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295章

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可饶是如此,也让皇帝颇费了一番周折,早朝之上没少争个面红耳赤,足见皇帝对这位吴贵妃,宠爱有加。

  她之所以深受皇帝宠爱,一方面确实因为面容姣好,身姿妖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小门小户出身,不似大家闺秀一般,习惯端着,什么奉承、好听的话,都说得出口。

  往日里,她或许还有奉承之嫌,今日皇帝大展身手,愣是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她亦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

  只是,以往屡试不爽的招数,这回却不怎么灵验。

  见皇帝似乎有些意兴阑珊,她一面将弯折了均匀的小腿,在皇帝腹上来回拨弄,一面撒娇似的娇嗔道:“皇上莫非是嫌弃臣妾,年老色衰了?”

  她十六岁入的秦王府,如今不过八九个年头,二十四、五正是大好年华,哪里说得上老?

  被她这般一撩拨,万隆帝眼中隐隐有火光喷出,咽了口唾沫,翻身压住了调皮的吴贵妃。

  吴贵妃夸张的把双臂护在身前,花容失色道:“皇上!~臣妾……臣妾可架不住皇上这般折腾……”

  她嘴上虽在求饶,白嫩修长的双腿,却已经盘在了万隆帝的腰间,死死缠了上去。

  ……

  约莫两刻钟后。

  吴贵妃面色潮红,双臂死死抱住皇帝的后背,挥汗如雨,上气不接下气道:“皇上有龙气傍身,臣……妾这般柔弱,一個人,如何能够伺候的过来?还请皇上饶了臣妾……把周妹妹叫来,也好容臣妾喘口气……”

  她常在皇帝身边侍奉,又岂会察觉不出异样?

  皇帝身边的女人,又岂会不懂得生存之道?

  虽隐约猜到了其中的原委,却只字不提,反而投其所好,一昧的奉承、求饶。

  皇帝虽坐拥六宫,可为了身体考虑,妃嫔们侍寝都有规制。

  万隆帝不是荒淫无道的昏君,相反,却是胸怀大志,励精图治,想要做一个名垂千古的明君。

  刚刚登基,便一扫正庆帝,十多年不上朝的沉疴,勤勉有加。

  可是人总有七情六欲,他这样胸怀大志之人,往往也颇为自傲,又岂肯承认自己不如人?

  尤其,还事关男人的自尊。

  倘若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画蛇添足,让贴身大伴观摩了一番。

  虽然当初询问张云逸是否吃药,有掩饰尴尬之嫌,可心底里却深以为然。

  故而,吩咐太医,以海狗鞭入药。

  今夜,原打算借着药劲与张云逸别一别苗头,奈何终究差距过大,中道崩殂。

  幸而,得吴贵妃软磨硬泡,本想宜将剩勇追穷寇,偏偏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在吴贵妃的奉承下,又前功尽弃。

  察觉到皇帝脸上隐隐有些不甘,吴贵妃善解人意的,大口喘息道:“臣……臣妾……谢过皇上怜惜!”

  她这么一说,皇帝的心情终于舒坦了不少。

  他故作淡然的,在吴贵妃挂着白毛汗的琼鼻上捏了一下,方翻身平躺下来,吐出一口浊气,尽量语气平淡道:“若非爱妃求饶,朕今日定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你!”

  “皇上可不能吓唬臣妾,下回还是把周妹妹叫来,否则,臣妾可招架不来!”

  皇帝闻言心中一动,吴贵妃是个磨人的妖精,邀宠献媚的功夫信手拈来,而周贵人却与她大相径庭。

  虽说容貌上各有千秋,可性格却谬以千里,别说这些邀宠献媚的话了,偶尔哼上几声,都极力压制。

  若是换成周贵人侍寝,或许还能……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兴许他刚刚用药,还不熟悉药性。

  他心下盘算着,如何再接再厉,嘴上却道:“难为你不争宠!”

  

  “臣妾一个人又侍奉不来,哪里还敢争宠?”说到这,吴贵妃却话锋一转道,“不过,臣妾却要替父亲鸣不平了!”

  若是搁在平时,万隆帝或许还会训斥两句,这会子被捧得舒坦,反倒好奇问道:“哦?怎么了?”

  “都说那天工院的张大人,有点石成金的本领,昨儿母亲进宫探视,听说他同周妹妹家里合伙开了个戏园子,臣妾的弟弟还捧场进了仙学,他怎么却不知道带上臣妾家里?莫不是嫌弃臣妾家世不显,出身卑微?”

  她将面颊在皇帝的胸口蹭了蹭,又伸出纤纤玉指,在皇帝胸口画了几个圈儿,方娇嗔道:“太皇上恩典,准许凡有重宇别院之家,可以驻跸关防之处,可启请内廷鸾舆入其私第,庶可略尽骨肉私情,天伦中之至性,妾身铭感五内,奈何臣妾家贫,哪里盖得起别院?

  臣妾想请皇上成全,跟张大人说一声,好歹带上臣妾父亲,给臣妾家里凑些建别院的银子……”

  又被自家臣子比了下去,可转念一想,即便有点石成金的本事,也是给自己赚钱,只是,万隆帝心中不免有些不满,敷衍道:“朕富有四海,明儿多赏赐些也就是了!”

  张云逸滴水不漏,虽然只是生意上的小事,却也向皇帝飘过风。

  目的,张云逸自然不会坦白,只说成是感念周显祖等人在弹劾时候仗义出手。

  不过,听吴贵妃提及张云逸,万隆帝却不免又想到双方之间的差距。

  心下暗道,也不知道张云逸吃的药有什么不同?

  倘若自己也能服用,别说吴贵妃这个小妖精,就算是素来端着的周贵人,也保管能收拾的她服服帖帖,跪地求饶。

  吴贵妃见皇帝没有回应,只当他有意推诿,一面开始软磨硬泡,一面继续撒娇道:“皇上!~赏赐终究治标不治本,也容易招致非议,带上臣妾娘家,他也不过少赚一些……”

  此刻早已过了药劲,万隆帝就连余力都已经耗尽,又不好意思承认,连忙拨开她不安分的白皙长腿,义正言辞道:“时候不早了,朕明日一早还有早朝,就歇了吧!”

  “皇上!~”吴贵妃不依不饶,撒娇道,“那臣妾说的事情……”

  终究架不住吴贵妃的软磨硬泡,只得答应道:“行了!不就是入股个戏园子嘛!朕明日一早就传他入宫,帮你打个招呼!”

  他随口回了一句,心里却想着,张云逸素有曹贼之好,上回能及时用在梅夫人身上,想必是药不离身。

  明日传他进宫,正好顺便借着机会,好生探查探查,把那秘药弄到手里,好大展神威。

  ……

第510章 宫外

  张云逸哪里知道自己随口一说,激起了皇帝的好胜心。

  他正背靠在梅夫人的床头,一脸享受的撸小猫一般,拨弄着梅夫人散乱的发髻。

  他黄昏时候进的梅府,餐前吃了个开胃菜不说,饭后,还抱着梅夫人洗了个鸳鸯浴,到现在也没能消停。

  他虽然没露出颓势,可梅夫人身娇肉嫩,何曾被这般翻来覆去?早已骨酥筋麻,累得支撑不住,不得已,主动寻求另辟蹊径。

  张云逸自然是顺水推舟。

  约莫又过了两刻钟左右,他方死死按住梅夫人的脑袋,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闷哼。

  梅夫人鼓着腮帮子,一脸吞咽了好几口,方才缓缓抬起头,眼角含泪,打着舌头道:“家……家里的下人换了,你们怎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张云逸不以为然道:“这样岂不方便?”

  “什么方便?”梅夫人脸色通红。

  张云逸嗤笑道:“怎么?我这刚帮你儿子把债还了,夫人就打算吃干抹尽,不认账了?是觉得本侯好说话,打算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有梅丕的配合,张云逸一点都不担心被戳穿,跑起火车来,一点都不含糊。

  说到吃干抹尽,他又伸出手,有意抹了抹梅夫人唇角。

  梅夫人羞红了脸,连忙矢口否认道:“不……不是!我只是担心,家里都换了你府上的下人,会叫外头看出来。”

  张云逸暗自嗤笑,外头都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也是他把梅府的下人换掉的原因之一。

  梅丕不需要考虑,本就是他极力促成,怕是巴不得梅夫人够套牢张云逸这个便宜老子。

  可张云逸却担心梅家下人,会把流言传到梅夫人耳朵里,叫她抹不开面子,寻死觅活。

  “这你放心!下人都是我从荣国府那边买下的,且都是精挑细选口风紧的,日常用度也不用他们出去采买,不必抛头露面,又岂会露出马脚。”

  “那我就放心了!”梅夫人略微犹豫,话锋一转道,“只是,还放心不下丕儿。”

  她不是吴贵妃,知道精于奉承,加之身份尴尬,便是有心讨好,也抹不开脸面。

  原想借着家里下人被换,张云逸理亏之际,把话题引到儿子头上。

  却反被张云逸连敲带打了一通。

  她初衷本就是为了儿子,如今非但被张云逸连番折腾的够呛,还要被金屋藏娇。

  既然,都已经做出了牺牲,那自然要多为儿子争取一些。

  她还记得当日灵堂之上,梅丕信誓旦旦的提及贾环被授官职一事。

  只是,一来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终究不好意思直话直说,二来也担心太过急功近利。

  只得委婉道:“你也知道,这孩子四处惹祸,我看他对你颇为敬畏,若是能跟在你身边,兴许能改邪归正。”

  张云逸在梅夫人面颊上捏了一下,戏谑道:“怎么?为了儿子,就不怕外头的闲言碎语了?”

  他自然看出梅夫人的言下之意。

  只是,梅夫人与赵姨娘不同,一个是愿打愿挨,一個是被逼无奈。

  加上梅廉之死,多少也有他的缘故,哪怕梅丕的表现的没心没肺,却也不能保证,他不是伺机而动,故而他不会将其与贾环,一概而论。

  他心下已经将梅丕与贾蓉归结于一类人,毕竟,连梅夫人都能算计,何况自己这个便宜老子?

  这种人,能养废了最好,即便不能,也不会给什么机会。

  只是,梅夫人望子成龙的想法他十分清楚,又不好拒绝,只能拿话搪塞。

  梅夫人似乎也早有准备,沉吟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借口,他老子虽然是罪臣,可毕竟也是天工院出身,如今皇上又大赦天下,让丕儿去天工院或是仙学,子承父业,也说得过去。”

  张云逸没想到她居然能想到这个由头,一时间也想不到再拒绝的理由。

  于是道:“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本侯为夫人付出良多,又操了这么多心,夫人也该有所表示,总要叫我感受到夫人的诚意,再说不迟!”

  拒绝张云逸不好拒绝,却可以拖延。

  至于什么时候才算满意,自然得他说了算。

  说罢,他挽在梅夫人纤腰上的大手,拍了拍她身后的挺翘。

  梅夫人轻咬下唇,却不敢犹豫,慌忙调了个个,背对张云逸,狗儿似的趴了下去。

  张云逸挺腰坐起,跪行至梅夫人身后,抬手轻轻拍在撅起的挺翘上,激起阵阵涟漪,随即双手掐住不盈一握的纤腰。

  乌云遮住皎月,天地间骤然暗淡,星辰隐匿,万籁俱寂,只余下风的低语,穿梭在树梢与屋檐之间,烘托着不可言喻的旖旎。

  ……

  兴隆大街另一头的贾雨村府邸。

  

  娇杏提着灯笼站在书房前,犹豫了半晌,方敲门而入道:“老爷!都这么晚了,该歇息了!”

  书案前的贾雨村,头也不抬道:“你先睡吧!离京几个月了,衙门里堆积了不少公务,且再有两个多月就要过年了,为夫这阵子怕是都要睡在书房了。”

  娇杏脸上闪过一抹纠结,轻咬下唇,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贾雨村处理公务,向来干净利落,公务基本不会带回家中处理。

  可这次却是个例外,非但把公务带回府里,且回来已有数日,公务仍未处理完毕。

  如今,更是扬言年前都未必处理的完,娇杏又岂会不心生疑惑?

  贾雨村离京至今,已经半年,她本就是食髓知味的年纪,在宁国府又备受煎熬。

  原以为贾雨村这次回来,多少也能稍稍舒缓些胸中的积郁,哪曾想竟然空欢喜一场。

  可是,想到自己终究有负所托,贾雨村虽嘴上并未埋怨,只怕心里也多少有些不满。

  想到这,她悻悻而转身,正欲离开。

  贾雨村却忽然叫住道:“对了!明儿伱去逸兄弟那里一趟。”

  娇杏不由一颤,怔怔的看向贾雨村,脸上浮现一抹红霞,语带迟疑道:“老爷……是要妾身……”

  贾雨村眼中的纠结一闪即逝,不咸不淡道:“听说逸兄弟同周侍郎几个合伙开了间戏园子,你过去问问,谷阁老有没有入股。”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叮嘱道:“找二老和香菱旁敲侧击问一问便可,千万别惊扰了逸兄弟。”

  他与周显祖同在吏部衙门,又算是万隆帝登基的有功之臣,自然清楚有无谷大寿参与,让娇杏询问,不过是印证心中的猜测罢了。

  只是,娇杏有些日子没去宁府,加上甄士隐返回江南,也是临时起意,贾雨村二人还不得而知。

  原本听了前一句,娇杏的心肝狂跳不止,可待到听完贾雨村的补充,竟然隐隐有些失落。

  明白自己心中的期盼,她羞愤不已,在心里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慌忙答应道:“噯!~妾身知道了,明儿就去给老爷问问!”

  看着娇杏略带慌乱的脚步,贾雨村不禁眉头微蹙,沉吟良久,方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