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烟雨织轻愁
这方世界武道极为昌盛,据说宗师级高手,战力并不弱于修仙者。
当然,也不过是匹敌初级修仙者而已。
而武道宗师若是转而修仙,前期进展将会极快。
因此,武道和修仙,并不冲突。
因为有系统,李弈剑几次去京城,就是准备买几本武功秘籍回来修炼。
京城繁华,只要有钱,少有买不到的东西。
武功秘籍也是如此。
只是价格也是极为昂贵的,哪怕最粗糙的炼皮镜秘籍,都要三百两银子起步。
而目前,他根本就没积攒到这许多银子。
倒是还有加入武馆这一条途径,每月只需要缴纳十两银子就可以进武馆学习。
若根骨不佳,悟性低下,几个月入不了门,也就自己走人了。
若根骨还可以,就可以一直学下去。
若根骨上佳,甚至会被馆主收为亲传,传授真本事。
他有系统在身,本来是可以走这条路子的。
只可惜,因为五城兵马司裘良的缘故,他并不敢这么做。
或许裘良暂时还没关注到他,若他跑到京城武馆学武,岂不成羊入虎口了吗?
因此,如今他也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不过,他若离开王家村的话,路引却是成了难处。
路引,是一种通行凭证,就像后世的身份证一样。
若是没有路引,被官府查到,是会被抓起来坐牢的。
在这个时代,寻常百姓没有路引,是不得无故离乡的。
只是如今也没有多少法子好想,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李弈剑想着心事,牛车很快进了村子。
村民看到牛车上堆积的麋鹿,都露出艳羡之色,不过,却是没人敢生出觊觎之心。
如今李弈剑的凶狠形象,可谓是深入人心。
很快,李弈剑便赶着牛车来到镇上,卖掉麋鹿,收获十一两银子。
等他回到家门口的时候,却是发现,邻居王狗儿家里吵吵嚷嚷的,乱作一团,还有哭声隐隐传出。
自从两月前,他和王赖子一家闹翻之后,王狗儿就和他疏远起来。
这两月时光,王狗儿见了他,也只是点点头,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如今王狗儿家不知出了什么事,他本不该管。
只是,他心里,却是一直都记得刘姥姥的一饭之恩。
李弈剑将牛车赶回家里放置妥当,转身走进了王狗儿家。
他家里乱糟糟的,七八个本家在屋里忙活着,刘氏正坐在里间哭泣。
李弈剑一进屋,众人见了,顿时都住了口,屋里顿时安静下来。
李弈剑脸色不由黑了下来,他莫非是洪水猛兽不成?
见了他,何至于怕成这样?
李弈剑抬眼一看,王狗儿躺在床上,头上缠了一圈,隐有血迹渗出。
李弈剑忍不住问道:“王大哥怎么受的伤,要紧吗?”
第18章 报恩
刘姥姥哭丧着脸说道:“隔壁村刘财主建房,板儿他爹去做帮工,结果不留神从墙上跌落下来,摔成了这般模样。”
“可恨那刘财主为富不仁,一文钱汤药费都不肯给。”
“万幸倒是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二月间,却是无法做工了,只能在家好生将养。”
李弈剑不由问道:“刘姥姥,家里可否缺钱?若是一时短缺,只管和我说,多了没有,三五两银子还是能拿出来的。”
如今他们碰到了难处,别的不说,单是刘姥姥一饭之恩,李弈剑也不能坐视不管。
听李弈剑如此说,刘姥姥感激地说道:“倒是并不缺钱的,近支的几家,都出钱出力帮衬。”
“若是果真不凑手了,自然少不得要开口的。”
其实,王狗儿的汤药钱,都是几家人好容易才凑出来的。
他们虽然知晓李弈剑必定有存银,只是他们哪里还有脸面开口?
两月前王赖子一家和李弈剑发生冲突之后,他们就疏远了李弈剑,这会子再腆着脸登门借钱?
他们还真张不开这个口。
听到这里,李弈剑不由说道:“若有什么要我帮衬的地方,你老人家只管开口,莫要和我客套。”
到了第二日,李弈剑继续上山打猎。
回来之后,他送去了一只肥美的山鸡,给王狗儿滋补身子。
刘姥姥自是千恩万谢不提。
又过了一日,李弈剑正要出门的时候,却是听到村子中间传来锣鼓声。
随即便有一个大嗓门吆喝道:“村里的老少爷们都听个分明,差役老爷今儿进村收秋税。”
“各家各户,都将税银准备妥当了,免得耽搁了差役老爷的差事,你们可吃罪不起。”
原来在大夏朝,除了江南鱼米之乡少数几个地方的百姓,需要纳粮之外。
其他地方的农税,都已是直接收银子了。
收银子不但能减少损耗,也便于运输,十分便利。
而秋税是按人头算的,一个人大约折合一两银子。
像李弈剑,家里只有一口人丁,一两银子还是很容易上交的。
家里人丁多的,就艰难了。
却说隔壁王狗儿家,此时听到收秋税,却是不免慌张了起来。
他们家,足足有五口人,就要缴纳五两银子的秋税。
他们家原本倒是有这么多银子,只是前日王狗儿摔伤,不但积蓄搭了进去,又外借了钱银才凑够汤药费。
他们也没料到,今年的秋税,竟是比往年早了几日。
一时间,他们上哪寻摸银子去?
一时间,刘氏慌的大哭。
刘姥姥不由骂道:“一遇到事情,便只知道哭,你这会子便是哭死,难道就能不交秋税了不成?”
“如今,倒是借来银两交税,迈过这一道槛去是正经。”
刘姥姥见自家姑娘只是啼哭,是个不中用的。
她也少不得忙出了门,寻王狗儿的近门近支借钱去了。
……
却说李弈剑在家,没等多大会子功夫,便有差役上门。
李弈剑早早拿了一两银子递交过去。
不料差役却是翻着户册说道:“你们家两口人,要交二两银子,还短缺了一两。”
李弈剑听了,不由皱眉说道:“我爹几月前意外离世,已去衙门销了户籍。”
“如今我家里只余下我一人,怎么还要交两人的税?”
差役取下腰刀,凶狠地说道:“我管你家死没死人?这户册上白纸黑字写着两口人,便要收取二两银子!”
“难不成你要扛国税不成?你若再敢啰嗦,老子便拿了你下狱。”
李弈剑听了,便知道多出来的一两银子,是差役私自收取。
只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如今倒也不能意气用事。
李弈剑也只好转身进屋,又取了一两银子来交给差役。
差役收了银子,趾高气昂地离开。
半晌之后,隔壁院子里,便传来吵闹哭叫声。
李弈剑微一思索,便知隔壁因为王狗儿的伤,怕是没有银子缴纳税赋了。
而没钱交税的下场十分严重,不但抄没家产,就连人都要被抓进去坐牢,不死也要脱层皮。
想到此处,李弈剑起身进屋取了五两银子,起身去了王狗儿家。
到了院子里,发现果然如同他所料想的那般,乱作一团。
因为他们拿不出银子来,差役便要拿人。
刘姥姥娘儿两个,跪在床前苦苦哀求。
青儿板儿姊妹两人,吓的哇哇大哭不止。
差役不耐烦起来,举起手中腰刀,猛地便向刘姥姥砸去。
下一刻,一只手,却是抓住了带鞘的腰刀,阻止了他的暴行。
差役转头,看到阻止他的,正是隔壁家的毛头小子,顿时勃然大怒起来。
他怒目圆睁,狰狞地说道:“小子,你敢阻碍公务?莫非是想要造反不成?”
李弈剑平静地说道:“不敢,不知他们短缺多少税银?这钱,我帮他们出了。”
差役听了,横了李弈剑一眼说道:“小子,他们家五口人,却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要交五两银子。”
“你不是爱替人出门吗?那便拿银子出来吧!”
李弈剑点了点头,拿出五两银子递将过去说道:“你清点一下,可否够数?”
差役接过银子来,数了一番,发现数目刚好,便收好银子。
不过其脸上,却是露出贪婪之色。
他看向李弈剑,不由说道:“倒是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倒是颇有些家产。”
李弈剑平静地说道:“还好,我是猎户,箭法百发百中。”
“山上的豺狼野猪,碰到我,再难逃脱我的手掌心去。”
“凭着这手段,倒也小有积蓄。”
听到这番话,差役心里不由一跳。
他打个哈哈说道:“好,王狗儿家秋税缴纳完毕,接着收下一家去!”
说罢,掉头便走出了王狗儿家。
屋里,李弈剑将刘姥姥和刘氏从地上拉起来。
这娘儿两个,自是对李弈剑感激不尽。
病榻之上,王狗儿羞愧的不敢看人。
李弈剑不由说道:“刘姥姥,我前两日不是和你老人家说过,若有难处,便去寻我,你老人家怎么还客套上了?”
刘姥姥羞愧地说道:“弈哥儿,先前,俺们家对你那般,哪里还有脸面登门?”
第19章 刘姥姥一进荣国府
闻听此言,李弈剑不由笑道:“你老人家何出此言?你们原先所为,也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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