”承輝帝開口如暴擊,內閣諸公坐不住了,紛紛起身:“臣等有罪!”

  承輝帝這次卻絲毫沒有問責諸公的意思,而是攬下了責任:“與諸卿無關!是朕站在高處太久了,看不到民生艱難。”

  無論如何,內閣諸公不敢讓皇帝在這個事情上背鍋,張庭恩道:“微臣建議,督察院進駐京營,好好查一查基層待遇問題。”

  承輝帝卻開口道:“算了,朕出內帑,每月給基層士兵加俸五元。督察院負責監督,務必保證這五元能到每一個士兵手裡,如果發生欺凌搶奪的事件,督察院必須嚴厲處理,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