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至于北静王,更是打算在明日早朝,当朝赦免。
毕竟,这种时候,人心惶惶,还需要释放北静王安抚人心。
随后,君臣二人又就着三法司改革一事,做了一番交谈。
皇帝显然心有不甘,少不得抱怨周显祖多嘴多舌,坏了他的大事。
言辞间,或多或少,让张云逸听出要将周显祖投闲置散的苗头。
另外,还有勋贵的兵权问题。
这次,没能毕其功于一役,一举削弱勋贵的兵权,也让皇帝懊恼不已。
张云逸便乘机建议,扩建水师,以制衡勋贵。
不过,这个想法虽好,可皇帝却担心,扩建的水师又被勋贵分去一杯羹,还有些犹豫不决。
而张云逸此时已经没了宁王的威胁,担心说多错多,暴露了企图,适可而止,最终并没有进一步的成果。
从皇宫离开,天色已近黄昏。
张云逸看了眼西南方向,略一犹豫,终究放弃了出城,转而直奔北静王府而去。
倒不是他非得厚此薄彼,放着刚为人妇的妙玉不去关心,一心要去北静王妃那里及时行乐。
只是,以他如今的地位,说句天下的美女,予取予求也不为过。
若妙玉是个温吞的性子,他倒是不介意加以关怀。
可偏偏她为人孤傲,被卸去了伪装,还装腔作势,张云逸又带着先入为主的心态,也就懒得放着知情识趣的北静王妃不找,拿热脸去贴妙玉的冷屁股了。
更何况,北静王妃那边还有牛夫人这个添头,本就倾斜的天平,自然更加坚定的倒向了北静王妃。
另外,明日早朝,皇帝就要赦免水溶,虽说水溶在家,还别有一番滋味。
可北静王妃为了尽快救出姐姐,显然不愿耽搁。
若不趁着这会子,去北静王府登堂入室,以后未必还有合适的机会。
王府的下人还在禁卫的看管之中。
张云逸如入无人之境,来到了王妃的香闺。
“怎么样?”
一见面,北静王妃便迎了上来,迫不及待的问道。
“幸不辱命!”
张云逸拍了拍手,张开双臂。
北静王妃惊喜交加,毫不犹豫的乳燕投怀,纤细的玉指,随即在张云逸腰间的玉带上,酥声酥气道:“国公爷辛苦了,让玉环给国公爷解解乏,松快松快!”
说话间,她握着蟒袍上的玉带,缓缓蹲了下去,待到在张云逸面前蹲好,方仰面道:“不知姐姐何时能够出来?玉环也好和姐姐一道伺候国公爷……”
张云逸抱着北静王妃的发髻,不疾不徐道:“皇上虽然已经答应,要将你姐姐给我为奴为婢,我却觉得你们姐妹情深,住在一起以后还方便照应。”
“真的?”北静王妃喜不自禁,转而,却故意摆出一副纠结的模样,“这样,不会给国公爷添麻烦吧?”
“若你姐姐来王府,本国公自然无法向皇上交代,不过,若是王妃去我那里,则非但不会有任何麻烦,我还能把你姐姐交给你照应,你看呢?”
“只要国公爷言而有信,便是无名无分,玉环也心甘情愿。”
说到这,北静王妃迟疑道:“只是,验封司那边……”
北静王妃显然误会了张云逸的意图,以为他要纳自己过门。
虽然张云逸也有此意,可这样一来,显然不符合皇帝的预期。
也只能故作姿态道:“倒也不必这么麻烦,我已经与水溶谈妥了,此次帮他脱罪,他也投桃报李,让你打着去荣国府家庙,为本国公诵经祈福的名义,直接住进去。”
“那姐姐……”
“只要你住进去,你姐姐自然不日便会与你汇合!”
“那……那还等什么?”
北静王妃闻言,当即便试图起身,却被张云逸死死的按住,动弹不得。
“我已然快刀斩乱麻,把方方面面都安排妥当,王妃难道还非得跟我计较,迟一晚,早一晚?”
说到这,张云逸顿了顿,笑道:“虽说娘娘深得我心,只是这王妃的身份,若离了王府,总少了些滋味,不如先替本国公,补上这个缺憾。”
北静王妃自知没有反对的权利,却乘机讨价还价道:“姐姐死里逃生,还请国公爷怜惜,莫要吓坏了姐姐,容玉环先开解一番,再循序渐进。”
张云逸不置可否道:“那就看王妃的表现了!”
又来?
北静王妃心下暗自腹诽,却毫不迟疑的表现了起来。
……
第723章 牛夫人终进玉皇庙
由于北静王妃表现的过于热烈,以至于张云逸错过了宿头。
日上三竿方才悠悠转醒。
虽然较之张云逸,北静王妃更加身心疲惫,但却顾不得休息,醒来便着急忙慌的收拾齐整,催促着尽快启程。
她虽没顾得上捎带细软,可少不得收拾几身衣物,以及妆点的钗环首饰。
紧赶慢赶,午时,方才收拾停当。
来到前院,却正好遇到水溶,在贾宝玉和蒋玉菡的陪同下,返回王府。
虽然,被北静王撞见,但张云逸和北静王妃,倒也理直气壮。
另外,这番腾笼换鸟,人数上北静王三人虽然占优,可张云逸不论从气势上,还是从别的方面,都让三人抬不起头来。
满不在乎的在北静王的恭送下,带着王妃,离开了王府。
荣国府那边,已经提前跟贾母打了招呼,张云逸也没有陪同。
径直赶去皇宫,禀告了王妃的行程,方才回到了几天未曾踏足的天工院,拾起了本职工作。
这次救驾,虽然没有在官职上,获得实质性的提升。
但隐性的福利,却着实不少。
北静王妃姐妹、妙玉,暂且不提。
除了扫除了宁王这个后患,声势上的获益也着实不小。
得益于太上皇为了遮丑,给宁王和牛继宗,安排了个阻挠仙学的罪名。
虽然,这个罪名无法瞒过,参与春耕大典的官员、侍卫。
可即便是在场之人,想到那两个殃及池鱼的倒霉蛋,不免觉得张云逸的救驾,有如神助。
加上太上皇强行扯上了兴献帝,让他们不由想起张云逸死里逃生的那一段经历。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即便知道内情的官员,也免不得疑神疑鬼,对于张云逸也不觉多添了几分敬畏。
而那些不清楚内情之人,得知宁王都因为阻挠仙学而被贬为庶人,对于仙学、天工院,以及主官的张云逸,愈发的敬畏有加。
倒是给仙学和天工院无形之中,添了许多便利。
而张云逸也藉此,扩大了海贸,增加了进出口贸易,并加大了造船厂的投入。
皇帝虽没有立即采纳他的建议,但既然已经有了意动,未雨绸缪做些相应的准备,也不是坏事。
一切都在往稳中向好的方向前进,唯独牛夫人那边,却因为牛继宗择日问斩,一直耽搁到了月末,方才尘埃落定,连同身契一道,被送去了张云逸府里。
敕造的府邸,本就不属于私产,皇帝言而有信,荣国府无权,也不敢提出异议。
现如今,大观园已然划入魏国公府,玉皇庙自然也在他的府里。
只是,这个消息在外虽人尽皆知,但大观园内部的金钗们,却大多还蒙在鼓里。
张云逸是因为玉皇庙里,打着替自己诵经祈福的北静王妃,而贾母也乐得对内,保留荣国府的颜面,倒是皆大欢喜。
之所以是大多,并非全部,只因宝钗和史湘云各有获取消息的渠道。
张云逸王爷的身份尚未坐实,便有王妃亲自到家里,来替他诵经祈福。
正因为听到外头的种种消息,薛宝钗愈发觉得自己高瞻远瞩。
同时,也不免生出了紧迫感。
此是后话。
……
锦衣卫衙门。
几个锦衣卫,来到牛夫人所在的静室外,一面掏出钥匙,一面议论道:“咱们这位魏国公,还真是人如其名,这天大的功劳,居然放着天大的封赏不要,却要牛继宗的夫人。”
“怪不得魏国公几次三番,千叮万嘱,让咱们善待这位牛夫人,还给换了地方,啧啧……”
“你们不要命啦?”
其中一人紧张兮兮的瞥了眼四周,又指了指屋内。
“审问的时候,她又不是没听牛继宗交待经过。”率先开口的,倒是不以为然,随后却压低声音,又补了一句,“说不得咱们这番话,还能替魏国公省了不少麻烦,他还得谢谢咱们呢!嘿嘿嘿!”
说罢,打开门,冲着屋内发呆的牛夫人道:“皇上恩典,将你赏赐给了魏国公使唤,你这就随我们去魏国公府上吧!”
除了最后一句,几人在屋外的对话,并未压低声音。
此前,张云逸虽信誓旦旦,已然有了万全之策,让她安心等待。
甚至,还意味深长的暗示,有她报答的机会。
可一想到牛继宗意图行刺,她心里难免不得要领,听了外头的议论,方才惊觉是怎么个报答。
听到‘使唤’二字,牛夫人更是臊红了脸。
但羞臊归羞臊,锦衣卫的话,她却是听进去了。
张云逸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才让她免受酷刑,还保住她一条性命。
且不论自家妹妹如何煞费苦心,单说张云逸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即便是为了报答这份恩情,总不能为了狼子野心的牛继宗,让他竹篮打水吧?
她如今已然不再是镇国公府的夫人了,除了身子,还真的无以为报,既然被赐给张云逸为奴为婢,不论张云逸要如何使唤,也在情理之中,还有什么好纠结的?
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在锦衣卫的护送下,来到了魏国公府,待交接完身契,被下人领着,穿廊过门,七拐八绕,也不知走了多久,正疑惑要被带去哪里安置。
却猛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姐姐!”
牛夫人猛然抬头,正见着自家妹妹,眼含热泪的看着自己。
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姐妹二人相拥而泣。
良久。
二人方才松开,牛夫人不觉有些诧异道:“妹妹怎么会在此?”
“这……”北静王妃不由想起与张云逸的约定,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忙岔开话题道,“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姐姐快先去沐浴更衣,好去一去晦气。”
北静王妃早已从张云逸那里得到消息,不但提前准备了洗澡的热水,连衣服也都趁着这段时间,提前做了几身。
牛夫人倒是没有察觉到异样,趁着被妹妹拉进门的功夫,抬头瞥了眼院门上的牌匾,方才看见‘玉皇庙’的字样。
她心下若有所思,莫非这里就是张云逸给自己安排的栖身之地?
张云逸所谓的使唤,就是让自己常伴青灯古佛,诵经念佛?
也不知怎地,她非但没有松一口气,竟然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若张云逸真的不求不回报,那么,自己又要如何报恩?
她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心下也不禁怅然若失。
浑浑噩噩的跨入浴桶,把整个身子浸入热水,她猛然一个激灵。
她与张云逸非亲非故,反而因为牛继宗,结下了仇怨。
若张云逸真如锦衣卫议论的一般,她还能心安理得,可若非如此,他又为什么连救驾的赏赐都不要,偏要搭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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