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洲里电鳗
却被赵锋轻轻摸了摸头,又把眼泪憋了回去。
钱正的眼圈也红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
开始用力地拔着墓碑周围刚刚冒头的杂草。
一边拔,一边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絮絮叨叨地念着。
“老刘,你他娘的……走得倒是干脆……弟妹和孩子,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饿不着他们……”
“主公仁义,给你儿子留了进军校的名额,将来出来也是直接进入主公的亲卫营。可老子……老子不能让你就这么算了!”
“这次出征,我他娘的怎么也得给你挣个爵位回来!不,挣俩!我儿子一个,你儿子一个!”
“你等着,等主公当了皇帝,我再给弟妹挣个诰命夫人!让你在下边,也风风光光的!”
他拔草的动作越来越用力。
仿佛要把所有的悲愤和决心,都发泄在这片土地上。
赵锋静静地看着,没有打扰。
他拿起一块干净的布。
仔细地擦拭着刘承的墓碑,将上面的每一丝灰尘都拭去。
赵锋抬起头,环顾四周。
偌大的墓园里,上百座墓碑前。
几乎都在上演着同样的一幕。
那些在战场上杀伐果断、铁骨铮铮的汉子。
此刻都像钱正一样,蹲在自己昔日袍泽的墓前。
或低语,或沉默,或擦拭着墓碑,为他们的家人送上慰问。
这里安葬的,是他们的过去,是他们的兄弟。
也可能是未来的自己!
一股难言的情绪在赵锋胸中激荡。
他望着这满园的忠骨。
望着远处连绵的寿岳山脉。
轻声道:“血肉头颅筑铁墙,寿岳永留忠骨香。”
声音不大,却如洪钟大吕,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不远处。
随行而来的李伯智与夏侯昱闻言,皆是浑身一震。
两人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极致的震撼。
好诗!
好一个“血肉头颅筑铁墙”!
好一个“寿岳永留忠骨香”!
此句一出。
这满园忠魂,便有了千古流芳的归宿!
两人不敢怠慢。
连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将这句诗恭恭敬敬地记录下来。
他们知道,这句诗。
必将与主公的霸业一起,名传千古!
……
祭奠结束。
所有的将领重新集结,离开了忠士墓园。
来时的沉重与肃穆。
已经化作了每个人眼中熊熊燃烧的战意。
赵锋跨上战马,没有再回军营,而是径直回了家。
推开府门。
一股淡淡的馨香扑面而来。
庭院里。
陈卿舒、叶芷怡、吴念薇、林清月……
所有女人,都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们没有说话。
只是用那饱含着千言万语的目光,迎接着自己的男人。
她们知道,今天,夫君就要出征了。
陈卿舒走上前来。
很自然地为赵锋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衣领。
她的动作很轻,很慢,仿佛想让时间在这一刻停驻。
“饭菜都温着,吃完再走。”
“好。”
赵锋握住她的手,点了点头。
第71章 五女怀孕!出征!(7更!)
饭厅里,一桌丰盛的饭菜还冒着热气。
赵锋大马金刀地坐下,拿起筷子便吃。
女人们都安静地陪着。
为他添饭夹菜,享受着这出征前最后片刻的温存。
饭后,赵锋没有立刻动身,而是去了后院。
摇篮里,赵宸正睁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赵锋俯下身,看着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小生命。
心头一片柔软。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轻轻掐了掐儿子肥嘟嘟的小脸。
“哇——”
响亮的哭声瞬间划破了庭院的宁静。
一旁的乳母连忙上前。
手脚麻利地将小世子抱起来,轻声哄着走远了。
“你呀!”
陈卿舒走过来,又好气又好笑地在他胳膊上拍了一下,“一身的蛮力,没个轻重,孩子皮嫩,当然疼了!”
赵锋摸了摸鼻子,哈哈一笑。
将那点离别的愁绪冲淡了不少。
这时,叶芷怡款款走上前来。
白皙的脸颊上飞起一抹动人的红晕。
她垂着眼帘,声音细若蚊蚋:“夫君,我……我有了。”
赵锋的笑声戛然而止,猛地转头看她,眉毛高高挑起。
不等他发问,一旁的林清月也鼓起勇气,轻声开口:“夫君,我……我也怀上了。”
话音刚落,崔瑞云和吴念薇对视一眼。
前者脸皮薄,只是红着脸低下头。
后者却要大方许多,迎着赵锋的目光,微微颔首。
最后,连一向文静雅致的方瑾瑜,也羞涩地开了口。
赵锋彻底呆住了。
他留在历阳不过三个月左右。
这……五个女人,竟然都怀上了?
巨大的惊喜如同天降馅饼,砸得他晕乎乎的。
好事!
天大的好事啊!
他回过神来,一把将叶芷怡揽进怀里。
然后目光灼灼地看向吴念薇,故意逗她:“公主殿下,你这可不是开玩笑吧?”
吴念薇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
那眼神里的娇嗔,足以让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赵锋又看向方瑾瑜,嘿嘿一笑:“你祖父最近干得不错啊,三郡被他治理得井井有条。就是我听说,他最近有点沉迷麻将,还输不起,输了不给钱,回头你可得劝劝他。”
“你还说!”
方瑾瑜又羞又恼,伸出玉手在他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祖父都六十多岁的人了,你还让他天天操劳国事!”
“他要是不忙,我们哪有时间生孩子!”
赵锋理直气壮地回了一句,惹得众女又是一阵脸红。
他又挨个安慰了林清月和崔瑞云。
最后,在叶芷怡光洁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
毫无疑问,最早跟着他的陈卿舒与叶芷怡。
在他心里的分量,终究是不同的。
“咚咚咚。”
院门被轻轻敲响。
赵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知道了!”
他扬声应道。
转过身,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或娇羞、或期盼、或担忧的俏脸。
沉声道:“好了,你们都安心在家养胎。等打完这一仗,咱们就能安稳很长一段时间了!”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
“披甲!”
院门打开。
赵大牛捧着一套乌黑锃亮、散发着冰冷光泽的玄铁重甲。
赵富贵则扛着那杆令人望而生畏的断魄长枪,背着镇四方长弓,大步走了进来。
两人躬身行礼,便要上前为赵锋披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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