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我是贾琏 第312章

作者:断刃天涯

  晚上又不能早点睡下,贾琏哀叹,这福报也不好享受啊,太费人了。

  次日上班时,贾琏手里多了个杯子,加了枸杞,提前进入养生状态,可惜,没有保温杯。

  去皇家军校上了一堂战术课,这次没有皇子来旁听了,下面的学员听课多数都很认真,非常珍惜这个机会。

  下课后,贾琏被副校长岳齐请去办公室说事情。

  “贾大人,东平西宁二王都上奏,请求派人来进学,陛下问本官的意思,学校的教官,我都问过了,现在到你了,你怎么看?”

  岳齐这个人吧,难怪以前不如王子腾,性格真是有问题,决断力太差了,什么事情都要多方征求意见。

  贾琏一言不发的看着岳齐,看的岳齐躲开视线,这才淡淡道:“下官就一个教书的,哪来的权利决断?问我,不如问门房。”

  说完贾琏就走了,回家的路上,看着街上匆匆的行人,忆往昔,多少净街虎,看今朝,创收难上难。

  尤氏这边有点迫不及待,早早的银蝶就等在院子内,贾琏进来看见人便道:“待我更衣。”

  王熙凤在一旁站着,敢怒不敢言,主要是她现在身体没恢复,不敢轻易叫阵。

  还有一个就是,王子腾与贾琏的关系变化,王熙凤也有所耳闻。生怕因为这个被连累了,自己若是闹腾,怕今后更要守活寡。

  王熙凤最后还是来了一句:“爷晚上早点回来,巧姐昨日还问,怎么总不见您。”

  贾琏头也不回,摆摆手出门,银蝶跟上,贾琏回头问她:“一脸委屈,吃了挂落么?”

  “二奶奶说了几句,做下人的哪有不受着的理?”银蝶还是有点委屈了,看来王熙凤刚才没闲着,不敢说贾琏,还不敢说银蝶?

  贾琏微微张嘴,话到嘴边变了:“忍一忍,无妨。”

  说完,又感慨一句:“乱花迷人眼啊!我这辛勤的小蜜蜂,就是个劳累命。”

  尤氏这边,尤老娘和二姐三姐都在,贾琏落座后,二姐三姐站身后伺候,尤氏与尤老娘陪座。

  贾琏环视一圈,三姐妹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尤氏看着越发的丰润了,似乎碰一下,就要溢出来。

  三杯酒后,尤氏放下杯子道:“为了尤家一门的香火,二姐三姐总要招一个上门女婿撑门面的。买宅子的钱,我已经备下了。”

  贾琏听了一阵沉吟,尤老娘在旁敲边鼓:“拙夫的牌位没个自家地方安放,此事还是要劳驾琏二爷。”

  “珍大嫂的银子留着吧,早先犯官多的时候,我在城南到手几个宅子,有一个一直空着,只有一对老夫妻守着。这样,明日事情不多,我让人去顺天府衙门过户,你们出个人,跟着去看看房子,需要怎么收拾说一声,我安排人弄好,到时候直接入住即可。”

  贾琏大包大揽,尤氏客气道:“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但总归是尤家的事情,总不能全是链哥儿破费!”

  贾琏拍板道:“就这么定了,外面的事情,你不懂。”尤氏这才不坚持,尤老娘喜不自禁,赶紧对二姐三姐道:“你们两个傻站着作甚,还不赶紧给二爷敬酒。”

  二姐端着酒杯,羞答答的先来道:“二爷,奴不胜酒力,就敬一杯。”说着做两口喝了,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

  贾琏做势要起身说点场面话,三姐上前打断道:“就这小杯子还分两口,二姐一点都不爽利,奴来敬二爷三杯,先干为敬!”

  尤三姐上前来,摆了三个杯子,都满上后,端起来连着就是三个干杯,放下杯子道:“二爷,我们一家给您添麻烦了,京城的房子不便宜,您的银子,以后一定慢慢还上。”

  这话说的尤老娘着急的连连使眼色,尤三姐却假装没看见。

  贾琏看着喝酒后的尤三姐,颇有点英姿飒爽的样子,暗暗感慨,你大概是没机会自杀了。

  “我信你!”贾琏起身,端起面前的杯子,干掉了杯中酒。

  尤三姐听他说的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居然就信了,我都不知道哪里挣钱买京城的房子呢?

  尤氏在一旁冷笑,那是买房子的钱么?

  这次贾琏没搞事,喝完酒就告辞离开了,回到家里时间还早,特意去正屋转了转。

  巧姐看见贾琏,跌跌撞撞的跑来,抱住腿道:“父亲再不来,我便睡觉觉了。”

  贾琏抱起来,抖了一会,巧姐连连打哈欠,贾琏等她睡了,这才离开。

  王熙凤见贾琏能听劝,壮胆上前来道:“听说了么?”

  贾琏顿了一下:“我听说啥了?”

  王熙凤低声道:“薛姨妈天黑后来了,说是薛蟠被顺天府拿了!”

  “顺天府吃饱撑着了?薛蟠是皇商,过崇文门都不用交税的。”

  王熙凤有点犹豫,咬咬牙又道:“说是二殿下亲自带人拿的!掌柜使了银子,都没能把人捞出来,这才赶紧登门求救。”

  李元?

  贾琏立刻警觉了,不动声色的继续问:“为何被拿,总该有个说法吧?”

  王熙凤屏退众人,拉着贾琏的手低声道:“爷,算是奴求你,帮帮姨妈,看着她眼泪汪汪的,怪可怜的。”

  贾琏听着苦笑道:“你总得把事情说清楚,为何顺天府要拿薛蟠,还惊动了二殿下。”

第435章 想太多的李元

  王熙凤看看四周无人,压低了声音:“说是薛蟠运了一船西洋货到京城,在通州码头卸货的时候,被人发现船上有大烟,告到顺天府去了。为何惊动了二殿下,这个真不知道。如今也押在大狱,使了银子,倒是没受罪,只是怕……。”

  贾琏一摆手,打断了王熙凤的后续:“不必说了,薛家是王家的钱袋子,我伸手算什么事情?以后薛家的事情,你也少管,别什么钱都拿。”

  王熙凤被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脸上不好看,却也没反驳,嘀咕道:“薛姨妈许了一万两呢!”

  贾琏勃然色变,起身怒道:“你管好家里的事情就得,外面的事情别多问,以后也不许打我的旗号在外招摇。”

  王熙凤顿时脸黑了,低头不语,如今王家的势力不比从前了,王子腾在两广呢,王家人在京师说话不好使。

  “我都收了银子。”王熙凤嘀咕了一句,贾琏脸色更臭了:“退回去!”

  次日贾琏在坐班时,贾蓉鬼鬼祟祟的来了,脸上笑的极为贱:“早起听说了,薛大脑袋被二殿下带人拿了。他也不想想,区区一个皇商又如何?没了琏二叔的庇护,他仗着王家的实力,在京城就是个屁。别人看二叔几分薄面,不为难他,二殿下也不吃那套。”

  “行了,你少幸灾乐祸的,去顺天府看看他,面子上要过的去。”贾琏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贾蓉听了不乐意:“凭什么啊?”

  说到亲戚关系,贾蓉离薛家就更远了,毫无血缘那种。以前看贾琏,加之薛蟠有点用,所以才带着他玩,如今他算个屁啊。

  “有议罪银子,薛蟠不会重判,最多就是罚钱,定格定罪就是取消皇商资格。薛家的渠道还有点利用价值,你走一趟,先借着渠道走货,日后慢慢的培养自己的渠道。贾家在金陵那一摊子人不少,挑几个合用的慢慢带起来。”贾琏点他一句,贾蓉这才明白。

  离开贾琏处,贾蓉去了顺天府,宁国府的名头不好使,架不住隔壁有个荣国府,里头有个贾琏啊。

  当年贾琏是敢在顺天府内逞凶的狠人,顺天府的衙役们是有记忆的。

  加之贾蓉出手大方,自然一路畅通,进了大狱见着了薛蟠,这厮看起来真没受罪,就是愁眉苦脸的样子,看着令人想笑。

  贾蓉暗道我不能笑,必须忍着。

  带着一脸的关切,贾蓉发出了“殷切”的问候声:“薛兄!我来看你了。”

  薛蟠花了银子,住的是单间,本该情况更好的,奈何是李元亲自抓的人,狱卒们也不敢乱来,就是正常牢房,收拾的干净了一点,地上铺的还是稻草。此刻薛蟠坐在草堆上,一脸愁容,听到叫声,如闻天籁,顿时窜起来,扒着栏杆:“蓉哥儿是来搭救我的么?”

  没看见贾琏,薛蟠心里还是有点失望的,同时也有点庆幸,他又不傻,贾琏真来了,今后他真没脸见贾琏了。

  “我倒是想啊,奈何这是二殿下的关系,我哪有这本事,你啊,安心的待着,过堂的时候也不会动刑的。我在外面想法子使劲,钱花到地方,就能安然无恙的出来。”贾蓉真不是惦记他的银子,主要是薛蟠走私大烟的罪名,在大周官府,本就不是重罪,若非李元掺和进来,最多没收他的货,罚钱放人,根本不会进大狱。

  “这样啊?”薛蟠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贾蓉也就是来走个面子,让人打开门,花钱让狱卒帮忙换个房间,请薛蟠吃酒。

  “我是真没想到,二皇子怎么就掺和进来了呢?”薛蟠喝了几杯酒,开始长吁短叹。

  贾蓉来之前打听过消息,此前李元的很多收入,都是管家出面,帮忙走大烟收钱。

  王府管家得陇望蜀,安排人去种大烟,结果被弹劾了,断了一条财路。

  如今薛蟠也在走大烟,王府管家得知后,立刻撺掇李元出手。

  李元也觉得,这是个机会,向父皇表达自己的态度,赶紧带人出手,拿了薛蟠。

  一大早的,李元就进宫了,就为了薛蟠走大烟的事情。

  承辉帝听了李元的汇报后,表情颇为错愕:“这个王子腾,朕都拨款买船了,怎么还搞这个?”

  李元知道事情不能牵扯到封疆大吏,赶紧岔开道:“未必是王子腾的意思,也许是薛蟠见有利可图,自作主张。”

  承辉帝心道,薛家得罪你了?转念一想,当初王府管家种大烟的事情,承辉帝顿时明了,搁这表白心迹呢。

  “你先抓紧审一审,薛家是皇商,别动刑。还有,薛家主母乃是王家女,王家与贾家联姻,做的太过了,贾家脸上需不好看。”

  兜兜转转下来,全是亲戚的。这也不怪贾家,毕竟讲一个门当户对,文臣大员也不乐意联姻勋贵啊,只能是勋贵之间联姻。你看王家,都落到要联姻薛家这种商户了,虽然是皇商,但也是商人啊。仔细想想,当年薛家可是太祖御用商户,太上皇期间,薛家家主没了,这才江河日下,变成王家钱袋子。成年旧事涌上心头,承辉帝也知道,当年太祖是真心想抬举薛家的。

  李元得了准信,告辞回去,准备开堂过审。

  得知贾家人来看过薛蟠,李元顿时多了小心,问清楚来的不是贾琏后,倒是松了一口气。

  以前他看不上贾琏,现在对贾琏颇为上心,奈何以前没来往,一时半会的也只能慢慢找机会处好关系。相比之下,李亨走在了前面。

  根据李元的消息,李亨与贾琏的关系,也全都在公事上。心里想着,要不要让人给贾琏带个话?

  贾琏作为父皇的得力干将,亲信宠臣,得罪的太狠了,确实不合适。

  思之再三,李元决定先去内阁,求见张庭恩。

  张庭恩可不是孔照和梁道远,不玩明着不与皇子来往,暗地里派亲信结交皇子的做法。

  皇家银行的事情,李元栽跟头后,以前围绕在身边的很多臣子,都出现了一定程度的疏远,也算给李元上了一堂“世态炎凉”的课。

  李元很顺利的见到了张庭恩,客气的执弟子礼:“李元见过张相!”

  “二殿下不必如此!”张庭恩可不敢受他的全礼,侧身躲了一个,算是受了半礼。

  李元也没兜圈子,直接说了薛蟠走私大烟的案子,并将承辉帝的交代也都说了。

  张庭恩立刻明白,李元这是忌惮贾琏了,心里非常感慨,曾几何时,李元的眼睛里,哪有贾琏的份?

  能让李元忌惮,对贾琏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既然陛下有交代,那便秉公执法就是。微臣事多,不留殿下了。”张庭恩丝毫把柄都不留,直接公对公。同时也暗示,陛下都交代了,你来我这算什么回事?我这不是权臣,你这么一闹,我成权臣了。

  李元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不妥,被送客了,微微一怔后,抱手告辞,张庭恩冷淡的回一句:“不送!”

  离开内阁,李元觉得哪里不对,先回王府,见了最信任的幕僚李炳南,这位是个举人出身,屡试不中,便出仕为官,安排在王府做主簿。

  李元把情况说清楚之后,李炳南顿时哀叹;“殿下糊涂,怎么好去见张相呢?需知,内阁大臣,六部九卿,下值后都需避嫌,不得互相来往。本朝内阁诸公,只有方白衣犯过忌讳。如今方氏一族的境遇,陛下一观便知。”

  方家如今是个啥情况呢?这么说吧,作为书香门第,方家子弟,连个进士都没有了。

  是考不上么?这个真未必,方家还是有很多读书种子的。问题是,会试方家好几个举人来了,全军尽墨。乡试情况也一样,现在据说连院试都很难过了。别看皇家对老臣颇有荣宠,地方官可都是人精,知道承辉帝不喜欢方白衣。亲自下场给方白衣送走的。

  一番话让李元明白了,顿足道:“难怪张相脸色不好看,原来是误会我在暗示他为权臣了。我明明是想给贾琏带个话。”

  李炳南赶紧道:“殿下不必懊悔,此事并不算大错,今后注意即可。只是那贾琏,不党不群的,殿下不必刻意结交。他是个顶顶的聪明人,状元出身,又能带兵,外头怎么看,他都是孤臣。结交皇子,算怎么一回事?外面都说贾琏是张党,都是愚人之见,贾琏只能是帝党。”

  这话就很含蓄了,提醒李元,别跟皇帝抢臣子。当然了,李元真得手了,最信任的幕僚这个位子,估计也没李炳南的事情了。

  李元颇为遗憾,只能回去上班,开堂审问薛蟠。

  得知薛蟠喝了酒,李元也没计较,让人带犯人上堂。

  堂上薛蟠一个人把事情都扛下来了,就说是自己想搞钱,这才走私的大烟。

  李元也没动刑,见薛蟠如此,便安排签字画押,案子就算审清楚了,当即问身边的顺天府通判,问他该如何定罪。

  这位通判是个精明的人,提醒李元,薛蟠是皇商,涉案时待遇等同官员,可以罢免官职,交议罪银子,即可结案。

  李元又问通判,该如何判罚?

  通判都麻了,这是你的案子,全让我做主,让我背锅是吧?

  但他也无可奈何,李元尽管不是上司,实际上就是上司。

  最后通判给了个不太得罪人的判罚,一船大烟价值在五万两,没收大烟,罚款十万两,上书撤掉薛家的皇商资格等于罢官,以儆效尤。

  说完之后,通判想起一个错漏,一脑门子的冷汗,赶紧补一句:“殿下,允许薛蟠花钱保留皇商的身份。”

  怎么说呢?官员罢官了,社会地位还在,皇商没了身份,那就是普通商人了,这可是把人得罪死的事情。

  得罪了薛蟠是小,万一他亲戚贾某人不乐意了,得知是通判大人的判决,找机会打击报复,那该如何是好?

  贾琏是真的冤枉,明明什么都没做,人家就是会觉得,这事情贾琏不会袖手旁观。

  只能说亲亲相隐,这就是大家理解的人性。

  薛蟠一开始听通判的话,心里一阵叫苦,没了皇商的身份,今后走商的便利就没了,薛家存在的价值将大大的降低。

  峰回路转,通判补充了判决后,薛蟠心里暗道:应该是贾家使了力气。

  薛蟠心里默默的记住,感情要用银子来体现,回头得给贾家补一笔银子。

  这一趟薛蟠算是出了血,一船货物没了不说,还罚款十万两,为了保住皇商的身份,又认罚十万两。

  薛蟠倒是很果断,让人凑齐了银子,当天交了罚款,晚上就放出来了。

  出了大狱,薛蟠连家都没回,径直去了贾家。

  这边薛姨娘正在发愁,贾琏不愿意伸手,王家人倒是出去活动了,连续碰了几个钉子,别说救人了,连薛蟠都被见着。

  就在薛姨妈暗暗抱怨,薛蟠糊涂,抱着王家大腿不放,导致贾琏不满,心里又怨恨王家人收了银子不顶事的时候,薛蟠不顾自身形象狼狈,出现在贾家大门口。

  薛姨妈闻讯大喜,急忙来见薛蟠,母子见面后,薛蟠对母亲道:“容儿子先去谢过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