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难道……是妹妹要代替自己偿还?
……
第724章 代为报恩?
牛夫人越想越是煞有其事。
甚至觉得,北静王妃出现在魏国公府,既是为了探望自己,也是为了兑现承诺。
她心下愈发不安,匆匆洗了澡。
来到浴房内的衣架前,穿上了王妃准备好的蜀锦长袄,抚摸着贴身的长袄,神情不禁有些恍惚。
这衣服虽然十分贴身,可显然不是自己曾经的旧衣服,不问可知,必然是妹妹提前准备的。
一叶知秋,还能用上这种价比黄金的面料,给自己做衣服,北静王和妹妹,应当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越是如此,她心里越发不安。
立即,推门出了浴房,匆匆跑到了玉皇庙的正殿,张望了一圈没见到人。
牛夫人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连忙跑至院中,喊道:“王妃呢?人呢?”
话音未落,却见王妃从东边厢房走了出来,疑惑道:“姐姐怎么也不多泡一会儿?妹妹在给你收拾房间呢!”
看见妹妹的身影,牛夫人方才松了口气,被王妃拉着走进了东厢。
“姐姐看看可还满意?还有什么要添置的?”
看着屋内的高床软枕,以及一应奢华的陈设,牛夫人不喜反惊,神情恍惚,心下愈发不安。
北静王妃见状,只当她触景生情,拉着她在床沿上坐下,一脸关切道:“姐姐没受苦吧?”
“没……没有,多亏国公爷关照……”
牛夫人脱口而出,可话说到一半,却打住了话头,转而岔开话题,问道:“对了,妹夫无恙了吧?”
她下意识的流露了对张云逸的感激,却担心妹妹为了替自己报恩,行差踏错,故而又抬出了水溶,加以对冲。
骤然听到‘妹夫’这个看似熟悉,却又极为陌生的称呼,北静王妃不由一滞。
“他……他没事了,回王府已经小半个月了。”
说到回王府,北静王妃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与张云逸出王府被撞见时,水溶那副点头哈腰的谄媚模样。
她心下有些抗拒,姐姐的‘妹夫’这个称呼,却又不好明说,只十分疏远的用了个他来代替。
虽然看出北静王妃脸色有异,可牛夫人却以为,她担心自己心里不好受,忙道:“是我害苦了你,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狼子野心……”
“不关姐姐的事,都是他们的错,何必咱们姐妹愧疚?若非姐姐,妹妹只怕在劫难逃,况且,妹妹也听魏国公说了,姐姐因此还挨了那狼心狗肺的东西好一顿毒打!”
说到毒打,她不禁捧起牛夫人的面颊,仔细打量了一番,方叹道:“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姐姐以后只管安心住下,也不必心怀愧疚!”
张云逸虽答应让她先做姐姐的思想工作,可终究也是避无可避,她也乘机把话题往这方面引导。
当然,开导姐姐的同时,她也借此抒发心里的情绪。
虽然对案情一知半解,但只从甄太妃给牛继宗的旨意来看,多半是把自己卖了。
而水溶不必多说,更是厚颜无耻的当面央求自己主动献身,好为他博得一线生机。
对于水溶,她自然不可能心怀愧疚。
甚至觉得,既然都是要被卖,还不如掌握主动。
至少,张云逸非但言而有信,还年轻有为,龙精虎猛,精力充沛……
想到这,北静王妃的脸上,不由泛起一抹不合时宜的红晕。
牛夫人看在眼里,这才惊觉自家妹妹面色水润,气色极佳。
虽觉得诧异,可转念一想,小别尚且胜新婚,更何况,还是这样的大起大落之后?
原本,她还担心,北静王妃因为担心自己,忧虑过度,如今却是放心了不少。
甚至,觉得自己刚才的对冲走对了路。
“妹妹说的是,是他们咎由自取,咱们何必心怀愧疚?更不能因为他们,行差踏错,还是应该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说到这,她连忙拉过北静王妃的手,放在腿上拍了拍,语重心长道:“我知道妹妹与国公爷府里的邢姨娘有些交情,但兹事体大,总不能因为你与邢姨娘这点交情,他就拼着救驾的赏赐不要……”
原想着,借着邢岫烟的交情为突破口,隐晦的与妹妹谈一谈,好叫她放弃原本替自己报恩的想法,让自己一力承担。
没成想,话说到一半,北静王妃却惊呼道:“姐姐……你都知道了?”
“是啊!”牛夫人叹道,“在锦衣卫的时候,听了些只言片语。”
北静王妃面露愧疚道:“有件事,未曾与姐姐商量,妹妹便私下替姐姐做了主,还望姐姐莫要责怪妹妹。”
牛夫人闻言一愣,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姐姐也说了,兹事体大,即便魏国公身为主官,也无法替姐姐开罪,思来想去,也只能声称觊觎姐姐美色,向皇上讨要姐姐……”
说到这,北静王妃欲言又止道:“可……可倘若只把姐姐要回府里,却……却徒有其表,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
倒不是北静王妃想瞒着自家姐姐,而是觉得自己的付出,没必要宣扬,徒增姐姐烦恼。
她虽并未把话说全,但言下之意,却是溢于言表。
虽然刚才已经有过铺垫,可还是难免心怀惴惴。
牛夫人听了这番话,却是长舒一口气。
在锦衣卫,她便已然有了觉悟,原本还担心妹妹替自己受过,答应了张云逸什么非分的要求。
这下反而放下了担心。
“妹妹千万莫要自责,能够免受酷刑,已属万幸,更何况,国公爷还千辛万苦,帮姐姐逃出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又锦衣玉食的,若不懂得知恩图报,还叫他凭白担上干系,那还是人吗?”
听了这话,北静王妃也不由松了口气。
“姐姐能明白最好,倒是妹妹多虑了!”
“没事,你千万不要自责,国公爷说的不错,姓牛的那般对我,我还有什么必要为他……”
正说着,就见张云逸走了进来。
二人连忙起身相迎。
“魏……魏国公。”北静王妃略微一礼。
牛夫人却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国公爷!”
张云逸连忙快步上前,半拉半抱的将牛夫人从地上拽起,还不忘撇过头,给北静王妃递了个邀请的眼神。
唬的王妃连忙语无伦次道:“我……有魏国公……与姐姐说话,妹妹就先走了。”
牛夫人听闻她要离开,不羞反喜,一面任由张云逸揽在怀里,一面低下头,忙不迭的道:“嗯!嗯!~妹妹快些去吧,我还要招呼国公爷,就不送妹妹了。”
纵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可在妹妹面前说出这番话来,牛夫人好似用去了浑身的力气。
待北静王妃掩门而去,张云逸方把个身子已然软了半截的牛夫人,抱坐在床沿。
道貌岸然,开门见山道:“为了搭救夫人,张某也只能声称觊觎夫人的美色,来向陛下要人……夫人也不想张某因为救人,反而背负欺君之名吧?”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道:“不过,虽情非得已需要以此为借口,然夫人我见犹怜的身姿,却叫张某见之难忘,故而,能讨得夫人,张某也是甘之如饴呐!”
张云逸说话间,已然勾住了牛夫人的下巴,与之四目相对。
牛夫人脸上浮现一抹红霞,羞赧道:“妹……妹妹已经告诉我了,国公爷恩情,奴婢无以为报,自然不能再让国公爷凭白担上罪名,国公爷若不嫌弃,奴婢蒲柳之姿,就让奴婢好生报答国公爷吧……”
说话间,她抿了抿朱唇,脸上的犹豫一闪即逝,一双柔荑,已然攀上了张云逸腰间的玉带。
……
第725章 哪里是牛夫人分明是小甜甜
对于北静王妃怎么开导的牛夫人,张云逸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虽然北静王妃这个做妹妹的,毛遂自荐,主动提出,要做牛夫人的思想工作。
可张云逸,却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为了避免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惹得一身骚。
他借着办案的便利,在锦衣卫挑了几个说话、办事,颇为机灵的。
早前,牛夫人门前的那番对话,便是出自他的授意。
所以,提前做了铺垫的他,只当北静王妃是锦上添花罢了。
也正因如此,他一上来便对牛夫人,开门见山,直接摆明车马,挟恩图报。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原以为,按照牛夫人在锦衣卫解绑时候,表现出来的抗拒,即便有了前几次的铺垫,以及北静王妃的循循善诱。
难免还是会忸怩作态,最多也就是个半推半就。
没成想,竟然热情似火,出乎意料的异常主动。
让张云逸,一时间也有些无从判断,到底是自己的未雨绸缪,其效果斐然,还是得益于北静王妃的循循善诱,亦或是两相叠加,起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不过,话说回来,正值二十六、七岁的牛夫人,正是善解人意,阅历丰富,熟透了,又会照顾人的年纪,有此热情似火,体贴入微的表现,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同时,也让张云逸也不得不感叹,这哪里是什么牛夫人?分明还是小甜甜。
当然,也有可能,是牛继宗压根就没有体会过自己的感受。
如果说北静王妃又纯又欲的外表下,掩藏的是外柔内刚,每每虽欲拒还迎,却在关键之处锱铢必较,据理力争,寸步不让,直到拉扯的自己身心俱疲,退无可退,方才会卸去防备。
那么牛夫人则是真正的表里如一,不但外表柔弱,内心深处更是柔软至极。
虽然,借着解绑的机会,张云逸已然有所体会,
每每念及此处,对于牛继宗的有眼无珠,暴殄天物,不禁嗤之以鼻。
不过,牛继宗的心态,倒也不难理解。
毕竟,男人嘛!
没得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喜新厌旧的劣根性,也在所难免。
且男人至死是少年,永远只爱刚成年。
为了更加年轻貌美,又觊觎已久的北静王妃,恼羞成怒,对牛夫人拳脚相加,倒也不难理解。
当然,做为一个两世为人,心智成熟的男人,张云逸却不会厚此薄彼,而是选择全都要。
“夫人不必再自称奴婢,我此前的话,确实发自肺腑,向陛下讨要夫人,却不想委屈夫人为奴为婢,任人使唤。”
事后,趁着牛夫人喘气的空档,张云逸搂着她,靠在床头,追忆道:“当日在锦衣卫大牢,夫人虽然有些狼狈,却难掩天生丽质,尤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在叫云逸一见倾心,念念不忘。”
虽然张云逸口口声声,不想牛夫人任人使唤,可刚才使唤起来,却丝毫没有手软。
不过,这些许的不足之处,对于牛夫人来说,却非但不是缺点,反而是表里如一的优点。
尤其,在经历过牛继宗的突然翻脸之后,让她不免产生了容貌焦虑。
而张云逸的种种举动,对此刻的牛夫人来说,无疑是一计强心针。
倒不是她这个时候,还只顾着爱美之心,而是担心张云逸也如牛继宗一般,对自己弃如敝履,转而一门心思,找妹妹索取报酬。
如今,张云逸非但毫不掩饰对自己的爱不释手,事后,还不忘软语温存,更是叫她百感千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更何况,不论是此刻,张云逸对自己言语上的关切,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是此前,身心所受的震撼,无疑都是牛继宗望其项背,也难以企及的。
让她原本因为担心妹妹,以及出于报复牛继宗的翻脸无情,才表现出来的热情似火,也不禁百感交集,凭添出了某种异样的情绪。
在张云逸的怀里忸怩了一下,方颤声道:“牛继宗差点害了国公爷性命,国公爷又何必恩将仇报,怜惜玉簪这个未亡人?”
张云逸越是对她关怀备至,越叫牛夫人于心不安,不免化被动为主动。
想到张云逸一直以夫人相称,甚至,每到关键之处,亦是情不自禁,又有在锦衣卫时,听到屋外对于张云逸‘人如其名’的评价,她不由福临心至。
不过,她到底还有些放不开,对牛继宗直呼其名,而并未用上夫君这样的称呼。
张云逸闻言,不禁大为愕然。
虽然牛继宗极力把误中副车的计划,扣在宁王的头上。
可对照前后的供词,张云逸还是能够看出,他才是行刺的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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