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104章

作者:斷刃天涯

  賈璉沒有往裡去,站在院子內一個眼神,薛蟠立刻揮手讓身邊人等退散。

  “銀子準備好,具體時間等我訊息。我就不進去了,免得打擾你的雅興。”

  賈璉說完轉身就走,不帶片刻停留。出門之後,直奔夏同學處。

  很多事情賈璉都是親自走一趟,真不是做人比較勤快,實在是不願意留下文字。嘴上說過的話,關鍵時刻可以不承認的,反正沒有第三人在場。就算有第三人在場,以賈璉的地位,對質的時候想抵賴,那也不是什麼太大的事情。

  相比之下,留下文字了,那問題就大了,白紙黑字的很難抵賴。

  骨子裡賈璉是個非常謹慎的人,尤其是在做見不得光的事情時,真就是格外謹慎。

  薛蟠見他如此,頓時急了,上前抓著衣袖:“璉表哥,別誤會,我這不是無聊麼?再說了,您這來去匆匆的,飯點都到了,留下吃點。”

  賈璉站住回到道:“你想多了,飯就不吃了。你個人的興趣和愛好,我並不關心。再教你一個道理,想要得到別人的重視,你就要展示出足夠的價值。你我之間是親戚,不用表現的如此露骨,但是對待外人時,你最好直接一點。薛家的實力就是銀子,該給出的利益,一定要乾脆點。尤其是對宮裡的人,他們也就這點追求了。對了,記住要尊重人家。”

  薛蟠聽了這才放心的道:“銀子沒問題,保證他們滿意,回頭見面,一準伺候好他們。”

  賈璉聽到後面,露出苦笑道:“我說的是尊重,不是討好,你就拿他們跟正常人一樣對待,千萬別刻意的討好獻媚。記住我的話,自己晚上一個人的時候,仔細琢磨。”

  話已經說的很透了,能不能領會並實踐,要看薛蟠個人的悟性了。

  薛家需要的是如何通花錢,提升社會地位,由此確保家產的安全。別說什麼與王家聯姻的話,這也僅僅是一個部分。看看王夫人就知道了,她才是謯Z薛家財產的幕後黑手。

  銀子,賈璉是要的,只是不屑於巧取豪奪!

  回到東跨院時,桂香和一個沒見過的小丫鬟在等著,見了賈璉這丫鬟上前見禮道:“紫鵑見過璉二爺,姑奶奶讓婢子來請二爺。”

  賈璉看看身上,還好出門時換的便衣,便回一句:“我洗個臉,這就過去。”

  紫鵑也不走,跟著進來,站一旁等著,顯得非常安靜。

  紅樓夢裡頭的丫鬟,紫鵑是特點突出的一個,落在一個“忠”字上頭。

  家中的賈璉講究的就是一個舒服,帽子都沒戴,就一塊方巾,顯得非常隨意,招呼一聲紫鵑和桂香,也沒帶其他人,出院子奔著榮禧堂而去。

  賈敏這邊單獨一個院子住下,這會並沒有在賈母跟前待著,賈璉到了門口,賈敏便出門在堂前站著招呼,黛玉也跟著出來,看賈璉的時候,多少有點不滿的小情緒。

  賈璉笑嘻嘻的上前見禮,賈敏很隨意的揮手:“免了!晚飯吃了沒?”

  賈璉道:“還沒吃呢,這不有事情辦,剛回來。”

  賈敏看看堂內的西洋座鐘,皺眉道:“飯點早過了,在外面你身邊的長隨也不提醒一點?”

  “嗨,才換的長隨。”賈璉隨口提了一句,賈敏立刻嚴肅了起來,轉頭吩咐人去準備晚飯,回頭招呼賈璉入內落座。賈敏這次回京,身邊就帶著倆丫鬟倆婆子,身邊的人不多,但絕對是信得過的老人。這會落座後,她說話也不遮掩:“哪有隨意換長隨的?”

  賈璉把事情簡單的說了說,賈敏這才鬆一口氣:“還好,還好,你嚴一點是對的,看看你姑父就知道了,有的人一點都不能放鬆,你松一寸,他便敢竄一丈。還有東府那邊的賈珍,怎麼全是如此下作的手段?”

  賈璉聽了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心道【你侄兒我已經找回來了!今後還有更過分的等著他。】

  “東府那邊不去說了,姑母請我來,總不會是盯著我吃飯吧?”

  邊上的黛玉聽到這話,之前的小情緒也沒了,忍不住開口關心:“璉表哥有日子沒過來了,外面事情忙麼?不是說只是觀政麼?可別累壞了身子。”

  賈璉沒想到能等到關心的一句,露出感激的眼神道:“多謝表妹關心,我這觀政比較特殊,被陛下抓了壯丁,在上書房裡先呆一個月。然後再往六部輪換觀政,嗯,怎麼說才好呢?在陛下跟前行走,外面的官兒會客氣一些,行走時的言行要時刻繃著,能不說話就別說話。”

  黛玉聽的似懂非懂,賈敏見狀忍不住心裡感慨,這做哥哥的,寵妹妹真是沒下限,這事情也煞費苦心的解釋,生怕聽不懂。

  “行了,你給她說這個,你說著費勁,她聽著費勁。”

  黛玉眼睛轉了轉才道:“我現在不懂也不要緊,回頭多看看史書,大一點就能聽懂。”

  賈敏聽了忍不住笑著打趣女兒:“怎麼,你將來還想替夫君做外面的主不成?”

  黛玉聽了頓時面色泛紅,跺腳道:“母親取笑我。”

  賈璉笑道:“誰說女子不能做男人在外面的主來著?北宋有個大臣叫沈括,他做官就是聽夫人的,夫人讓他在外面怎麼做,他就怎麼做。”

  黛玉聽了也是很驚訝,瞪圓了眼睛:“還真有啊!”

  賈璉見狀很是開心的笑道:“這是有記載的,沒記載的不知道多少呢。這世上女的佔了一半,自然不乏女中豪傑。女子比起男子,只是體力上不如,比腦子一點都不差。不信,你問問姑丈,讓他管內宅,他有沒有那個耐心。”

  黛玉被說服了,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父親最不耐煩後院的事情了。”

  “對咯,誰說女子不如男,我教你的法子好好練,將來遇見個不聽話的夫君,你給他演一個倒拔垂楊柳!”賈璉說嗨了,直接說豁了嘴。邊上的賈敏聽不下去了,抬手打了一下肩膀道:“胡說八道,你想笑死我麼?”

  黛玉也聽明白了,氣的起身跺腳:“璉哥哥又不正經了!”

  話是這麼說,大家都沒在意,反倒挺開心的。

  賈敏忍不住感慨道:“也就是璉兒在跟前時,才有點一家人的感覺。”

  賈璉稍稍沉默,沒有接著,有的話,賈敏能說,他不能說。

  賈敏見他沉默,忍不住伸手撫了撫他的腦袋:“可憐的孩子,不說這些了。對了,差點忘記正事,你的婚期快了,該準備的事情都準備上。本來我尋思搬回林家在京的宅子裡住,這不母親那邊不讓,還說你的婚事之前,不許搬回去。”

  賈璉聽了也是點頭讚許道:“祖母想的周到,搬來搬去的沒必要。”

  賈敏面露溫柔,微笑道:“你比你爹要寬厚的多了!西邊那幾個院子,讓你婚後搬進去,你一句話都沒有就認了,換成你爹,他可只認銀子。婚事準備的活,老太太看著,你二嬸在操持,邢夫人也能搭把手,我再幫著查遺補缺,不會出問題的。叫你過來就是問問,你還有啥特別想要的沒有?”

  提起這個,賈璉倒是真沒啥要求,於是便搖搖頭:“我隨意,倒是我老子那,怕是要藉著婚事的採買動歪腦筋。嗯,回頭我跟他說一聲,讓他別添亂。還有就是派個人去王家,找風兒問一問,她有啥特別想要的沒有,借這個機會都置辦下來。”

  一番話給賈敏聽著眼珠子都紅了,忍不住又抬手輕輕的打一下肩膀道:“真是啊,怎能讓我聽到這些,眼珠子都紅了。”

  黛玉也跟進道:“就是,來賈府這些日子,璉哥哥寵媳婦的話,聽的耳朵起繭子了。每月定期寫信不說,還有手繪的畫本,如今還沒過門的嫂嫂,就已經能當家了。”

  賈璉見這對母女的嫉妒毫不掩飾,趕緊緩和一下氣氛:“唉,當初的一見鍾情,回過味來才明白是見色起意。一時衝動開了頭,後來就停不下來了。”

  賈敏道:“你這事情,京師都傳遍了,閨中女子婦人們,沒有一個不羨慕王家姑娘的。遠的不說,你二嬸那邊就跟我說過,沒過門就如此寵著,將來過門了,還不知道怎麼地呢。”

  賈璉渾不在乎道:“我管她怎麼想的,過日子是兩個人的事情,自己開心就好。”

  這話說的賈敏更加的喜歡了,大戶人家的媳婦,那真就是出門都不能讓外人看到。日子過的如何,真就是看嫁了個啥人。賈璉的秉性,在賈敏看來,對於女人而言,萬里挑一。

  “對媳婦好沒錯,別慣出房夫人出來,有你受的。”賈敏還是提醒了一句,王家的女兒,她是見識過的。以前沒嫁人時,那也是明爭暗鬥一番的。

  賈敏的性子強硬,當初王夫人嫁過來,賈敏給王夫人立過規矩的。

  這個時代,女人總歸是弱勢,真要鬧出個女強男弱的格局,說出去賈璉也丟人的很。

  黛玉沒聽懂房夫人的梗,趁著賈敏去佈置晚飯時,拉了拉賈璉的袖子:“房夫人怎麼講?”

  “怎麼不問姑母?”賈璉笑著打趣,黛玉輕輕搖頭:“問了會讓我去翻書。”

  “哦,等不及了是吧?嗯,你去翻《資治通鑑》吧!”賈璉也沒直接說答案。

  黛玉氣的揮揮小拳頭女乃兇女乃兇的:“璉哥哥也不是好人!”

  賈敏這邊吃了晚飯,賈璉告辭離開,送到門口的賈敏交代一句:“御前行走,萬事要小心。能裝啞巴就裝啞巴,真問到頭上了,就說不知道,不懂。聰明人,都死在聰明上頭。”

  賈璉聽了回頭作揖道:“我記下了,婚事那邊,姑母幫忙盯著點,別讓我老子有機會作妖。回頭鬧出笑話來,大家臉面上都不好看。”

  時間悄然過去半個月,賈璉一切順利,期間還順手安排薛蟠與夏同學和小貴子見過面,戲臺搭好,唱戲的事情就不管了。

  眼見天氣熱了,人也越發的躁動,就在尋思著如何躲開耳目,做點管道工時,賈蓉突然興高采烈的殺上門來,見面就是激動的說:“成了,成了!”

第149章 不講理的權利

  一炷香之後,賈璉心情複雜的看著賈蓉那張意猶未盡的臉。

  【就因為你說動了李亨摻和一股,賈珍那邊一拍即合,決定要親赴遼東,重建商路,你就激動的要跳舞?本來以為是賈璉vs賈珍,沒想到是一場父子局。你能不能不要醬紫,我會很沒有成就感的。賈珍,你清醒一點,有沒有想過遼東那麼大的地盤,為何京城裡來自遼東的貨物,價格卻比原地要高三倍,這裡頭到底有多少人的利益在其中。】

  說起來遼東各路邊軍的頭子們,確實與賈家淵源頗深,問題是涉及到巨大的利益啊。

  “時間定下了來麼?”賈璉只能不動聲色的問一句,期待著老子長時間在外,可以安逸的在寧國府稱王稱霸的賈蓉,並沒有察覺任何的不妥。即便察覺了,他也不會勸賈珍。

  “我老子的意思,抓緊時間,這兩天就出發,順利的話,回來能趕上二叔的婚事。”

  賈璉忍不住在心裡感慨,銀子的威力如此之大麼?

  說的也是啊,誰會嫌自己的銀子多呢?也許,賈珍還有別的想法?

  說起來,經過太上皇幾十年的壓制,賈家在軍方的影響力雖然還在,單獨把遼東拎出來的話,那絕對是被打壓分化的重災區。賈家能維持在遼東的田莊土地收入已經很不簡單了,沒見遼東那邊的產出,只能換成銀子帶回來麼?

  人被自己的貪慾矇住了眼睛時,做出點自取滅亡的事情,不足為奇。

  “嗯,你能自由一陣子了。”賈璉擺出我為你高興的樣子。

  賈蓉卻很快就露出了心疼的眼神,低聲道:“玄真觀那邊沒能逃掉!”

  “哦,玄真觀那邊,每年大概多少花銷?”賈璉好奇的問一句!

  “哼哼,每月二百兩銀子不能少,逢年過節的另算,還有一些道家的特殊節日,七七八八的算下來,一年三千兩上下。”賈蓉對情況很熟悉,報上的數字給賈璉嚇一跳。

  “敬大伯應該知道東府的家底吧?”賈璉表示了一下同情。

  “哼哼,玄真觀裡頭共計九九八十一之數,所有開銷都是寧國府來出。二叔去看一次就知道了,後院中整日煙霧繚繞,中院乾坤混居。每逢試丹日,後院的桃林內可謂群魔亂舞,不堪入目。”

  賈蓉的話很有畫面感,賈璉已經能想象的出來,玄真觀裡是個啥情況。

  說起道、佛兩家,打的都是清修的旗號,也總是能搞出一些大新聞。

  當然不排除有一些是儒家編段子抹黑的結果,畢竟任何一個群體,人一點多了,總是會有妖魔鬼怪。更何況,妖魔鬼怪也喜歡打著光鮮的旗號,掩蓋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就在賈璉思維散發的時候,賈蓉湊近了低聲道:“二叔,幫個小忙如何?”

  嗯?賈璉頓時心生警惕,這廝肚子裡的壞水,那也是不少的。只不過原著中的賈蓉膽小,現在的賈蓉經過社會磨鍊,不復唯唯諾諾的氣質。

  “你說!”賈璉心裡暗暗警惕,語氣卻極為隨意。

  “我老子說的那門親事,我尋思趁著事情沒定下來,待我老子去了遼東,二叔尋個由頭,給這一家人打發出京師去。區區一個京營的七品武官,竟惦記攀附寧國府,我老子也是個糊塗蛋,怎麼就敢答應。”賈蓉很是不屑的說著,心裡的不滿溢於言表。

  親事講究一個門當戶對,寧國府的門風聲譽不佳,這點比榮國府要嚴重的多了。主要背黑鍋的人是賈敬。問題是,賈蓉的身份,正常來講,再怎麼低就,那也不能到一個七品武官。

  這麼神奇的事情,偏偏就是發生了。秦可卿的葬禮時,用的棺木嚴重僭越,四王八公都還派人來了。太上皇跟前的戴權也來了,死一個媳婦而已,賈家有那麼大的面子麼?

  這充分說明,原著中的四王八公都知道秦可卿的真實身份,太上皇和皇帝想必也是知道的。就寧國府那個四處漏風的地方,秦可卿的遭遇太上皇和皇帝能不知道?

  有的事情不能公開而已,要面子的嘛。先記下了,找機會算總賬罷了!

  由此可見,沒有穿越者賈璉的出現,原著中的走向,四王八公之間是有凝聚力的。

  這個凝聚力強大到即便是皇帝,也不得不暫時隱忍。

  “這事情可不好辦,我又不是武官。”賈璉自然的表示有難處,不能輕易答應他。

  “嗯,倒是還有一個法子,每年乞巧節的時候,那家人總是要去法源寺上香。二叔不妨製造點意外,起了衝突之後,將那一家人拿下就是。”賈蓉壓低了聲音,這傢伙為了反對這樁婚事,看來已經謩澓芫昧恕�

  “容我想想,對了,你見過那家的人閨女麼?”

  “說起這個更氣人,區區一個不入流的小武官,家中的閨女卻弄的跟大家閨秀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出門也是坐車,下車也戴著面紗,身邊還跟著倆丫鬟!門第不高,架子還不小。有養丫鬟的錢,還不如多備點嫁妝。”

  賈璉聽到這覺得味道不對了,似笑非笑的看著賈蓉問:“怎麼,嫌人家嫁妝少了?想要嫁妝多的人家,為何不選一個商賈之家的閨女呢?”

  “嗨,選個商賈之家那也太丟人了!”賈蓉還算要臉的,儘管辦的事情不要臉。

  “這事情回頭再說!”賈璉依舊沒有給個準話,賈蓉也不敢催的太急,左右他老子要去遼東了,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折騰這個。

  “實在不行,還可以找欽天監幫忙,對八字的時候給婚事攪和了。”賈蓉這邊還有辦法,賈璉聽著哭笑不得,笑罵:“亂七八糟的,有這心思,不如想想怎麼把書店的生意做大點。”

  “書店的生意基本倒頭了,二叔點子多,能不能出個主意,看看有沒有別的生意可做?”

  賈璉聽了很是不爽,伱薅羊毛逮著一隻羊下手對吧?

  “這年月能掙錢的生意,不早就被人做了麼?哪裡還輪的到你頭上,除非出去搶。”賈璉沒好氣的揮手攆人,賈蓉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告辭出門時,還在嚷嚷:“這不是指望二叔麼?您一定有法子的,貴人也是這麼說的。”

  好嘛,你還把李亨搬出來對吧?就算要合作,那也是直接找李亨,你就是個工具人。

  懂?

  一騎紅塵夜入京,卻與妃子無關,乃是遠在西域的王子騰,八百里加急的奏報。

  馬背上的騎士,完成了交接之後,整個人直接癱在地上,還是被人抬走的。

  一大早的,賈璉剛到乾清宮就察覺到氣氛不對,宮裡的太監走路都小心了許多。

  半夜被急報叫醒的承輝帝,心情非常的糟糕,昨晚上在元春的院子奮戰到凌晨,剛睡下沒多一會,就被裘世安叫醒了。沒法子,這不能怪裘世安,這是他定下的規矩。西域急報,任何時候送到,他都要第一時間看急報。

  看完急報之後,承輝帝自然沒有睡覺的心思,要不是考慮到幾位閣臣的年齡都不小,他能派人半夜把所有閣臣都叫進宮。

  即便如此,本不用點卯的諸位閣臣,也在走近宮門的一刻被叫到了乾清宮。

  賈璉到的時候,四位在京的閣老都到了,孫化貞領旨下了江南,兵部侍郎來了一個頂班。

  小蝦米就必須要有小蝦米的自覺,賈璉進來後先見禮一圈,隨後立刻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展開筆墨進入工作狀態,等待記錄上書房裡的大佬們與皇帝奏對。

  承輝帝:“諸位愛卿,急報都看過了,說說吧。”

  皇帝還是老一套,有事大家先說話,朕先聽聽,真實意圖不暴露。

  賈璉這邊飛快記錄,邊上的起居注官表情凝重,似乎在擔憂飯碗不保。

  “陛下,臣以為西域戰事不可久拖,應即刻派員前往,探明究竟,盡力以招撫為先。如不能撫,再論其他。再者,西域乃王太尉的一言堂,為全王太尉之名,應遣重臣為輔。”

  作為一心想取代孔照的次輔梁道遠,第一個站起來說出了帶有點陰终摰脑挕�

  什麼意思呢?這有沒有可能是王子騰刻意製造的結果?他派去的使臣為何被扣押?南疆的大小霍卓部,頭那麼鐵的麼?沒看見當初能逼著南疆跪地求饒的北疆,都殺出多少無人區麼?北疆的牧場上,還有多少失孤沒來得及掩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