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断刃天涯
调整好心态的李亨来到宗人府外,街口被五城兵马司的人拦下了,李亨也别生气,按住下属,下轿子亮身份。
亲自督阵的简人达见李亨来了,赶紧上前道:“卑职见过三殿下,适才二殿下进去了。”
不能不说,简人达是会做官的。顺水人情送的叫一个顺手啊。
李亨满意的点点头,不坐轿子改步行入内。
二皇子李元不是一个人来了,他身边任何时候都跟着一两个文人宾客,至少是个不的举人。
李元也是听说宗人府有人闹事,决定过来看一看。见来的是二殿下,宗人们倒也没拦着他,让开道路放人进去。
进了宗人府,李元看见换了一身粗布衣服的忠顺王,赶紧上前打招呼:“王叔,这是怎么了?”
忠顺王看见李元,顿时悲从中来,眼泪汪汪的拉着他的手一通哭诉,反正就是把自己摆在一个为族人争取利益,却不被族人理解的位子上。
要说李元的智商不差,但架不住他不接地气啊。听了忠顺王和两个宗正的讲述后,理所当然的认为,事情是他们领头办的,出钱也是他们,获利自然也该是他们。这帮人族人太不懂事了,都为他们争取了一百个工作名额了,还在这闹事。
“王叔不必担心,我去跟他们说说。”李元转身出去,身后两个宾客赶紧跟上,其中一个拽了拽李元的衣袖。
“殿下,还是看看再说吧。”尽管不知道细节,但是一看忠顺王等人被堵在宗人府里面不敢出去,这事情就不简单的。作为幕僚,当然要劝说。
“我当然知道事情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一定有别的内情,但是这几位长辈一直主张长幼有序,遇见这点麻烦,我不能袖手旁观。”李元回答的很清楚,我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但是对我来说,可能真就是不难解决的事情,毕竟是皇帝的嫡长子,亲王来的。
幕僚见劝不住,也不好继续,这是亲王殿下,要给他留面子的。
所以呢,端人的饭碗,真不容易的。
话说李元出来后,对着面对众人那一双双愤怒的眼神时,突然有点心虚了,到了嘴边的话也变了一些:“各位宗亲,不管任何事情都是一家人,有事情可以慢慢商量嘛,总堵在门口算什么事情呢?不如这样,选几个人出来,进去与各位宗老谈坐下慢慢谈嘛,太阳这么大,别晒坏了。”
“二殿下,事情的是非曲折您不清楚,还是别跟着晒太阳了。”人群中有人还算客气的回应。
走到附近看热闹的李亨见状,立刻掉头就走。带着人去了附近的茶楼。
等李亨带着茶楼的人用车子送了两桶茶水过来时,李元这边口干舌燥的说半天,人群纹丝不动。
真不怪李元的口才不好,实在是几个领头太过顽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要不是二殿下当面,鸡蛋伺候。
“各位宗亲,先喝点茶水,太阳这么大,晒久了可不行啊。我说你们也是啊,不能总堵在这,派人去宫里找父皇说理嘛。”李亨出场了,上来就是送茶水,说出来的话也比较符合大家的期待,对啊,可以去找陛下嘛。
“三殿下,您可不知道,这帮宗老不当人啊。”
一群人开始不断的诉苦,更多人在拿碗喝茶,直接给站在对面的李元无视了。李亨脸带微笑,心里暗暗窃喜:果然要深入基层啊。
带来的茶水喝完了,李亨也很耐心的听了一耳朵的抱怨,从家里快断粮了,到儿子娶不起媳妇。似乎把每个人的苦都听进去了,同时也跟着一起晒了一头的汗水。怎么看都比站在屋檐树荫下的李元要强的多。
李亨被宗人们簇拥的场景,李元看着心里一阵酸溜溜的,但是没法子,人家抢了先手。无奈之下,只能掉头回去,没脸留下来。
看着消失的老二,李亨心里暗暗冷笑,要怪就怪没有一个贾琏帮你出主意。
李亨举起双手:“各位宗亲,大家都安静,听我说话。”
众人安静了下来,李亨一步上了拉茶水的车,站在高处时看见了远远正在赶来的内侍。
“事情呢,我大概听了个轮廓,但总归是其中一方的话,我可不能偏听偏信。既然各位宗人认为有道理没地方讲,那就找个能讲理的地方。这样,各位宗亲推举三个人做代表,跟着孤进宫一趟求见父皇,当面说出来你们的诉求,其他人在这等着,事情不大,争取一天内给各位准话,明天别来这受罪了。本来是好事,闹成这样,真是的。”
此前李元让选代表的时候,大家不接受,就是因为宗老们一定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决定,不可能好好说话的。现在去见陛下,宗人们觉得可以接受,赶紧推举了三个年龄大的宗人出来,跟着李亨一起进宫面君。
李亨刚从车上下来,夏守忠便上前行礼道:“三殿下,奴婢奉命来查探事情究竟,不妨由奴婢领着一道进宫。”
李亨也是没想到,夏守忠亲自来了,赶紧回礼谢过道;“麻烦公公了,说起来都是一家人,没必要闹的这么僵。”
夏守忠也没多话,领着一行人进宫去了。
第307章 同一起跑线
乾清宫,李达雄跪在地上,抬头慷慨激昂。
“陛下的恩典意在惠及全体宗人,如只肥了几个人,那便脱离了陛下的本意。微臣斗胆聚众去讲道理,是非对错,是打是罚,全在陛下。”
承辉帝一脸平静的听他说完,指着墙道:“还有谁要说话,没人说话去墙跟前跪着。一点规矩都没有,成何体统?”
三个代表跟着一起去面壁跪着,心里其实不带怕的。
“忠顺王几个呢?”承辉帝回头问裘世安,得到一句:“都在外面候着呢,还有两位殿下也在。”
“让老二老三先等着,宗人府三个先进来。”
忠顺王与两位宗正进来后要下跪,承辉帝和颜悦色道:“免礼,说起来都是兄弟和长辈,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
这话听着没啥特别的,但熟知承辉帝习惯的忠顺王噗通跪下了,其他两人也对跟着跪下了。
“臣弟(等)办事不周,特来请罪。”三人齐声,配合默契。
承辉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也没开口让起来,什么兄弟长辈,那都是客气话。
素来最要面子的承辉帝,今天算是脸都丢尽了,明明是照顾宗人的一件好事,变成了宗人府大内斗,满京城的人看了笑话。
“朕俗务缠身,一直希望你们能照顾好宗人,对你们委以重任,你们就是这么照顾宗人的?”
承辉帝的语气并不激烈,看似平稳,实则透着严厉。
“臣有罪!”三人异口同声,以额触地。
看着三人认罪态度良好,承辉帝还真就不能拿他们怎么样,最多就是罢了他们的差事,但话怎么说呢?用人首先看忠不忠,然后才是其他。
这三位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毛病,但他们坐镇宗人府,至少能做到承辉帝令行禁止。
“去那边跪着吧!”承辉帝想骂娘的心思压了下去,抬手一指,三人起身也过去面壁跪着,六人一排。
承辉帝转头招呼裘世安把两个皇子叫进来,虽然还有其他皇子,但是这两位是皇后所出,理论上的第一、二序列继承人。
殿外的李元和李亨,还是头一次一起在殿外站着等候召见。李亨一直闭门养身,心里默默的将贾琏的交代回忆一遍又一遍。
李元虽然也是垂首肃立,却不停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李亨,这个一度被他看作不成器的三弟,如今好像成气候了。
就在李元心里一阵烦躁的时候,裘世安的声音传来:“两位殿下,陛下宣召。”
二人入内,跪拜大礼后,御桌后承辉帝示意平身。
“老二,事情你都清楚了,你说该如何妥善处置?”承辉帝先问老二。
李元的长相更像承辉帝,李亨倒是像周皇后多一些。这一点,以前也是李元的优势。如今两人一起站在皇帝面前,看到的人都默认一个道理,两位皇子现在是同一水平线的竞争了。
如何处置这个问题,李元此前已经想了无数次,心里有大概的轮廓,此刻听到提问,很自然的上前一步,躬身抱手回答:“回父皇,儿臣以为应首先定性,宗人们有委屈,理应走正常的途径向上奏报,不应该堵在宗人府门口,甚至用鸡蛋攻击三位总老。此风,断不可长。其次,今后从此项事务中所得利益,应根据具体个人现状,给与一定程度的宗人福利,儿臣建议,现在拿多少,今后获利了每月翻倍即可。最后,此事说明一个问题,宗人们缺乏一个向上奏报的渠道,应予以考虑,做到今后避免类似因为沟通不畅导致的内部冲突。儿臣说完了!”
李元的一番话说完,承辉帝差点想给他鼓掌叫好了,考虑周全,条理清晰,确实是个大才。朕,有子如此,似乎不输贾琏那竖子。
承辉帝很努力的维持情绪稳定,轻轻的“嗯”了一声,从语调中能感受到他的满意。
自知叫上一份令皇帝满意的答卷,李元不免自矜的瞥了李亨一眼,心道:老三,你还差点火候。
承辉帝其实对李亨不抱太大的希望,所以很随意的问一句;“老三,你说说。”
李亨上前,自信抬头昂首道:“儿臣读书时,见:不患寡而患不均,彼时不能明其意,今日才略有所得。宗人问题,事关朝廷的脸面,本朝初期宗人少,朝廷营造一个不错的生活环境的同时,也鼓励宗人能有所作为。至今,宗室中高层还好一点,底层生活日渐艰难,宛如寻常百姓也。是宗人们不努力么?儿臣以为非也。实在是一个人或一个家庭的能力极为有限,读书不成,当兵不成,便没了出路,只能混吃等死生孩子,后代多了,经济上便越发的困顿。更无法供养后人读书习武,恶性循环。”
承辉帝听他长篇大论的,忍不住不满的开口打断:“怎么,你是不满朝廷的宗人规矩?”
李元听了赶紧低头,肩膀微微颤抖。李亨听了面不改色,继续大声道:“儿臣没有不满朝廷的宗人制度,儿臣不满的是宗人府上下墨守陈规,没有在看到问题后,把大家组织起来,想法子改变困境,这本该是宗人府的责任。儿臣不敢说失职,没有尽职是肯定的。”
承辉帝听的头都大了,再往上扯,你是不是要扯到太祖和太上皇了,赶紧给他刹车;“别扯太远了,就事论事。”
“就事论事,那很简单,既然是父皇给宗人的恩典,那就该按人头来分享这份恩典,只要在册者,家中妻女,都该在福利之列。事情其实不难解决,宗人府不缺人,把宗人们组织起来,按照人头摊牌股份,嫁过来的媳妇,没出嫁的闺女,都该算一份。这才是阳光普照。考虑到不是谁都出的起这份股银,父皇可为其担保,从央行借出无息的银子为股本,以后分红再还。为宗室长远利益计,每半年分红一次,所得利润一半作为发展基金,用于其他有利可图的投资,另一半根据持有股份的多少分红。最后,为避免不必要的纷争,股份买卖的所有账目,对外公开,欢迎查账。股份买卖的负责人,根据其个人贡献的大小,应该有一部分的干股分红待遇。儿臣能想到的只有这些了。”
李亨说完之后,微微低头,承晖帝皱眉看着他,久久不语。这一套东西,听着有点熟悉啊。尽量的惠及底层,而不是只管高层。
“你的意思,宗人府的规矩不要了?聚众闹事还有理了?”承晖帝意识到问题所在了,也抓住了问题的精髓。
“父皇,宗人们为了自身合法利益发起诉求,确实不该聚众堵门,考虑到没有冲击宗人府内部,只是在外面堵着,加之人数众多,理应酌情宽宥。退一步讲,如果不是宗人府没能妥善处理在先,而是少数负责人先关上门来分这个买卖的利益,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一步。”
听到此处,承晖帝突然意识到,既然是群体事件,那么李亨的处理办法无疑更为稳妥。皇帝真要把三个带头的处置了,很难令多数宗人信服。一个搞不好,没准宗人们又要闹起来,甚至可能会闹的更大。这么一想才发现,老二的处置方案过于简单粗暴了,看似条例清晰,实则教条模板。按照老二的办法来,多数宗人不服气,一个不好就要出事情。
想明白之后,承晖帝再看老三那张略显稚嫩的脸,突然觉得,有必要重新认识一番老三了。
这是,成熟了!
“嗯,说的有一定道理。既然你说的头头是道,不如此事朕交给你处置,按照你的意思来,宗人府配合。”
承晖帝一开口,李元脸都扭曲了,死死的低着头,根本不敢抬头,拳头捏的紧紧的。
当爹的当然都看到了,就装着看不到,老二看似行事颇有章法,实则还是规矩的那一套。不是说规矩不好,而是不能死守着规矩,具体的事情在规矩的范围边缘,可以灵活一点。做事死抱着规矩,难成大器。今天的事情,也算给老二一点教训,希望他以后能有所长进吧。
倒不是说承晖帝就看准了老三,实际上对于凡事都愿意守规矩的老二,承晖帝心里更为欣赏一点。
李亨因为事先有所预料,所以并没有表现的多么高兴,面色平静的抱手领命后,依旧稳稳的站在那。承晖帝见了,评价又高了一分。
老二老三的这点争斗,承晖帝看在眼里,心里则并不是太在意。比起他当年,这哥俩的环境好的太多了。
当年太上皇七个儿子,为了皇位狗脑子都打出来了。承晖帝能最终胜出,不是他比几个兄弟更出色,要说出色,其实当年的老忠义亲王才是最出色的。不过话怎么说来着?活到最后的才能获胜。其他兄弟为了争皇位,各个奋勇争先的,战场上互相使绊子就死了俩。还有俩成年了还能染上天花没抗住,还剩下俩哥哥,直接起兵清君侧了。一阵战败后当场自刎,一个被赐死。太上皇因此大病一场,抗了好几年觉得不行了,主动禅位。
最高权力面前,父子兄弟都是虚的,但凡有一丝的机会,没人会让步的。
承晖帝的儿子有五个,只是他登基后,一直表现出来的就是重点培养老二,现在嘛,要加一个老三了。
反正两个儿子无论怎么斗,现在都别想像以前那样,直接兵戎相见了。因为这哥俩,都没有直接掌握兵权的机会,皇帝不给啊。
这也是承辉帝总结历史经验的想法,手里没兵权的皇子,再怎么蹦跶也造不成反。所以呢,承辉帝是最忌讳掌兵权者与皇子勾搭。
当然了,贾琏是个例外,这厮表现出来的是对兵权的嫌弃,每次都是回京第一件事,交兵权。即便如此,因为贾琏与李亨有一定的接触,神机营就被拆分了。想到这个事情的起因也是贾琏,承辉帝不禁暗暗拿俩儿子跟他比,比了之后心里一阵苦涩。好在将来当皇帝有大义名分,问题不大。
处理完事情,承辉帝把忠顺王等人叫来,训斥一番,交代一番后,让他们几个回去了。
至于老二老三,承辉帝也直接打发了,有的事情教不会的,得自己悟。
晚间承辉帝回到后宫,直接去了周皇后处,老夫老妻的见面没那么多繁文缛节,坐在一起闲聊时,承辉帝提起了宗人府的事情。
周皇后听皇帝把事情经过详细说完,很是感慨道:“两个都是好孩子,都想为陛下分忧。”
承辉帝犹豫了一下才道:“老二不耐烦俗务,恐为下臣所欺。”
周皇后听着眉心一跳,这是在暗示自己,更看好老二么?不过她也没说啥,无论哪个儿子继位,作为太后她都有信心护住失败者。
李老三派人给贾琏带个话后,热情洋溢的投入了宗人府事务的处理中。说不高兴那是假的,亲儿子能不知道亲爹的想法?
一直以来,老二都是更被看好的那个,真当群臣是傻子么?那么多人围着老二转悠。
也就是连续的几次被波及后,李亨才有机会与李元站在一起,在同一条起跑线上看着前方的那个位子。
总而言之,劣势很大,但正在一点点的挽回局势。
收到消息的贾琏干脆的翘班回家了,别看他到处兼职,每个衙门都不需要他坐班。承辉帝那边,不需要他出来咬人时属于放养,林如海那边,督察院的上官,看见贾琏都绕着走,自然不会管他。同级别或者低级的倒是希望贾琏多去克几个上司,这不是管不到他么?至于工部那边,潘季训倒是豁达的,那不等于其他官员豁达啊,你都祸害了工部多少回了。
大摇大摆翘班的贾琏,回到家里化身女儿奴,要不是不能喂奶,都不带让人经手的。
最后还是王熙凤看不下了,出手给他撵走。没见丫鬟婆子眼泪都下来了,这都是被你吓的,你带孩子,要她们作甚?
第308章 闲事
因为处事公道,李亨得到了一批中层宗人的靠拢和支持。进而李亨提出,成立一个专门管理宗室贸易的买卖,名字待定。
这样做的好处,可以完全绕开宗人府那帮虫豸,有效预防这帮人借着职权之便上下其手。
要说心里服气,宗老们肯定是不服的,但这个事情比较特殊,皇帝关注,皇子负责,直接从中层宗人间招募人手,他们想使坏也很难有余地。
折腾了两天,班底的初步框架确定后,李亨找到研发司,打着谈公事的幌子,请教该给新的买卖起个啥名字。
“银行那边一切好办,约好了时间去银行直接签约付钱。目前熟手有限,先拿下直隶、辽东五个省的买卖,新买卖叫个啥,一直没确定。多数意见叫宗室商行,但是怕被人误会为与民争利。”
上班时间,贾琏这里也只有茶水,给李亨倒一杯后笑道:“叫宗室联合互助公司吧,代理权好办,随时可以办。”
“公司?这个名字好,每家每户都是股东,就这个名字吧。对了,今后如何管理,如何经营,这些章程你帮忙想点法子。我担心,宗人府那些人不甘心,将来还会在其中做手脚。现在有共同的利益把中底层宗人团结起来,同样会因为利益问题,宗人们会联合起来反对现行政策。这是人性!”
贾琏是万万没想到,李亨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惊讶的表情让李亨多少有点得意了。
“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是公司,那负责人就是经理,谁想当这个经理你不要决定,让大家推举,每人一票制度,一个任期五年,满五年后重新选举。另外,宗人府不能完全绕开,把监督审计的权力给宗人府,每年审计一次公司的账目,并且还要交一成利润给宗人府做管理费。再专设一个监督部门,让普通宗室有个匿名告状的地方。这个部门,有上奏天听的权力。”
具体的细节贾琏就不去完善了,给个框架就行,古人智商足够,现代的各种制衡措施,都是从古代沿袭下来的。如何在效率与制衡之间找到平衡,古人玩了一千多年了。熟悉宋朝历史的都知道,所谓的三权分立,在宋朝那套近乎变态的制度面前,就是个底底。
近代中国的落后导致全面否定的思潮,这很正常。女朋友没到手之前,都是最漂亮的。
帮李亨解决了一点事情后,贾琏进入了短暂的无事可做的阶段。不是没事情做,想做事能累死你,无非是不想做。
实际上就算贾琏想做事,除了五城兵马司和研发司两个衙门外,别的地方都不欢迎他,包括林如海的督察院。
这还真不是什么灾星的名头在作怪,实在是年龄太吃亏了。就贾琏的品级,那些比他大十几岁甚至更多的官员,也不愿意他指手画脚。
这也挺好的,反正贾琏也不着急,事情不是一天能做成的,该休息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午饭后贾琏就翘班了,带着随从去了林家。
有日子不见的黛玉,头一个出来迎接。贾琏奉上一些补品,随口闲聊:“姑母身体如何,家里可找好了产婆。”
能不能生一个儿子,对于整个林家都是大事。即便是黛玉,也很期待多个弟弟。毕竟娘家有没有人,对于古人而言很重要。
“母亲身体很好,最近还在张罗着给父亲纳妾。”黛玉随口一答,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表哥居然没问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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