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断刃天涯
一番交谈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能看到东平铁骑驻军通州的目的之一。至于是不是倒向了某一边不去论他,神机营多了一个需要防备的潜在敌人是肯定的。还有皇帝那边的底牌肯定不止神机营,一定藏着点什么。总之肯定有一股力量藏在暗处,暂时不知道属于哪个部门。从夏守忠的表现看,跟他没啥关系,多半是裘世安在掌控这股力量。
说起来,龙禁尉干点特务还行,真刀真枪的战场交锋,肯定不是正规军的对手。毕竟不是太祖那会,龙禁尉最初都是百战精锐为班底。
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这就是皇帝走狗的真实写照啊。要引以为鉴啊!
嗯,倒也没必要太过担心,贾家作为勋贵,只要秉承一条,谁当皇帝忠于谁,不要轻易提前押注即可。贾琏有这个觉悟,后人的培养上,也要做好。现在想这些还太早了。
年关临近,荣国府忙碌了起来。但这与贾琏无关,他还是要早早起来,开启一天的忙碌。
日常的锻炼之后,接过桂香手里的热毛巾擦拭一番,看见王熙凤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出现,心中不免暗暗感慨,王熙凤越发的威风了。
“祖母那边不用伱在跟前伺候?”贾琏笑着迎上去,王熙凤一脸微笑的伸手,由着贾琏牵着一起回到堂上。口中很是得意道:“肚子里有曾孙,老祖宗可舍不得我累着。左右珠大嫂也是个能干的,能为我分担不少。”
“管家的关键是用人,你主要盯着账目,再管好手下几个人即可。祖母是个爱热闹的,彩衣娱亲的事,该做还是要做,但别委屈自己。”贾琏这番话,是冲着原著中那个王熙凤说的,眼前这个王熙凤变化不小,却依旧是个孙媳妇,少不得要讨好贾母。
“瞎说什么,人人都羡慕我嫁得好,男人争气,女人腰杆子也硬。说到委屈,请夫君放心,除了祖母之外,别人哪里敢给我委屈受。”
这个时空的王熙凤过的比原著中要畅快的多的多。尽管贾琏身边还有别的女人,但王熙凤也不是那么吃醋了。外面两个戏子她是知道的,只要不带回来,当着不存在好了。至于桂香,这个没办法了,贾琏已经放过狠话,真不敢去碰触底线。
好在桂香和平儿的肚子迟迟没音信,只能说老天爷也眷顾自己。
“东府的秦氏嫁过来有日子了,肚子里没动静,倒是便宜婆婆肚子大了。说起来还闹了笑话,这不是没经验么,都快显怀了才想起来去看大夫。”
贾琏听到这话,忍不住微微一抽,好在王熙凤也没注意。
正想着呢,丫鬟进来通报,贾蓉来了。
王熙凤识趣的带着人退下,留下贾蓉与贾琏对坐,得知贾蓉没吃呢,还送了一份。
“大清早的怎么过来了?”贾琏筷子放下,看似随意的一问。
贾蓉笑道:“秦氏问我,贾家族学如何,想让弟弟来族学上课。”
贾琏听了嗤的一声冷笑道:“贾代儒一个穷秀才,每日照本宣科,台下闹翻天也不管。”
贾蓉笑道:“侄儿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外面的学堂,也不见得比贾家的族学强多少。我那岳父今日得了个外放的机会,她担心岳父在外为官,日常忙碌,母亲不在了,弟弟没人管束学坏了,想接来身边照应管束。”
这又是一个变化么?秦邦业能外放了。
“嗯,那就接过来呗。对了,珍大哥身体如何,我看他身子大不如前了。”
“我老子现在就是停不得大烟,不然什么毛病都来了,气疾发作,浑身酸疼,尤其是腿上的伤,阴雨天疼的走不动道,全靠大烟撑着。我算看明白了,不老实就断他的货。”
听了贾蓉的话,贾琏心头一惊,神态不变道:“走私大烟的买卖可不能做,害人害己。”
“我知道,京城和地方不少官员因为这个丢了差事。只是有人抽这个,就一定有人卖这个。指望朝廷能有多大的决心禁除,很难。别人做这个,我当着不知道呗。”
贾蓉这么一说,贾琏的表情陡然严肃起来:“知道这个事情犯法,陛下那边绝不容忍,你还跟他们走近?以后珍大哥那边,让信得过的下人去购货即可,绝对不要牵扯进去。”
贾蓉见贾琏表情不对,放下筷子赶紧解释:“琏二叔,京城的货都是走海路从天津上岸!据说与西山那位有关。”
“老的还是小的?”贾琏随口一问,收起严肃的脸色。贾蓉见了顿时轻松道:“不清楚,戴权应该啥都知道,我总不好去问他。如今这京城里,抽这玩意都是有钱有势的人。,这里头牵扯深,利益大到每年十万上下,但凡有人敢断了财路,怕是要拼命的。”
这东西危害有多大,贾琏心里很清楚,眼下是真顾不上。等过了眼前这一关,必须要提上日程了,无论如何要往死里整才行。
贾蓉说完这些,拿出账本递给贾琏:“年底了,看看?”
“要去坐班没时间,不看了。进项直接给你婶娘收着。”贾琏起身去更衣,贾蓉笑嘻嘻的起身去求见王熙凤。
王熙凤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问道:“蓉哥儿有事?”
贾蓉道:“侄儿,二叔,薛蟠合伙的买卖,年底盘点结束,把进项送来。二叔让我给婶娘收着。”贾蓉取出一个信封递给王熙凤,尽管知道贾琏在外面有生意,去也知道每年至少一万两进项,但没想到能到自己手上,还以为是贾琏要藏私房钱,准备装着不知道呢。
抽出银票一看是两万两,王熙凤更是眉开眼笑道;“辛苦蓉哥儿了。”
“二婶客气了,若非琏哥儿提携,侄儿哪有今日。”
客气的给贾蓉送走,王熙凤越发的得意。觉得自己把握了贾琏的脉,只要不吃醋他搞女人的事情,他便不会藏私房钱。手里没多少钱,想在外面养女人也养不久。
殊不知,贾琏真正的私房钱一分为三,桂香,平儿、尤氏都有藏着。说是给她们防身用的,实际上贾琏想要用钱,随时可以去拿。这仨早被贾琏搞的五迷三道,言听计从的。至于那对双胞胎,根本不用贾琏花一分钱,人家戏班子的进项不少。
更衣的时候是平儿伺候着的,问起贾蓉的来意,贾琏随口解释是送分红。
平儿听了忍不住有点心虚,贾琏从山东回来,银票就给她三万两,还有一箱子黄金,都叫她藏自个箱子里。平儿倒没有眼红的意思,有点羡慕道:“小姐命好,肚子有了,分红也不少拿。回头小少爷生下来,爷别怪婢子要的太多。”
穿戴整齐的贾琏伸手在平儿的脸上摸一把道:“看你乖不乖了。”
出了贾府,还没出荣宁街呢,倪二就跟上来了。
贾琏示意马车停下,撩起帘子问:“有事?”
“回二爷的话,昨夜那女的夜宿城内,甄家管事夜里又去了,还是没多呆久便走了。对了,昨日一早,手下的人没敢跟,甄家老大从西门出去,下午回来的。小的花了点钱,打听到的消息,甄家老大去给太上皇送年礼。”
贾琏挥挥手,示意倪二退下,示意车夫先去五城兵马司。
事情越发的玄乎了,贾琏感受的所有人和事,都在暗示他,大的要来了。
五城兵马司,五个御史都在,贾琏把众人叫一起开了个短暂的小会,还是强调了一下京城的治安,越到年关,越不能懈怠。说完贾琏把简人达留下,其他人各自去忙活。
“有什么新鲜事么?”贾琏看似随意的问,简人达却不敢有丝毫怠慢道:“没啥值得关注的事情,年底了嘛,人情往来很正常。崇文门税卡昨日闹了一阵,理国公与齐国公两家的商队叫人拦住了。后来把税交了才放的行。但是九门统制的人没出面,内务府的一个主事躺在路上,喊:不交税就从他身上碾过去。”
提到这两家,贾琏倒是有记忆,柳家和齐家,这个柳家可不简单,柳老头也是柳家的旁枝。柳湘莲也是柳家的子弟,只不过不是嫡出那一脉的,混的不算好。
崇文门税官不过六品,官不大财权不小,这是皇家设的卡子,归内务府管。收到的税银归内库,大部分都用来养着皇室的族人。所以啊,别看是个六品的内务府杂官,却敢硬刚两位国公府的车队。由此可见,四王八公整体力量一直在走下坡路。
贾琏微笑点头时,门口柱子匆匆进来,贾琏楞了一下,简人达识趣的退下。
“爷,二奶奶跟前的来旺来了,看着挺急的。”
贾琏示意他把人带进来,没一会来旺进来,气喘吁吁的汇报:“二爷,二奶奶让我来报,说是史家来了个管事的通报老太太一声,两位侯爷不等过年了,家里揭不开锅,年前就要去上任,好歹挣点散碎银子养家糊口。二奶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让小的来问问。”
贾琏听着这话都觉得荒唐,史家揭不开锅,不是搞笑么?明显是有目的的,什么目的?肯定是史家兄弟不愿意外放,不愿意离开京城。这不是贾琏捞了他们一次么,这是来加码的。
“告诉二奶奶,给两位亲戚拿一万两银票,看他们要不要,真要了也不打紧。”
贾琏非常果断的给出了处置方案,不要脸,成全你们。
这活不能沾,鬼知道有没有别人撺掇!
第286章 今夜有事
这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明明皇帝抬了手,给一个外放的机会。大过年的史家兄弟还去老太太跟前哭穷,这是丢谁的脸呢?原本好好的等年过了外放三年,一任下来别太贪了,十万两银子轻轻松松。现在是摆明了得寸进尺,希望贾家出力,官复原职,不用外放。
京城里呆着多舒服啊,离家近,钱也不少挣。问题是史家兄弟才罢官几天啊,就想官复原职。皇帝的脸面何在?这哪里是来求人帮忙的心思,这是抱着坑人的心思来的。坑的还是贾家现在的顶梁柱贾琏。
贾府西边,贾母的宅院内,尤氏与秦可卿来的稍稍晚了点,人还在院子里就听到在贾母中气十足的骂人:“你回去告诉两个黑了心的废物,败了史家还不算,还要连累我那乖孙。求人帮忙还要讲价钱,有本事靠自己,他们不要脸,我还要脸。”
二人进堂上,见史家来的管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贾母一脸怒气的站着,抬手指着地上的人破口大骂:“主子不懂事,你这个做下人的也不劝他们学好,真敢到贾府来传话。揭不开锅的话也敢说出来糊弄鬼,真当我老糊涂了?”
史家管事被贾母大骂一通后连连磕头告罪,连滚带爬的去了。
尤氏与秦可卿上前问候时,秦可卿好言相劝道:“老祖宗,何至于此。都是自家人!”
贾母听了叹息道:“正是自家人,才要好好的骂一通。几十岁的人了,做事不过脑子。乖孙琏儿在陛下跟前卖了好大的面子,才算是求情成功,罢官改外放。他们两个跟着别人闯的祸,却要乖孙擦屁股。史家交在他们手上,败亡怕是不远了。”
秦可卿听出来了,贾母更多的是为史家的今后担忧,便安抚道:“老祖宗一通骂,振聋发聩,必能骂醒他们,从今以后励精图治,将史家发扬光大。”
贾母听了这才好受了一些,眼神却一直在王熙凤身上转悠,适才王熙凤一直沉默不语,坐在一旁沉默不语,贾母担心她心里不痛快。回头告诉贾琏,因此伤了祖孙二人的感情,那才是大大的不妙呢。要知道,二房没有她的支持,如何能安居荣禧堂。贾琏孝顺不假,心里难免没疙瘩。今天的事情,但凡有点偏心,贾琏心里又记一笔,今后没准便家无宁日。
曾几何时那個低眉顺眼的乖孙,如今也要看他脸色行事了。
贾母内心五味成杂,当初偏心二房,有贾赦不争气的因素,也有二房夫人王氏、元春的成分在内。初衷是维持贾家的荣华富贵,谁能想到贾琏说起来就起来了呢?
早知如此,就不该让贾琏娶王家女,如今这姑侄俩面上还能维持关系,暗地里不好说。斗不斗的不知道,换成自己做媳妇那会,婆婆倒是能忍,婶婶绝对不忍。也就是乖孙媳妇顾全大局,非但没主动争斗,反而将李纨拉来帮着管家,这才维持了内部和谐。
别看贾母明面上总是夸秦可卿最得她的意,实则心里最看重的还是沉稳大方的王熙凤。
没错,王熙凤进门后,给贾母的感觉就是如此。
女人之间的关系,贾母自己怎么过来的,心里能没点数么?
尽管出身史家,贾母还是很清醒的,贾家才是她的根基所在。
史家的管事出了西边的院子,被人叫住在前院等了一会,但见王熙凤被丫鬟扶着过来,语气温和道:“祖母说话重了点,别往心里去。史家有难处,贾家不能旁观,这点银子拿回去,算是贾家的一点心意。”
史家兄弟这边确实是被人撺掇,年前去北静王府送年礼的时候,年轻的北静王态度热情的招呼他们。看似随意的提了一句,贾琏在皇帝面前说话管用。
并不愿意出京的史家兄弟,记住了这句话,回去后便一番商议,决定派个管事去贾母处探一下口风。成不成不要紧,万一成了呢?这就是所谓的人性自私。他们完全没想过,如果贾琏受迫于贾母的压力去求皇帝,后果会如何?
管事的回来,兄弟二人赶紧询问结果,了解情况后不免失望。不过也不亏,拿到了一万两银子,过年的花销有了。二人也没多想这银子拿了会有啥后果,反倒称赞王熙凤大方。
此事贾琏当日回来后,听了也就是付之一笑,至少面子上没看出任何端倪。晚一点去给贾母请安时,非但没生气的意思,反而安抚贾母别动气,也没提一万两银子的事情。
年前送年礼的事情,往年都是贾琏去做,如今自然不用亲往,安排林之孝与来旺去做。
说的难听一点,比贾家门户高的,让贾赦去出面就是了,其他的也轮不到贾琏主动。
眼瞅着小年到了,公务缠身的贾琏日日坐镇五城兵马司,主抓京城治安、卫生,这是当下看着最要紧的事情了。
这日东平王大摆宴席贺寿,贾琏自然是不会去的,反倒一大早进宫求见。
承辉帝屏退左右,身前只留一个裘世安。君臣说话时,裘世安跟前伺候茶水后,主动的退了出去。站在外面的裘世安,小心翼翼的检查,不让闲杂人等靠近。
君臣独对时,贾琏直言不讳道:“满城要员多在东平王府!一旦有事,后果不堪设想。”
承辉帝听了忍不住叹息道:“朕也不希望看到有事,你好我好大家好,有何不可呢?”
对此贾琏很不客气的打醒承辉帝道:“陛下所想,奢望也!所谓欲壑难填,陛下退一步,他们就进一步。顶层权利资源就那么多,陛下让无可让时,必然起争斗。”
贾琏昧着良心说话,实际上是承辉帝一直在咄咄逼人,又是清欠,又是整顿京营。忠义亲王,四王八公,哪家晚上能睡的着?也就是贾府一个例外。
“爱卿所言极是!朕不能再退了,这国家非朕一人的国家。”承辉帝说着自己都信了,唯独贾琏没信,腹诽:这是你的国家吧?
皇权再怎么温情脉脉,贾琏都不会完全信任的。到了贾家这个阶段,感情不重要,利益关联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不是贾琏的因素,王子腾不会放弃京营的兵权,也不会离京万里。
承辉帝见贾琏低头不语,等待指示的恭敬姿态,也懒得继续装了:“正月十五放花灯,那是放花灯么?那是障眼法!东平王借寿诞大宴宾客,未尝不是在打配合。恐怕东平王早就安排妥当,一旦有事立刻出城去通州,静观局势变化。又或礼花为号,铁骑进京,清君侧。”
能说出这番话,说明承辉帝根本不信东平王。想要获得承辉帝的信任,此刻的东平王就该在山东老实的呆着,而不是借口生病回京,又大办寿宴。要知道,东平王寿诞,带兵的勋贵们,绝大多数都要去赴宴的。
“陛下,臣已经严令神机营枕戈待旦,一旦有事,一个时辰内,保证京城可以到达京城任何一处要地。同时,臣撒出去数百探哨,少有异动,第一时间上报。臣出宫后,坐镇神机营,以防有变。”贾琏非常严肃的告知自己的安排。
承辉帝满意的点点头道:“以防有变,说的好啊。朕看是一定会有变的,从现在到正月底,没有哪天比今日更适合兵变了。”
看来承辉帝早就笃定是今天了,又或许他有别的消息渠道,确定了今天。
“如此,臣这便告辞,安排应付一切。”贾琏抬手重重的敲打胸膛。
“去吧,万万小心。”承辉帝叮嘱一句,贾琏重重的点头:“一旦有事,臣即率部杀向西华门,确保陛下无事。”
“紫禁城的安危,爱卿无需多虑。一旦有事,首重乃破敌主力。朕不怕他们杀来,就怕他们离开京城,或关中,或关外。届时,想要再剿灭,必定大费周章。”
听到此处的贾琏点点头:“臣明白了,臣还是坚持,一旦有事,遣五千精锐至西华门,紫禁城一旦出事,臣的一切努力都毫无意义。”
承辉帝听罢表情微微一怔,随即凝重的挥挥手,示意贾琏可以走了。
出了紫禁城,贾琏依旧先去五城兵马司,日常交代一番后,借着巡视的理由离开。
从时间和经验上判断,如果要兵变,最合适的时间就是入夜后,届时城门关闭,主要有内应,城外的军队进城,守住九门,承辉帝无处可逃。两代皇帝的心思都差不多,绝对不能让对手跑出京城。
年关的京城大街上热闹非凡,到处都是正在置办年货的百姓。巡视的贾琏没坐车,也没骑马,直接便衣走在人流中。基本可以确定,兵变就在今日。
唯一没想明白的还是那个无尘,这个女人在水月庵蹲守的目的究竟何在。难道说,只为了认识一下自己,能勾引则勾引,勾引不成则寻机行刺?不对,要行刺也不是现在,好歹等大军进城后吧,提前行刺只会引起承辉帝的重视,坏了布局已久的大事。
为何说布局已久呢,这大概要从四王八公为首的勋贵集团站出来争功开始。东平王去了山东,看似气不顺的承辉帝,拿史家兄弟开刀。勋贵们意外的没有团结起来反抗,是牺牲史家兄弟么?贾琏现在认为不是。而是有人在背后压住了众人。
无论如何,过了今日,真相大白。
贾琏前脚出了乾清宫,后脚裘世安便向承辉帝禀报:“圣人,元妃要生了!可需奴婢唤回贾大人。”承辉帝听了先是一喜,随即又面色平淡道:“告诉皇后,元妃不可出事。派人往贾府知会一声,贾琏那边,自然有人知会,他也知道该怎么做。算了,朕亲自去一趟。”
承辉帝直接去了元春处,到的时候周皇后已经在了,并且拦住承辉帝道:“陛下止步!”
承辉帝也没硬要往里去,叫上周皇后一道,在附近走了走,交代了一干要紧的事情。尤其重点让皇后转告元春,皇帝来过,回去等结果了。
夫妻同心,周皇后知道承辉帝的心思,让他安心去等结果。
回到乾清宫的承辉帝,看见等在外面的夏守忠,吩咐他跟进去。
贾家,得知元春进了产房后,贾母跟前立刻汇聚了一群人在等消息。
其中王夫人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一个音调。
众女人议论纷纷,都在说元春一定会生个皇子,从此母凭子贵,连带贾家跟着富贵。
王熙凤难得安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众人围着贾母和王夫人说话。心里想的却是贾琏私下里说的话,元春最好生个公主,生皇子未必是好事呢。
【无所事事】的贾琏在街上转了一天,很多人都看见他东游西荡的。一直到贾琏回到五城兵马司,才见到贾家来报信的人,知道元春进了产房。
贾琏借机离开五城兵马司后,上了一辆马车,悄无声息的到了神机营驻地。
杨副将在此等了一天了,见到贾琏颇为严肃道:“卑职奉命在此坐镇一天了!大人有何吩咐!”贾琏大步流星的进了中军帐,看看外面天色黯淡后,交代一句:“都安排好了?”
杨副将道:“军令已经下达,年前所有人天黑前必须回营,以防有事,违令者斩!”
这是很正常的一道军令,当兵的过年不得离开军营,防备可能发生的变故。差不多每年都有这么一道命令,只不过看下面的执行。往年的执行基本是走形式,外界也习惯了。今年情况不一样,杨副将再三严令下属,从小年到大年三十,都必须严格执行纪律。
等年后了再轮流休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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