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05章

作者:斷刃天涯

  聽到這裡的賈璉,手上的筆頓了頓,差點寫花了。抬頭看一眼梁道遠,心裡默默的記住了他的形象,這老銀幣,坑人的時候,手段可謂潤物無聲,還為全王太尉之名。你信不信,王子騰當面的時候,你肯定不敢說這個。

  賈璉抬頭的瞬間,承輝帝也看向了賈璉,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賈璉的反應。

  作為內閣中梁道遠的對頭,李清站起後冷笑著先看一眼梁道遠才不急不忙的說話。

  “陛下,西域距離京城,何止萬里?八百里加急都要跑半個月。王太尉戎馬一生,為國家盡心盡力。同朝為臣者,無論如何都應該相信王太尉的忠貞與操守,不瞭解西域的風土民情實際情況者,說一些冠冕堂皇不負責的話不妥。從朝廷利益出發,現在也只能也必須無條件信任王太尉。正所謂,論跡不論心,論心無完人。西域之事,只能拜託王太尉全權處置。”

  李清說完後,梁道遠的表情看著沒有絲毫的變化,很有鼻樑頂著刀尖也能面不改色的風度。這養氣功夫,真是令人佩服的很。當然了,李清說的也比較含蓄。

  承輝帝把目光看向張廷恩,那意思很明顯。

  “陛下,王太尉西域不安,西北無寧日之言,臣以為大善。朝中財政,隨著鑄幣推廣,以及銀行的建成,戶部賬目上大大好轉。再打三年,咬咬牙也能擠出軍費。再者,王太尉體量朝廷的難處,主動為西域征戰的將士在銀行開戶,軍餉直接存入賬戶,而不用咄娗啊>瓦@,難道還不夠麼?是問有哪個將領,能做到這一步?”

  承輝帝欣慰的看著張廷恩,什麼叫為朕分憂?這就是標準答案!

  比起以前的戶部尚書,整天叫嚷著請陛下開內帑,張廷恩就從不說這個話。

  順便張廷恩也沒忘記背刺一下樑道遠的小人之心,你見過哪個有異心的將領,老婆孩子最親的族人都在京師安家,將士的軍餉直接留在京師銀行的銀庫裡?就給將士直接發一個存摺的?這樣的人要是有址粗模瑔尉瓦@些軍餉的存款,都能讓將士們動手先拿下他了。

  底層的殺坯們,在萬里之外的西域賣命,不就是為了一家老小能過好日子,求一個沙場功名,光宗耀祖麼?

  孔照聽了張廷恩的話,忍不住開口:“張相,慎言。梁相也是為了王太尉好,畢竟人言可畏。”孔照著話什麼意思呢?別扯什麼論跡不論心,大家史書都沒少讀。涉及到皇權的時候,那真就是自由心證了,當你具備了一定的實力,就該自證清白。

  文臣比起武將,也就這點優勢了,張廷恩,你不要屁股坐的太歪。

  武將的原罪是啥呢?就是經歷晚唐以及五代十國之後,歷代皇帝都有心理陰影。

  那句“皇帝,兵強馬壯者居之。”真是刻在了後來的每個皇帝的心裡。

  證據,要什麼證據?你又不是普通人!

  本質上是這樣的,你蹲在地上玩手機,我穿著裙子,你就有偷拍的嫌疑。

  因為你又嫌疑,我要查你的手機。即便查過之後,我冤枉你了,也不會道歉。

  邏輯是一樣的,只不過皇帝有不講道理的權利。

  這邏輯就好比,只要你是個男的,哪怕你是偽、娘是該,你就有成為一個強X犯的作案可能性。把唯心論發揚光大到了極點,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莫須有】。

  通俗的翻譯一下孔照這話的意思就是:當著陛下的面,張廷恩,你不要亂講話。當年安祿山造反的時候,兒子也是在長安的。對於想造反的人而言,家屬做人質作用不大的。當然我不是說王子騰有造反的心思,但作為一個文官,拿著放大鏡找武將的毛病,那是分內事!

  我們,就是幹這個的!不然怎麼跟那些拿到刀子的武將比,拿頭比麼?

第150章 關門,放賈璉!

  張廷恩明顯不吃孔照這一套,不緊不慢的瞥了一眼後,不改初衷:“身為閣臣,不能審時度勢,只強調立場,註定要敗壞國事。眼下是個什麼時候?西域北疆初定,王太尉派出的使臣還在安息,南疆大小霍部扣押使臣,內閣開會時不談如何應對,反倒盯著主持大局的重臣挑毛病。請問孔相、梁相,國家大事在你們的心目中的分量幾何?”

  孔照沉默了,他只能沉默,僵硬的臉上毫無表情,梁道遠倒是一點都不尷尬,他那些話說出來後,目的就達到了。無論能不能埋下一顆猜忌的種子,他左右是不虧的。

  至於張廷恩的質問,在梁道遠看來一根毫毛都傷不到他的。

  賈璉在一旁看的仔細,該記錄的時候手裡也不耽誤,只是抄完之後,越看越覺得有意思,越琢磨越覺得這味道真大,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聲笑,給現場氣氛打破了,眾人的目光頓時匯聚,如同被好幾個幾千萬探照燈懟臉上,賈璉有點麻爪,抬手捂著嘴,表示我錯了。

  “笑的啥,說出來讓大傢伙開心開心。”承輝帝露出玩味的表情,先給賈璉架起來,左右活躍一下氣氛,免得幾位閣臣真的幹起來。

  被皇帝點名了,賈璉也只能無奈的站起來解釋:“回陛下,臣只是覺得,幾位閣老說話的水平高深莫測,微臣仔細揣摩,會心處不禁笑了。微臣擾亂了會場秩序,微臣領罪!”

  “問你笑的啥,敢笑不敢說出來?”承輝帝露出嚴厲之色,不給賈璉轉移話題的機會。

  得,沒法子忽悠過去了,賈璉也只能抱手環顧一圈後,正色道:“如此,微臣妄言了!”

  “說,狀元郎就該意氣風發,別學那些少年老成的模樣。”承輝帝直接打底,要知道,這是內閣會議,不是誰都能說話的。

  “微臣聽了孔、梁二位閣老的講話,忍不住在想,他們是怎麼做到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再仔細想想,微臣領會了一個道理,西域的風沙再大,也吹不到他們的臉上,戰場上生死廝殺,險象環生,濺出的血不會有一滴落他們身上。將士們飽一頓餓一頓,也少不了他們一日三餐,而且還要吃的好,吃的講究。思來想去,微臣最終得出一個結論,他們能坐在這裡高談闊論,不用經歷風雨,那是因為邊關的將士們在為這個國家負重前行。想到這裡,微臣便笑了,學會了一個道理,做人啊,只要把良知丟地上,良心譴責就不會傷害到自己。只要把臉撕下來揣兜裡,就不會覺得丟臉。臣長知識了,所以臣笑了。”

  隨著賈璉的講話進行,承輝帝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濃郁,心裡想【不愧是狀元郎,罵人真是一個髒字都不帶,卻如同一把尖刀,對著心臟反覆的捅。】

  說實話,賈璉是真的很佩服孔照和梁道遠,一番話說完了,他們的眉頭都沒皺一下。

  也許,坐在閣臣的位子上,對於攻擊,早就麻木了。

  李清咳嗽一聲:“賈璉,注意措辭。身為內閣大臣,每天要處理的國事繁多,任何一件事情都要從全域性出發,制定相應的對策,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邊關將士負重前行,內閣諸位,作為陛下的助手,何嘗不是把朝廷扛在肩上?”

  這話不輕不重的,算是把兩邊都照顧到了。

  張廷恩也咳嗽一聲:“賈璉,坐下吧,站著顯得你高是吧?出去別亂講話,人家徒子徒孫多,回頭給你定個外戚干政的罪名,你還沒地方講理。”

  原本已經躍躍欲試,準備對賈璉集火的孔照和梁道遠,被張廷恩這一句話給打斷了。

  別以為閣老們沒脾氣,今天也就是當著承輝帝的面,換成其他任何時候,賈璉都沒有說話的機會,一堆徒子徒孫的口水就能淹死你。

  “老師教訓的是,學生受教!”賈璉立刻坐下,緊緊的閉上嘴巴。

  承輝帝敲了敲桌子:“繼續!”臉上面無表情,心裡想的是【關門,放賈璉!挺好用啊。】

  本意是想讓賈璉攪和一下,免得孔照和梁道遠盯著所謂的防範武將那點【ZZ正確】事情說話,沒想到這廝口舌如此銳利。

  這時候賈璉突然舉手,承輝帝不滿的瞪一眼:“賈璉,還有啥要說的?”

  賈璉起身抱手:“回陛下,西域治亂,源自羅斯國在背後的黑手,臣這裡有一個訊息,眼下羅斯國正與奧斯曼帝國開戰,故而無暇東顧。臣以為,應藉此機會讓安息各部看看天朝上國之強大,威懾安息各部,力爭實現北疆五十年太平。臣說完了,請求坐下。”

  承輝帝點點頭,賈璉坐下後,首輔孔照立刻追問:“賈璉,你的訊息從何而來,是否準確?”剛坐下的賈璉只好站起來,再怎麼說這也是首輔。

  “回孔相,事情真偽,派人一查便知。”

  孔照點點頭沒再問,這麼大的事情,根本不可能造假。

  有趣的是,明明賈璉偃旗息鼓了,有人卻不肯放過他,孔照問完,梁道遠接著:“賈璉,既然事先知道如此重大訊息,心中可有良策?”

  賈璉人都麻了,閣老了不起是吧?問個沒完了?

  不過還是乖乖的站起來,剛才是奉旨噴人,現在不能不乖乖的裝孫子。

  “回梁相,賈璉並無良策!”本想懟回去的賈璉,被張廷恩一道嚴厲的眼神壓回去了。

  這時候承輝帝開口:“累了,休息一刻鐘。”說完起身就走。

  會議的開場之後就一直劍拔弩張的,暫停一下,有助於各位都冷靜一下。

  還是要把精力專注於解決問題上面,不相干的事情不要拿來講。

  賈璉也抓緊時間方便,輕鬆一下。

  沒等他回去,半道上被裘世安攔住了,語帶調侃:“賈國舅,勞您移步?”

  賈璉一陣尷尬,這外戚的身邊撕不下來了是吧?

  “您還是喚我賈璉吧。”其實賈璉很清楚,裘世安這在表達親熱。

  畢竟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一次賈璉沒資格在內閣會議上奉旨噴人啊。

  再說了,剛才承輝帝用開玩笑的語氣說了【去把賈國舅叫來。】

  裘世安是最瞭解承輝帝的人,他當然會做出及時的反應。

  跟著裘世安,進了承輝帝御用書房。

  “賈璉,梁相問你有何良策,伱對歐羅巴各國多有研究,所以,朕也這麼問你!”

  賈璉默默嘆息,還是沒能跑的掉啊。主要是以前太過顯擺了,如今想安分都安分不了。

  凡事有得必有失,為了這一輩子的榮華富貴,該受累還是要受累。

  “回陛下,臣以為,戰爭是政治的延續,西域叛亂固然有信仰以及朝廷鞭長不及等因素,更有北方大國的勃勃野心在背後支援。想說明情況,臣請乾坤萬國輿圖。”

  賈璉沒著急表態,而是先要地圖。

  承輝帝早有準備,抬手示意書桌上,賈璉看到了地圖,比不了現代精確的地圖,但是基本雛形已經有了,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了。

  “此太祖年間,組織西洋傳教士湯若望等人及欽天監協作繪製而成。”

  這地圖的怎麼講呢?我天朝上國,果然是世界的中心啊。如果中原王朝一直強大,本初子午線就該落在京師上,還和這份地圖上沒有經緯線,經度緯度更無從談起,可惜了。

  指著地圖,賈璉組織了一下語言後,這才開口;“臣以為,羅斯與奧斯曼帝國之戰,意味著羅斯帝國東進策略改為西進,歐羅巴各國素來都要爭一個羅馬正統,用本朝的話講,正統意味著天命昭昭。羅斯帝國以東羅馬帝國正統自居,東羅馬亡於奧斯曼帝國,故而羅斯與奧斯曼帝國開戰,有天然的正確性。本質上羅斯帝國開戰是覬覦奧斯曼帝國連線歐亞的地理位置,迫切的需要一個通往地中海的出海口。反過來,制海權是當今歐羅巴霸主英吉利的命脈所在,同樣自詡羅馬正宗的法蘭西,必不能接受羅斯帝國獲得出海口的結果。”

  賈璉生怕承輝帝聽不懂,所以說的很慢,這裡刻意停頓,供承輝帝消化。

  大周朝有著漫長的海岸線,但是因為長期以來威脅來自北方,防禦重點一直放在北方的陸地上,所以並不重視海權,很難理解制海權對於歐羅巴各國的重要性。

  承輝帝短暫的思索後,看一眼賈璉:“繼續!”

  “從歷史上看,羅斯帝國在彼得大帝時期,有過西進的歷史,遭到了歐羅巴各國的反擊,後續沙皇延續該政策,屢屢受挫,故而啟動了東進戰略。至太祖年間於遼東擊敗羅斯帝國,轉而往盛唐故地安息方向發展,本意還是希望能打通天竺,求一個不凍港出海口。從地圖上看,眼下羅斯帝國有兩線作戰的嫌疑,既然如此,就該在安息故地狠狠的打疼有異心的各部。王太尉大開殺戒,臣以為殺的還不夠。羅斯帝國欺軟怕硬,安息也是如此。眼下天朝兵鋒正盛,不妨順手把南疆也解決了,天山南北設立行省,編戶齊民,納入官方治理。趁此機會,派遣使臣往羅斯帝國,質問對方,是否要與天朝開戰?與此同時,大張旗鼓的派遣使臣前往奧斯曼帝國,結果如何且不管它,鬧的動靜越大越好。”

  承輝帝的腦子很好用的,賈璉一番話說完後,他便知道賈璉的真實意圖。

  “虛張聲勢,換一個五十年的太平不難,可總歸是假的。如今區區東南小國緬甸,都敢對天朝張牙舞爪的。背後也不知道是哪家在指使。”

  承輝帝說起這個,賈璉還是很有發言權的,所以很乾脆的表示:“緬甸的情況比較複雜,眼下歐羅巴霸主英吉利的重心在奪取天竺的控制權,荷蘭、葡萄牙、法蘭西,好幾家的勢力摻和在裡頭呢。為了牽制英吉利,這幾家付出一點小小的代價,幫助緬甸很正常。只是他們可能也沒想到,緬甸一旦得勢,不但給英吉利找麻煩,還順帶給本朝也上臉色。說來說去,還是朝廷的水師不強,否則走海路繞道南方登陸,那邊地勢平緩,不同於緬北的窮山惡水,空有大軍卻受制於地勢無法展開。本朝欲定西南邊患,應就地招募兵源,就地練兵,不需要太多的兵力,保證糧餉器械,選一良將,有兩萬精兵足矣。”

  賈璉真不是看不起對方,所謂的武德充沛,還真就是要看中原王朝。

  問題是,中原王朝的內部不要出問題。

  承輝帝點點頭,心裡大概有數了,其實他的很多想法,都對上賈璉的觀點。

  想法和具體實行,實際上完全是兩回事。現實歷史中實在是一言難盡,即便道光選擇死扛到底就是不妥協,內部的民不聊生遲早要點爆火藥桶,到時候還是會暴露出老大帝國虛弱的本質。近代的貧弱,本質上是工業國打農業國。

  面對承輝帝表現出對海疆的擔憂,賈璉忍不住點了一句:“歐羅巴已經出現了機器生產的方式,其效率遠遠超過了本朝的手工作坊。臣以為,應派人前往,全面瞭解歐陸各國的真實情況,這些國家強盜本性,一旦本朝表現出虛弱一面,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撲上來撕咬。”

  承輝帝表情稍稍凝重,淡淡道:“不要危言聳聽!”

  賈璉急了,瞪眼道:“本朝萬里海疆,海防形同虛設,眼下歐陸各國還能透過貿易獲取足夠的利益,自然不願意兵戎相見。然則總有一天,歐陸各國從全世界殖民掠奪的金銀也有不足用的時候,屆時彼等船堅炮利,焉有不動上門搶劫的歪念頭。所謂身懷利器,殺心自起。人心如此,不可將自身安危,置於他人不起強盜之心之上也。”

  一番話聽的承輝帝沉默不語,久久難以平靜,眼神複雜的看著賈璉。

  從一箇中原王朝的角度看問題,賈璉還真就是在危言聳聽。

  然而承輝帝知道,賈璉說的確實是肺腑之言,因為他完全沒必要說這些,裝聾作啞的一點都不耽誤他的富貴人生。

  “真會有那麼一天麼?”承輝帝忍不住問了出來。

第151章 地位變化

  賈璉沒說話,平靜的看著承輝帝,眼神裡帶著點憐憫。

  做一個昏君,難道不爽歪歪麼?為啥要做有所作為的明君呢?

  躺平說出去不好聽,但是舒服啊!

  為何想到另一個時空的近代歷史,心會隱隱的疼呢?

  短暫休息後會議繼續,承輝帝一改之前先聽意見的做法,環視一圈後直接開口。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子騰授徵西大將軍兼領西域巡撫,總領軍政事務,臨機決斷,便宜行事,三品以下,先斬後奏。隨軍主簿周林,忠勇剛烈,授鴻臚寺少卿,挑選隨從通譯,出使羅斯,質問羅斯帝國,意欲何為,是否開戰。”

  承輝帝接受了派遣兩路使者的建議,禮部選派官員出訪奧斯曼帝國,兩廣總督負責船隻通譯等一應事務,儘快拿出一個合適的方案來供皇帝及內閣決斷。

  本次內閣會議中派遣使團的訊息,次日便出現在《京師民生報》上,第一手訊息帶來的是巨大的銷量,並很快在京師引起熱議。

  賈璉還接受了一個任務,就該事件寫一篇評論文。

  被關了一個下午的小黑屋,賈璉寫出三千字左右的評論,承輝帝看完後,讓人送給李亨。

  賈璉在評論中簡單的講了講奧斯曼帝國與東羅馬帝國的恩怨,指出奧斯曼帝國雖大不如前,卻依舊是個龐大的帝國。又指出羅斯帝國對於出海口的野心,出於安定北方邊疆的需求,與並無厲害關係的奧斯曼聯絡非常之有必要。

  文中還花了一定筆墨吹捧承輝帝,【帝心照鑑萬里,學貫中西,故而有此神來之筆。】馬屁是一定要拍的,還要拍出水平,拍的自然。

  對於王子騰的安排,卻沒有在報紙上出現半個字,只是在高層之間流傳。

  婚事的準備,得到了王家的積極響應,一貫懶散的賈赦,在婚事準備期間熱情高漲。

  準備期間有大把油水可撈的事情,自然是不用提了,主要是有面子,非常的有面子。

  這不,賈璉剛下班回家,滿面紅光的賈赦便殺上門來了。

  “今日去見了親家,王家那邊專門派人回金陵老家處置那些不懂事的族人,你那岳丈告訴我,當日的管事被打斷腿,若干族人被禁足一到三年不等。痛快,真是痛快!”

  平日裡總是端著老子架子的賈赦,此刻手舞足蹈的樣子,開心的要跳起來。

  賈璉對此反應平淡,只是平靜的看著他,一個字都沒有說,看著他一個人表演。

  賈赦的情緒很快就變得穩定了下來,畢竟賈璉的眼神溫度不高。

  “豎子,為何一言不發?”賈赦又端了起來,賈璉這才笑了笑:“我還是習慣父親這個樣子,王家人態度的變化,想必父親體會最深。”

  平靜的語氣說出的話,如同一盆冷水,徹底讓賈赦冷靜了下來。

  覺得丟了面子的賈赦,掉頭罵罵咧咧的走了。回去的路上,賈赦還是在心裡默默的回想,從二房娶了王氏想起,再到賈家不得不將資源向王子騰傾斜,以及大房搬到東跨院。

  正因為如此,賈赦才反應過來,今日王家人的態度,格外的令人暢快!

  這個變化從何而起呢?賈赦回去想了好一會才想明白,從賈璉上書房行走開始。仔細算算時間,賈璉上書房行走不過二十日,王家派人回金陵,來回不知道要跑死幾匹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