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28章

作者:斷刃天涯

  幾年的宦海沉浮,谷長興能做巡城御史,當然是有能力的官員,一直在七品的階段轉移陣地,這就是朝中無人的結果。無論如何,今天機會來了。

  “陛下,經臣調查得知,賈府賴二管家被打時,三位掌櫃皆不在牙行。賴二管家離開後,三位掌櫃先後回來,都沒有多呆便匆忙離開牙行不知所蹤。臣以為,三人應該是去找關係說項,只是沒想到賈大人動作如此之快,到了牙行也不講江湖規矩,直接打進門去。這才使得對方措手不及之下,被發現了問題。臣懷疑,賈大人是故意為之。”

  谷長興最後一句,賈璉聽的拳頭都硬了。MD,剛才還惺惺相惜,相談甚歡,現在你當面捅刀子?知道不知道家某人素來心胸開闊?

  承輝帝聽笑了,竟然給機會挖苦賈璉,也算是苦中作樂吧。於是扭頭看賈璉道:“賈璉,谷愛卿所言,你作何解釋?”

  好嘛,以前都是叫人家賈卿的,現在直呼名字了。你是孫猴子麼?

  “陛下,臣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谷大人的指控,臣不接受,並保留反訴的權利。”

  夏守忠站在一邊,嘴角抽的厲害,心裡不禁腹誹:【小公爺言不由衷的樣子,看著真的很想打他啊。京城裡任何一個行業的魁首,屁-股下面能沒幾坨屎都是怪事了。生意人嘴上說著童叟無欺,真要如此,能做到牙行第一?車船店腳牙,案發頻率最高的行業。】

  夏守忠不用想都知道,福利來牙行做大的過程,積累了多少罪惡。但,知道又如何呢?這天下的罪惡多了,太陽照著也沒影響壞人作惡。區區一個內侍,憑什麼去管?與我何干?

  便是當今聖人,很多事情也只能睜一眼閉一眼。沒人舉告,沒有證據,只能當沒事。

  承輝帝聽著很不耐煩打斷道:“賈璉,以後你給朕乖乖的做個老實人。”

  賈璉一本正經的反駁:“陛下,請恕臣不能做老實人。”

  這場面直接給眾人嚇呆了,這是當面抗旨呢。

  承輝帝自認比較瞭解賈璉的,所以並沒生氣,反而好奇的問:“不能做老實人,何解?”

  問題的角度非常的刁鑽,可見承輝帝是聽懂了賈璉的話,其他人是在反問後聽懂的。

  賈璉極為從容地的給出一個理所當然的答案:“老實人受欺負啊!一直老實一直受欺負,老實只會助長壞人的氣焰,欺負人的時候更加的肆無忌憚。臣身負賈家興衰,可以善良,唯獨不能老實。臣可以不惹事,為了公事也能忍下心中不平,遇見私事,一點委屈都不能忍。”

  一番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了。

  感觸最深的還是裘世安和夏守忠,哥倆互相看看,這算是觸及到靈魂了。深宮大內,老實人根本沒活路,結果只能是悄無聲息的死去。

  也有人是不服氣的,短暫的沉默後,廖大人開口問:“賈大人要是在外為官,希望治下之民是老實人多一點呢,還是希望刁民多一點?想來賈大人為官勤勉,不怕事多。”

  廖大人五十多歲了,正常情況下,賈璉會表達一下尊老愛幼的,當他的話是耳邊風。此刻卻無法迴避,只能同情的看一眼廖大人,反問了一句:“我讀書少,沒弄明白廖大人的意思,只能試著理解一下。廖大人的意思,百姓維護自身的合法權利的行為定性為刁民。”

  廖大人紅溫了,嘴唇在顫抖,眼睛漸漸的發紅。

  承輝帝極為無語的瞥一眼他的左都御史,你都啥年紀了,跟一個小年輕較勁,贏了很光彩麼?關鍵是,你叫人駁的面紅耳赤的樣子,太丟臉了。

  “行了,跑題了,回到案子上。”承輝帝真不是拉偏架,就現在廖大人的狀態,沒準繼續打嘴仗,能給他氣出好歹來了。

  谷長興卻突然站了出來,衝皇帝行禮道:“陛下,有感於賈大人之言,臣有話要講。”

  承輝帝哦了一聲,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七品官員,死死抓住眼前的機會表演。這是好事,承輝帝非常樂見道:“講!”

  “臣進士出身,為官七年,一直在御史臺打轉。據臣所知,百姓無論老實與否,都不愛打官司,除非是逼到無路可走了,才會選擇打官司。那些喜歡打官司的人,往往都是透過與官府勾結,巧取豪奪之輩居多。賈大人的意思,臣理解為,老實人被逼到打官司的地步,期間到底受了多少委屈,就這還不許別人反抗?臣想起少時某年大旱,百姓無以為生至縣城乞討求活,縣令召集士紳商議救濟,私下裡有士紳養眼,刁民為何不肯安心在家捱餓等死?偏生要跑縣城來給大家惹麻煩。後來朝廷發下救濟大米,縣令大人把米換成了糠和野菜,當時臣很是不忿,後來才想明白,縣令大人做的對。”

  承輝帝聽懵了,使勁的眨眼,這內容超綱了,朕不懂啊。不行,朕要考一考別人。

  沒等承輝帝去為難別人,廖大人已經站出來怒吼一聲:“一派胡言,谷長興蠱惑聖聽,臣請罪之。”沒等承輝帝表態,早就看廖大人不順眼的賈璉跳了出來,陰陽怪氣的冷笑:“廖大人還知道這是君前?不請示就發言,不能言之有物,只會扣帽子!”

  廖大人遭遇重擊,正要反擊時,承輝帝卻及時的開口打斷爭端:“都安靜,賈璉講。若不能言之有物,朕定你個君前失儀之罪。”

  承輝帝並不介意狠狠的收拾一下賈璉,打擊一下他的囂張氣焰,以免今後繼續惹事。

  惹事可以,伱不能頻率太高啊,朕會累死的。

  廖大人張開的嘴閉上了,嘴邊的話憋了回去,年齡大了,反應慢了點。好氣!

  “陛下,臣只能說,官字兩個口,只有上面的口吃飽了,才能剩下點到下面。臣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位縣令大人領導的救濟糧,數量恐怕不足以救活當地災民。谷大人以為該縣令是稱職的,臣卻不敢苟同。縣城內自有常平倉,災年救濟,豐年保糧價。臣若外放為縣令,上任伊始自會檢查糧倉,少一粒米臣都不會接任。倉內有糧,以工代賑,興水利,修道路,青壯災民有事可做,還能養活家人,自然不會生出事端。”

  賈璉的一番話說完,現場再次集體沉默。

  承輝帝很想揪住這小子的領子,惡狠狠的問他:【就你是明白人?朕難道不知朝廷救濟層層剋扣的現象,朕難道不知,下面的州縣糧倉多少都存在點問題?你非要說出來麼?朕只是不知道,救濟糧層層剋扣之下,到了縣裡已經不足以供百姓吊著命罷了。】

  承輝帝把目光看向廖大人,此刻的廖大人低著頭,下巴都低著胸口了。這會他不敢說話了,真不敢了。賈璉實在太敢說了,廖大人害怕了。

  都說大周朝是太平盛世,披著這張皮,光鮮亮麗的人都在歌舞昇平。拔掉這張皮,底層的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體,比比皆是。

  太平盛世,吃糠咽菜不足以活命的太平盛世麼?

  (PS:專家學者在網上胡說八道的多,真就是因為不接地氣又或別有用心的裝懵懂,官員極少有亂講話的,尤其是那些有基層工作經驗的。)

  “好了,與本案無關的話題,不許再說。”承輝帝開始和稀泥了。

  有的事情,不知道未必是壞事。知道了還無法面對,無法做出任何改變,只能日漸抑鬱。

  別人還可以得過且過,承輝帝卻只能一點一點的去改變,一步一步的去走。

  谷長興再次站出來:“陛下,臣彈劾順天府,該案涉及四十一名被拐幼女,百姓不可能全都不報官,既然報官了,哪怕十個裡有一個,上月也該有四起報案。正因為順天府的不作為,導致此輩能長期藏身京城。臣請往順天府調查有關失蹤案的卷宗,臣擔心,報案百姓中的某些人悄無聲息的遇害了。天子腳下,首善之地,不可不查也。”

  承輝帝聽了之後,沉默數秒,回到桌前,裘世安立刻上前磨墨,承輝帝提筆一揮而就,用了私人小印,放下後淡淡道:“拿上這份手諭,你只管去查,誰阻攔,你記下,朕兜底。”

  谷長興立刻跪下,重重的三叩首:“臣替苦主百姓謝過陛下隆恩。”

  事情其實一點都不復雜,承輝帝瞬間想明白了,福利來牙行的小姑娘是怎能來的?人柺子團伙與順天府的人沒勾結,那都是怪事了。百姓報官無果,時間長了就不願意報官了,沒準報官了還要被衙役吃拿卡要。

  承輝帝是有機會出宮的,他能不知道【衙門口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底層百姓遇見的不平事多了,等鬧到皇帝跟前時,事情一定已經很嚴重了。

  賈璉抓住機會站出來:“陛下,案子龍禁尉接手了,臣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承輝帝看著賈璉,咬牙切齒,大聲罵道:“七月初七之前,朕若聽說你出門了,一定叫龍禁尉拿了你,關進北衙大牢,一直關到八月初八才放你出來成婚。滾,立刻給朕滾回家!”

  賈璉聽了絲毫不在意,帶薪休假,上輩子多少打工人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大年三十都不給你放假,你也能在社交平臺無能狂怒。

  “臣謝陛下體恤!”趕緊謝恩,賈璉直接滾蛋了。

  完全沒看見,其他人嫉妒的眼珠子凸的要掉出眼眶了。皇帝連你的婚期都能記住!

  旁觀者只能在心裡默默的說粗話:X。

  同行的廖大人也趕緊告辭,承輝帝揮揮手也給打發了。

  承輝帝目送賈璉等人離開後,回頭看看夏守忠,看的龍禁尉掌印太監趕緊跪下。

  “奴婢有罪!”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擺出認罪態度較好的姿態。

  “有你什麼事,你才做了幾天的掌印太監?賈璉遇刺案與該案兩案合併調查,能查出多少算多少。心裡要有數,什麼人能用,什麼人不能用。”

  這番話聽的夏守忠涕淚齊下,連連磕頭:“奴婢無能,給陛下丟臉了。”

  “好了,起來吧。朕也知道,你很難,如今手裡能拿住一半龍禁尉,實屬不易。所以啊,朕才讓谷長興去查順天府。”承輝帝語氣沉重剛說完這話,門口小貴子這個傳聲筒出現,裘世安過去問了問,回來時臉色難看的彙報:“賈璉案帶頭舉人全家老小一十五口服毒自盡了。”

  承輝帝聽了轉過身去,努力的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現場再次陷入了安靜之中,只有風聲入耳!

  跪在地上的夏守忠突然站起來:“奴去砍了戴權這廝。”

  承輝帝陡然回頭,怒視夏守忠:“放肆!”

  夏守忠再次跪下,承輝帝似乎找到了發洩的視窗,過來對著夏守忠一頓拳打腳踢,裘世安見狀,趕緊抱住承輝帝,連聲勸他:“聖人,制怒,制怒啊!”

  地上捱打的夏守忠,始終保持一個姿態,死死的扛著。

第182章 賈璉的“猛烈報復”

  賈璉遇刺的時候,勳貴們全都閉門在家,要避嫌的嘛。這次不一樣了,賈璉還沒到家門口,榮寧街已經被馬車堵上了。

  站門口迎客的賈赦人都傻了,發生甚麼事情鳥?四個郡王府都來人了,南安郡王府世子親自登門,公一級的至少來個嫡長子,以下的不少當家人都來了。

  東跨院這邊的賈赦整個人都傻了,發生甚麼事情了?動靜也太大了一點,好害怕!

  一問為何如此,回答格外的統一,前來看望受傷的賈璉啊。你家的事情你能不知道?

  賈赦差點噴出一口狗血,這人都活蹦亂跳了,你們才來看望傷者?早幹嘛去了?

  北靜王府的管家年長一些,拉著賈赦的手道:“恩侯兄,小王爺身體不適,不能親自來看望狀元公。我是個下人,單純的好奇一下,賈家到底要做點啥,才搞出那麼大動靜?事先怎麼一點風聲也沒有?”

  賈赦……,我不造啊。

  笑的很勉強的賈赦並不傻,搖搖頭:“我真不知道,要不問一問犬子?”

  南安郡王世子直接道:“世伯,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事情攤開了講嘛。四王八公,同氣連枝,素來共同進退。遮遮掩掩的就沒意思了。”

  應該說四王八公的訊息極為靈通,京城裡瞞得住他們的訊息幾乎沒有。

  但這一次的事情簡直就逆天,登門砸店嘛,誰還沒幹過一點爛事,這都不算啥。嚇人的是你砸店能砸出一個人販子集團還能理解,畢竟牙行那種地方藏汙納垢。可是你砸出一個帜娲蟀福@算什麼事情?賈家要是敢撇清說是湊巧,這些人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賈赦真沒法回答,只能故作沉吟一番,以手撫須道:“還是等犬子回來吧。”

  眾人一看這姿態,知道是問不出來了。所有人心裡都一個想法,這賈家,以前還是小看了啊。一門雙公的底蘊,真是不同凡響。賈珍在遼東受傷,賈璉在京遇刺,兩件事情加起來,賈家面臨極為險峻的局面,沒曾想為了破局,賈家能幹出這麼大的事情。

  要說事先沒有摸底,牙行裡沒有長期臥底,那都是見了鬼了。

  一干登門的人還真就沒法子逼問。換成你兒子遇刺,你能甘心什麼都不做?

  賈璉遇刺這事情,四王八公私下裡都是有猜測的,大概方向肯定是有一個的。只是沒想到,賈家的反擊如此爆裂。確切訊息箭頭有毒,若不是賈家有保命的密藥,人當場就沒了。

  這麼一看,賈家的動作倒也說的過去。兩代聖人之間的鬥爭,摻和進去了,就該有遭到慘烈的打擊報復的心理準備。

  今天這個帜娲蟀赋鰜磲幔Z家在京城的地位更加穩固,沒哪個吃飽撐著去惹賈家。

  無論牙行背後人的斷臂求生如何果斷,都將遭到經濟和政治上的沉重打擊。

  想想就覺得可笑,一門雙公的賈家,怎麼就敢輕視並侮辱。無非就是覺得賈家不行了,又或覺得自己牙口不錯。

  現在好了吧,崩了一口牙,一嘴的血。

  這些人是來探聽訊息的,既然賈赦一言不發,那就只好等賈璉回來。

  賈璉剛出現在街口,就被人發現了,十幾個下人飛奔往前跑,去給各自的主子報信。

  東跨院的左側門開啟,一箱一箱的禮物往裡抬。一路上倒也沒人打招呼,主要是下人們不夠資格。加之賈璉的臉色陰沉,一看就是不能惹的樣子。門口人流湧動,卻格外的安靜有序,所有人都自覺的安靜的站住,等著賈璉走右邊的側門入內後,這才繼續。

  東跨院的管家倒是想上前說一句話,被賈璉一個冷眼逼的站在原地。

  所有人都看的清楚,東跨院的當家人是誰。

  一路往裡直奔中堂,賈璉登上臺階時,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賈赦倒是想擺老子的架子,想想還是站了起來,畢竟他也好奇出了啥事情。

  賈璉環揖一週,朗聲道:“各位,今個兒對不住了,怕是讓大家空跑一趟,陛下當面訓斥,賈璉需在家面壁思過至七月初七,期間不得見客,不得胡說八道。在下不敢抗旨,各位請回吧,我這就回自己的院子待著。”

  言畢,賈璉掉頭就走,非常的乾脆,絕不拖泥帶水。

  眾人聽的仔細,知道沒法逼問了,留下也沒太大的意思,紛紛告辭起來。

  賈赦心裡極為焦慮,臉上維持平靜,一一將客人送走。剛準備去問賈璉,管家拿著一疊禮單過來,賈赦看了一眼後續,心疼的咬咬牙:“禮物收好,禮單給我。”

  很多人回家之後並沒有放棄,直接又準備了另外一份禮物,西府東跨院毫無收穫,但至少把誤會解釋清楚了,賈璉也算把面子照顧到了,出來說了話。東府那邊,還有一個傷員不是?並且是該案的始作俑者,總該知道點東西吧。

  於是,榮寧街繼續堵車,當然這是後話。

  此刻的賈赦找到賈璉的院內,見這廝正在更衣卸甲,誰家小公爺出門穿軟甲的?也就是賈府有這個物資儲備,不然去哪現找?

  換了一身衣服的賈璉還算給面子,依著禮數先行禮,看見桌上的禮單時笑了笑:“父親收著就是了,這波禮品收了不必擔心二房那邊抱怨。”

  賈赦怒道:“我來是為了這點東西麼?你做事情事先說一聲會死?嚇著我不要緊,嚇著老太太和姑奶奶怎麼好?還有心思在這笑嘻嘻,榮禧堂那邊都快炸鍋了。丫鬟腿都跑細了,回頭給老太太急壞了,親自跑一趟,伱非得落個不孝的罪名。”

  賈璉對此根本不在意,隨意的擺擺手:“行了,我這就過去。對了,不該問的別問,不該說的別說,別人送禮你只管收著。總之,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就行。”

  邊走邊說的賈璉到門口時,突然站住回頭:“對了,禮物可以留下,金銀交給桂香保管。禮單留下算我的,將來回禮不必操心就好。”

  對於賈赦,賈璉現在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大的戾氣了,儘量的心平氣和。

  管家這次表現的很好,事先準備好軟轎,賈璉見狀笑罵:“我好好的坐轎子過去,那是去嚇唬老太太的。蠢貨!”說著踹一腳,然後揚長而去。

  說到底,賈璉還是輩分太低了,賈家很多事情能說的上話,人事上很難有所作為。

  勳貴之家,用多少下人,都是有講究的,而且必須善待下人。否則名聲就臭了。

  從金釧投井到襲人被驅離,實則是在暗示賈家衰敗的加速。開始不要臉了呢。

  賈母跟前依舊是一堆人陪著,老太太沒有安坐等待,扶著黎杖轉圈子,誰勸都不肯停下來,隔一炷香問一句:“乖孫還沒回來?”

  賈敏在一旁只能不斷的重複:“快了,快了,東跨院那邊一堆客人的。”

  家裡來那麼多客人的事情,賈璉真就是事先沒預料到,但他兩世為人,結合原著,不難猜出一個大差不差。誤會肯定是誤會,賈家再怎麼解釋,別人都會按照自己理解的去理解。那還不如不解釋,什麼都不說,隨便你們怎麼猜。

  從遇刺案到帜娲蟀福瑑烧哌B在一起,不由人不多想。

  賈璉人沒到,丫鬟已經先一步飛奔入內通報,賈母直接走到門口臺階上,看著屏風後轉出來的賈璉行步如飛時,這才安穩的鬆一口氣。是走來的,不是抬來的,那就好。

  賈璉沒事,賈府這無事,復興之路不會被打斷。這是賈母眼下最樸素的認知。

  “乖孫,出了何等大事,你二叔讓人回來傳話,今日在工部當值,幾十號人不請自來。今日要在外面宴飲到很晚。”

  面對賈母的話,賈璉沒法子不回答,但也不能全都回答,只是笑著上前扶著賈母往回走:“祖母,您這是在折孫兒的壽啊。”

  賈敏在後面怒喝:“少給我東拉西扯,你在外面到底幹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