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06章

作者:斷刃天涯

  沒敢騎馬的賈璉快步上前看了看,先頭部隊正在把攔路的屍體往路邊搬。

  “搬個屁,趕緊過去。”賈璉急了,因為他真擔心西華門守不住,被人打進宮裡。

  此前轟隆隆的爆炸聲,帶給賈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怎麼說呢,沒見過龍禁尉玩爆炸。

  宮牆足夠高大,裘世安下令關門,及時的將敗兵擋在外面,城頭上的人衝敗兵喊話,往別處逃,自稚贰⊥说凝埥救缤瑹o頭蒼蠅,四處逃散。城牆上的裘世安,感覺到一陣陣的熱流,不用看,嚇尿了!

  素來從容自信的裘世安,此刻如同遭遇驚嚇的鵪鶉,臉色蒼白,四肢僵硬,微微發抖。

  “頂住,守住宮門人人重賞,增援很快就到。”依稀的聽到一片槍聲後,裘世安尖銳的嗓音喊了起來,失去的力氣又回來了。此刻能聽到的槍聲,只能是神機營趕到了。至於神機營為何沒去東直門,而是出現在這裡,他已經顧不上多想了。

  “大人,炮隊跟不上!”傳令兵來報,賈璉哪有時間多想:“跟不上就讓他們自己慢慢跟上,留下一標人馬,配合炮兵守住後路,其餘各標,擺開戰鬥隊形,梯次輪轉,波浪攻擊!”

  這是賈璉根據城內的特點總結出來的戰術,一營五百人成兩行線列陣,輪番射擊後換成縱隊,走兩邊讓開正面臨街重新裝彈,等下下一個波次攻擊。

  也就是這一帶的街道足夠寬,不然這戰術還無法做兩列進行。

  西直門外的戰鬥,隨著健銳營派出兩隊重甲跳蕩隊而發生了變化。

  所謂跳蕩皆敢死之士,身穿重甲,手持長柄板斧,徐進如林,板斧之下,皆成亡魂。

  “快,快讓擲彈兵上!”夏守忠看的清楚,知道這類重步兵,最怕的是擲彈兵。

  但是健銳營統制如何不知道所部的短板呢,早有火銃兵提前登上屋頂,快速的佔據制高點後,火光在屋頂上從零星出現到鉛彈如雨。

  儘管只是火繩槍,但這個環境裡的居高臨下,還要什麼準頭啊。

  連續幾輪的射擊後,擲彈兵直接崩潰了,頂在前方的御馬監精銳,此刻也扛不住健銳營跳蕩重甲兵的衝擊,陣腳逐漸鬆動後,潰散不可遏制的發生了。

  “打輸了,快跑啊!”

  “健銳營的跳蕩都是惡鬼啊,趕緊跑啊。”

  戰爭從來都不是比人多的事情,只能說承輝帝太過大意了,沒能及時的整頓御馬監。夏守忠確實抓住了機會,完成了對為首者的絞殺,但御馬監各部的隱患也埋下了。

  恐懼像瘟疫快速瀰漫,第一個人丟下武器逃跑後,如同雪崩一般,御馬監徹底潰敗了,夏守忠被親信護著往御馬監的營地撤退,一開始還能比較有序,努力的想維持戰線,卻被敗兵裹挾著一路後退,至御馬監駐地才算停下。這時候別說堵住健銳營了,自保都難。

  “聖人,奴婢該死啊!”夏守忠哭喪似的嚎啕大哭,突然又想起了什麼:“快,快,快派人去找賈璉,讓神機營去護駕”。

  轟轟轟,強弩掩護敢死隊上前,爆破宮門。沒有裝備遠端武器的皇宮護衛,只能把手裡能扔出去的都扔出去,拖延時間,爭取神機營的趕到。

  神機營也沒有辜負裘世安的希望,刺刀如林徐徐而進,排槍打散了阻攔的三股敵軍後,出現在攻打皇宮的敵後二百米處。

  賈璉被家將護著,站在隊伍中間,高聲大喊:“神機營,上刺刀!建功立業,升官發財!”

  神機營計程車氣瞬間達到了頂峰,紛紛抽出槍刺撞上!

  “前進!”賈璉舉起了手中的刀!狠狠往前一揮。

  誇誇誇,硬底鞋落在硬地面上,發出沉悶的整齊的響聲,在城市內迴盪。

  刺刀閃爍的寒光,瞬間將肅殺之氣拉滿。

  攻打皇宮的叛軍已經放棄了,紛紛回頭,朝著神機營殺來。

  砰砰砰,如同密集鞭炮聲響起,空氣中硝煙瀰漫,一列又一列計程車兵,鑽出硝煙,隊形不亂,刺刀往前,寒光閃耀。

  僅僅是一個照面,襲擊皇宮的逆倬偷瓜乱淮笃瑳]等他們反應過來時,端著刺刀的神機營已經踩著血泊衝上前,噗噗噗,刺刀入體的聲音。

  濃烈的血腥氣令人作嘔,但是賈璉已經習慣了,徹底的麻木了。

  面無表情的賈璉跟在隊伍中間,長刀所向,擋者披靡。

  毫無懸念的戰鬥進行的很快,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攻擊皇宮的逆倬蜎]幾個能站著的,沒死的都丟下武器,失魂落魄的抱頭髮抖。

  裘世安看見了火把中的賈璉,一時間眼淚鼻涕都下來了,也顧不上擦拭,趕緊下令開門。

  賈璉卻在門外喊:“裘公公,不要開門,以防萬一。我留下一標人馬協助守衛,還要去西直門看看情況。”裘世安趕緊追問:“東直門處為何一直安靜?”

  “賈某不知,暫無訊息。不過楊統制此前有信,順利接管了東直門。”

  短暫的交換資訊後,擔心落在後面的炮隊,賈璉立刻帶著一標人馬掉頭。

  一路疾行約三十分鐘後,聽到前方傳來槍炮聲。“轟轟轟!砰砰砰!”

  原本應該是安靜的夜晚,隨著密集的槍炮聲響起,如同熱鍋裡的炒豆子。今夜的西城沸騰了。東城卻絲毫沒有動靜,令人感覺到詫異,同時也有不安。

  十門青銅野戰炮發射的葡萄彈,打出了橫掃千軍的效果。

  等賈璉趕到時,倒地的屍體已經佈滿街道,都不用增援部隊出手,留守的火銃兵一標人馬,完成一輪射擊後,端著刺刀就衝上去了。

  再看對面的健銳營,已成潰散之勢,根本就壓不住陣腳。

  西山健銳營固然是精銳中的精銳,但是突擊向前的跳蕩營被葡萄彈帶走八成後,過於血腥的場面,導致整體陣腳動搖,隨著連續的排槍打擊,健銳營傷亡早就超過了一半,士氣瞬間從最高跌落低谷,如同上個月的不斷重複的K線圖。

第289章 後續

  “聖人,逆俦粨敉耍Z大人率部馳援御馬監!”

  短短一個時辰內,承輝帝如同坐過山車,狠狠的來了一番起伏。

  開始一切盡在預料中,進展順利。敵人的所有舉動,沒有超出他的預判。本應動作最迅速的東平王,沒有第一時間發動,而是觀望。

  承輝帝以為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時候,事情出現了反轉。

  首先是龍禁尉的崩盤,一直藏著的密衛精銳,對陣作為內應的逆贂r沒打過,退回了宮門防禦。要不是賈璉帶著神機營及時趕到,怕是要被打進宮門,屆時一切都完了。其次是西直門的戰鬥,有著絕對優勢的御馬監遭遇健銳營的戰鬥,居然還是沒打贏,還差點衝散了神機營炮隊的防禦陣型。兩個承輝帝認為最有把握的戰場,都被人打成狗,這讓承輝帝產生了軍事方面的強烈的失敗感。

  難道朕的指揮有問題麼?並不是,都是下面的廢物作戰不利,不信你看賈璉,他表現的就很好嘛。

  至於賈璉沒有按照他的要求,全軍守備東直門的事情,已經被承輝帝選擇性的忽略了。

  “聖人,奴婢該死!”夏守忠進來了,跪伏於地,渾身染血,也不知道是哪沾染的。

  承輝帝只是看他一眼,頓時一口怒氣難以遏制,衝過去抬腳就踹,夏守忠雙手抱頭,身體蜷縮,承輝帝一口氣連著踹了十來下,看見裘世安跌跌撞撞的進來,這才氣喘吁吁的停下。

  裘世安的視線飛快的在夏守忠的身上掠過,人都是對比出來的,裘世安乾的不咋地,夏守忠乾的更爛。一對臭魚爛蝦,此刻不免兔死狐悲,心生共情。多虧賈璉擋下有貨,不然就是競爭對手呢。

  “陛下,大喜啊!”裘世安先說好聽的,承輝帝的氣消的差不多了,表情還算從容的問:“啥好訊息?”

  “元妃娘娘誕下一位小公主!”裘世安說完,承輝帝臉上露出笑容,還真不是他喜歡女兒,而是這個女兒來的恰到好處。真要是生個兒子,承輝帝還真的有點頭疼了。有的事情不要問有沒有證據和動機,就看是否具備了條件。這就好比一個女的,每個健全的男性都是潛在的強-奸-犯!

  主觀臆斷,自由心證,根本不講道理。

  也不管賈家大房二房的關係如何,就問你,元春生個兒子,賈璉是不是舅舅?

  既然是皇子,生下來就進入了繼承皇位的梯隊!嗯,現在看來,才誕生的皇子幾乎沒有可能繼承皇位,如果將來其他競爭者都死了呢?

  說的難聽一點,如果元妃生個皇子,承輝帝大概要讓賈璉去兩廣、新省、雲貴去【獨當一面】了,遼東都嫌近了。

  留在京城重用的事情,那真是想都不要想的。這就是皇帝的思維!任何對於皇權有威脅的人,都會被“照顧”的好好的。

  “奴婢恭喜聖人!”夏守忠也爬起來恭賀一句,承輝帝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想起昔日舊事,不免心頭一軟,嘴上還是很硬的罵:“丟下人馬來不管,你該死!御馬監交給你指揮,朕真是昏了頭了。”

  夏守忠順著承輝帝的話道:“聖人所言極是,正因為看到自身沒有指揮軍隊作戰的才能,奴婢才將收攏起來的御馬監各部交給賈璉指揮,自個兒回來向聖人領死。說一千道一萬,都是奴婢該死,差點誤了聖人的大事。”

  聽到此處,承輝帝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句:“西直門戰局如何?”

  “回聖人,西直門已經被賈大人率部奪回,正在組織人馬追擊健銳營反佟YZ大人有個疑惑,屆時是打破西山皇莊滅盡反倌兀是圍住皇莊保護好太上皇?”夏守忠的問題有點難,承輝帝楞了一下,本能的罵一句:“什麼事情都要問朕,要爾等何用?”

  這句話多虧是夏守忠聽的,換成賈璉當面聽到這話,大概是能噴出一口老血,氣絕而亡!

  好在承輝帝及時的察覺到了不妥,立刻改口道:“你去傳話,就說太上皇年事已高,反僖獨⒐猓矂e驚了正在榮養的太上皇。”

  命令這個東西,就該清晰明瞭,切忌含混不清。尤其是這個時候,此前發自內心的話,很傷忠臣,也很沒當擔。

  只能說承輝帝是個明白人,很快就意識到有的事情就算是想做,也不能去做。

  乘勝追擊的賈璉,此刻還在西門口等待後續的命令,順便打掃戰場,收容俘虜。

  健銳營的傷亡不小,主要是線膛槍的射程和精準面前,密整合隊的戰鬥比打靶都輕鬆,更別說在街道上的戰鬥,無法展開大部隊的同時,還沒有多少迴旋餘地。當神機營計程車兵順著梯子上了房,精準射擊壓制住了健銳營的弓弩和火繩槍之後,健銳營潰敗水到渠成。

  這場戰鬥除了再次證明了線膛槍的降維打擊之外,乏善可陳。

  真就算是沒有多少值得說,神機營的傷亡不過三十,這還是因為來自屋頂高處的襲擊所造成的。正面戰鬥輕傷十人。

  點上一支菸的賈璉,很有耐心的等待著下一步的指令。指望他發揮主觀能動性,直接去弄死太上皇,都不該有這個念頭。

  賈璉可以當忠臣,但不能是周興和來俊臣,不能是那種隨時被皇帝當抹布丟掉的大臣。

  尼古丁的刺激下,嘔吐的感覺淡了許多,傳令兵不時的彙報戰果。

  戰果對於賈璉而言,也沒啥特別重要的,但他還是要很正式的聽取彙報,免得下面的人寒心。

  看著西直門的城樓,賈璉心裡在想,如果在城樓上佈置一千火繩槍,再來一百擲彈兵,怕是要打到天亮的。

  只能說,儘管準備很久了,因為要保密的緣故,太上皇和小忠義親王能做的準備並不多。朝中的勳貴,僅僅靠畫餅是很難說服的。所以呢,絕大多數人選擇了觀望,誰贏幫誰。只有東平郡王是個例外,為什麼呢?

  很簡單,手握精銳重兵,距離比較近,同時沒有了上升空間。

  是不是覺得很荒唐,很勉強呢?大不了這王爺不做就是了,兵權也全部上交了,還能滅我門?

  普通人這麼想呢,那是因為他們沒這權力,也沒這個地位。真的有這個權力和地位的人呢,是絕對不會說放手就放手的。甚至非但不會放手,還會努力的追求更大的權力,更高的地位了。

  巧了不是?東平王就處在這個尷尬的位置上,沒選擇幫承輝帝,那是因為回報率等於沒有!

  如果太上皇和小忠義親王成功了,要有個遼東王不過分吧?不給,那我自取啊!

  確定南門緊閉,分兵難以奏效後,東平王轉頭問身邊的世子:“人呢?”

  “悄悄的走了,應該是看出來了!兒子當作沒看見,放他走了。”世子的回答也很講究,穆王爺微笑點頭:“做的不錯,有長進。”

  “父王,接下來該如何應對?”世子臉上的擔憂不是假的,此刻他心裡真是一點底都沒有。

  東平王倒是胸有成竹道:“雄兵在手怕什麼?我留書一封,你我父子先去山海關避一避再說。對了,你去天津,把那邊的人和事物處理一下,走海路去遼東。為父在山海關待著,沒人敢為難你,即便是乾清宮那位也只會當著什麼都不知道。”

  “兒子明白,這就出發。”世子帶著隨從,立刻出城南下不提。

  西直門方向,夏守忠一臉笑容很難看,真還不如不笑。賈璉見了趕緊道:“督公,還是別笑了,我看著都疼。”

  見賈璉如此態度,夏守忠收起笑容,心情大好。真要是一本正經的公對公,夏守忠會擔心賈璉等下是不是找個機會讓自己中流彈。

  他是真的怕!別在皇帝那裡過了關,在這裡丟了命。

  “打仗這種事情,真是看別人打很容易,自己上就抓瞎。真不是咱家不厚道,藏著掖著,實在是聖命難違。”

  夏守忠如此的坦眨瑹o非就是擔心賈璉事後的報復。我拿伱當盟友,你對我卻沒幾句真話。

  “閒話少說,陛下旨意如何?”賈璉笑眯眯的問,心裡其實在MMP。跟這些人打交道,真是要渾身的心眼,不然就會吃虧。

  今夜的戰鬥,賈璉看的很清楚,原本就不該變成這樣,要是對神機營有足夠的信任,提前佈置在要點上,哪會那麼多事情。

  說到底,賈璉是進了核心利益圈子,卻不是最受信任的人之一。皇帝最信任的人,永遠都是太監。所以才有夏守忠指揮御馬監作戰的怪事發生。難道承輝帝不知道夏守忠沒有指揮大兵團作戰的經驗麼?還不是憑著那點湵〉能娛轮R,認為兵力有絕對優勢的御馬監,在城市內作戰可以靠著人多,輕鬆的碾壓健銳營麼?可惜,現實還真就應了一句話,兵不在多而在精。多多益善那是兵仙的專利!

  就賈璉而言,目前指揮一個神機營還算能從容做好,多一點可就不好說了。眼下賈璉在努力的構建參植浚褪菫榻襻嵊袡C會帶更多的兵做鋪墊。一時半會的大周沒有多大的外部威脅,但是從賈璉的角度看問題,不向外的大周是沒有未來的。

  “聖人的意思,把太上皇保護好。”夏守忠也沒耽擱,趕緊轉達皇帝的意思。

  賈璉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真的害怕承輝帝讓他打破西山皇莊,直接做絕。事後賈璉可能沒事,但史書上會怎麼記載,那就不好說了。甚至很可能未來的某一天,承輝帝需要拿下自己的時候,此事將成為一個現成的藉口。千萬千萬,不要高看皇帝的節操底線。

  後續的追擊,簡直就是在武裝行軍,絲毫沒有戰鬥的餘地。路邊不斷有丟下武器出來投降的健銳營官兵。賈璉讓他們自己回營等著處置,神機營官兵繼續前進,御馬監則還給了夏守忠,讓他好放開手腳。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事後的清算肯定少不了。

  這時候賈璉就沒打算留在京城裡,躲在城外不沾邊才是最佳選擇。

  神機營順利的接管了西山皇莊,賈璉躲在皇莊十里地外,讓人搭了個棚子,架起乾柴烤火取暖。

  期間陸續接到一下彙報。

  小忠義親王不知所蹤!

  太監總管戴權自縊身亡!

  健銳營統制以下八名將佐自刎。

  東平鐵騎離開東門,據查,應往東而去,目的地山海關。

  御馬監接管城防,張貼安民告示,宣佈戒嚴,龍禁尉在城內大肆搜捕。

  皇帝召開緊急內閣會議擴大會議,在京三品以上官員必須列席。

  三騎快馬飛至,當先為內侍,餘下為龍禁尉。

  當先內侍上前給賈璉見禮,並傳達了皇帝的旨意:“賈璉速速進京,至乾清宮聽命。”

  就在賈璉好奇,西山的事情交給誰時,寧遠侯老孫出現了,身上還帶著皇命,出任京營副節度使,主管西山防務(含健銳營整編)。

  寧遠侯不是空手來的,帶來了原九門統制旗下的三千人馬。

  “小公爺昨夜辛苦了!”寧遠侯態度極好,甚至有點諂媚了。

  賈璉看他一眼,見他疲倦中帶著亢奮,忍不住問一句:“昨晚上你也沒閒著吧?”

  寧遠侯看看身後的人馬,壓低聲音道:“從城南來的,昨晚上擔驚受怕,慶幸結果還好。”

  賈璉衝後面來的兵努嘴:“舊部?”寧遠侯點點頭:“別人也不敢用啊!”

  短暫的交流後,賈璉補充了一些資訊,正式將手裡的事情全部移交,帶著家將要回京時,寧遠侯拉住砝K道:“陛下問我,有沒有把握接管神機營,我說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希望陛下另請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