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满洲里电鳗
没想到,却是留守后方,当个“农夫头子”。
他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只是瞬间。
因为郑茂是个认死理的人,主公的命令,就是天。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主公,俺虽然脑子笨,但也知道,打仗就是打的粮食。您把这天大的事交给俺,就是信得过俺!俺郑茂要是让将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您就砍了俺的脑袋!”
没有豪言壮语,却比任何话都让人心安。
赵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玄甲军营主攻,虎豹骑策应,虎贲军压阵,屯田军为基。
一支分工明确,结构合理的战争机器,已经初具雏形。
他重新将目光投向那幅舆图,堂内的气氛也随之再次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分完了官。
接下来,就是要开战了!
赵锋的手指,在舆图上缓缓移动。
最终,重重地点在了一个地方。
“九江郡!”
三个字。
如同三块巨石,砸入众人心湖。
“说好的衡山为基,九江称王。”
他的木棍在沙盘上划过一个个名字。
“可如今,九江郡却还有郡治寿春,以及浚遒(qiú)、成德、橐(tUó)皋、阴陵、当涂、钟离、合肥、东城、博乡、曲阳、建阳、阜(fU)陵。”
“共十三县未下!”
赵锋的声音变得低沉而充满力量。
“九江郡,北接中原,南临广陵,是我等北上南下必经之路!”
“拿下九江,我们便如猛虎出笼,龙入大海,这天下,才真正有了我们落子的地方!”
他侧过头,看向那道瘦削的身影。
“夏侯先生,你来说说其余十三城的情况。”
夏侯昱上前一步,整个大堂的温度仿佛又降了几分。
他脸上带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声音清晰而残酷。
“回主公。九江太守杨正则,乃是乾帝惠妃的舅舅,为人贪婪,志大才疏。我们攻打衡山郡时,他对丢失的三县无动于衷!”
“相反,杨正则对属地更加横征暴敛,鱼肉百姓,九江境内早已是怨声载道。”
“其麾下虽有兵马数万,但军纪涣散,不堪一击。更重要的是……”
夏侯昱眼中闪过一丝毒辣的光芒。
“杨正则此人,极好美色。属下已派人查明,他近日正为一桩婚事大动干戈,强娶当地望族之女,闹得满城风雨,人心尽失。”
“此时出兵,只需以雷霆之势。彼军心不稳,民心不附,必一战而下!”
“好!”
不等赵锋发话,张豹已经兴奋地大吼起来。
“主公!下令吧!俺愿为先锋!”
“放屁!这头功是俺们的!”
李虎不甘示弱地叫道。
大堂之内,战意沸腾。
看着这群嗷嗷叫着要上战场的猛将。
赵锋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笑意。
他一手按在剑柄上,缓缓吐出两个字。
“备战!”
第8章 落榜十年无人问,掌权深山有同窗!(8更!)
赵锋一声令下。
备战的命令如同一道滚雷,迅速传遍了他治下的每一寸土地。
整个衡山郡与九江三县,就像一台沉睡的战争巨兽,被瞬间唤醒。
从衡山郡的十座城池,到九江郡的历阳、全椒、韬光三县。
无数的旗帜被竖起。
武库被打开,新铸的兵刃闪烁着寒光,被分发到每一个士兵手中。
宽阔平整的水泥官道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
一队队新编的屯田军士卒,护送着满载粮草、军械的辎重车队,源源不断地向着历阳方向汇集。
道路两旁的田地里,百姓们停下手中的农活。
望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眼中没有丝毫惊慌,反而带着一股与有荣焉的兴奋。
这是他们的军队,去打下更多的土地,让他们过上更好的日子。
整个领地,都沉浸在一种紧张而又昂扬的备战氛围之中。
然而,作为这一切的中心。
赵锋,却显得格外平静。
他没有像以往那样事事亲为,整日泡在军营。
更多的时候,他都待在郡府的书房内,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务。
李伯智负责的大学和军校已经破土动工,每日的进度报表,需要他批阅。
夏侯昱负责的民生工程,水泥路的铺设计划,玻璃和香皂的量产与销售渠道,也需要他最后拍板。
如今的他,更像一个真正的君主。
只需坐镇中枢,运筹帷幄。
麾下的人才便会将他的意志,贯彻到每一个角落。
赵锋只需要等大军集结完毕,开拔亲征便可!
这日午后,赵锋处理完手头的公务,正端着茶杯小憩。
书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李伯智走了进来。
他脸上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既有大功告成的兴奋,又有一丝洞察世事后的讥诮。
“主公,您交代的事情,有眉目了。”
赵锋放下茶杯:“哦?说来听听。”
李伯智躬身道:“属下依照您的吩咐,给那些在九江郡各县为官的‘同窗故友’,都写了信。”
他说“同窗故友”四个字时,语气带着一种微妙的嘲讽。
赵锋知道他的过往。
十二岁便中秀才,名动一方,之后十八年却屡试不中,受尽白眼。
那些所谓的同窗,在他落魄时,怕是连正眼都未曾瞧过他。
“他们反应如何?”
赵锋饶有兴致地问。
“反应?”
李伯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有几分快意,也有几分悲凉,“何止是热烈!简直是……受宠若惊!”
他从袖中取出一大叠竹简和书信,放在赵锋的桌案上。
“主公请看。这十几年来,这些人从未与属下有过片纸联系。如今我一封信过去,他们却像是见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信中言辞恳切,极尽谄媚之能事。有的回忆当年与我同窗之谊,说对我思念甚深;有的痛斥杨正则横征暴敛,说自己身在曹营心在汉,早就盼着王师天降!”
“还有人,直接在信中附上了自己辖内城池的布防图,只求主公大军一到,他便立刻开城献降,喜迎王师!”
李伯智一边说,一边摇头,语气里充满了感慨:“呵,想我李伯智苦熬十八年,人情冷暖早已看透。却没想过,这世道竟能现实至此。原来,只要手中有了权,那些避如蛇蝎的人,也能变成情同手足的同窗。”
赵锋拿起一封信看了看。
那肉麻的吹捧之词,让他都有些忍俊不禁。
他拍了拍李伯智的肩膀:“世事向来如此,不必介怀。他们如今有多热情,就说明我们的威势有多盛。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主公说的是。”
李伯智很快调整好了心态,脸上重新恢复了精明干练。
他从那堆信件中,单独抽出了一卷制作精美的竹简。
和一个长条形的锦盒,郑重地递到赵锋面前。
“主公,这是最特别的一份。来自寿春城,在太守杨正则麾下担任主簿的江渡。”
“江渡?”
赵锋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
“没错。”
李伯智解释道,“此人与我同为历阳出身,算是旧识。当年他家境优渥,早早便中了举人,后来更是金榜题名,成了进士。如今在寿春,也算杨正则的心腹之一。”
“他不仅托人送来了这封密信,还送上了一份大礼。”
赵锋打开了那卷竹简。
信上的用词,比其他人更加热烈、恭敬。
江渡在信中先是痛陈杨正则的十大罪状,什么贪财好色、鱼肉百姓、不恤军士,说得是人神共愤。
而后又笔锋一转,开始盛赞赵锋的功绩。
什么“为民均之”是千古未有之壮举。
什么九江王乃天命所归,天下百姓无不翘首以盼。
洋洋洒洒上千言,总结起来就八个字:我想投降,求个富贵。
看完信,赵锋的目光落在了那个长条锦盒上。
他伸手打开。
“嗡——”
一股古朴厚重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锦盒之内,静静地躺着一柄巨弓。
此弓的弓身,不知是何种神木所制,呈现出一种深沉的玄黑色,上面隐隐有流光闪动。
弓臂的两端,包裹着打磨得温润如玉的兽角。
弓背上则贴着一层层细密的牛筋,工艺繁复到了极点。
整张弓散发着一种惊人的力感,仿佛一头蛰伏的洪荒猛兽。
“好弓!”
赵锋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李伯智在一旁适时地补充道:“江渡在信中说,此弓名为【镇四方】,乃前朝神将遗物,非天生神力者不能开。他寻访天下,觉得唯有主公这般的大英雄,才配得上此弓。”
赵锋伸手将弓拿起,入手极沉,怕不下四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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