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洲里电鳗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
布料不厚的裙裤,根本无法阻挡力道的传递。
崔瑞夕整个人都僵住了。
随即,一股火辣辣的剧痛和难以言喻的羞耻感,瞬间席卷了全身。
“啊!你……你敢打我!”
“啪!啪!啪!”
回答她的,是更加密集、更加用力的巴掌。
赵锋一下下地抽着,力道十足。
“让你分不清主次!”
“啪!”
“让你胳膊肘往外拐!”
“啪!”
“让你不知好歹!”
“啪!啪!啪!”
起初,崔瑞夕还嘴硬地叫骂。
可很快,就变成了压抑的痛呼。
最后,彻底忍不住,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别打了……我错了……好疼啊……呜呜……”
哭声凄惨,梨花带雨。
赵锋又抽了十几下,直到感觉手下的触感已经变得滚烫,这才停了下来。
他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崔瑞夕从腿上扶起来,让她站在地上。
“滚回屋里去,给我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
崔瑞夕捂着火烧火燎的屁股,又羞又气又怕。
泪眼婆娑地瞪了赵锋一眼,一瘸一拐地跑进了里屋,扑在床上痛哭起来。
院子里,只剩下赵锋和脸色煞白的崔瑞云。
赵锋站起身,看着眼前这个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眼中却满是痛苦和挣扎的女人。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拦腰将她抱了起来。
崔瑞云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赵锋抱着她,径直走进了里屋。
……
翌日。
天刚蒙蒙亮,赵锋便睁开了眼,神清气爽。
怀里的崔瑞云却依旧沉沉地睡着,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秀眉微蹙,显然昨夜累得不轻。
赵锋乃是火力少年王!
火力太猛,她一个人根本承受不住。
他轻手轻脚地起身,穿好衣服,来到院中。
舒展筋骨,打了一套拳法。
一套拳打完,浑身热气蒸腾,微微出汗。
他正准备去打水擦拭身子,却发现廊下。
一道娇小的身影正端着一盆热水,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是崔瑞夕。
她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眼睛又红又肿,像只受惊的兔子。
看到赵锋望过来,她浑身一抖。
可还是端着水盆走过来,把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细若蚊蚋。
“夫……夫君,我……我给你打好水了。”
赵锋看着她这副模样,有些好笑。
他走到盆边,拿起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道:“想明白了?”
崔瑞夕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
“到底想明白没有?”
“想……想明白了。”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倔强地说道:“我知道错了!崔家……崔家是狼子野心,堂兄他……他也不是好人!以后……我以后都听你的!”
说完,又小声补充了一句:“你……你别以为我怕了你,我只是……只是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这副嘴硬心软的傲娇模样,让赵锋心头一乐。
他擦完脸,伸手捏了捏她吹弹可破的脸蛋。
“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赵锋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以后要再犯错,家法伺候,听过没有?”
一听到“家法”。
崔瑞夕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仿佛能滴出血来。
身后那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又清晰了起来。
又羞又怕,偏偏心底深处。
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让她心跳都漏了半拍。
第13章 圣贤书!
翌日,天色刚泛起鱼肚白。
历阳县城外的临时营房里,还回荡着一片鼾声。
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崔氏子弟,昨夜被赶到这简陋的板房里。
折腾了半宿才睡下,此刻正做着重回广陵锦衣玉食的美梦。
“砰!”
一声巨响,营房的木门被人一脚踹开。
身材魁梧如铁塔的张豹,拎着一根粗大的木棍,大步走了进来。
他环视一圈,看着东倒西歪,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众人。
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
他一边吼,一边用木棍狠狠地敲打着床板。
“哐当!哐当!”
刺耳的声响,加上张豹那如同炸雷般的嗓门,瞬间惊醒了所有人。
“谁啊!大清早的吵什么!”
一个睡眼惺忪的年轻人不耐烦地坐起身,正要发火。
当他看清来人是昨天那个煞神张豹时,瞬间把骂人的话给咽了回去。
脖子一缩,比兔子还快地钻回了被窝。
张豹冷笑一声,直接上前,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穿上衣服,滚出去集合!一刻钟后,谁要是还没到,今天的早饭就别吃了!”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反应,转身就走。
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敢怒不敢言的崔氏子弟。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等乃是世家子弟,他竟敢如此待我!”
“就是!连个叫早的婢女都没有,竟然直接踹门!粗鄙!太粗鄙了!”
“我……我的腰,昨晚睡得板床,快断了……”
众人一边抱怨,一边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
他们身上的绫罗绸缎,经过昨夜的折腾,已经变得皱皱巴巴。
沾染了灰尘,看上去狼狈不堪。
很快,九十九人被分成了三拨。
由不同的士兵领着,前往各自的“工作岗位”。
……
城东官道。
三十名崔氏子弟,人手一把铁锹。
他们看着脚下坑坑洼洼的土路,一个个眉头紧锁。
“这……这就让我们修路?”
“连块青石板都没有,就用这破土填?这叫修路?”
一名校尉将一筐筐的碎石和黄土倒在路边,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军有令,将此路拓宽三尺,全部垫高一尺,再用夯土砸实。你们的任务,就是把这些土石填进坑里,然后用那边的石碾子压平。”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巨大的石碾子静静地躺在路边,每个都需要七八个人才能推动。
一个年轻人试探性地拿起铁锹,学着士兵的样子铲了一锹土。
可他那细胳膊细腿哪里用过这种力气,手腕一歪,半锹土都洒在了自己的锦缎鞋上。
“哎哟!”
他惊呼一声,像是被蛇咬了一样。
连忙扔掉铁锹,心疼地拍打着鞋面上的泥土。
其他人见状,更是没人愿意动手了。
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对着眼前的道路指指点点。
“依我之见,此路规划便有问题,应当引活水冲刷,再铺设卵石……”
“非也非也,兄台所言差矣。为政之道,在于教化。路不平,乃民心不平之兆。当先安抚民心,路自然平矣!”
监工的士兵看着这群只会动嘴皮子的“大爷”,嘴角直抽抽。
干脆懒得理会,自顾自地埋头干活。
这亦是上峰交代的事情。
顺其自然!
……
城南,清水河畔。
情况比修路的更惨。
剩下的三十九人,被要求下到半干的河道里,清理淤积的烂泥和水草。
那股腥臭的、混杂着腐烂水草和鱼尸的气味,熏得他们差点当场吐出来。
“呕……不行了,这味道,我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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