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惊悚世界玩成养成游戏 第436章

作者:予作

毕竟这里不是惊悚游戏,是现实世界,身体本钱可不能跟游戏里一样,随便挥霍。

拐过转角,便见一家很是简陋的旅店。

店面十分糟糕,墙皮裂开,爬满青苔,还长出了杂草,上面的招牌,亮着“心心旅馆”四个红色霓虹灯字体。

但实际是安心旅馆,只是部首宝盖头的灯电线坏了,没有亮起。

门口的一边,堆放着垃圾,大厅内特意喷上了一些清新剂,但混杂着垃圾的臭味,使得其更加的难闻。

秦诺在鼻前扇了扇,接着出声:“你好,有人吗?”

“咳咳……”

里面传来几声咳嗽声,一个老者从其内走出来,拖着一个尿素袋,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看起来很沉重。

“住旅馆?”

老人看到他们时,虽然面色和语气很平静,可还是被秦诺察觉到,他的眼神稍微变化了一下。

“不住旅馆,恐怕也没人进来这里吧?”秦诺勉强笑道,看着遍地的垃圾,其中还有恶心的手指套,掉落在那里,不知滋生了多少细菌,肮脏无比。

“二楼四楼都有两套房,一晚上80,一天150,水电不收费,热水需要自己下楼提,打扫早上九点。”

老人摸出草烟,放进嘴里,淡然地说道。

秦诺有些意外:“这么少房间,生意很好?”

“很多房间因为水电断了,暂时关闭,我推荐给你的,单人房,其它的也有。”

还没等秦诺说话,罗徳率先开口:“大爷,那就来一套双人房和一套单人房,尽量是环境好点的,包一天。”

说着,他把钱递了上去。

老人接过钱,该找回的二十,也没有找回,在老式泛黄的电脑上,敲击记下,也不需要身份证和个人信息,直接就递过来两条房门钥匙:“可以了,上去吧。”

罗徳接过钥匙。

秦诺看着罗徳这么主动,也没说什么了,一旁的舒月,则是问道:“我自己住一间房间么?”

“那肯定的,如果晚上你害怕的话,可以来敲门。”罗徳干笑道。

“害怕……我是怕太无聊。”舒月淡淡出声。

罗徳呵呵笑了两声,表情有些尴尬,说道:“早点睡觉吧,毕竟现在都过了三更了。”

秦诺看着老人一边抽烟,一边点着钞票,又看看那个尿素袋,想到当初第二套副本血衣公寓时,问了一句:“有什么注意事项么?”

老人挑眉,抬起头看着秦诺:“如果非要有的话,不要把房间弄脏了,不要乱扔手中的垃圾。”

秦诺心说就现在看到的卫生环境,他想弄的再脏一点,恐怕都有点难吧?

正说着,楼道那边传来动静。

一个浑身消瘦,面部枯黄,一副被吸干模样的男子走下来。

他看到秦诺几个,眼睛猛地亮起,萎靡的脸上,透露出兴奋的神采来。

罗徳看着他,表情怪异,警惕地把手伸进衣服内。

“有新客人来了啊?”

“老头子,这次你没借口了吧?我都亲眼看到了。”

男子快步走过来,对着秦诺几个,激动地说道:“欢迎,欢迎啊,你们租了什么房?”

罗徳被他的奇怪举止弄的莫名其妙,退后一步,说道:“单人和双人两间。”

“那就是将近五百块了。”

男子面向老人,双手放在桌面上:“老头,这么多钱,你不给一点你的心爱儿子?”

“你都半只脚迈入棺材了,还留着这么多钱做什么?都拿出来吧,我着急着用!”

老人面色很平淡,手指夹着烟,淡淡问了一句:“我就算带进棺材里,也不会给你一分钱。”

“袋子里,是小黄徳粪便,这个倒是可以给你。”

老人平淡出声。

男子也习惯了老头子的这种口吻,双手猛地桌子:“别废话了,赶紧拿出来,你也不想你儿子死吧?我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说着,他伸手去拉抽屉,但抽屉被锁了。

“在你身上吧,拿出来,别给老子废话!”

说话间,男子摸出一把刀子,对着老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先给我,后面我赢回来,双倍还给你!”

对于男子掏出刀子,一旁的秦诺三人平静地看着,没有帮忙的意思。

老人抽了一口,烟吐在男子脸上,忽然改变了口吻:“在我口袋里,自己拿吧。”

===第543章睡眠质量突然疯癫===

男子听着老人的话,目光蓦然落在了老人的口袋位置上,那里露出了钞票的一角,迟疑一下,伸出手。

手伸来的刹那,老人忽然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水果刀,狠狠朝着那只手刺去。

男子猛地缩手,反手掐住老人的喉咙,面目上带着狰狞与得意:“老头,跟我玩,你还嫩了点!”

“老老实实把钱……”

他的话还没说完,只听一声炸响,男子猛地飞出去,身上的衣服破裂,倒在角落里。

老人手持一把猎枪,将子弹壳卡出来,丢在一边,看着秦诺三人,安抚了一句:“别担心,只是一把打猎用的枪。”

罗徳无语,这说的,好像猎枪就不是枪了?

老人站起身,朝着那边走去,男子还没死,口鼻吐出青色的液体,咬牙切齿地开口:“你这个疯子,我可是你儿子,只是借点钱,你要把我杀了?”

老人抓着他头发,淡然说了一句:“如果真能够杀了你的话,花再多的钱,我也愿意。”

说着,拽着他的头发,朝门口拖去,很垃圾一样,丢到了大街上,随即关上大门,回头对着秦诺三人说道:“三位,一点家里事,没影响到你们吧?”

“你这家里事,看着挺严重啊?”秦诺说道。

“小儿子不孝,当初就该听那个女人的,把他打掉,或者直接掐死。”老人用最平淡地语气,说着极其惊悚的话。

“所幸,大儿子孝顺。”

“如果不是他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

老人拿起了桌子上,那一根抽掉一半的草烟,继续放进嘴里,意味深长地说道。

“每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们就不多过问了,先上楼了。”

秦诺打了个招呼,便带着舒月和罗徳往楼上走去。

楼上很昏暗,垃圾却是一点也没少。

舒月本是一个爱干净的女孩,但似乎去过一次惊悚游戏后,对于这种肮脏的环境,似乎也有一定的适应度。

秦诺把单人房的钥匙,递在舒月手里,说道:“虽然你现在不需要别人保护,但有事的话,就来敲门吧。”

“这一间旅馆,看着也不太对劲。”

舒月拿着钥匙,说道:“秦哥,早点睡。”

说完就走了,秦诺看着舒月徳身影,心里还是搞不明白这丫头来做什么的,是冲着某样东西来,还是,真的单纯无聊,来这里转两圈?

“这丫头看着比你还要危险,担心什么的,就多虑了。”罗徳说道,拿着钥匙,打开了307的房间。

房间内,还算整洁,虽说还有些垃圾,但至少没有什么恶心的东西。

罗徳简单收拾一下床,却是没有躺下,而是坐在一边的沙发座椅上。

秦诺看着他问道:“你不睡床上?”

“惊悚游戏里,我从来都没有睡过床上,不安全,都是睡椅子上,这样会使得睡眠很浅,有什么动静,都能在第一时间醒来。”罗徳解释道。

“这样玩太累了。”

“到底是游戏,应该揣着放松愉悦的心情。”

秦诺脱掉外衣,呈大字躺在床上,极其地享受。

“放松……愉悦……真羡慕你有这样的心理。”

“谁开始都这么想,但实际又有几个人做到呢?更何况,这一次是在现实世界里。”

罗徳越来越发觉这个秦诺不一般,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有抱大腿的安全感,也有一种未知的不安。

“什么事天亮后再说,先睡了。”

秦呢也任由罗徳睡沙发,双手枕着后脑勺,合上双眼。

罗徳则是忧心忡忡,一边想着自己能否活着出去,另一边,也想着阿泰阿泰,想入睡,自然是件无比艰难的事。

但只是两分钟,他就听到了秦诺的鼻鼾声,表情忍不住地愕然:“这家伙……居然还能这么快睡着,心态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这该说他是正常,还是不正常呢?”

罗徳坐在沙发上,心事重重,纵使他感到无比疲累,困意十足,但还是难以入睡。

好不容易,临近清晨五点的时候,罗徳浅浅进入睡眠,但也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房门忽然敲响,一下子,就把罗徳吵醒了。

他红着双眼,眼球上满是血丝,坐起身来,满脑子都是怒火。

老子好不容易睡着,是哪个杀千刀的?

也甭管是谁,罗徳怨气冲冲地过去,伸手拉开了房门:“这才几点,还要不要让人睡觉了?”

他瞪着眼,结果看到一张惨白的女人脸,脸上的怒火消失,瞬间清醒过来。

睡得迷糊,差点忘记自己现在是在副本内,眼前看到的这些,很可能不是人。

面对罗徳暴躁的起床气,女人面色很平静,双目不流露丝毫的情感:“我是来负责卫生,换生活用品的。”

“那个,不好意思,我有点起床气。”

罗徳尴尬地出声:“房东不是说九点么,现在才……”

“他说他的九点,我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女人冷然地开口。

罗徳嘴角微微抽搐:“那好吧,挺任性的,进来吧。”

女人那准备清洁的工具进来,罗徳揉着双眼,看了眼门口那边,这个点数,天气都还亮起。

女人已经在里面清洁,但很敷衍,基本都是简单地擦拭清理。

床上的秦诺还在躺着,但没有了鼻鼾声,也不知道是还在睡着,还是醒着。

罗徳睡眼惺忪,坐在座椅上,看着女人清洁,心里只想着她尽快敷衍完离开,这样他才敢安然入睡。

女人在打扫,但嘴里一直在说什么,语气越来越阴冷,手中的清理动作,也随之越来越大。

“该死的,该死的东西!我心甘情愿地跟着你,受了半辈子的苦,从未想过福。”

“你无能,我忍了,你颓废,我也认了,现在机会放在眼前,你却要错过,继续窝囊贫穷的后半身!”

“靠一家破旅店发家致富么?呵呵,真是可笑!一个老不死的,给过你什么?”

女人越说情绪越激动,更是将桌上的水杯掀落在地上,砸的碎裂。

罗徳本来是睡眼惺忪,这会儿也清醒了,看着女人将桌上的东西砸的稀巴烂,表情怪异起来。

女人的手抓着木板,木板跟塑料泡沫一样碎裂,紧咬着牙关,暗红的鲜血从齿缝滴落下来。

她一边清理,一遍破坏着周边的物品,本来是清洁的,结果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拆迁的。

就连墙上都被砸出一个凹洞,阵阵石灰脱落下来。

罗徳喉咙蠕动几下,悄然地坐在秦诺身旁,看着疯狂举止的女人,也不敢出声打扰。

然后,女人又走进了卫生间内,不出意外的,里面也传出来一阵激烈的摔砸声。

“这女人,怎么回事?家庭矛盾?”罗徳心中疑惑。

不过当女人出来时,她却又恢复了正常。

头发凌乱,就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捋顺了头上的发丝,女人面容不再狰狞,但依旧冰冷,看向罗徳:“还需要哪里清理的?”

罗徳看着更加狼藉的地面,还有一片片石灰,干笑地摇摇头:“没有了。”

“热水在楼下,但只有六点到八点两个小时,自己看时间。”

说完这话,女人提着清洁桶便是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