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00章

作者:斷刃天涯

  潘季馴是個勤政的官員,中午也沒有午休的習慣,得知賈璉來到,倒是頗為淡定的接待,但是其他官員就不一樣了,生怕賈璉又【剋死】一個。

  到了工部的賈璉,自然是公事公辦,只要是提了一下神機營火器的補充,擴編之後的神機營,在新式火器上存在不小的缺口。

  潘季馴也沒拿尚書的架子,派出身邊的長隨陪同,一起去虞衡司的庫房看看。

  虞衡司這邊變化不小,當初的郎中被彈劾滾蛋了,降級外放做上縣知縣去了。新郎中是郭衍的人,得知賈璉在尚書大人的長隨陪同下出現,帶領所有官員,放棄午休,列隊迎接。

  只能說,在工部之內一點秘密都沒有,賈璉來虞衡司也算臨時起意了。一百多步的距離,賈璉走過來這邊都列隊相迎了。

  一番寒暄後,賈璉絲毫不客氣的要檢查倉庫,查賬並看看庫存。、

  一傢伙頓時雞飛狗跳了,晚一點在內閣開會的閣老們都知道了,梁道遠還陰陽怪氣的諷刺了一句,【聽說伱們是自己人麼?】

  郭衍假裝沒聽到,最後確定的訊息是,查賬沒問題,倒是賈璉留下了一個規矩,新式火銃的發放,必須要有他的簽字,這個就很過分了。

  丟下個命令的賈璉組織車隊裝車,直接清空了虞衡司的庫存。新郎中怕的要死,哪裡敢反抗。只能等賈璉把東西都拉走後,來找潘季馴告狀。

第279章 時間在誰

  潘季馴見了來告狀的官員,面帶笑容的反問:“平時生產出來的裝備,發放的流程說一下。”虞衡司的人趕緊仔細彙報,生產-入庫-軍方拿兵部的單子來領取出庫。

  很簡單的三步走,涉及到三個部門。潘季馴也是老官員了,當然知道賈璉這麼幹,嚴重的傷害了虞衡司的利益。具體什麼利益呢?這麼說吧,即便你拿著聖旨來取貨,也未必能及時拿到。更別說拿著兵部的公文了,要不怎麼說賈璉過分呢?工部本來就不富裕,這點油水也要被斷了,能忍著當時沒給賈璉打一頓,都算是修養好的。

  站在軍方的角度,領取裝備是免費的不假,但無論是兵部還是工部的出庫,都不是你去了就能拿到東西的。兵部的公文需要給點好處,才能及時出貨。工部的倉庫,想要最終拿到東西,還是要給好處。好處要沒給到位,拿到的東西沒準還是殘次品,這誰扛的住。

  軍方對於轉裝備的積極性不高,工部這邊的產品質量就不好說了,庫房裡的好東西,軍方不要,自然的流入民間了。這也就是燧發槍雖然好,但一直沒全面推廣的原因。一個是成本高,一個是軍方能湊合用火繩槍,何必花錢受氣呢?工部就更無所謂了,反正用燧發槍的成本造火繩槍,怎麼都是賺的。

  問清楚情況後,潘季馴的腦子裡快速的完成了脈絡圖,語重心長的對前來告狀的虞衡司郎中道:“賈大人直接跳過了兵部,自有兵部找他麻煩,各位耐心點,兵部沒反應再說。”

  這話就很有講究,長腦子的人很快就能明白,賈璉直接跳過兵部意味著什麼?

  現在只是針對新式火銃一樣東西,如果全面接管庫房呢?別覺得他做不到,萬一呢?

  這種事情想一想就頭皮發麻,但財帛動人心,斷人財路殺人父母。不甘心是肯定的!

  最高部門長官都說話了,虞衡司的人也只能先忍一忍,不過小動作還是要有的。

  這不,賈政沒下班呢,有人找來了。一看是虞衡司的同僚,素來還算方正的賈政,客氣的招呼。一番寒暄後,對方非要請吃飯,賈政又不傻,當然婉言謝絕道:“仁兄有事說話,都是同僚,能幫忙的一定幫。”

  新郎中只好委婉的表示想請賈璉吃個飯,因為擔心關係不夠,委託賈政帶個話。

  賈政表示,這忙能幫,可以帶話。

  下班的路上,賈政心情複雜,他的仕途可謂天胡開局,上來就是五品官。再往上寸步難行。家裡的資源完全幫不上忙。在工部裡當差呢,同僚們也都挺好的,上司也不錯,但每次有機會上升時,他肯定不在推薦名單上。就這麼現實!

  可以說,賈政想在京官的路上前進,基本沒啥前途了。想上進唯一的路徑就是外放!正五品的京官,放出去做個從四品是沒問題的。地方主官就別想了,下面分管主官還能惦記。這點跟賈璉比起來,差距大的如同人和狗。

  賈璉自身正經的官是領班巡城御史,正五品,還是一個新設的職務。身上其他的兼職那就多了,中書舍人,工部研發司,內務府、戶部都有兼職。不管哪一份兼職,俸祿都是一分不少的發下來,賈璉不去領,人直接折現了送來。最最氣人的賈璉能帶兵,文的武的全佔了!

  賈政這個叔父的俸祿,其中一半的銀元,另一半是實物。有時候發大米或,有時候釋出匹,最離譜的一次,發的是棒子麵,就說氣人不氣人吧?家某人缺那點棒子麵麼?

  但你跟戶部沒法講理,出了工部的門,誰認識你誰啊?你一個蔭官,就該夾著尾巴做人。真受不了,回去帶兵打仗唄,沒拿本事就乖乖的。

  家門口賈政遇見了賈珍,見身邊有一人面熟,不等他想起,賈珍已經主動介紹;“甄家的管事,來送帖子的,要請兩位叔叔、我、璉二哥一起赴宴。”

  賈政客氣的引入內堂落座,奉茶後賈政主動問甄三:“大兄與璉哥兒怎麼講?”

  把賈赦擺在前面,只是個禮數,真正關心的是賈璉的態度。

  “璉二爺還沒回來呢,赦大爺那邊身體抱恙,不能出席。”甄三陪著笑,並不諂媚。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甄家的地位高於賈家。至少最近三十年,甄家壓了賈家一頭。

  賈赦抱恙?這一聽就是鬼話,賈政肯定是不信的,不然你去看看,肯定在喝酒玩女-人。

  “帖子先留下,待我與璉哥兒見了再回話。”賈政還算有點政治敏感性的,今天的大朝會就很精彩,他又不瞎不聾,知道最近凡事都要留點神。

  如果是以前呢,甄三大概就拂袖而去了,一點好臉色都不帶有的,看得起你才請你。

  現在嘛。甄三隻能陪著笑,起身告辭。賈珍給人送出來,哈欠連天的直接回了東府。

  新媳婦確實很誘人,但是被賈璉嚇唬一次後,賈珍稍稍收斂了一點。不能留下單獨相處,那多看一眼也不虧的嘛。最近尤氏總是懶洋洋的,凡事都提不起精神,都不帶盯著他了。

  但怎麼說呢,賈珍還真就暫時沒有那個膽子,繼續沒事就把秦可卿叫去獨對。

  至於遭瘟的賈蓉,每日都是早出晚歸,在外面做的好大的買賣。

  賈璉這邊把裝備送到神機營,丟給楊副將後,很是感慨:“怎麼兵部那邊給伱使絆子了?”

  楊副將極為囂張的笑道:“敢?爺們的功勞都是拿命換來的。這不是在走程式麼?一時半會的,神機營還是卑職管著。倒是有人私下裡帶了話,問卑職要不要外放做總兵。卑職尋思,能跳過副總兵看似挺好的,真到了外面,那就由不得自個了,所以便謝絕了。此事,卑職早想告訴大人,這不是擔心打擾大人休假麼?沒好意思登門。”

  楊副將說的這個事情,賈璉自然知道輕重,滿意的點頭道:“兵部那邊你還是讓人去摸個底,神機營這塊地盤得之不易,別一個不小心讓人偷了老家。”

  醒目仔楊副將立刻就明白了,當即低聲道:“卑職明白,無論如何,神機營這一畝三分地,卑職替大人牢牢的看好。”

  賈璉滿意的點點頭,接見了一下下面的校尉等一些官員後,問了一下過年福利的準備情況,又見了見士兵們,這才離開神機營,看看時間不早,奔著林家就去了。

  得知賈璉來到,小黛玉主動請纓來迎,一溜小跑,有點喘氣。

  見到賈璉的時候,儘管她努力平心靜氣,還是微微起伏,霞飛雙頰。

  “璉哥哥真是貴客,請都請不來的。唉,要怪就怪林家的門檻低了,引不來貴客!”黛玉上來就是一通陰陽師的操作,賈璉聽的頭髮都要豎起來了,抬手使勁的搓胳膊道:“打住,說通俗點!我這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妹妹知道璉哥哥貴人事的,但母親惦記,父親也時常提起,今日厚顏相請,今後璉哥哥多來往,成全做妹妹的孝道。”黛玉眼珠子一轉,換了個語氣和說法。

  賈璉聽了自然是要反擊的,仰面嘆息道:“我還當是妹妹想哥哥了,不料自作多情了。”

  黛玉的小臉刷的一下塗上一層紅漆,輕輕跺腳,扭腰轉頭:“璉哥哥不正經,欺負人!”

  唉,黛玉妹妹不是原著裡那個愛哭的小美女了,落在賈璉的眼裡,別有一番風味。

  挺著肚子以螃蟹姿態出現的賈敏出現了,看著這一幕,心裡默默嘆息,年齡差距大了點不說,璉兒還是有婦之夫。別生出一番冤孽啊!除非東府那邊沒人了,賈璉一肩挑。

  賈璉收起無賴的嘴臉,上前伸手扶著賈敏道:“姑姑身子不便,千萬不敢怠慢,回頭傷了胎氣,侄兒罪莫大焉。”

  賈敏心頭微微一暖,抬手想摸腦袋,夠不著不說,還不合適。

  “難得你能想起來看看姑母!”這一開口也是老陰陽師了,賈璉可不敢反擊,陪著笑;“姑母教訓的是,侄兒大錯特錯了,以後一定常來。”

  黛玉過來,一記無影腳踹小腿上,可惜是繡花鞋,沒啥殺傷力,賈璉都不帶揉一下的。

  甚至還關心的問一句:“黛玉妹妹別傷著了腳!”

  黛玉氣呼呼的入內,賈璉扶著賈敏緩步入內,剛坐下呢,林如海回來了,賈璉又得站起來迎接。林如海還好奇問:“還有事情?”

  賈璉點點頭:“主要是來看姑姑,順帶問個事情。”

  林如海招呼賈璉對坐,下人端上酒宴,邊喝邊說。

  “漕糧海叩氖虑椋疾煸耗沁呍觞N回事,不至於一點動靜都沒有吧?”賈璉問出了關心的問題,林如海做個怎麼可能的表情:“上百份奏摺,通政使司那邊都沒過就被打回來了,內閣都沒見到,更別說送到陛下跟前。”

  “不應該啊,通政使司哪來的膽子?”賈璉更加好奇了,林如海道:“三皇子!”

  哎呦,李老三這是支稜起來了,賈璉這才明白了,立刻追問:“那也不能夠全壓住,通政使司能壓的也不多,各部的侍郎尚書,內閣大臣,總不能假裝沒事發生吧?”

  “聽潘閣部講,內閣會議每次都要提這個,陛下以教逆未平給壓回去了。要不怎麼那些人要彈劾孫閣老呢?不就是孫閣老在兩江,壓著漕糧必須走海唿N?新上任的漕呖偠綇埲宥忌狭撕脦追葸∽樱瑥椲缹O閣老。百萬漕工衣食所繫,出了問題就是大事。”

  林如海這麼一說,賈璉明白了,事情不是沒發生,是被皇帝給強壓下去了。暫時還在積累的階段,下一次的反彈會更猛烈的。

  “如此說來,我在山東的時候,京城的糧價還算合理。”

  林如海點點頭:“那是自然的,不過當時也漲了兩成,後來漕糧叩奖粔夯厝チ恕D阋膊幌胂耄钯嶅X的買賣裡頭,一個是糧食,一個是鹽。做這兩行買賣的商家,哪個背後沒有大人物撐腰?不然這生意也做不下去。別說是內閣了,內務府宗人府都鬧過。”

  聽到此處,賈璉一拍大腿:“麻煩了,孫閣老要出事。”

  林如海聽了也是一驚道:“此話怎講?”

  賈璉道:“這麼多利益方,成事的能耐不大,破壞力卻是極大的。糧食改海咧幔鱾利益方肯定先考慮自身的利益,上面施壓不成,那就只好走下面。那麼大的海船,在海上漏水很正常吧?還有,呒Z的船艙可是有講究的,普通的船呒Z食,稍微有點風浪就翻了。孫閣老那邊,千日防伲傆邪倜芤皇璧臅r候。”

  林如海聽了微微點頭:“前期海呒Z食沒出事,順利叩痔旖颍f一下面的人懈怠了,再出事就有藉口搞事情,弄不好孫閣老要提前退休的。”

  “是啊,漕呱婕暗睦娣教嗔耍荒苄量喙酶该魅杖ヒ姳菹拢搓惱Γ米羁斓乃俣韧ㄖ獙O閣老。”賈璉說完後,立刻讓準備筆墨,將一些可能的猜測都記下。

  “明日見了陛下,姑父就照上面寫的說,將來即便有點事,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也不一樣。姑父加油,一個任期三年,爭取兩個任期後入閣。”賈璉毫不掩飾自己安排,內閣要有自己人,那肯定是非常爽的,不像現在,內閣裡沒有自己人啊。

  至於郭衍,那還真不能算自己人,把話語權寄託在他那,不現實。

  林如海聽明白了,賈璉的判斷,漕糧改海撸欢〞鍪碌模瑢O化貞一定會被牽連的。

  此刻,林如海不禁嘆息道;“當初你在內閣以硯臺砸首輔才換來的海撸脕砥D難,毀掉卻很簡單。只要翻兩條船,朝野洶洶,那時候就看誰人多了。”

  賈璉在心裡默默的補一句,那還真未必,就大周的權利構成看,還是要看皇帝的心思。給承輝帝逼急了,拿出祖宗之法,是真的可以重振龍禁尉,監視鎮壓百官的。

  當然了,在此之前,承輝帝得過得了接下來很可能發生的這一道難關。

  接著要看定力了,賈璉預判,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情,臘月裡不出事,正月裡出,反正時間不會太久的,太上皇的年齡大了,說倒下就倒下,時間在承輝帝這裡。

第280章 一文不值的良知

  有時間優勢的承輝帝又故意露出破綻,嘶……。

  離開林家時天已經全黑了,回到賈家放過前院,中院的賈政閃出來道:“璉哥兒回來了?”

  賈璉楞了一下,這可少見啊?就賈政這個性格,沒事情不帶這麼等著他的。

  心裡有了計較,賈璉臉上露出笑容:“二叔這是有事?”

  賈政看看前後才低聲道:“甄家要請客,管事的甄三送了帖子,等著回話呢。”

  賈璉聽出他的意思,這是在徵求意見呢。嗯,可見賈政還是有點東西的。

  其實賈璉是真的多想了,賈家被抄家,賈政得以獨自保全,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政二叔,甄家那邊既然發了帖子,兩家也是老關係,您一個人去應付一下就行了。只是呢,別輕易開口允諾,酒可以喝,別多喝了。”

  總歸是一家人,不想受牽連的賈璉很客觀的給出意見。

  賈政聽了點點頭,也說了自己的想法;“如今兩代皇帝較勁,甄家靠的是太上皇。璉哥兒在當今跟前受寵,有的事情賈家確實不合適去做。”

  這番話給賈璉聽的驚了,你要有這覺悟,怎麼把妙玉給弄家裡來呢?很快賈璉就反應過來了,原著中的賈家沒有能撐門面的,承輝帝也沒有現在這個時空看著強勢,賈家會搖擺很正常,多方下注一直是慣用伎倆。如今的賈家,有賈璉的崛起,撐住了往下墜的家勢,面對甄家的時候,自然要硬氣一些了。賈政的態度也變成了,我不得罪你,但也不摻和。

  甄家老大這邊得了甄三的回信後,臉上沒啥表情,內心戲還是挺多的。主要是他意識到了,如今賈家的話事人是賈赦,所以,賈珍賈赦賈政,都不敢擅自做主。這種一個不小心就涉及到下注的事情,擅自做主改不好全家上下群起而攻之。

  “你先去休息吧。”甄家老大甄芹打發了甄三,心裡總有點不踏實。但甄家不是賈家,甄家沒得選。甄家興起全在甄家那個八十三歲的老太太給太上皇當過奶孃。靠著這一條,甄家在江寧風生水起,當初賈璉去金陵的時候,甄家要比賈家風光的多了。

  因為這個慣性,當時賈璉沒有被重視,對於甄家來說,真不算大事。

  誰能想到,賈家起來的這麼快呢?賈璉就不說了,宮裡的元春還快生了。此消彼長,可不就變成眼下的局面了麼?太上皇一天天的老了,甄家硬著頭皮也要跟到底。甄家這種再奮鬥也沒有繼續上升的家庭,富貴的生活埋沒的不僅僅是鬥志,可能還有智商。

  賈璉這邊往回走的路上,假山後面閃出尤氏身邊的銀蝶,賈璉嚇了一跳,定睛看一眼才道:“怎麼是你?”銀蝶壓低聲音道;“大奶奶讓我帶個話,明天她去家廟。”

  說完銀蝶匆匆去了,賈璉看著她遠去的背影,想到的是饅頭庵的白饅頭。

  次日賈璉起來後,先去神機營露個臉,轉頭回到五城兵馬司,簡人達這邊來彙報,人都撒出去了。賈璉勉勵一番後,去了研發司。這幫人倒也沒放羊,一邊盯著新式火器的生產,一邊按照賈璉的要求,琢磨最佳化青銅野戰炮。

  選擇青銅當然是因為材料是伸展性,大周不是沒有鑄鐵炮,工藝上還比較先進,差的是材料。這就導致鑄鐵炮往往比較沉重,屬於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

  想要製造合用的野戰炮,首先得解決材料的問題。路上不比海上,戰船上大口徑的火炮根本不叫事,陸地上如何咻斁褪莻問題。笨重的火炮毫無機動性,守城還可以,野戰就瞎了。造成材料不行的原因有以下,一個是煤的含硫量,一個是鐵礦石的含磷問題。至於礦石裡的含鐵量,這問題不能算問題了,因為你也沒得選不是。總不能去挖石碌鐵礦吧?

  其實京郊是有個品質不錯的鐵礦,就在石景山一帶,只是目前沒發現,賈璉雖然知道,但他不是理工科的,去找礦的手藝也是沒有的。只能憑著學過的一點知識,希望能在冶煉上進行一點小小的技術革新。

  硫的問題先煤洗後煉焦,磷的問題就是化學問題了,加入點中和劑。無論如何,這片土地上不缺鐵礦,缺的是富礦。這年月即便知道巴西和澳洲有富鐵礦,你也只能乾瞪眼。

  沒輪船沒火車的現實的咻攩栴}擺在面前的,想鍊鋼就得就近原則。

  當然了,真要讓賈璉負責這方面,供應這個時代的需求倒是能做到的。

  這不是這個年代主要問題,還是大周的內部問題麼?說的難聽一點,皇帝連內部問題都沒搞明白,哪有心思去對外擴張。

  看看了新鑄造的青銅野戰炮,賈璉沒有發表意見,只是交代工匠們,多實驗資料說話。要求是兩個,減重,威力。

  時候不早,賈璉悄悄的出了城,饅頭庵外讓家將盯緊點,一個人進了院子門。

  小尼姑智慧兒長高了一些,小姑娘發育就是快啊,等幾年就能跟秦鍾滾一起了。

  想到秦鍾,賈璉忍不住想起了寶玉,有日子沒見寶二爺了。一個榮國府,兩個二爺!

  嗯,回頭要被寶玉上上強度,不是不喜歡讀書麼?我一定給你安排好。

  西廂房裡不止尤氏一個,還有一個女的從偏院門後出來,賈璉沒見過忍不住微微皺眉。

  趕來的靜虛見了賈璉撞破還有外人,頓時驚慌失措的迎上來解釋:“阿彌陀佛,貧尼見過二爺。這位帶髮修行的無塵居士乃是外地人,暫寄住此處。”

  西廂內的陌生女性帶著面紗,寬大的緇衣難掩身材妙曼,心頭微微警惕。

  賈璉與西廂正屋內的尤氏交換一個眼神,對靜虛道:“我有話問你。”

  說著轉身出來,靜虛趕緊跟上,賈璉待走到無人處才站住問她:“收了人家多少銀子?”

  靜虛嚇的身子哆嗦如篩糠,連連認罪道:“都怪貧尼貪小便宜,才收留此人。二爺若有不滿,貧尼這就攆走她。收的二百兩銀子也還她。”

  賈璉沒接這話,繼續問:“她可曾道明來路?”

  靜虛見賈璉沒動怒,心頭一喜,趕緊解釋:“說是犯官的女兒,身邊就一個老婦一個丫鬟,平時都安靜的呆在庵內,每十日才進京一次。貧尼沒好意思問父親是哪個。”

  收錢辦事,這也是靜虛的風格了,賈璉冷著臉道:“把人帶伱屋裡,我走後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