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91章

作者:斷刃天涯

  實際上嶽齊擔心多餘了,賈璉可沒有那麼激進。或者說,鑑於孔家在這個時代的敏感性,真要出點啥事情,動搖的是民族的文化自信。當然現在沒有所謂的民-族-主-義,更沒有具體的細分,只能說中原王朝有其天然的主體民族。華夷之辯深入骨髓之中。

  這種狀態,全世界獨一份。

  出於這種考慮,在補充了輜重後,賈璉下令往東進發。

  逼近兗州的時候,賈璉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這都多少天啊,你們還在兗州城外呢?

  怎麼說呢,只能說缺乏組織度的烏合之眾,人一旦多了,行軍就是一場災難。

  得知濟寧的官兵沒有立刻追上來,甚至連著幾天都沒動靜,胡勇為首的高層精神放鬆了很多。甚至覺得,連著幾天趕路太辛苦了,可以休息一天。胡勇也覺得很有必要便同意了。

  這一下就壞事了,休息一天之後,眼見官兵還是沒追來的意思,一些人的心思開始活絡了。附近某個莊子不錯,可以去搶一點財物和女人。

  當第一個人提出要求,胡勇沒有拒絕,再往後就徹底失控了。開始還能打招呼,後來直接招呼都不打,帶著人就出去幹活,大不了回頭分老大一份嘛。

  慶幸的啊,濟寧官兵遲遲沒追過來,給了胡勇一個錯覺,東海尊者那邊才是大頭,官兵去追那邊了。一早起來胡勇的眼皮亂跳的時候,安排在後面的兄弟匆匆來到。

  “大將軍,濟寧的官兵追上來了。”

  訊息如同晴天霹靂一般,胡勇立刻跳了起來:“距離多遠?”

  “一百餘里,如果今天再不動窩,明天就被追上了。”

  外出幹活的頭目們在天黑前陸續回來幾個,看見等在路邊的胡勇還挺感動的,上前打招呼後,得知官兵追上來了,立刻勾起了不好的回憶。

  出去的人實在太多了,等到上半夜都過去了,還有一半的人沒回來。

  胡勇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各位兄弟,不能再等了,明天一早必須上路。”

  “龐五馬六他們還在外面沒回來呢。”

  “對啊,有一半兄弟沒回來呢。”

  下面的人有點不聽招呼了,這是最近太放鬆了,有點失控了。

  “好吧,你們留下來等他們,我先走一步。”胡勇根本不多廢話,你們留下來是好事啊,有點墊背。見大佬如此,眾人回想起了當初在濟寧,眼前這位老大的兇殘。

  “我跟大哥走!”有人開口了,餘者紛紛跟進,胡勇這才鬆一口氣,心裡想著是,今後得想法子改變這個局面,不然隊伍太難帶了。

  胡勇還算厚道,人是走了,營帳卻沒拆掉,留在原地沒動。

  出去幹活的人陸續回來,發現人去寨空,沒有不慌的。胡老大怎麼招呼都不打就走了,還拿不拿我們當兄弟。一群人亂糟糟的,正在抱怨的時候,一面大旗出現在遠處的山坡上。

  令人顫抖的整齊的鼓聲,尖銳的哨音,一面一面招展的旗幟,引領著整齊的方陣出現。

  賈璉是搞不明白,為何這幫人還在這裡,而不是進了兗州。

  但這並不妨礙賈璉立刻展開隊形,發起攻擊。

  馬背上舉著望遠鏡,看著遠處的營地內亂糟糟的,賈璉就知道這幫人要災殃了。

  救不救曲阜對賈璉來說從來不是問題,上面來了命令,說明嶽齊扛不住了,那就只能執行。儘快消滅這夥叛軍,對於普通百姓而言,並不是什麼壞事。任何時代,戰亂中首先遭殃的,承受絕大多數痛苦的,永遠是普通人。

  零星的槍聲響起,說明對手沒有形成有組織的抵抗,都在想著跑路,實在跑不掉,還是兇悍之輩才會負隅頑抗。看著漫山遍野的逃兵,賈璉的腮幫子抽搐的厲害,烏合之眾啊。

  即便不是烏合之眾,只要敢打正面,賈璉也有輕鬆戰而勝之的信心。

  可惜了,只有百餘人的馬隊,還是作為探馬來用的。賈璉品嚐到了志-願-軍打韓-軍的滋味,那麼些騎馬的跑的飛快,根本追不上。賈璉又打了一次擊潰戰,不過繳獲卻非常的多。

  營地是現成的,弄的還有點樣子,如果之前的一兩萬教逆團結起來,據營寨而守,還是會有一點麻煩的。不打個一天肯定打不下來。現在嘛,沒到跟前都開始跑了,沒跑了的不是喝多了,就是腿腳慢,又或者像眼前這個,被抓了都捨不得丟懷裡的東西。

  追擊的官兵陸續返回了,沒有一個人是空手的,不是抓了俘虜,就是帶回來財物。

  神機營有最嚴格的紀律,一切繳獲歸功,統一分配。換別的上官,沒人會服氣,但是換成賈璉嘛,那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丟棄的營地裡轉了一圈,賈璉進了中央大帳,營地構築的還是有模有樣的,就是有的人不講究,留下了一些黃白之物,散發出令人難忍的氣味。越是靠近外圍,這種現象越多,中軍帳這裡倒是沒啥味道的。

  各路將校陸續返回,帶回來最新的戰果統計。

  這種仗賈璉絲毫不必擔心,但還是下令探馬警戒四周,免得落入陷阱。

  神機營最大的短板,就是被優勢兵力近身,所以偵查是絕對不能懈怠的。

  “大人,統計結果出來了,抓了三千六百零八人的俘虜,繳獲財物太多,暫時無法統計清楚,交給本地官兵去處理變現。那個齊總兵,靠譜麼?”

  楊副將彙報之後,表達的一下擔憂,主要是看不起齊總兵為首的本地官兵。

  “靠譜不靠譜,得看他夠不夠清醒了,我的錢都敢做手腳,他等死好了。”

  賈璉的回答非常的隨意,楊副將頓時反應過來了,別看齊總兵的等級高,這次能不能扛過去,真的只能仰仗賈璉拉他一把了。

  沒等楊副將走呢,齊總兵進來了,笑的極為諂媚:“賈大人,末將有禮了。”

  賈璉一頭的黑線,嘆息著起身回禮:“齊大人,您是總兵啊,我才五品。”

  齊總兵很自然的賠笑道:“這次劫難能不能平安度過,還望賈大人拉扯。”

  賈璉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留一條命不是問題,保住職位沒啥可能。”

  齊總兵聽懂了,只要聽招呼,賈璉能保他一命,別的做不到。

  賈璉眼裡的齊總兵呢,帶兵打仗的本事還是有的,只是勇氣全無了。這就是太平日子過的久了,人失去了鬥志。這類例子很多,其中知名將領之一,就是光頭手下的劉峙。

  身為將領,失去了作戰的勇氣,自然沒有太大的價值了。

  “在下也知道,這總兵怕是當不成了,在下願意拿出一半的家財,求賈大人指條路。”

  看著態度謙卑的齊總兵,賈璉很好奇的問他:“你也撈夠了,回老家做個富家翁不好麼?”

  噗通,齊總兵直接跪下了:“賈大人啊,您要救救我啊。有官在身,退休回家叫富家翁,無官在身,帶著錢財回老家,那叫肥豬啊。”

  啊呃!

  賈璉眨眨眼,聽懂了。是啊,齊總兵是武將,非正常退休後,回鄉可不就是肥豬麼?

  當地的縣令萬一是個狠人呢?即便現在這個不是,將來呢?總有人看上他的財富,官紳勾結,給他當肥豬殺了呢?想要保全自身,那就不能善財難捨,回鄉至少有個官身才行。

  這廝打仗不行,保命的技能點滿了。

  齊總兵哭喪著臉膝行上前,楊副將一腳給他踹開:“別髒了賈大人的官袍!”

  “是是是,我該死!”齊總兵是真的想明白了,賈璉能保住他的命,那是暫時的。今後要是裝窮做一個普通人還好點,想做富家翁就是肥豬的下場。

  你別問齊總兵為何這麼懂,問就是見的多了。官員勒索富戶這種事情,真就不叫個事。

  賈璉眯著眼睛看著他,想了好一陣才道:“既然你如此招恼意,我便給伱指條路。”

  真不是賈璉心軟了,齊總兵除了打仗不行,還是很能幹的。賈家的軍需,都是他在負責。相比之下,秦嶺趙謙張儒之輩,工夫全在嘴上,一門心思想著怎麼利用賈璉,好處一點沒有。哪像齊總兵啊,不是他不想送,是送過了被賈璉打回去了。

  山東地方官員在賈璉看來,真沒一個冤枉的,而且還不會做人。無論出於任何理由,不會做人這一條就足夠了。真相是賈璉還是太年輕了,一看就是很好忽悠的樣子。別看他“逼死”了聶巡撫,在其他人看來呢,也就是個愣頭青。嚇唬一下,再畫餅,還是好拿捏的。

  只是誰都沒想到,賈璉不是魯莽那麼簡單了,簡直就是粗暴。

  “多謝賈大人救命之恩。”齊總兵趕緊給賈璉磕一個,攔都攔不住那種。

  賈璉受了三響後,淡淡道:“錢你留著,回頭等京裡來人了,你拿出來直接捐給內庫。記住,別說捐,就說是這錢拿的不安心,上繳陛下處置。當然了,不用全部都上交,你得留一點養老不是。不過記住了,大頭是陛下的。”

  “明白,我明白了,一定照辦。”齊總兵總算是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這些日子,處心積慮的巴結賈璉,總算是得到了一個結果。

  錢捐給陛下這條路不難想到,難的是你怎麼見到皇帝,又怎麼提這錢。有賈璉牽線搭橋,那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還有,此事絕對要保密,傳出去一個字,自己了斷了省事。”賈璉收起好臉色,惡狠狠的叮囑。齊總兵打了個寒顫,連連點頭。

  這仗打的雖然順利,對於賈璉而言,更多的是糟心。兗州城下,總算是看見了緊閉的城門。這次,教逆主力應該不會跑路了吧?估計也沒是沒地方跑了。

第266章 求援

  繞過兗州去曲阜不是不行,而是不願意冒險。說起來賈璉已經很拖拉了,可惜教逆不爭氣啊。這都多少天了,還能在兗州城外被追上,賈璉是真的服氣了。

  有個問題賈璉忽略了,人在城市裡住的舒服,誰願意去窮山溝,不逼到地步肯定不能。

  只能說初期太順利了,佔據的也是大城市,享受之後誰捨得放棄呢?

  賈璉自然不會冒進,就這點兵力,談什麼圍城呢?紮緊營寨,立足不敗,再談攻城。

  齊總兵得了賈璉的指點,自然要賣點力氣,回去負責後勤咻敗�

  南下之前,賈璉準備了足夠的彈藥,離開濟寧後,只能走陸地咻斄恕�

  就在賈璉做攻城準備的時候,京城的八百里加急先到了一步。看到取消上一份旨意,還有新的旨意後,賈璉想笑又沒笑,畢竟這個時代的通訊就這水平了。

  寫了一份奏摺給信使帶回去,沒等賈璉準備完畢,曲阜方面來了信使。

  賈璉對此很重視,親自見了信使,並不是一人,而是兩個人。

  “曲阜情況如何?你們怎麼衝出來的?”賈璉沒有廢話,直接提問。

  兩位信使沒立刻回答,而是先行禮,然後才回答:“卑職乃東平鐵騎探哨隊官梁全,奉參將大人的軍令,前來求援。此次出城求援,不同方向一共十組,三人一組。參將穆大人率本部鐵騎突擊,開啟通道,我等出來的還算順利,設僅折了一個兄弟。說到曲阜的情況,兗州教逆聚眾數萬,圍城二十日。遲遲不見援兵,參將大人多次派人求援,杳無音信。”

  【東平鐵騎】四個字引起了賈璉的重視,這可是相當於東平郡王家丁的軍隊。

  只能說還是太祖給力,當初令東平郡王駐軍曲阜,等於是明晃晃的監督衍聖公,造成了二十年內,衍聖公無批准不能離開曲阜的局面。當然現在這條規定形同虛設了,但衍聖公想離開曲阜,那也是知會一聲參將大人的。

  太上皇當政期間,太多類似的限制政策被廢除了,很多被壓下去的沉渣泛起。

  用太祖的原話,【本朝尊孔,享受餘蔭的後人,有何臉面作威作福。】

  (PS:有評論說范仲淹的後人如何,這個是事實。但你要看到,范仲淹的後人啥待遇?兩者之間做比較,是不是就覺得孔家後人被當代詬病不冤枉了?換個角度,後人如何,無損於前人的偉大。當然這裡頭也有統治者的鍋,為了穩固統治,制度性的掩蓋了很多汙垢。還是回到中學根本關於國家的定義,很多人忘記了而已。當初捏著鼻子灌輸的道理,一點都沒記住,當時就考不及格。走上社會被毒打的遍體鱗傷,叫嚷著受騙了,教育制度不行。真正騙的你人,是那些透過售賣情緒價值從你那拿走錢的人。記住了,看好錢包,不該花的別花。)

  “曲阜駐紮的鐵騎規模如何,為何不能擊敗教逆?”賈璉多少有點好奇該鐵騎現在的戰鬥力如何,不會連一群烏合之眾的都打不過吧?

  “曲阜長期駐紮一千鐵騎,一年一輪換。駐紮期間,無王令不得出境,違者斬首。穆參將曾兩次擊敗來犯之敵,奈何敵退出縣境後,無法追擊。一個月前,兗州教逆再犯曲阜,這次裝備了大量的魯密銃與弗朗機炮。穆參將率部戰了兩場,小有斬獲,本部損失三百餘。因傷亡過大之故,穆參將放棄野戰,退守城池。教逆三度攻城未能得逞。”

  聽到這裡,賈璉明白了,所以重點問了一個問題:“兗州教逆之首為何人?”

  “原兗州守備介中流,白蓮教兗州舉事之後,兗州知府將其下獄,此人的下屬數百人,陡然發難,奪了兗州,教逆首領東海尊者,封其為東征將軍,並不介入兗州方面。”

  賈璉聽了想掐死龍禁尉的情報人員,這麼重要的訊息,竟然絲毫不知,還是透過東平鐵騎信使梁全才知道的。

  “曲阜守軍多少,東平鐵騎還有一戰之力麼?”賈璉沒時間去惦記龍禁尉了,回頭給夏守忠說一聲,讓他自己去整頓。亂伸手是會得罪人的,其實最大的問題,還是缺經費。

  “兗州之亂後,大批士紳百姓湧入曲阜,如今最大的問題就是糧價過高,籌集的軍費也難以為繼。穆參將還是希望援軍儘快抵達,否則恐有城陷之危,……。”

  賈璉聽到這裡,抬手打斷他:“等一下,你說糧價過高,不是缺糧?”

  梁全被這個問題弄的愣住了,呆滯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官倉不足,民間倒是有充足的糧食。各處糧店的價格,已經漲了多次,如今鬥米二兩銀子。”

  賈璉點點頭:“我懂了,為何穆參將不接管全城糧倉?戰時哪有那麼多講究?”

  梁全面露難色道:“這……,卑職不知。”

  賈璉搖搖頭:“行了,你們下去休息吧。來人,召集將佐開會。”

  真就是一點都不新鮮,多少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上一個善財難捨,搞出大新聞的人是洛陽的福王,鐵鍋燉……。從這一件事情就可以看的出來,當代衍聖公的底色。

  至於穆參將嘛,賈璉表示理解,但不能接受他的做法。火燒眉毛了,還想那麼多?人啊,還是讀書少了,洛陽城破後,倒黴的不僅僅是福王一家。

  具體到個體的人,可以分善惡,提升到【民】這個概念,善惡概念就不起作用了,真正在起作用的是利益。後來者,只能從意識形態的角度去分析。再正義的反抗,也難免波及無辜。難道因為反抗波及了無辜,就去定義反抗為【惡】?

  這就好比義和團,很多人看到的聽到的都是推倒電線杆,打砸搶,報復教民這一類的描述。很少有人去提,當時傳教士都幹了些啥。義和團的認知確實比較低,但他們較低的樸素的認知水平,不是給他們的反抗潑髒水的理由。

  同樣的,賈璉對於這次白蓮教的舉事,心裡定義的是起義,只是嘴上沒法說出來。

  網上有人在談論一個問題,不知何時起,窮人=壞人的邏輯在某些電視劇裡大行其道。

  我想說的是,這種邏輯一直都存在的。只不過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最底層的百姓就不說了,他們的苦難無邊無際。

  賈家裡的那些女孩們,本質上就是高階奴才。主子再怎麼喜歡寵愛,那也依舊是奴才。

  所以才有了金釧跳井,晴雯哭著喊媽媽死去,鴛鴦鉸頭髮要做姑子。

  這個國家五千年的歷史場合中,窮人≠壞人的敘事邏輯,其實存在的時間很短的。只不過我們很慶幸,生活在一個底層邏輯還算照顧窮人的國家。走出這個國家後,你才會發現,窮就是原罪的邏輯,古今中外都是一樣的。

  當然了,多數人因為窮走不出去,還特麼的不願意多看書,別人一忽悠就信了。

  將佐到齊後,賈璉說了具體情況,詢問了攻城準備如何。

  各部將佐紛紛彙報,一切準備就緒,明日即可發起攻城戰。

  具體到攻城戰部署的時候,由楊副將主導:“大人,凡攻城者,圍三缺一。具體到攻城步驟,需先清理外圍,再行攻城。具體到我軍,目前最大的問題,兵力不足,無法做到圍三缺一。卑職建議,清理外圍時啟用戰俘。”

  賈璉聽了點點頭:“可以,清理的同時,用攻城炮壓制掩護,儘量避免傷亡。戰俘能做的事情很多,不知道這仗要打多久,留著有用處。另外告訴戰俘,此戰結束,安分守己者既往不咎,放大家回家做良民。”

  因為攜帶了大量的輜重,賈璉的軍中有大量的戰俘作為輔兵來用。因為軍紀嚴明,不準虐待隨意打罵戰俘,賈璉所部的戰俘還算安分,就是吃的差了點。

  這麼說吧,進入山東以來,賈璉所部的軍隊,成為了亂世中的一股清流。賈璉這個首領,承受士紳咒罵的同時,也讓無視官紳破防了。想彈劾他,真的就是找不到太有利的證據。

  賈璉善待戰俘的事情,倒是有人想拿來做藉口彈劾他,但被本省高官們壓制了。原則上,賈璉需要大量的本省官兵配合,實際上卻拿不出來。說的難聽一點,隨著展現延伸內陸,輔兵和民夫不足,沒有戰俘補充,神機營的進軍只會更慢。

  次日,賈璉叫來梁全,正色通報:“我軍開啟對兗州的攻擊,因為兵力不足,圍殲很難,只能力爭擊潰了。還是因為兵力不足,我部在攻佔兗州之前,無法增員曲阜,還請做個見證,不是賈某見死不救,實在是做不到。”

  梁全雖然失望,卻也無可奈何,人家說的是實話。

  兵力不足的賈璉,只能選擇其中一個門進行攻擊。為防備城內守軍殺出來,楊副將也做了周全的準備,不求快,但求穩。最穩妥的當然是築壘,每隔五十步,就以沙袋堆出一個堡壘,裡頭放五十人火銃手。先兩邊,後中間,一點一點的往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