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隐语不言
谭老板点点头,冲着跟随在自己身后的四名仆从道:“你们去巷子口守着,如若是见到张大胆,就将他拦下来,同时赶紧过来给我汇报。”
“是,老爷。”四名仆从应声道。
“乖女,想我了吗?”四人走后,谭老板迅速握住张妻的手,将其牵入房中,顺手关上房门。
“想,怎么不想,朝思暮想。”许是那四个仆从给了张妻安全感,木门一插,她明显也放松下来。
谭老板哈哈大笑,拉着她就向床铺走去:“那就让老爷我来检验一下,你是真想,还是假想……”
与此同时。
胡同外。
一颗隐隐有着蝉鸣的大树后面,张大胆缓缓走了出来,故意绕了一个大圈子,翻过一座矮墙头,从另外方向来到自家房门前……
轻轻地将房门推开一道缝,看着那摇晃的床铺以及微不可查的浪荡声音,一张小胖脸迅速涨的通红,眼眸如血。
“大胆,你在门口趴着干啥呢?”突然,他身后传来邻居的询问声。
听到这询问,房间内,摇晃的床铺骤然一顿,微不可查的浪荡声音猛地一停,紧接着一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从床铺中跑了下来,打开窗子。
“嘭,嘭,嘭。”张大胆咬牙切齿,拼命踹着房门。
可当他踹开插着门栓的大门后,那奸夫早已翻窗逃走了,甚至就连张妻都慌里慌张的披上了衣服。
“大胆……”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张大胆,张妻花容失色。
“为什么?”张大胆厉声吼道。
“你确定要我现在说?”张妻迅速冷静下来,伸手一指门口不知何时围上来的邻居们。
张大胆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大门前,喝骂道:“老子要打老婆了,都他妈给我滚蛋!”
看着他欲要吃人的模样,众街坊迅速散去。张大胆砰的一声关上房门,转身来到床铺前,冷冷说道:“现在可以说了。”
张妻静默片刻,不知想起了什么,眼中的愧就居然渐渐消散了,振振有词地说道:“张大胆,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给过我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跟着你吃苦,受穷,被人看不起,我王锦峯模样也不算差,凭什么要受这些苦?”
“难道就因为你讨好了我那死鬼老爹,我就要过一辈子的穷苦日子?”
“我告诉你,贫贱夫妻百事哀,这种生活我受够了。”
“够够的!”
“没本事,你讨什么老婆,最终还不是害人害己??”
……
张大胆默默听她说着,听她倾诉这些年来跟着自己吃过的苦,听她抱怨命运的残酷以及对他无能的控诉。
最终只是在她闹完后,低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和离呢?和离后,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想怎么乱搞就怎么乱搞。”
张妻呼出一口怨气,冷漠说道:“我也不怕告诉你,有些贵人就喜欢那种偷妻的刺激感,寡妇反而不被他们放眼里!
张大胆,如果你识时务,就当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往后我们夫妻只是挂个名,我住在你这里,每个月付给你相应的租金。
如果你不识时务,最后肯定是鸡飞蛋打,什么都捞不着。”
张大胆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眼眸仿佛一潭死水:“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话来的?”
“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我跟着你受了这么多苦,我凭什么不能说这话?
如果你有钱有势,那么我也能安安心心的相夫教子,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听明白了张大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才是罪魁祸首!”张妻毫不示弱地说道。
张大胆嗤笑一声,突然扑到床上,双手死死掐住妻子脖颈,咬着牙说道:“当初你爹带着你逃难至此,父女俩险些饿死,是我给了你们一份吃食……
若非如此,你焉能活到今日?
我拼死拼活,供你吃穿的时候,你怎不说穷苦?
如今日子好过了,不愁吃喝了,你反而觉得是我对不住你?
是,我对不住你。
当初我就不该救你们,如果是一个有钱人救了你们,你现在说不定就是大户人家的姨太太了。”
“张,张……”张妻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白净的脸颊迅速涨红,乃至铁青。
张大胆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在滔滔怒火的驱使下,奋力掐死妻子,随后一屁股坐在床铺上,嚎啕大哭。
他也说不清自己是在哭什么,却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就像他自己问的那般,他想不明白,为何最苦最难的日子已经过来了,人心却变得不知足了呢?
几个时辰后。
傍晚。
秦尧正在公司接待与任婷婷一同返回的任珠珠,突然听郝静说张大胆来了,神情顿时有些错愕。
这才一天不到,张大胆就捉奸在床了?
那谭老爷办事如此不周密的吗?
还是说,他顽人家老婆顽到了丧心病狂的程度,光天化日不说,还光明正大?!
秦尧着实有些难以理解,只好先让郝静将张大胆请去会议室,准备待会问问再说。
“珠珠小姐,有关于慈善总会的事情,任董想必已经给你说过了,我这里就不再重复,主要是想听一听你的意见。”郝静离开后,秦尧微笑着向面前少女说道。
“秦总,老实说,我对加入百货集团没什么兴趣,但对创建慈善总会还是很有兴趣的。”
任珠珠穿着一套粉红色长裙,长发披肩,浅笑着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纯欲气息铺面而来,宛如人间蜜桃,令见惯绝色的秦尧都忍不住有几分悸动。
危险!危险!危险!
任珠珠旁边,默默注视着秦尧的任婷婷瞳孔一缩,心头浮现出一抹不好预感。
现在这种状态,很像是她把肥肉送到了色狼嘴边!
毕竟秦先生可不是什么从一而终的痴情男,之所以没动自己,纯粹是自己没能拨动起他心弦……
“秦先生,有关于珠珠的任命合同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我办公室内,要不我现在带着她去签合同,您去见见过来找您的那個人?”预感不妙的任婷婷蓦然起身,微笑说道。
她站起来了,任珠珠下意识地也跟着站了起来,一双美目在二人身上流转了一圈,仿佛是察觉到了什么,嘴角浮现出一抹玩味笑容。
秦尧对二人间的暗流涌动仿佛没有丝毫察觉,笑道:“可以,麻烦你通知一下郝秘书,让她带着张大胆过来吧。”
任婷婷点点头,领着闺蜜走出总裁室。
不一会儿,郝静便带着目光呆滞的张大胆走了进来。
“需要点喝的吗?”秦尧向张大胆问道。
张大胆摇摇头,刚要说话,却又突然看了郝静一眼。
“郝秘书,你先出去吧。”秦尧说道。
“是,老板。”郝静微微躬身,转身走出室外,顺手带上房门。
“秦爷,我闯祸了!”
张大胆做贼心虚般望了眼大门,随后扭过头来,低声说道。
秦尧目光温润柔和,声音仿佛带着抚平人心的力量:“先坐下,慢慢说。”
张大胆深吸一口气,坐在他对面,双手平平的放在双腿上,好似是正在接受审判的犯人:“我杀人了!”
“你杀谁了?”
“我老婆。”张大胆脸上浮现出一丝痛苦神色,默默握紧双拳:“您推算的没错,她偷人了!”
“所以你就把她杀了?”秦尧严肃说道:“我不是告诉过你吗?无论遇到任何事情,都别冲动,先来找我!”
张大胆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我也想不冲动,我也想保持克制。
但那女人偷了人,不仅没有半分愧疚之情,悔过之心,反而将所有责任都推到我头上,说全赖我没本事,她才偷的人,我一气之下就……就……掐死了她!”
秦尧抿了抿嘴:“歼夫呢?”
张大胆眼中仿佛酝酿着烈火,压抑着满身煞气道:“等我撞开门,他就从窗子跑了,我没能逮住他。”
“那你看清他是谁了吗?”
张大胆无奈说道:“也没有。”
秦尧:“……”
谭老爷跑的够快啊!
不过为了引出那位恶贯满盈的钱真人,自己暂时还不能将这人物信息告诉张大胆……
“关于张氏之死,我会和警署那边打招呼,你就不用管了。
接下来,你专心调查歼夫是谁即可。
还是那句话,调查清楚后,别冲动,先来找我,我会帮你讨回公道。”
静默片刻后,秦尧嘱咐道。
张大胆心脏一颤,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就砰砰磕头。
他一個没钱没势的烂仔车夫,如果不是面前贵人肯帮他,别说是找歼夫了,警署那一关就过不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警署可不管你老婆有没有偷汉子!!
第216章 斗法开始(加更加更!又八千字了,求订阅~~)
府城西区。
潭府。
谭老板赤着脚来到正堂前,面沉如水,向迎头走来的师爷说道:“柳师爷,赶紧让人去给我拿双鞋袜来。”
“是,老爷。”
一袭褐色对襟长衫,头戴黑色圆帽,鼻梁上架着一双眼镜,肩膀仿佛始终在耸拉着的师爷弯下腰身,转头向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一名仆人使了個眼色。
仆人匆匆离去,柳师爷点头哈腰地将谭老板迎进正堂,低声问道:“老爷,出什么事情了?”
“别提了!”
谭老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脸烦躁地挥挥手:“常在河边走,终是湿了鞋。
我正与那婬婦亲热着呢,张大胆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若非是老爷我跳窗快,就被他堵屋里了。
你也知道,那家伙练了十多年的拳脚功夫,等闲三五个人近不得身,被他捉個现行的话,老爷我可经不住他几拳。”
这时,仆人拿来鞋袜,跪在地上给谭老板穿袜穿鞋;柳师爷眼珠子一转,轻道:“老爷,您的鞋袜可是落在了张大胆家里?”
“当然,着急忙慌的,我哪有空穿鞋袜……”说着,谭老板突然顿住了:“你是说,那张大胆有可能通过我的鞋袜,确认我的身份?”
“保不齐会有这种可能。”柳师爷讲道:“就算没有这种可能,您这次就差点被他逮到,下次……”
谭老板心脏一紧:“你有什么鬼主意,赶紧说来。”
“回老爷,小人认识一位很厉害的茅山道长,只需花点银子,就能将那张大胆神不知,鬼不觉的……”说到这里,柳师爷拿着扇子抹了一下脖子。
谭老板犹豫了一下,到底是舍不得那婬婦的浪劲儿,缓缓说道:“去做吧,注意保密,此事断然不可叫外人知晓。”
“钱真人,您看我说的这事儿……”
府城外,偏僻荒郊,一座立着“钱真人道观”牌匾的房间内,柳师爷满脸奸笑的将两块金子放在桌案上。
桌案旁,中部秃顶,身材肥胖的道士见钱眼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两锭金子,贪婪之色溢于言表:“这活儿我可以接,但有個条件。”
“什么条件?”
“必须得在潭府开坛,潭府承担开坛的一切费用。”钱开道人伸手捏住两锭金子,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柳师爷想了想,咬牙说道:“好,只要能除掉张大胆,我去说服老爷,在潭府开坛。”
“砰。”正当二人密谋害人时,房间木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二人同时抬起脑袋,只见一名皮肤泛黑,脸颊精瘦,身后背着一柄桃木剑的道士正正地站在门前。
“钱真人,别忘了我说的事情。”柳师爷轻咳一声,迅速走出房间,与那瘦道士擦肩而过。
“徐师弟,你怎么来了?”钱开不动声色地收起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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