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73章

作者:斷刃天涯

  這其中就包括了王子騰,不然他也死不了,甚至元春都可能是因為站隊的關係而死。

  假定元春省親是鬼混回家,那時候可能太上皇和太妃也沒了。只不過秘不發喪。

  這僅僅是個人理解,不認同也別噴,因為沒意義。

  兵部那邊出了個副使,還有若干隨員。一行人在兵部碰頭後,賈璉拿出聖旨道:“本官是頭一回,準備工作拜託各位了。明日卯時集合,辰時出發。”

  眾人轟然應諾,對於下面的人而言,這真就是一趟普通的差事,邭夂玫挠鲆娨粋大方的上官,大家對於這趟旅程充滿了期待。

  因為路上可能要走三天,這是所謂的為顯示重視,出迎百里的節奏。費用方便,只要下面來報,賈璉一律批准,都不帶審查的。兵部此番出行人員自然是皆大歡喜。各部門下層人員見多了那些手裡有點小權利,就喜歡拿捏別人的官員,賈璉這種太少見了。

  賈璉的準備重點放在神機營,光是偏廂車就帶了五十輛,不知道還以為是去打仗的。

  實際上賈璉就是奔著去打仗的,要不怎麼帶上了一個百人炮隊呢?要不是怕影響太大,他都想帶一千人,甚至多多益善。

  晚點回到家裡,交代清楚之後,王熙鳳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反倒是侍寢的平兒在餘韻未散之際,一臉紅霞的貼緊了賈璉說話:“爺,今晚上怎麼了?格外的狠!”

  賈璉當然不說實話,而是笑著調侃:“想到又要離家數日,就沒控制好力度,怎麼,不喜歡?”只有兩個人的時候,平兒知情識趣的一面表達的很充分,以臉蹭臉道:“喜歡的!”

  還有個事情平兒沒問,那就是賈璉弄進去了。

  對家裡就說是出個差,也沒讓王熙鳳起來送,畢竟身子不方便。平兒與桂香一道送出側門,大門外肅立著一百家將,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那麼站在火把的光線裡。

  感受到肅殺之氣的平兒與桂香嚇了一跳,賈璉卻沒有多說話,回頭告辭一聲,翻身上馬。

  馬蹄聲遠去後,桂香才道:“爺不對勁!”

  平兒聽了一陣揪心,卻沒有應和的意思。只是在心裡默默的念:我信爺!

  神機營這邊匯合了眾人後,張三領十人在前開道。

  同行的副使調笑一句:“賈大人家學淵源!深諳用兵之道在謹慎!正合諸葛一生唯謹慎!”

  這馬屁拍的就有點過了,誰敢自比丞相啊?又不是薛嶽,敢自比岳飛。

  “豈敢豈敢,說實話,在下仇家頗多,這是怕死呢,小心無大錯嘛。”賈璉開口自嘲,但別人聽了沒覺得是自嘲,就這廝得罪的人是真不少,要說心眼小的,誰能保準沒有啊。

  往前推個幾十年,對外戰場上背刺戰友的事情多了。尤其一些個兵部老人,誰心裡不藏著點昔日的秘聞啊。當年今上初陣,就是在西北,因為某位皇兄沒有按照計劃出擊,導致今上所部三千人被圍。若非賈代善領驍勇營拼死接應,今上都未必能逃脫。

  事後,那位皇兄表示迷路了,向李廣學習了這是。

  這些舊聞,賈璉知道的不多,只是從祖父留下的一些筆記中,才能窺探一二。賈代善留下的筆記極少,一本都沒寫滿,不像某光頭,開疆拓土保家衛國,全靠日記。

  你看他的日記,還以為他拳打倭寇,腳踢英美呢。

  實際上他發明了【抗日罪】!二戰弄回來的許多權益,又被他反手賣給了醜國。

  他是懂賣國的!

  (PS:讀某起點作品有感,主角是滅日寇的好手,問題是你在光頭的陣營,37年以前,主角也敢抗日?)

  扯遠了!

  賈璉率部出城後,往西北張家口而去,有個詞【口外】,這個口,就是張家口。

  從山西到京城的交通要道,真正的交通樞紐,四通八達。

  馬背上的賈璉,忍不住哼哼了兩句《走西口》,隨行的副使一貫的馬屁奉上。

  “賈大人竟知西北小調,可謂學識淵博。”這次比較收斂了,沒有拿歷史人物來比。

  賈璉有點飄,這個副手安排的好。扭頭笑道:“大熱天的出門不易,路上只能趕早晚,賈某別的本事沒有,保證大家有肉吃,有酒喝還是能做到的。”

  上午十點以後,賈璉下令停止行軍,就近找地方休息,只要不亂跑即可。

  士兵們走的熱了,紛紛解開衣裳,賈璉卻絲毫不敢大意,讓家丁巡視制止,理由很充分,出門在外,即便京畿之地,軍隊也該有軍隊的樣子。

  賈璉自己也穿戴整齊,當兵的見狀也不鬧騰,畢竟上司以身作則嘛。

  倒是苦了那些兵部的隨行人員,他們想涼快點,但這會行軍法的,不敢造次,只能忍著。

  最多是打來涼水,洗一下臉和手。為此,賈璉又多了一個美名,治軍嚴謹!

  家將們是真辛苦,休息期間還要負責崗哨,張三帶著人放出去三十里,即便是在大路上,也沒有絲毫懈怠之意。別人不知道此行的底細,賈璉全都告訴張三了。也說明了他的擔心,生怕有人鋌而走險。說的難聽一點,賈璉真要死在這一趟上頭,賈家王家必定離心離德,四王八公這一夥人,更是不要說了。

  這麼說吧,政治對手又不是傻子,怎麼能看不出來承輝帝安排的用意呢?

  問題是承輝帝沒得選,他不放心,只能讓賈璉上。

  從這個意義上看,承輝帝還是著急了一點。賈璉固然好用,但這個節骨眼上,是在冒險。

  午後繼續行軍,天黑之後也沒著急紮營,而是又走了一個時辰才停下。

  因為是第一天,賈璉不是很擔心,所以晚上趕路了,明天起,賈璉一天走四十里,多走一里算他輸。一夜無事,次日起早出發,走出去十五里,賈璉就下令休息。下午又走了二十五里,賈璉再次下令選個有圍牆的村莊紮營。

  這個套路,搞的隨行的副手很不適應,特意問賈璉:“為何不像昨天那般趕路?”

  賈璉隨口應付:“天太熱了!”真實情況是,昨天夜裡,張三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著。

  三天的路,賈璉走了五天,如同烏龜爬一樣,當兵的無所謂,倒是副手急了:“這要是晚了,王太尉先到了張家口,我等失期也。”

  賈璉一點都不在意的對付他:“出了事情我擔著,你怕什麼?此地距離張家口不足四十里,明日可到,不用擔心,大熱天的,王太尉走的快不了。”

  大約在十里地之外,一票人馬正在樹林裡休息。舉著單筒千里目的柳老頭,看著下午四點不到就停下休息的隊伍,表情很是糾結。

  第一天賈璉趕路很急,柳老頭反而不急,畢竟才出京城嘛,近四百里的路程,才走了三分之一呢。沒曾想這狗東西的鼻子太靈了,第二天就開始日行四十里。

  天黑趕路?你想啥好事呢?

  本來這一段難得的全是曠野,就前面一個不足百戶的小村子,按照常理,四十里路,連夜趕一趕,半夜就能到了。這段路也是最好的伏擊地點,可以充分發揮騎兵衝擊力。

  眼前的村子沒有高牆,只有一道胸牆,柳老頭有點猶豫了,今夜再不出擊就沒機會了。

  太上皇的底牌之一,就是勳貴,尤其是四王八公這一夥人。

  現在他挺後悔的,當初打壓這幫人太狠了點。導致賈家這一代人出了個賈璉!

  年紀不大,卻是個極為陰損的玩意!

第240章 王子騰

  “撤吧,沒機會了。”一道無奈的命令下達後,趁著夜色,一隊人馬消失在夜色中。

  賈璉的謹慎談不上救命之說,無非就是最笨的辦法。

  這僅僅是基本操作,畢竟他在明處。

  從京師到張家口這一段,燕山山脈的存在,從軍事角度看,很容易被人打伏擊。

  任何時候,賈璉都不打算給暗處的人機會,哪怕是杯弓蛇影,小心過度。

  我可以不懂軍事,但我足夠小心。

  柳老頭作為太上皇手裡最後一張軍事底牌,沒有把握他也不敢冒險,兩個謹慎的人湊一塊,自然是一夜無事。

  儘管什麼都沒發生,但兩代皇帝之間的鬥爭,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賈璉並不知道曾經有人在山林裡準備蹲他,但他手下有足夠多的精銳家將,次日賈璉再次上路之前,張三帶來一條訊息,前方一片山林之中,有人馬留下的痕跡。儘管對方做了隱匿痕跡,仔細觀察依舊能發現很多線索。張三估計,五百人左右的規模,而且有大量馬匹。

  賈璉聽罷一顆心跌落谷底,權力過渡期的和平是不可能了。

  皇權的爭奪就是這樣,最後一點本錢沒有輸掉之前,不會認輸的。

  已經深陷其中的賈璉越發的謹慎,頭一次下令冒著太陽趕路。

  最後一程非常順利,進入張家口之後,得到了當地官員的訊息,王子騰還未到。

  賈璉立刻派出一隊家將,讓他們往前迎,將路上發現的情況通報王子騰。

  頂著酷暑趕路計程車兵叫苦不迭,晚飯的時候得到了賈璉的安撫,有肉,還有一碗酒。

  酒不多,足以讓士兵們的怨氣散的七七八八。

  當夜住城裡,賈璉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崗哨什麼全都安排上,儘管沒到狗急跳牆的程度,賈璉卻依舊不敢賭,萬一呢?

  當地官員的宴請,賈璉也拒絕了,表示身體不舒服,中暑了。

  又是一夜安穩的度過,上午八九點的樣子,前出的家將回來報信,遭遇王子騰,中午能到。賈璉立刻招呼當地官員一道,出迎十五里。

  看著賈璉大張旗鼓嚴陣以待的樣子,當地官員都覺得好笑,私下裡嘲諷璉二爺喜歡裝腔作勢,你都混到文官隊伍裡了,還顯擺家傳技能作甚?

  還好沒有人當面嘲諷,不然賈璉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傳統技能。

  根據家將的講述,出了雁門關之後,王子騰同樣的非常謹慎。難怪走的這麼慢。

  路邊的亭子裡,當地官員在喝茶等待,賈璉卻沒有在亭子內待著,藉口很簡單,賈家的傳統,帶兵出門一定要與士兵在一起。

  好在這都是火銃兵,身上穿著的是皮甲,換成鐵甲,不用打仗,全都中暑倒下了。

  其實在賈璉看來,皮甲都是多餘的,畢竟是線膛槍了,但他也沒有干預。

  遠遠的看見煙塵時,陪著士兵一道曬太陽的賈璉,起身迎了上去。

  首先出現的是騎馬的探哨,三十餘騎。

  為首者翻身下馬,給賈璉見禮:“見過小公爺,太尉大人據此五里。”

  “一路辛苦了!”賈璉安撫一句,讓人準備茶水,這些探哨喝了茶後,立刻返回。

  看著他們遠去,賈璉扭頭問張三:“此輩如何?”

  張三眯著眼睛看著遠處道:“他們是夜不收,實力半斤八兩吧,同樣三十騎,對上了他們不行,不是他們不能打,而是他們沒有裝備手銃。如今的線膛槍射程遠,騎兵的作用大不如前了。再精銳的騎兵,也只能等戰場上對手的陣腳鬆動了,才好發起衝擊。多數情況下,都是在側翼等待機會,夜不收的作用是遮蔽對手獲取戰場資訊的渠道。所以,真打起來,前哨站多半才是最慘烈的。”

  張三的原名叫什麼,賈璉無從得知,但他總是抓住一切機會,向賈璉灌輸軍事常識。

  但賈璉卻很清楚,自己在軍事方面真沒啥天賦,只能說中規中矩,不瞎指揮,不微操。

  再說了,指揮幾百人跟指揮幾千上萬人,完全是兩回事。

  關鍵是大周朝周邊,也沒有什麼能大規模作戰的正規軍。

  胡思亂想的時候,王子騰出現了,身披紅色披風,策馬居中,前呼後擁的好不威風。

  賈璉看了微微皺眉,這麼的天非要弄個披風?

  嗯,最近天氣轉涼了。

  道路上的相逢沒有太多的禮節,也沒有多少交談的機會。

  簡單的寒暄後,一行人往城裡去。

  王子騰示意賈璉並行,二人策馬緩緩而行時,其他人都被隔開在十步之外。

  “歸途之中,我收到了不下五十封信。太上皇要辦六十八歲大壽,你怎麼看?”

  王子騰很直接,兩家是姻親,作為賈家的頭面人物,拐彎抹角的交流毫無意義。

  “眼下看著今上佔了優勢,實則也是如此。至於太上皇手裡還有多少底牌?我想當初老忠義親王壞事之夜,大家都看到了,也不用我多說什麼。法理上,太上皇禪位是要寫進史書,成為千古佳話。眼下的格局,根源在於太上皇不甘寂寞。也許太上皇有愧於老忠義親王也未可知,不是當事人,無從得知。”

  賈璉沒有直接勸說王子騰站隊,而是就事論事。

  “你代表的可是賈家!而且賈家有人也不安生。”王子騰卻把話轉到這個角度上,賈王史薛是一體的,我被你代表了。懂?還有啊,你先統一內部的思想先。

  “太尉哪裡是區區賈璉能代表的。”賈璉自嘲的回一句,意思很明白,說是四家一體,關鍵時刻王子騰不可能為了賈家出賣王家和他個人的利益。

  “勳貴之間你的名聲可不太好!”王子騰說話間皺著眉頭,從最初見面到現在,你甚至沒有喊我一聲大伯,完全是一副官方接觸。

  “一群蟲豸,守護犬都做不好,祖宗的餘蔭一點點的敗光,與此輩交好,恐賈家難得善終,我羞於與此輩為伍。這些都是真心話,此番前來,奉了聖喻帶話,太尉大人聽聽?”

  王子騰瞬間明白了,賈璉是以承輝帝特使的身份在說話,所以沒論親戚。

  “講吧!”王子騰語氣變的嚴肅了一些,賈璉原話複述後,補充一句:“我要是大伯,回京後立刻交還兵權,並請求外放,離開中樞,整頓京營這活,誰愛幹誰幹。”

  王子騰並不驚訝,賈璉給他的信裡,也是這個意思。現在態度沒變。

  “你不勸我站隊?”王子騰好奇的反問一句,賈璉搖搖頭:“不勸,我可以站隊,大伯不能。您的身份太敏感了,還是在外面待著安全一點。”

  “哦,伱覺得我該去哪?”王子騰聽到此處,語氣隨意了很多。兩人如同閒聊。

  “兩廣總督,閩浙總督,都是不錯的位置。總而言之,遠離京城一準沒錯。”

  “形勢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王子騰這次驚訝了,他真沒想到。

  賈璉抬手點了點自己:“我要是死在路上,大伯會怎麼想,其他人怎麼想?”

  王子騰是老打仗的,知道五百騎兵一旦夜襲會有啥效果。如果賈璉以為是在京畿之地而生出大意,毫無防備的話,基本是死定了。

  誰能想到,這廝帶了五百火銃手,還帶了炮兵。

  “真沒想到,年紀輕輕的,卻是個極為謹慎的性子。”

  賈璉對此評價並不接受,反而搖頭:“不是我謹慎,而是今上更瞭解太上皇,他暗示我帶上當初跟著一起去鄖陽的神機營舊部。甚至都沒讓我去驍勇營調兵隨行。大伯猜一猜,今上是怎麼想的?此意何在?”

  王子騰這才徹底明白,為何賈璉不勸自己站隊了,明明接到的聖喻就是這個。

  四家是利益共同體是不假,但不能毫無防備之心,皇帝是老虎,老虎要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