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好在賈璉及時的找補:“對了,你身體如何?每日可曾堅持邉樱俊�
黛玉頓時高興了,走前面時步伐帶著點雀躍:“妹妹身體可好呢!”說完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收住了腳步,回到大家閨秀狀態。
賈璉在心裡忍不住吐槽禮教吃人,黛玉才多大啊?虛歲才十一,正是愛玩的年齡。
“前些日子,外祖母又來人請妹妹去賈府做客,母親替我回掉了。”黛玉的話裡有話,賈璉聽的明白,忍不住問一句:“回了也好。”
這時候賈敏被丫鬟扶著出來了,開口吐槽:“母親的心思我最明白了,我看寶玉是個不爭氣,可不敢讓玉兒過去,讓人說閒話。”
這話賈璉趕緊接過來:“說閒話?我看誰敢說表妹的閒話,我坑了他一家老小。”
還真不是賈璉對黛玉有想法才如此激動,實在是辛辛苦苦救回來的林家人,便宜了寶玉算什麼事情?
打心底裡,賈璉是看不上寶玉的。
說起來,如今東府大不如前了,賈珍也沒纏著秦可卿,寶玉午睡秦氏閨房的破事,也不會發生了,估計襲人上床也要延後了。
我這都改變了多少事情啊?我自豪!至於秦可卿和賈蓉沒孩子這個事情,賈璉倒是很好奇的,是賈蓉太早碰女人的緣故麼?
也許吧,不過這跟賈璉關係不大了。秦可卿確實是個美人兒,但對於賈璉而言,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
扶著賈敏入內落座後,賈璉坐在對面告狀:“這些日子,侄兒去督察院,姑父很不待見,侄兒嚇的都不敢去了。”
賈敏沒有附和的意思,而是警告賈璉;“少在我這告刁狀!”
賈璉連連叫屈,引得母女二人發笑,開開心心的在這裡休息半天,賈璉沒吃晚飯就回去了。
不料剛進家門,見到尤氏身邊的銀蝶站裡頭,一番招呼後,平兒跟著進去,伺候賈璉更衣時低聲道:“說是尤大奶奶家裡來了信,珍大爺不管事,尤大奶奶讓銀蝶過來請二爺去幫忙處置。”
“嗯!”賈璉點頭表示知道了,更衣之後出來對銀蝶道:“事情著急麼?不著急你先回去,晚一點我過去!”
銀蝶道;“不著急的,看二爺時間。奴婢告辭!”
待銀蝶去了,王熙鳳見賈璉又把巧兒抱手裡,這才忍著笑道:“爺自號女兒奴的事情,東西兩府都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正所謂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女兒奴。讓他們笑話去吧!”賈璉並不在意,依舊抱著女兒做鬼臉。
還沒滿月的小人兒,已經會笑了,衝著戰戰兢兢的老父親一個笑臉,差點給賈璉融化了。
王熙鳳見他手抖,趕緊讓奶孃接過去,對賈璉說話:“老太太惦記親上加親,爺知道吧?”
賈璉點點頭:“聽姑姑說了,就寶玉那個不成器的樣子,想什麼美事呢?姑父仕途正好,遲早入閣。二叔如今還是個五品,怎麼都談不上門當戶對,即便是姑姑答應,姑父也不能同意。”這就是在打預防針了,賈家的門第是不低,非要較勁,跟二房沒關係,門第這一塊是大房的業務範圍。
賈母肯定是偏心寶玉的,但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勢。賈家這些年,在承輝帝那邊其實一直是減分的,也就是賈璉撐得住,不然情況更糟。
如今寶玉看似成了國舅,但這個身份對於林家而言,幾乎沒有任何價值。外戚的身份,對於仕途而言,在大週一直都是扯後腿的。
沒見周皇后是如何約束周家幾個男丁的麼?明明是書香門第,卻一個比一個不接地氣。眼界還高,好好的六品翰林當著不樂意,吵吵著要外放或者忠粋實缺。也就是周皇后一直壓著不答應,不然承輝帝早給他丟外面去露怯了。
具體到寶玉,那就更加不堪了。比黛玉還大一些呢,族學那邊還隔三岔五的曠課。
“二叔倒是要給寶玉尋個西席,老太太總替過世的珠大哥,擔心孩子讀書太苦把身子骨熬壞了,指望將來走蒙蔭的官兒呢。為這事情,珠大嫂私下裡哭了好幾回。我聽說,珠大嫂已經在教蘭兒識字了。說起來,二房那邊也就是珠大嫂有點志氣,趙姨娘生的賈環,也能不是個好學的。”
賈璉聽著都想笑,忍不住道:“賈環才多大,你現在就給人下結論,不好。”
王熙鳳看不上趙姨娘這個事情呢,那是一點都不帶掩飾的:“有什麼樣的娘,就有什麼樣的兒。死活要自己帶孩子,我看那賈環要毀手裡!”
不能不說王熙鳳有一定的先見之明,儘管這是偏見。
沒事在家逗女兒,順天陪著王熙鳳一起吐槽,這種生活氣氛賈璉挺喜歡的。現代社會忙忙碌碌,夫妻即便在一起,沒說上兩句不是吵架,就是沒有繼續聊天的興趣。這個時代沒那麼多娛樂和資訊渠道,人與人之間的相處能夠做到更深入。孰優孰劣,看個人體會吧。
只能說,每個歷史階段的婚姻的底層邏輯不一樣。高度發達的現代社會,人不論性別,只要被資本看上了,都會不自覺的被物化。
舔狗經濟崩潰了不要緊,不是還有男性覺醒經濟補上來麼?總而言之,不論個體是否願意,在時代洪流面前,都會自覺或不自覺的捲進去。
晚飯之後,賈璉一個人打著燈煌鶘|府去,也沒讓人陪著。
東府的近況,賈璉還是知道一些的。賈蓉基本控制了他老子的貨源,在父子對抗中佔據了上風。受到多次教訓的賈珍,如今更關心的是煙。儘管依舊色心難改,但已經不敢機遇秦氏。最近更多的是攏了幾個清秀族人少年在跟前。
尤氏身體不方便,已經不住主屋,搬到西北角的一處僻靜院子,靠著圍牆開的角門也就是百步路。
剛穿過圓門,銀蝶打著燈辉诘戎亍R娏速Z璉,這妮子眼波流轉道:“爺有日子沒來看大奶奶了。”
賈璉咳嗽兩聲掩飾尷尬道:“男人在外面很辛苦的,你不懂。爺但凡要在外面混不開,這東府的門都不怎麼敢進來。”
為了安心養胎,尤氏身邊只帶了兩個粗使婆子,兩個小丫鬟,還有就是銀蝶了。
這些個都是尤氏的絕對信任的人,嘴都挺牢靠的。現在尤氏看著不管家,但秦氏很懂規矩,每日都會抽空來彙報大小事情。
加之東府這邊素來有個印象,昔日璉二爺年幼時,大奶奶沒少照顧,留下了不小的情分,璉二爺很是敬重大奶奶的印象深刻。
尤氏在東府的地位,實際上有增無減。秦氏管家的手段頗為了得,上上下下都還算服氣,如今東府的風氣要好很多,除了賈珍依舊。
賈璉也沒想到,秦氏居然在尤氏跟前陪著說話,見賈璉來了,秦氏趕緊起身見禮:“見過二叔。”
賈璉微微側身抱手:“不必多禮!”接著衝尤氏笑道:“珍大嫂相招,不知有何差遣?”
尤氏聽了很高興的笑了起來,秦氏站一旁,好奇的看著兩人的交流。
“你一個四品大員,妾不過區區無知蠢婦,哪裡當得起差遣之說。”尤氏說著起身,秦氏趕緊去扶著。
招呼賈璉落座後,尤其取來一封信遞給他:“父親回信了,身體不好,不便遠行,怕死在路上呢。依我看啊,都是那後孃的意思,她在西北做官太太,可以作威作福,來京師即便升七品,也不過是個芝麻大小的官兒。”
從這話裡可以看的出來,尤氏是希望孃家能起來的,一個女人嫁人後,孃家沒人是真的很受欺負。尤氏如今的地位,完全是靠自己“爭取”的。
尤氏和秦氏站在一起的時候,比較一下不難看出,儘管顏值有優勢,但不過十六歲的尤氏,怎麼看都青澀未去,風情是遠遠比不了尤氏。
只能說,古人審美上更看臉吧,身材方面穿衣決定了很難看出太多端倪。
賈璉只是一眼後,專心讀信。信上的字筆力虛浮,可見寫信的人手上力氣不足。
信的內容,大概就是尤氏的父親接到了兵部的調令後,因為身體不適,活動了一番後,把凋零與本地一個七品官互換位置,具體如何咦鞯臎]說,反正人家肯定是有路子的,對方還給了尤父一筆錢作為補償。再三感謝賈家的幫助後,表示身體養好了,一定找機會進京謝過。
調動尤氏的父親進京的事情是賈璉辦的,內情當然知道的很清楚。當時也沒花太大的力氣,就是找京營那邊出個文到兵部,也沒人給他使絆子,事情就辦下來了。如今看來,尤氏的父親真的有病啊。賈璉看出來也不能說啊,只好安撫尤氏的情緒。
“有我在朝中,以後伯父想進京也不是什麼難事,回信告知,安心養病,以後隨時可以辦進京,這點能耐我是有的。”
第309章 寧克在行動
【素聞璉二叔對大奶奶敬重有加,今日見了,果然不虛。】
秦氏在旁看了一會,這是她最大的感受。嫁進門一段時間,秦可卿算是對這兩家人有了初步的認識。
東府西府,璉二為尊,這是大家嘴上不說,心裡都認可的事情。
當初被搶之事秦可卿沒忘記,心裡一直拿賈璉當作謙謙君子看待。自然不會多想他與尤氏之事。
尤氏主要是有點慚愧,這才特意請賈璉來說一說。要知道,邊地的官兒想進京,尤其是武官,那可是難比登天。自己開口求情夫幫忙才辦妥的事情,親爹卻不領情,還賣了個好價錢。這讓尤氏內心不免生出濃濃的不滿,也就是肚子裡帶著報答呢,不然都不好意思見賈璉了。
賈璉一番雲淡風輕的話,尤氏只能連連道謝,即便是賈璉能辦到,她也不會再開這個口。
秦氏此刻在一旁接了一句;“回頭兒媳託人帶點銀兩過去,也算是出一份力氣,讓老家人好安心養病。”
錢不錢的是小事,秦可卿這個態度就不錯,從這點上來講,賈母喜歡得意她倒是很正常。
紅樓夢裡有諸多矛盾之處,其中秦可卿身上就有好幾處,面對賈珍的覬覦,秦可卿最應該找的是賈母,因為看上去只有賈母能壓住賈珍。還有就是秦可卿是否知道自身身世真相的問題,也有矛盾之處。年輕的時候都是一掃而過,人到中年再看,疑問頗多。給人前後人設不同的感受。
PS:仔細想來,只能這麼認為,這本書一直在改,沒準曹雪芹也是藉著別人的基礎改出來的,還有觀點認為不是曹雪芹的原著,只是因為曹雪芹作者是胡適考證的結果,所以他的徒子徒孫都人,因為人多勢眾,所以成為主流觀點。作為吃瓜群眾,看一樂得了。
賈璉起身告辭,尤氏要送被賈璉按住,還是銀蝶打著燈凰退�
至家中見桂香在書房裡等著,想起尤氏,不禁暗暗感慨,這都是命啊。如此賣力氣的桂香,遲遲沒能懷上,如之奈何。
現代社會的年輕人都開始不結婚了,不生孩子了,這個時代的女人沒個孩子,等同於沒有未來。兩個時代沒法比,非要比就是關公戰秦瓊。
這一夜的賈璉格外的溫柔,桂香頗為詫異之餘也沒來得及多想便被洶湧的波濤席捲。
早起的時候,桂香給賈璉更衣時回憶昨夜,忍不住說了一句:“爺變了,奴還是喜歡以前的爺。”賈璉哭笑不得,你還是更喜歡簡單直接?
“想什麼呢,只是聽人說,昨夜那般女子更易受孕!”賈璉隨口胡說,桂香聽了喜不自勝,也不提什麼以前現在了。
這話不知怎麼就傳平兒的耳朵裡了,趕上她的日子,也要求與桂香一般的待遇。賈璉也只好放出溫柔手段來滿足她。
李亨那邊動作很快,上奏承輝帝之後,確定了宗室聯合互助公司的名稱,並且搭建起了一個架構。
巧兒滿月的前一天,李亨來到研發司,拿出五萬兩的央行票子,買下了治理及東北五省的代理權。至於此前一百個名額的事情,早就安排人跟著一起幹活,算是給新公司培養人才,賈璉還得搭上月俸和獎金。
約好了今後公司來進貨可以有三萬兩的賒賬限額後,自覺裡子面子都有的李亨滿意而去。
承輝帝得知賈璉給宗人的新公司一干優惠政策後,很是滿意的當著李亨誇賈璉,“那廝除了偶爾魯莽了點,倒也是個知道為朕分憂的。”
至於說李亨與賈璉私下裡有沒有勾結的事情,承輝帝倒是沒想過,兩人的相處從以前看就沒多少次是愉快的。甚至承輝帝覺得,李亨要不是皇子,多半給賈璉打好幾回了。主要承輝帝還是有一個主觀的認知,除了自個,沒人能駕馭賈璉。
閨女的滿月宴席,賈璉很是熱鬧的大肆操辦了一回,榮寧街再次擺上了流水席。大張旗鼓的結果,自然是人人都知道,閨女是賈璉心頭肉。
時間進入五月初一(時間都是農曆天干地支那套我都沒整明白不在書裡用了),早晨起來鍛鍊時能感受到開始熱了,半個時辰下來,汗水淋淋的結束。先洗澡更衣,出來吃早餐時逗弄一下閨女,賈璉覺得這樣的日子真不錯,就是有點消磨英雄志氣了。
這人啊,真不能胡思亂想,剛到五城兵馬司例行巡視,就讓宮裡的內侍堵住了。賈璉只好跟著進宮,看看皇帝又要搞啥事情。
到了乾清宮才知道不是皇帝要搞事,而是新任的戶部尚書寧克,在適應了環境之後,開始搞事了。
“寧尚書用了密匣子上的奏本,朕昨夜為這個都沒睡好,你看看說說自己的看法。”承輝帝有點無精打采的,也就是今日不用上朝,否則還朕未必能起的來。賈璉看看時間,上午都九點半了,可見勞模皇帝昨夜確實沒休息好,起的很晚了。
“陛下,事情是做不完的,龍體為重啊!”賈璉沒著急看密奏,而是先說點關心皇帝話。還是真心實意的,畢竟這是最大的靠山,不能出問題。
承輝帝感受到這廝的言語論矗念^微微暖意流淌,忍不住上翹的嘴角擺手道:“朕也只是偶爾熬夜,昨夜情況特殊。”
賈璉這才看密奏,看完之後才知道,為何承輝帝昨夜沒睡好了。
密奏裡頭,寧克認為,東西二王,麾下兵馬名為朝廷駐軍,實為用朝廷的錢養私兵家丁。如今兩位王爺和手下的兵馬停調不聽宣,朝廷每年給他們的撥款,是不是該停了。其中還特意強調了一句,李逆遁入大漠,陛下雖下旨勒令草原各部擒拿移交京師,草原各部卻遲遲沒有訊息。如果放任不管,恐生出李逆勾連東西二王並草原各部,以至北地糜爛的局面。
寧克說的很含蓄,通俗的講就是草原各羈縻部落與李逆早有勾結,如今沒有造反不能只看表面。萬一哪天真的出現了草原各部皆反的局面,東西二王遙相呼應,西北,東北,草原連起來,整個北方都沒了。
所以呢,不能被動等待,要主動出擊,先停了東平王和西寧王的軍餉,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如果不造反,那省一筆錢,如果真造反,那剩下的錢花在哪不好呢。左右他們都是要反的,不如停了撥款了,朝廷現在的財政看著還行,實際上很勉強的。
核心思想就一定,主動出擊,手段是停止撥款。這兩家加起來,每年的撥款過百萬兩,沒有這筆錢,這兩家地處貧瘠和苦寒之地堅持不了多久。
賈璉看完後,對上承輝帝殷切的眼神,大概知道他心裡所想了。於是便先問一句:“微臣斗膽請問陛下,徹夜難眠,所慮為何?”
承輝帝倒是沒藏著,直接回答:“朕所慮者,此奏看似周詳,又覺得哪裡不對勁,想了一夜都沒想明白哪出問題了。”
善於納諫這點,算是承輝帝的優點了,好面子不能算缺點,只能說人之常情。
所以呢,承輝帝私下裡把賈璉叫來的原因清楚明瞭。
賈璉沉思了一番,組織語言,既要把問題說明白,又要讓皇帝的面子不丟地上。
“陛下思慮周詳,遠非微臣能及。微臣也是聽了陛下的意思,才陡然明白問題出在何處。寧尚書的摺子問題不大,若是晚一年半載的再上來,便毫無問題了。微臣以為,陛下先入為主,身在局中,不免受到了摺子的影響。”
承輝帝非常的聰明,立刻反應過來問題出在哪了,出在寧克對於當下朝廷格局的具體情況並沒有摸透,而是就整個事情本身進行的謩潯:雎粤苏麄事情之外的其他,比如,目前的朝廷格局還不穩定,需要時間來慢慢安定人心,又比如,京營主力還在山東,需要等山東地方駐軍慢慢的恢復建制和戰鬥力之後,接手長期圍困教逆的任務,才能逐步返回京師。還有,山東及吆友匕兜幕謴凸ぷ鳎钅姘笌淼母鞣N影響還沒塵埃落定。
總而言之,想法是好的,手段也是能及格的,推出的時間上卻大有問題。一個字:急!
關鍵這個急,對上了承輝帝心裡的急,什麼急?急於求成唄。這份奏摺本身是很對承輝帝胃口的,只是忽略了時間的問題。
昨天收到奏摺的承輝帝其實是很動心的,但因為他了解全域性的實際情況,所以才會生出不安的感覺,想了一晚上都沒怎麼睡。
如今賈璉一番話撥開迷霧後,與承輝帝心中的不安之感應合了,頓時心頭豁然開朗。
心頭鬱結散去,承輝帝的瞌睡犯了,連續打了兩個哈欠後,擺擺手:“愛卿先回去,朕補個覺。”
說著承輝帝徑直走了,給賈璉丟在現場,弄的賈璉哭笑不得,裘世安還得陪著笑送賈璉出去。
承輝帝直奔皇后處,倒下就睡,搞的周皇后一頭的霧水。這一覺睡的極為舒服,醒來時已經是午後一點多。
醒來後周皇后伺候皇帝梳洗一番,承輝帝中才對周皇后說起白天補覺的原因,順便讓皇后弄點吃的,真餓了。
面對周皇后,有些不好意思說的話,承輝帝也能說的出口:“朕還是急了,須知世上之事,哪有一蹴而就的。昔日在王府的時候,想上一份摺子,都要思慮再三,瞻前顧後。生怕有照顧不到的地方。登基幾年,朕執政雖有所得,卻比以前急躁了。”
“太祖爺打下的謇C江山交到皇上的手裡,不在位置上的人,自然無法體會。皇上偶有瑕疵,不是還有臣子們拾遺補缺麼?我看啊,那賈璉就做的不錯。宮裡都換上了透明玻璃,待屋裡眼睛少受累。這麼好的買賣,也沒見他往自己懷裡扒拉,能有這樣的臣子,也是陛下聖明所致。”
周皇后很少點評臣子,賈璉的情況比較特殊,她的點評在承輝帝看來,突出一箇中肯。當然了,如果不是自己主動提起,周皇后也不會提起。
承輝帝頗為認可的點點頭:“賈璉有乃祖之風!”這裡指的是急流勇退的賈代善,而不是賈家初代目。
周皇后沒有接話,因為太敏感了。承輝帝倒是願意繼續說:“相比之下,王子騰倒是頗具野心,朕知道他不甘心。王家同為開國功臣,官做的不小,爵位上卻遠遠不如賈家史家。要怪啊,就怪先祖沒留下爵位,後人再怎麼撲騰,父皇那會遲遲不肯鬆口。到王子騰這裡,聽了賈璉的權選擇外放,一方面保全了自身,一方面省了朕的很多麻煩。另一方面,沒了王子騰在京城,逆偃狈Π踩胁艜炔患按!�
這個時候承輝帝頭腦清晰,分析的條理明白。感覺不錯的承輝帝又補一句:“當初調賈璉去張家口,他二話不說就去了,家都沒顧得上回。可見是知朕的,不如此,如何令勳貴們側目,不敢造次?賈璉在當時未必是最強大的,卻是最有戰力的勳貴。”
承輝帝需要一個人來傾述自己的得意之作,周皇后就安心做一個聽眾,也不做任何點評。
等承輝帝說完了,肚子也吃飽了,起身擦擦嘴:“朕去了。”
晚一點,周皇后才知道,承輝帝給元春所生的公主賜號:和寧。
下午聽了一耳朵的周皇后,當然知道這個賜號背後的涵義。她可是很清楚,自打賈璉走上仕途,為承輝帝做了多少事情。
回到賈璉這邊,倒也沒有太多計較,照舊是一天兩個衙門走一趟,午飯後在研發司睡一覺,醒來直接下班了。
如此光明正大的遲到早退,居然沒有御史彈劾他,也算是個例外了。估計是御史們也知道,彈劾不會有結果。
回到家中,王熙鳳便拿出一封信:“大伯來信了,信使直接送來的。”
注意到信封上的火漆和印痕,賈璉知道這是一封密信。王子騰怎麼想起來給自己寫密信了,真是奇哉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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